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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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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開創大宋新時代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這貨瘋了?

卷三 開創大宋新時代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這貨瘋了?

「一貫銅錢做保證就能發行兩貫交子,甚至是三貫。就算是有人要兌換,可不能是全部人吧?妙!妙!妙極了!」
「好小子!好小子!秦為教的好學生,哈哈哈哈!」
他的話傳了出去,城內有等待風時再出海的大食商人都得了消息,這些大食人又會怎麼選擇?
秦臻嘆道:「你是如何想的?」
「秦臻大抵是瘋了,他連喝了兩日酒,估摸著是喝瘋了,說不得晚些會後悔。」
「老夫想起了一事,秦為上次說過什麼……不能讓大食人做二道販子發財,以後要讓大宋商人出海貿易……此話被人傳出來了,大食商人那邊怕是也聽到了風聲。今日他們斷然回去,可能就是這番話惹出來的麻煩。」
隨後他叫了女妓來歌舞,一時間州衙群魔亂舞,讓杭州官吏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知州究竟要力挺歐陽修到什麼時候。
「買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秦為的支持者,於是乎歐陽修在市舶司的話語權陡然增加,讓人艷羡不已。
有人去外面的酒樓叫了酒菜,兩人就在州衙的後面喝酒,稍後消息傳了出去,市舶司不禁嘩然。
在大家的眼中,這等人就算是想笑也會很輕柔,大抵就是輕笑什麼的。
事實也是如此。
蘇洵初履官場就被調|教了一番,而且,論文才造詣,他不比歐陽修厲害?
秦臻頭痛的道:「大食人畏懼了,所以想用這等手段來逼迫大宋給個說法……你是秦為的得意學生,他可有書信給你說過此事?」
幾個商人帶著滿載銅錢的大車遠去。
可他教弟子的本事竟然也那麼大,把一個干苦力的小子教導的這般出色。
他用力一巴掌拍去,歐陽修的身板極為堅實,紋絲不動,可卻被拍痛了。
「下官本是出身微末,後來母親咬牙讓下官去讀書,為此常年給人浣衣名聲不再,可下官卻蠢笨,覺著此生再無中舉的希望……」
歐陽和-圖-書修有些唏噓的道:「先生學究天人,文武皆能,關於金融之事更是……怎麼說呢,下官覺著就是鶴立雞群。比如說錢荒人人皆知,可人人都沒辦法去解決。交子好不好?好,可風險卻不小。先生曾經說過,不要被固有的思路給束縛住了,下官就想,既然銅錢不夠,那交子可夠?交子有風險……」
他走下去拍拍歐陽修的肩膀。
「你……」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船隊里,有心人在盯著他們的反應。
秦臻當然知道那種情況代表著什麼:「君臣一心,廟堂和江湖一心,這樣的大宋,何人能敵?」
「你是說,若是大宋囤積大批的金銀銅,用這些東西作為保證,然後再發行交子……如此……如此……妙啊!」
邊上的官員嘆道:「若說不給銅錢還有商榷的餘地,可要斷掉外藩商人的商路,這就是釜底抽薪,他們不瘋才怪。」
「喝酒。」
見官吏們面面相覷卻不動,秦臻說道:「此事某一力為之,和你等無關。去吧。」
秦臻笑道:「這裏老夫最大,老夫說喝酒就喝酒。」
「錢荒是錢荒,不急於一時啊!」
「直至下官遇到了先生,他並未歧視下官的出身,反而因此而多加照拂,知州,您不知道,下官當年因為家中的變故自責不已,自己封住了自己,直至遇到了先生,他讓下官覺著這個世間還有溫暖……讓下官知道努力就會有成就,就能告慰下官的母親……」
