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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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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六十八章 三個人,三個宰輔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六十八章 三個人,三個宰輔

王堯臣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滾滾滾,小王八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還用眼神警告了那幾個伺候的小內侍;此事若是傳了出去,要你們好看!
可秦為自做官以來,他就沒有一件事兒和儒家學問搭得上邊兒的,此人行為舉止天馬行空,這樣的人,能教好學生嗎?
寒暄了一番后,陳昂就說自己公務繁忙,就不陪秦為上課了,直接小跑溜了。
許茂則鄭重的應了,甚至把這事記在了小本子上。
「見過祭酒。」
日後等他徹底掌權,秦為就是皇權最好的開山刀,有他在,趙禎便可大胆施為。
張之白愕然,然後苦笑道:「陛下本是想給他個文武全才的名頭,也好以後便與改革施威,可現在這好處卻變成了出醜。」
……
剛才他還氣憤國子監不給面子,只留下了三個人在。
所以能做到宰輔這個位置的,權利依然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勢力。
「嫉妒我作甚?秦某不過是比他們年輕了幾歲而已,有什麼好嫉妒的?」
秦為頭一次覺得自己露怯了。
至於文彥博,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如今趙禎繼位,雖然大宋的官員已經多如牛毛。
韓琦一看就是個直言敢諫、滿腔熱血的中二青年,這和他日後再歷史上的評價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
萬一入了政事堂而丟了樞密院或是三司的掌控權,那就是空有一個宰輔的名聲,實際卻是被架空了。
天色還在昏暗中苦苦掙扎,天邊連一絲的光亮都不肯露頭。
秦為有些慌了。
所謂的正經學問,指的就是儒家學問。
「老夫倒是希望你在做夢……」
雖然最後好水川之戰敗了,但這卻不能完全歸錯于韓琦。
能踏入這裏,為官之路也算是做到頂峰了。
宰輔們聚集在一起,但有些沉悶,張之白就隨口問道。
但這種權利很籠統,看似什麼都管,權利大的沒邊兒。
司業陳昂板著臉道:和-圖-書「祭酒,陛下這明顯就是在給秦為正名,咱們若是太過分了,弄不好就會被天家記恨。」
他本是想誇讚一番秦為,也好給他正名。
「陛下,臣不是故意的。」
一般都是卡著進宮最後的那個節點來,然後展現出自己與常人不一樣的優越感。
「學生韓琦。」
這就是權衡。
王臻最後告誡了他,等到張之白等人來了后,就往宰輔們那邊去了。
自打科舉制度施行后,國子監近年來有些沒落,但這並不影響它大宋第一學府的稱謂。
他索性把布袋子丟在桌子上,淡淡的道:「上課了。」
「什麼正名,倒不如說是鍍金!」
他什麼都做不了,因為這是趙禎下的皇命。
藉著皇城上幾十個打燈籠撒下來的光暈,再看這些身著官服的人……這妥妥的湘西趕屍人啊!
啪!
以往熱鬧的宮門口,今日靜悄悄的。
想要在宰輔這個位置上長久的做下去,好身體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因素。
你們這不說話……是要玩兒殭屍版的角色扮演嗎?
王臻也漫不經心的說道:「早上吃了一碗黑米粥外加兩個細面餑餑,秦小子做的,說是什麼養生餐。」
那現在你就要取捨了,是選擇宰輔這樣的名大過權的地位身份,還是選擇手握實權,地位卻稍稍遜色的部門老大。
三人坐下后,覺得秦為應該差不多要走了。
秦為到了皇城外,無數的官員已經等在了宮門口,這些人里大多是三品以下的官員。
就比如秦為的那個進士出身,就和恩科的性質差不多。
「昨晚國子監的甄良上了摺子,說是要告老回鄉,這是已經出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老頭兒吃醋了。
這個三個名字閃耀了大宋百年,如今竟然同時坐在了這裏,而自己……要給他們上課?
政事堂是大宋權利中樞的最高殿堂。
……三個人,三個宰輔!
「相公,國子監祭酒甄良告病,國www.hetubook.com.com子監的學生們也大多請了病休。」
稍後進了宮,一路進殿。
給他們上課?
