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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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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二十章 位卑未敢忘憂國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二十章 位卑未敢忘憂國

此時的趙禎心中有些不安,他想起了當年老爹駁斥了李仲昌老爹改道六塔河的建議……
當年這群傢伙就是這麼拍腦袋決定改道六塔河的吧?
宰輔們心中暗爽。
但他旋即就想起了趙禎和趙允讓。
萬一清淤之後水流量過大怎麼辦?
到時往高處的水變作了地處,水流量陡然劇增,可流過橫隴之後,原先的高地勢又會擋住水流。
這是說我們都是飯桶嗎?
偏偏趙禎卻因為剛才的事情,早就轉移了目標,這會兒提起王臻,也沒沒那麼的火氣了。
趙禎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想說些什麼?」
張之白被懟得有些語噎,臉色漲紅,說道:「好,你即說位卑未敢忘憂國,那老夫便給你這個憂國的機會……可你並未去橫隴看過,何從得知地形?」
宰輔們都要偷笑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張之白在朝堂上與人拌嘴的。
他艱難的點頭道:「調集人手,儘快吧。」
你當這官位是什麼,你家門口的狗尿苔嗎?說鏟就鏟,說有就有?
「難道你知道?」
否則大伙兒還辛辛苦苦的陞官幹啥?
他本意也沒想讓王臻告老,只是有些氣憤這老頭不給自己面子。
「因為橫隴河道的地勢是往上走的,所以才會積於……如果貿然清淤改變了地勢,那地勢也會因此改變,決口只是時間問題。」
可問題是依大宋現如今的技術和底蘊,等黃河拓寬了,國內的百姓也就餓死的差不多了。
但這番驗證也是需要不少時間的。
你們都是渣渣啊!
秦為躬身,「陛下,王公年紀大了,一輩子為朝廷兢兢業業,若您嫌他年紀大了,不如就下道致士的聖旨,讓王公回家養老吧。」
若是如此,那不如讓陛下把這特權削了去,我回家睡覺,你們愛特么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秦為卻說道:「簡單,在城外隨意挑一條流動的河,然後斜著重新開道,就是給它改個道,但是河道只能有原先的兩成寬,如何?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今日也就是趙禎,換做別的帝王,秦為早就被人叉了出去。
秦為卻點頭,「臣知道。」
就算你秦為少年英才,身份地位不到,也只能在邊上當個耍槍裝死的配角兒。
秦為這話直接就把弱智的標籤滿大殿亂扔。
俗語有云:有多大的屁股,穿多大的褲衩兒。
於是就臨時改了主意。
張之白冷身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張之白卻皺眉道:「流快些自然能過去,就算過不去,河道再拓寬些就是了。」
比起趙禎這個半路出家的,趙允讓卻是哥一手帶出來的少年。
老夫位居宰輔,比你大兩輪還多,叫聲爺爺你也不吃虧。
靠!
這是朝中官吏們的必修課程之一,無關你有沒有本事,就算天賦異稟,在你沒得勢之前,也得裝著。
呂夷簡覺得憋悶,就說道:「陛下,試試吧。」
他們是穿鞋的,而且光鮮亮麗被人捧到了金字塔頂尖,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汴河的兩成寬度,這個工程量不算事。
話是這麼說,但現在說這話,就有些侮辱人了。
現在秦為又如此說了,趙禎也只能借坡下驢,「算了,王公雖有諸多不對,但卻是一心為了朝廷,至少出發點是好的,便讓他明日上朝參政吧……」
一群加起來三百多歲的老頭兒去欺負一個二十歲的少年,這事兒怎麼說都沒臉。
現在張之白選擇了用威權來壓人,老夫是宰輔說什麼都是對的,而你就是個弟弟,所以說什麼都是錯的。
而等他嘎嘣兒以後,就是趙允讓的兒子趙宗實繼位,一年後,孫子趙仲翦登基,史稱宋神宗!
還想實施……
若秦為在說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那麼下一個被趕出的皇城的就是他了。
「少年不與,妄談國事!」
這前沖后擋之下,不崩盤才怪!