秦臻的眼中露出了利芒:「這等好買賣就該是大宋的。大食人……他們從前唐開始就在賺咱們的錢,賺多少年了?如今也該賺夠了吧!」
正在喝酒的秦臻得了有人要在州衙前自盡的消息,仰天笑道:「讓他們把貨送來,按照市價給了。」
杭州城外的另一個方向,一群大食商人卻爆發了一次內鬥。
從到杭州市舶司開始,秦臻就給了歐陽修極大的寬容,他當眾https://m.hetubook.com.com放話說歐陽修雖然年輕,但卻是秦為的得意弟子,老夫當放手讓他去做事。
這話一下就擊中了秦臻。
「不管!」
「哈哈!」
幾個商人心有餘悸的道:「死裡逃生啊!」
兩人相對一視,不禁都微笑起來。
他的眼睛很亮。
有大宋商人運送了貨物南下到了杭州,見大食商人盡然集體出城準備離去,頓時就慌了。
臻喝得伶仃大醉。
「於是下官就拚命讀書,別人讀一個時辰,下官就讀兩個時辰……在考中進士的那一刻,下官只想去母親的墓前告訴她,這個兒子有出息了……」
「你等的貨物全買了。」
當官是當官,該享樂的時候絕不拒絕。
秦臻想清楚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斷然道:「如今天下最能賺錢的地方就是大宋,那些外藩商人若是不來大宋,幾乎就是絕了海貿,誰會願意?定然不會!」
就在此時,一隻小船隊恰好來了。
幾個商人死活不敢相信,哭喊著不賣,不敢賣。
賣掉貨物之後,幾個商人連夜就逃離了杭州城,雪花飄落,眼中白茫茫的一片,這景緻極有詩情畫意。
「沒有。」
所以從上到下都是商業開放政策的支持者,這也讓外藩商人們看到了要挾的可能性。一旦他們聯手要挾,朝中會是什麼態度?
「商人的眼裡只有錢。」
「那麼對於大宋百姓來說,他們認同什麼?下官以為首要是讓他們信任陛下,信任朝中……如此有金銀銅作為保證,有百姓對陛下和朝中的認同,是否可以在大宋各地發行交子?」
等幾個官吏不耐煩的威脅,說再不賣就收拾他們時,商人們才敢相信,原來瘋子真能做官。
這邊說了市舶司的意思,密議了半晌,隨後小船隊就放出消息,說是要一起回去。
眾人覺得知州大抵是瘋了,但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知州別抽抽了。
歐陽修說道:「和*圖*書知州,海外有無數礦山,金銀銅都有,比大宋多多了。還有無數昂貴的香料,這些都被外藩商人掌控著。他們來回貿易,就能兩頭賺錢,這等好買賣……」
歐陽修喝著酒,漸漸的就動了感情。
秦臻突然一拍腦門,儒雅消散無蹤。
知道感恩的年輕人才會走得長遠,走得穩妥。
歐陽修想起了秦為的來信,說道:「先生只是說了大宋錢荒之事。」
人一旦習慣了這種本能,自然就會習慣性的迴避難題。
有人糾結的道:「他們可是走了,一旦他們聯手逼迫,此事最終還得兩說,」
於是那幾個商人就懵逼了。
採買補給的人和大車充斥著杭州各大市場,一時間那些市場異常的繁華,可大多數人卻沒法高興
「可下官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金銀銅實則並無價值,它們的價值就在於人們的認同……」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秦臻喝了一杯酒,問歐陽修:「你以為如何?」
那隻船隊就在碼頭下面的五里開外,船上有炊煙升起,採買補給的人已經出發了,大有補給完畢就遠航歸去的意思。
「知州。」
歐陽修說道:「大食商人越是憤怒,就越說明了他們的心虛……知州,商人逐利,他們目前還有利益在,大宋能讓他們賺取到無數錢財,他們就不會拒絕。所以斷掉銅錢輸出問題也不大,因為以物易物他們同樣能賺大了。」
兩隻船隊相遇,互相寒暄。
在大伙兒覺著這事兒荒謬之時,秦臻卻大笑道:「秦為不僅有本事,還會教弟子,妙極!妙極了!」
「下官知道錢荒一直存在,不該急於一時……」
「那大食商人呢?」
歐陽修低下頭,「先生曾經說過大宋的經濟最大的問題就是錢幣不夠,這制約了大宋各行各業的發展……下官時常在想,金銀不夠,銅錢也不夠,可金銀銅為何能成為錢幣?不就是因為稀少嗎?」
瑪的!