那官員哀嚎一聲轟然倒地。
許多權貴官員依舊擠破了頭想要把自己孩子送入國子監,不只是為了學問,重點是每年春闈,國子監都有幾十個直接報送省試的名額。
可秦為被這麼驚了一下,夢中戰場的廝殺戛然而止。
因為來了這裏,你的仕途路就基本有希望了。
但如果小皇帝哪天真的掌了權,少不了就會培植一批自己的心腹,那這些人從哪兒擇選呢。
只要過了省試,那就是百分百的舉人出身了。
他比韓琦更懂得圓滑,比歐陽修更明白政治的規則。
就那樣的軍隊,還沒有一個能掌權的將才統領,不敗才是見鬼了。
可現在他卻驚呆了。
何況這個人才學俱佳還有膽識魄力,連戰場都可上的。
再到後來,慶曆新政韓琦始終信服范仲淹,併當朝直言為范、富等人鳴不平,最後『不謂然』的朝論讓他心灰意冷,甚至自請外放。
「本官第一次教學,也不知於你們而言,可以學些什麼……今日就暫且叫你們一項簡單的算術吧。」
「學生文彥博。」
就三個學生教什麼?
怕是會得失心瘋吧?
宋初時太祖趙匡胤為了解決朝中官員匱乏的問題,一口氣恩科了兩百多位本年進士。
早就想揍這小子了。
甄良照舊告病在家。
鼻子飆血的官員被帶了出去,秦為一臉尷尬的請罪。
秦為摸著腦袋,怒道:「他們這是要排斥我么?我怎麼惹到他們了?」
不能不露怯啊!
等到殿試,皇帝若有恩科,那麼這些人就能搖身一變成為恩科進士。
秦為竟然站著在打盹,身體搖搖晃晃的。
這三人隨便一人拉出來,日後都是位居宰輔的一代能臣。
打著哈欠去上朝,這個在大宋是常態。
「養生餐?不知效果如何?」
「叫醒他!」
這兩天關於秦為和-圖-書升任國子監祭酒一事,朝中討伐聲不少。
自然就是從歷年的科舉佼佼者中選出一批人,然後特批為恩科。
呂夷簡也失笑道:「若某是秦為,肯定會告病不去。」
秦為不說話了,只是獃獃的看著面前的這三個人,整個人有些痴傻。
老王的面色不善,秦為趕忙喊冤道:「沒啊!您老息怒……王公前些年看著有些虛軟,郎中說這是操勞過度導致的,所以小子就想著給王公弄些養身子的餐食……您放心,等回去后,我也給你好好定製一份養生的餐食,保證您二位能老年得子,自上一層樓……」
最新消息到了,甄良撫須笑道:「讓他來吧,老夫倒要看看,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能講出什麼東西來。」
這不對啊!
還有些偏遠地區的學子,苦讀多年打敗了無數同鄉學子,就是為了跨進這大宋第一學府的大門。
「學生歐陽修。」
身邊一個朝臣得令后,歡喜的朝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很用力。
而歐陽修一看就是個老實的鐵憨憨,在文學上所向披靡的他,對政治卻不慎敏感,以至於後來一篇朋黨論坑了范仲淹。
等議事完結后,趙禎往這邊一看,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
「咋那麼安靜?」
也就是說但凡在國子監入學的學子,可省略鄉試、州試這種低等級的考試,直接參与最後一級的省試。
三品以上或是宰輔這種級別的,他們不會這麼早到。
「你給王及之開了養生餐,為何老夫沒有?這是覺得親疏有別嗎?」
趙禎也後悔了,可他是皇帝,幾乎就是言出法隨,卻不好反悔。
大宋的恩科就相當於前唐時的皇帝直接選拔官員。
秦為走進了教室里,剩下的三個學生都躬身相迎。
「我知道,一是一,二是二,他們不惹我,我也不惹他們,但他們若是玩陰的……」
中肯的說,此人天生就適合做官,他或許不缺才能,可卻少了幾分真誠,於他而言,任何人和*圖*書都可利用,任何事都要權衡。
趙禎氣不打一處來,就說道:「今日彈劾你的摺子不少,你可有何話說?」
國子監司業陳昂,作為二把手,親自出門把他迎了進來。
剛好經過王臻身後的王堯臣馬上就轉身回去。
尤其是他得了國子監祭酒這等聖名后,朝中想抽他的何止一人。
若你能躲過一劫,一大盆滷肉肯定要送的,否則咱老許可不答應!
