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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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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三百三十九章 秦為歸來!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三百三十九章 秦為歸來!

秦為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不少人的偶像,這心裏難免有些得意,於是他就得意了,粗略的給這些人大致說了些加工過後的追逐戰和圍殺。
「某夜裡要等到延福宮那便送了消息,確認太后無事後,方能打個小盹,還得要盯著那些人,就怕太后萬一……陛下這邊卻無人應答……」
你總不能讓秦為以後出門都帶一個加強排吧?那沒等遼人來刺殺,光是自家御史就得把他彈劾死。
兩人見禮,然後往裡去。
蕭褥斤雖是他的生母,可這位生母卻比劉娥這個後娘還要手狠,且此女心胸狹隘,奪權的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饒是趙允讓再不懂農物,也知道畝產多出十分之一是什麼概念,若是放在災荒年,這多出的一成能救命!
只是可憐了許茂則,連夜裡偷懶休息一下都不行。
許茂則低聲道:「陛下那邊倒是還好,年輕人嘛,雖說火氣大了些但身體不錯,只是太后最近又……」
至於秦為……
「這是……老 毛病又犯了?」
「秦為……」
幾個軍士習慣性的吹捧了游昌道一把,尤其是御史這種純文官,在他們面前就是高山一樣的存在。
「嗯?」
「才五十歲,且活呢……」
只要劉娥的身體能穩住,朝野內外就不敢紛爭。
若是秦為在的話,定然要說他五穀不分,然後挖苦的他羞愧難當才行。
氣氛漸漸活泛了起來,趙禎笑吟吟的道:「如此倒是辛苦了你,且去吧,不過……遼人此此肯定惱羞不已,以後你出行多帶些人。」
一路到了皇城外,守城的軍士肅然道:「末將等,見過秦大人。」
皇帝也需要一個人人設,或是殘暴、或是仁孝、或是獨斷……反正不管是什麼人設,終究避不開表演。
那麼……這是許茂則有意向自己示好?
這是一個有價值的消息。
當看到打頭那人時,游昌道只覺得胸口那裡突然沸騰起來。
「秦為那廝終日飛揚跋扈,m.hetubook.com.com陛下遲早會厭棄了他,到時候他沒了聖寵,打落水狗的人多了去,咱們伸個手就能埋了他……」
耶律隆緒會暴跳如雷,然後把自己氣的一命嗚呼,皆時耶律宗真登基,他會放過那些氣死自家老爹的南京道官員么?
秦為坐下后,齜牙咧嘴的道:「這一路千里地著實有些累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曬麥子時回來了。」
作為趙禎身邊得用的人,許茂則的待遇頗為不錯,只要趙禎沒事兒干,他就有大把的時間,這宮裡他只服侍一人。
「哎喲!這不是秦為秦大人嗎?」
秦為一怔,旋即有些不自然。
陪他一起來的幕僚方瑜笑著說道:「郡王,一石有十斗,一斗大約十升……」
接著秦為就聽到了輕鬆的呼吸聲,其中數呂夷簡的最大聲。
上午的陽光很好,曬的人有些油汗,許茂則抹了一把臉,在帶著秦為進去的瞬間低聲道:「陛下的心情不錯。」
古人說萬家生佛,若此舉能成,秦為就是真正的萬家生佛!