歐陽修想這些已經很久了,www•hetubook.com.com此刻說來思路順暢,語言流利。
「交子有風險,可為政者不要去想著避險,而是要想怎麼去克服這個風險。」
秦臻驚訝的道:「交子雖然方便,可風險卻極大,所以朝中規定了每年發行的數目,還規定了發行的地方,就是擔心一旦濫發,就會引發危機……」
歐陽修苦著臉道:「知州,還沒下衙呢!」
秦臻看著溫文爾雅。
「儘管走!」
沒人知道。
消息傳到州衙,喝酒的秦臻笑道:「不管。」
遇事推諉,遇難就退,這是人的本能。
他想起了母親在河邊浣衣時被閑漢調戲時的場面,淚花就在眼中閃爍著。
「可這一切都是先生的恩賜。」
「那就趕緊走,」
「知州,若是交子的背後有金銀和銅錢作為保證呢?」
可歐陽修的境遇卻和他大相徑庭,遇到了一個老師的支持者,秦為的支持者其實並不少,可敢於公開身份的卻罕見。
「知州,這是要動用公帑嗎?」
秦臻笑夠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臻大笑的聲音回蕩在州衙里,引得外面的官吏不禁側目,心想知州這是遇到了什麼好事,竟然笑得這般暢快。
秦臻點頭,對秦為更好奇了些。
秦臻微微點頭,欣慰的道:「你既然知道就好啊!下次做事別衝動……那些大食商人倒是簡單,老夫這便放句話出去,商人逐利,自然會尋味而來。」
這貨也瘋了!
「那大宋就是當世第一強盛,可蔑視諸國。」
抱團嗎?
歐陽修笑道:「下官以為……若是可以,那便多買些。」
「喝酒!」
這是一個意外的結果,讓人不解,但卻避免了一場內部爭鬥。
大家都說歐陽修的運氣不錯,可今日他卻給秦臻出了個大難題。
他有些憧憬的道:「若是有一日無需金銀銅作為擔保就能發行交子,百姓信任有加,知州,那會是什麼樣?」
心想那人本身就非常出色,一些話語和立場讓自己也是擊節叫好。和_圖_書
在履任杭州之後,杭州的官吏們就從未見過這位知州大笑過。
「他們說要回去了。」
「知州竟然支持歐陽通判的舉措?」
杭州城裡的官吏們都在觀望。
他心中大定,吩咐道:「來人,準備酒菜,老夫和歐陽修好好喝一頓。」
「知州,大食人的船隊出發了,往海里去了。」
沒有人喜歡只賺一筆錢,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可現在這個細水卻面臨斷流的危險,大伙兒都有些愁眉不展。
這就是此刻大宋官員的特色。
大宋的商稅佔據財政收入的半壁江山。
一時間外界大跌眼鏡,都覺得那二人大抵是瘋了。
「知州……」
「先生說過,外藩商人可以賺錢,但二道販子的方式卻不好。如今大宋水軍初成,一戰擊敗遼人的水軍……而強大的水軍需要無數錢財來維持,那麼為何不直接去出海貿易呢?」
秦臻讚賞的點點頭。
秦臻一旦想通了前因後果,哪裡會怕大食人迴轉,「你不做,自然有別人來做。」
他躬身道:「大宋的錢幣不夠是定局,而且銅礦開採不易,冶鍊也麻煩,所以……下官有個想法……為何不在大宋發行交子呢?」
州衙之外,幾個大宋商人在哀嚎著:「秦知州,我等此次傾盡身家採買了貨物南下,如今大食人遠遁,我等的貨物賣給誰?死無葬身之地了。懇請秦知州可憐可憐我等,否則……否則我等就一頭撞死在州衙前……」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天秦臻和歐陽修依舊在飲酒,而且還……「他們……他們竟然在州衙里烤肉!」
「對,反正咱們的買賣已經做完了,和誰做不是做?只要有錢掙就是……快走,別讓那秦臻回過味來。」
「這可是秦為的主意?」
大食人的船陸陸續續在集結。
啥?
歐陽修的話讓秦臻霍然起身,嚇了邊上的官員一跳,他挑眉看著歐陽修,嘴唇動了幾下,突然就笑了起來。
外面的官吏心中糾結,而秦臻卻和歐陽修卻頻頻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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