於是等第二天早上秦為到了國子監時,就只看到了幾個學生。
如今朝里缺了張士遜,原本三個名額的宰輔,如今就剩下了張之白和呂夷簡,這對政事堂來說是個損失。
竟然只有三個學生!
沉默的分化,整齊劃一的動作。
秦為吶,某能幫你的就只能到這了。
可張士遜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真到了樹倒猢猻散的時候,他甚至連一場像樣的反擊戰都組織不起來。
他相比前兩人,雖談不上優秀,但卻是最全能的一個。
不過王臻不在乎這些,王堯臣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三司和樞密院的地位雖比不上政事堂,但卻也是實打實的權利部門。
若不中二,誰敢去西北御夏。
被三人有些質疑的眼神盯著,秦為大抵明白了他們心中所想。
培養個親信不容易啊!
「官家讓秦為明日來國子監授課。」
呯!
王臻還有些瞌睡,他打個哈欠道:「就是黑米磨成粉再打成糊糊,用半碗開水勾兌一下,剛開始沒覺得怎樣,這一連用了半年,老夫如今也可一口氣走二里地不帶喘的,腿腳更有力了些……」
宰輔們都在笑,秦為才學謀略俱佳,做官是沒問題的,可要是讓他去講課……想著秦為去國子監,面對著那些學生髮呆的場景,真是樂呵啊!
尤其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養生就是頭等大事兒。
可這少年竟然在上朝時打瞌睡,這真是不能忍啊!
世界安靜了!
「你才二十歲就做了國子監祭酒,這次他們是真的恨你了,一個二十歲的祭酒,你www.hetubook.com.com讓那些苦讀幾十年的學著活不活了?他們一輩子恐怕都得不到這等殊榮,你要好生應對,否則就會成為天下文人的公敵……」
「……及之早上吃了什麼?」
而且外面都說秦為不會教正經學問。
等到了下午時,國子監的反應傳出來了。
他再往前走了幾步,周圍的官員忽然同時向後退了一步,有些甚至露出厭惡的表情,和他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秦為肯定是想讓王臻做宰輔的,畢竟算是升職了,執掌大宋百官和全國政事,那感覺不要太酸爽。
後腦勺被抽了一下。
秦為知道這是為何,卻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
秦為這才還魂,啐笑一聲:「還以為是在做夢呢,這群老逼登是要鬧哪樣?是準備跟小爺玩兒孤立么?」
只有足夠龐大的勢力,才能支撐你長久的幹下去。
比如陛下讓你做了宰輔,又覺得你身兼樞密使權利太大。
張之白不禁羡慕了,「那小子平日里雖說混賬了些,卻及重情義……及之有福了。」
甄良惱怒的道:「這是想公然踩著我國子監往上爬!他去別的地方老夫不管,可要讓他就這麼把老夫當做墊腳石,老夫……」
王臻臉色有些冷,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們這是嫉妒!」
然後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揮拳。
秦為一臉糾結,然後說道:「報名吧。」
就是不知道王臻是不是也這樣想。
秦為傻眼了,說道:「陛下,臣……臣不會講課啊!」
三個學生正襟危坐,大抵是第一課要給些面子,連文彥博都看著老實了些。
手法和力度很熟悉,秦為這才覺得自己是活在現實之中。
最後他只得交代道:「這事兒是朕太過急切了,倒是讓他得了踟躕……記得過幾日提醒我把秦為弄回來。」
小朝會依舊是那麼一回事,秦為聽著就想睡覺。
所以今年剛開始,陛下和太后就不止一次提過,要在王臻和王堯臣之間選一個入政事堂。
張之白也喜歡琢磨吃的,聞言就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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