趙禎看向秦為,捂額道:「你莫不是又弄了些什麼事情……罵了耶律隆緒?還是說了他的壞話。」
宋仁宗趙禎別的不敢說,在孝順這方面還是可圈可點的,儘管歷史上的他對劉娥恨極了,可明裡暗裡都做到了一個孝子該做的。
前方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為了避嫌,兩人不再說話。
許茂則感激的笑道:「多謝,主要是最近陛下政務多了起來,某也跟著時常一站就是一天,老嘍……人不中用了。」
「愛卿長途跋涉,辛苦了。」
老呂最近看著胖了一圈,希望你好運吧,不會三高……
這是一次肥料實驗,趙允讓擔心有人會搞破壞,親自帶著人在蹲點。
幸運的人很多,但這裏面絕對不包括耶律宗真。
軍士拎了個蒲扇給他扇風,秦為愕然道:「今日怎的了,為何都如此客氣,這是有事要與某說?」
和-圖-書秦為無辜的道:「沒有的事,臣可是老實人來著。」
「連凳子都不坐么?遊學士太清廉了,真乃我輩楷模啊!」
「這幾畝地收的麥子不許混淆了。」
呂夷簡有些尷尬的道:「陛下,大宋這些年從那邊走私了不少戰馬……咱們的人每年都會借走私的名義,跟那些遼人接觸。」
僕役笑了笑,有些苦澀,自他從恢復神智之後,游昌道就越發的古怪了。
所以這就是皇帝的悲哀,哪怕趙禎對劉娥的情感的確真心實意,大家也會有人說他這是作秀。
呂夷簡也不贊同這個:「陛下,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趙允讓心中歡喜,就令人盯好這裏,只等揚麥后再曬幾日就稱重。
「那就多加小心。」
許茂則說道:「這是好事。」
秦為回來了。
「閃開,有騎兵來了!」
火藥在其中的作用壓根沒提。
許茂則熱情滿滿的來了,看那模樣心情極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人有錢了吃喝肯定少不了,以前不敢吃的現在卻日日不歡,隨之而來的就是身體上的各種問題。
恐怕等耶律宗真登記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人們從上到下的清理一遍。
劉娥的身體能穩住,這就是好事兒!
秦為這次算是給了南京道的官員們一巴掌,不少人要被他害慘了。
民以食為天,大宋經常有人造反就是因為吃不飽,若是天下能普遍增收一成……那得是多大的功勞?
游昌道看了一眼那個凳子,乾嘔了一下,厭惡的道:「別人坐過的,不坐。」
他眯眼看著藍天,說道:「渾身清爽的感覺真好啊!聽國子監里的學生們說,陽光能殺菌,某以前不信,不過現在卻覺得有理。」
軍士赧然道:「聽聞秦大人在河間府以一敵三,且全殲了遼軍!這份本事兄弟們佩服的不行,只是不得機會和秦大人說話……都想打聽一下那場戰事。」
這就是大家經常說的——人設。
https://www.hetubook.com.com趙禎微微嘆道:「遼國那邊的密碟前幾日傳了消息,說是耶律隆緒病種垂危,怕是過不去幾年了,他兒子耶律宗真聽說是個好戰的,到時候等他登基,會不會派了密諜來找你的麻煩?」
趙允讓不知道這個概念,就乾咳一聲。
……
他很想先回家去看看剛新婚的妻子,可這次卻不成了,一次回來不見帝王可以原諒,兩次就是過分。
一種撕心的痛瞬間蔓延全身,就像是油煎一般的難受。
許茂則竟然告訴他這種消息……
不過這種變化也有些壞處,那就是典型的富貴病。
「遼人那邊也爛透了?」
罷了。
他打個哈欠,城牆的陰影遮住了他,很是涼爽。
「郡王您放心,誰敢來搗亂,弄死他。」
身邊的僕役說道:「郎君說的對,這天氣不錯,您在這兒坐一坐吧。」
秦為覺得不會,「陛下,耶律宗真怕是會沒空。」
孫好民躊躇滿志的道:「小人問過了老農,這些試驗田最少都要比那些普通良田多產出一斗!」
「臣不辛苦,想著陛下在宮中宵衣旰食,一邊要處理繁重的朝政,一邊還要看護太后的身體,臣在河間府每日吃著牛羊肉,就覺著格外的食不下咽……」
種過地的人都知道,割麥子只是第一步,隨後還要進行碾壓和分離,這樣才能弄出可以實用的糧食。
呂夷簡聞言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心道:這老頭偏心偏的簡直不要臉了,這還是那個剛正不阿的王及之呢?
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尬吹啊!
秦為進去行禮,上面傳來了趙禎的聲音,有些歡喜。
游昌道就站在那裡,連牆都不樂意靠,感覺任何能夠觸碰道他身體的東西,都會讓其感到厭惡。
終於她哪天會走,那不是他們該關心的。
秦為覺得無可厚非,反正劉娥也快要油盡燈枯了,這會兒你做的再多也只是一時的名聲。
趙禎有些疑惑,在他的心中,遼人大抵就是一個強大而不和*圖*書可抵抗的對手,而強大的對手不該這般糜爛啊!
原來遼人那邊也沒好到哪去啊!