他本想找個由頭和把稀泥把這事兒結束算了,秦為畢竟是他hetubook.com•com的心腹,這些年也的確立下了不少功勞。
秦為沒搭理他,只是朝趙禎拱拱手,道:「陛下,去查就是了,若是不對,秦某自動辭官。」
那以後大宋就不需要朝臣了,出了任何事兒都讓你們這些個宰輔去干。
再說,陛下當初許我上朝聽政之權,如今我連發表看法都不行嗎?
在這之前,秦為從來的建議都是婉轉的,雖然言語有些激進,但做法卻比較溫和,至少趙禎能接受。
他盯住了張之白:你可敢嗎?
裝死!
宰輔們有些幸災樂禍。
偏偏秦為這次卻違背了之前的覺悟,這番話都快要把趙禎懟哭了。
連這些都弄不清楚,就要盲目清淤,腦子呢?
張之白冷笑道:「老夫倒是正好缺個孫子,秦大人若是不嫌棄,老夫倒是可以抽時間教導、教導你。」
一群宰輔被這話被憋的難受,他們怎能不懂,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好吧,黃河萬里之遙,什麼可能沒有?
否則定然不會跟一個孫子輩的少年掰扯,輸贏都丟臉……
一個不恥下問讓你說出來就成了指桑罵槐。
若真按照秦為這麼說,別說這些宰輔們不配站在這兒,連他這個皇帝也不配當了!
「怎麼試?」
見張之白氣咻咻的沒說話,秦為無奈的嘆了口氣,用近乎于哀求的語氣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至於其他人想上來,那隻能是陪襯。
呃……
陛下怒了。
小子,今天不揍你一頓,你是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啊!
秦為突然覺得有點兒心累,自己的未來任重而道遠啊!
好一招以退為進。
他一刻都不想等,恨不能馬上就能看到驗證結果。
尤其是秦為的一句『告老回鄉』……倒是將趙禎架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說白了,聽你的是你的榮幸,不聽你的你也只能乖乖認投。
這是常識打擊,普通到後世但凡經過九年義務的小朋友們都能聽懂。
等你做了宰輔,再來跟來老夫討論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錯也不遲。
難道真的是錯了?
我是官位低微,我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宰輔們,但我心憂大宋,不行嗎?難道官職低微就不能為大宋效力了?
趙禎負手而立,有些惱火的問道。
秦為繼續道:「而黃河改道北方,那是因為往北方的地勢略高,水流不過去就會積蓄,水滿則溢……」
秦為更難受。
秦為猙獰地冷笑一聲:「來,張相,咱們試試如何?」
這特么純屬是文盲啊!
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且我還年輕,被貶官也不怕,大不了做個富家翁就是,等幾年還會有機會。
你老子都不信的事兒,你竟然信了!
張之白看了秦為一眼,說道:「城外汴河入口,邊上是通往金明池的水道,約有七百步,可直接挖通。寬度只需汴河的兩成,小事而已。」
就算到時候趙禎這個號練廢了也沒關係,哥還準備了一個小號,趙允讓的兒子——趙宗實,孫子——趙仲翦。
不管是為了宰輔的臉面,還是為了懲戒後來者,秦為只要輸了,下場絕對慘烈。
你呢?
但在這些目光下卻沒有畏懼,昂首凜然道:「位卑未敢忘憂國!」
那裡可是大宋的半壁糧倉啊!
趙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哪裡能試?若時間太久,不如……」
這是看不起他啊!
一個配角都能唱主戲了,那還要宰輔做什麼。
哥的手段還有很多,你們慢慢看著就是。
瞬間氣氛就扭轉了。
眾人都紛紛點頭,這事兒你空口白牙就想阻攔,沒門!
你還想沿著黃河拓寬河道?這特么不是工程,而是打算改變地球啊!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呃!
宰輔宰輔,能和帝王一起決斷國事的才是宰輔,其他人只能提建議,至於接不接受,那就看帝王和宰輔們願不願意聽你的了。
因為他確實沒有調查過。
他不知道這些人為啥會對那些常識視而不見,難道是出門前把腦子忘在了家?
好!
萬一改道后六塔河決和-圖-書口怎麼辦?
你問的那些人可靠嗎?事情沒有親眼看到,就妄下定論,這是浮躁,不負責任!
扯一次不過癮,還想扯第二次。
若是就這麼被宰輔們給弄了,那以後他再想培養一個和秦為這樣有手段、有謀略、還能立功的心腹、可就難了。
這會兒大家都快忘了此事,而他又重提了。
秦為搖搖頭,心想你們真是土鱉,到時候有笑話看了。
你們不懂這個道理?
歐陽修苦苦勸諫,說兩成寬的河道過不去,可卻沒人聽。大家當時的想法,可能就是張之白現在的想法。
他覺得秦為今日太過火了,一點兒也不給他這個皇帝面子,言語間都是劍拔弩張。
爽快啊!
他可以改變,但卻要引導而不是逼迫。
本事沒有多少,就會瞎嗶嗶,嗶嗶來嗶嗶去,最後把黃河都給嗶嗶沒了。
張之白不敢,所有的宰輔重臣都不敢拿自己的前程來下注。
但他是首相,所以他有資格不講理由的去駁斥,就像爹打兒子從來不需要道理,他只要站在那個位置,就一切都是對的。
又來了。
說什麼靠嘴去問,你這是把家國大事當兒戲了。
若說這是一場賭博,那麼現在秦為就丟下了自己的全部賭注。
連市井小兒都知道的道理,怎麼這些宰輔就如此難懂呢?
你要真有這個實力老子也就不說什麼了。
秦為心中清楚,宰輔們這是看不起,更是在告訴他,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小子!
朝廷豈能容一個只會道聽途說的官員?
再說了,你個小年輕官不過四品,爵只是縣侯,你算個屁啊!
再不行拓寬一段河道,無非多花了些功夫,也就是了。
秦為沒有再多說什麼,淡淡的道:「臣年幼時,家父曾教導臣,說鼻子下面是嘴,而不是飯桶,不懂的事情就去問,一個人不行就多問些人……」
張之白顯然也是上火了。
現在你有多爽快,稍後你就會有多打臉!
可秦為卻提前把話都說絕了,他要是再和稀泥,宰輔們怕是會造反。
明白了沒m.hetubook.com.com
一群豬腦子,不調查研究就瞎扯淡,你以為黃河是你家門口的渠溝子?你嚮往那兒該就往哪兒改?
宰輔們都知道秦為會幫王臻求情,哪知他上了殿來,一直揪著黃河不放,隻字不提王臻的事情。
要是結果有錯……你以後別想再入官場!
他心中又得意了起來,宰輔們卻鬱悶了。
你爹都沒你這麼扯。
趙禎在心中不禁贊了一聲。
秦為勃然大怒,說道:「同樣多的河水,要從兩成寬的河道擠過去,他若是不決口,我跟你姓!」
這麼多底牌在手裡,若還是不能把這大宋花個模樣,那哥這輩子就算是白來了。
不夠寬怎麼了?流快些不就行了?
朝廷養那麼多廂軍,就算再來八百米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該來的還是來了!
如果大宋是個戲檯子的話,那這些宰輔們就是壓軸的大角兒,這場戲沒有他們就絕對開不了場。
張之白自信滿滿的道:「好!」
求求你們了,動點而腦子行嗎?
就算朝廷不在乎這些貪官污吏,但河北道的百萬百姓陛下也不在乎嗎?
做孫子怎麼了?
七百步,折換成米,大約八百多米的長度。
小趙同學沒兒子,這一點了解宋史的人都清楚。
為啥?
可問題是這少年太驢了些,他欠抽啊!
張之白想噴一把,說秦為這是無稽之談,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法噴。
若是當年的澶淵之戰再來一次,你恐怕比你老爹還要率先提出遷都……跑吧,跑的快耳刮子就跟不上你了!
不管是宰輔們對了,還是秦為對了,這事兒都要有一個驗證才行,否則秦為肯定還會鬧,宰輔們也不會輕易罷手。
秦為恍若不聞,認真說道:「臣想說的是……誰知道橫隴河道淤積的原因是什麼?誰知道黃河為何會往北方改道?」
就忍不住說道:「當年黃河的河道寬有兩百步,河北流域中最窄的河道也有一百步……而六塔河的河道呢?卻只有區區四十步,這就好比是一個胖子想從狗洞里鑽出去,他鑽的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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