「哎!一言難盡。」
這是他從軍士那裡找來的凳子,實木打造,看著還算是乾淨,不過看著有些磨損的破舊感。
「快去稟告,就說秦大人求見。」
「這是好事。」
秦為有些累,但精神還算是不錯,年輕的臉上英氣勃發,他打趣地笑道:「今日怎地這般客氣?」
他沒說出又什麼,可秦為卻知道了。
他擔心有人搞鬼,甚至還令人徹夜盯著。
有人進去了,秦為活動著雙腿,軍士趕緊弄了凳子出來,這次沒有獻媚的神色,而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秦為見他走路有些僂捋,就叮囑道:「常年站立的人胯骨很容易犯病,回頭某送些牛骨、羊骨來,你燉好了拿鎚子砸開骨頭,裏面的骨髓很是美味,俗話說吃啥補啥……」
「竟有一成左右?」
你是老實人?
前方突然有人在叫喊,游昌道抬頭看去,就見到一隊騎兵出現在左邊的橫橋那裡,這群騎兵風塵僕僕,可疲憊的神色中卻帶著些興奮。
「謝了。」
南京道的官員會把他當做是頭號大敵,不死不休的那種,世代銘記的那種……
秦為說道:「因為他有事情要做。」
這話是雙關。
但這是小事,自然不會讓皇帝知道,所以趙禎覺得有些唏噓,但他同時也有些僥倖安慰般的輕鬆。
「對,榷場那邊都爛透了,深入骨髓的那種……」
他的話同樣是雙關。
他忘記了那幾個老農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也沒看到秦家莊那些農戶對外人來參觀的遮遮掩掩。
這廝的馬屁功力退步了?
若說交情的話,秦為不認為自己和許茂則的交情好到能讓他犯忌諱的程度。
可最近他連女人都不樂意睡了,一定要女人洗三次澡方能同床共枕。
一番嘰咕后,秦為才說到了榷場的事:「陛下,榷場上下都爛透了,遼人那邊……也爛透了。」
秦為用一個祝福來了斷了自和圖書己和他之前種種的小恩小怨。
這特么真的讓人尷尬啊!
秦為心中感觸,卻笑道:「回頭某再給你編一套鍛煉的體操,你沒事兒就照著練練,延年益壽不敢說,強身健體還是行的。」
嘖!
孫好民得意的道:「小人從外面請了幾個老農看過,大家的說法出奇的一致,所以應是再沒錯了。」
不過他的痔瘡看來好了不少。
他不是過分的人,自詡純良君子,自然不會再給人話柄。
比好不容易,但比爛誰不會啊,而且大多數人都會有這種想法,這種心思不但存在於普通人的身上,宰輔帝王亦不能免。
「……想到陛下這般辛勞,臣就恨不能馬上把那些賊人給揪出來,於是趁夜而出,遇敵之後,將士們心懷陛下,奮勇殺敵……」
呂夷簡在冷笑。
不但是宰輔們覺得如此,連趙禎都被他這些吹捧給弄的有些尷尬。
王堯臣偏過頭去,覺得秦為有些不要臉。
他頓時歡喜顏開的道:「可有把握?」
秦為卻一臉淡定,坦然的道:「多謝陛下擔憂,您放心……臣不怕這個。」
你若老實,那滿朝的臣公們就都是傻子。
愛乾淨本是好事,可游昌道的愛乾淨已經登峰造極了。
這事兒是犯忌諱的。
僕役苦笑著,把凳子還了回去。
比如說見到不幹凈的東西會幹嘔,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樂意觸碰,這些毛病也沒啥,大不了平日里多潔凈些就是。
這人得意起來就是不一樣,自打老呂做了首相后,連骨骼都顯得立體了不少,還真是那句話——人會隨著地位的變化不斷變化。
「為何?他比朕還年輕,他才十五歲……」趙禎明顯是有些艷羡的道:「他又蕭家兄弟輔佐,親母也尚在,無人能威脅到他的權力。」
趙允讓在憧憬著,而在景龍門外,剛恢復了神智的游昌道出現在這裏,嘴裏正在唏噓著。
此刻只有王臻這位向來親屬分明的老頭,一本正經的道:「是很老實,這孩子一向都是規矩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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