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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殤嘴角上揚，雖然被面紗遮住，但是眼角的笑意再明顯不過，包括雷霆老道在內，饒有興趣的瞅向了悟性和悟世真人。

而在做好這一切以後，道恆真人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盡量讓自己的緊張平復下來，再看那頭骨之際，一個指訣打出，綠火蒸騰。

然後他笑，目光轉向山的另一邊，平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冷的寒光。

就在還未完全放亮的連霞峰下，一個人影行色匆匆的一閃而過。

卻又有一層常人無法看到的無形結界，忽然形成於人骨骷髏的外圍，將道恆真人籠罩在內的一起消失不見。

會場內的氣氛，因為道萍兒的一句話，頓時變得異常的詭異。

站了好一會兒，道恆真人依舊不是很放心，四下里張望，再放出神念，一次又一次的探尋著，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搖了搖頭的嘟囔一聲，便繼續著自己的路程。

到底是說什麼呢？

崑崙宗內，李小意愜意舒服的活著，清晨沐浴著晨和圖書光，看紅日升起，聞山風裡淡淡的清香，也看漫山遍野的鬱鬱蔥蔥。

有時候他在想，其實山裡的生活，也讓他很喜歡，因為安逸。

夜晚星辰滿空，還有一輪如鉤的彎月，喝茶點蠟燭，然後在燭火的搖曳下，等待著它的熄滅，這一天也就過去了。

就在一片山勢較低的峽谷內，李小意停下了身形，道恆站在一個角落裡，仍舊在不停地用自己神念，檢查著這片區域。

只是還有一片虛影，顯現身形，對立於道恆真人，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只是那片虛影，忽然發出了一聲極為陰冷的笑聲道：「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見上一見？」

那好像是一個四目人的腦袋，因為有四個眼眶，比起常人來，要大上了許多。

他在跑啊跑，直到山下，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拿出一塊只有首座真人才有的令牌，開啟了法陣的一角，閃身而出的瞬間。

這樣也不錯，當翌日的清晨再來的時候和-圖-書，李小意的神識腦海里，一片清明，卻是多了一絲波瀾。

李小意不清楚，所以一直緊隨在後，如影隨形的看著那個略顯蒼老的背影，又好像看到了年幼時的自己，他的心裏，那種滋味，說不上來。

傍晚時分，又看滿天的紅燒雲，和那漸漸暗淡的霞光，心情放鬆，平靜，沒有情緒上的波瀾。

半晌以後，才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奇形怪狀的人形頭骨。

但是現在，角色互換，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些曾經他的影子的人，成為了他的獵物。

可惜的是，做不到扣指問長生，雖然看了山中的日月，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始終就沒有那個悟性，所以要說修道生活，這樣的方式不適合他。

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李小意，居然無法用神念，或者自己的肉眼再見到道恆真人的身影。

李小意好像一陣風，吹拂而過的飄著，目光里倒映著是那個熟悉的背影。

包括天劍宗的掌教，還有大荒門和圖書已經蒼老了許多的君昊，都是一臉的似笑非笑，完全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那麼道恆又在想著什麼呢？

不知怎的，看見這樣的道恆，身為道門大宗里，崑崙宗的長老真人，卻像一個被嚇破膽的老鼠，和當年的他，何其的相像。

悟世真人好半天沒說話，再說話的時候，面色如常，站起身來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是這個樣子，和此時的道恆一樣，內心裡充斥著緊張，恐懼，卻還有一絲的渴望。

但是沒錄多久，道恆的臉色忽然一變，驀然轉身的時候，他的雙眼，包括散布在外的神念仍舊是空空如也。

「這玩意厲害啊！」李小意讚歎那件人骨骷髏的異能神通。

而他的嘴角上，明顯勾勒出了一絲殘忍的弧度，卻又有時候，覺著那人有些可憐。

而李小意並不是無計可施，隨著陰冥之眼的開啟，那綠油油的鬼火，又一次的出現於眼前。

可就是看不見，明明就在眼前，依然一無所有的只有ｈtｔｐs://ｍ•hetｕbｏoｋ.ｃｏm.cｏm這片山谷里固有的景色。

李小意注視著，瞅著他將頭骨懸浮於空，然後于腳下畫一個奇怪的圖案，並用事先準備好的人血，澆灌在畫好的人面圖騰上。

然後返回住處的小花園，躺在新做的搖椅上，喝著清茶，暗自運轉著靈寶通訣。

卻可以讓他沉澱下來的修養身心，整理思緒，或者說是過一種懶人才有的生活。

霓虹殤則瞥了一眼悟世真人，不說話的也離開了會場，然後就是雷霆老道，以及陸陸續續的人。

突然就覺著渾身一涼，周身的靈氣，下意識的就是轟然一震，再轉頭時，卻不見有任何的動靜。

大殿之內，只剩下了悟世真人，還有悟性，後者已經怒不可遏，語氣森然的低聲道：「我要弄死這個女人！」

待到午後，昏昏欲睡……

要知道現在的李小意，已經是劫法初期的境界，而道恆只有真人初期的修為，二者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時候他想著的是那清晨里的饅頭攤，香氣騰騰的和圖書熱乎饅頭……

在那個小鎮上，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衚衕里，街道上，或許是漆黑無人的夜晚，又或者就是這個時候，他或偷，或者幫助那些金主幹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終於還是露出了馬腳……

道萍兒好像沒事人一樣的起身站起，掃了一眼還在咬牙切齒的悟性真人轉身就走。

卻還是很模糊，李小意將靈氣集中於眼部，道恆的身影開始變得清晰，還有那個詭異無比的綠色骷髏。

妙可先生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聲的拱了拱手，也離開了會場。

就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為了一頓飽飯，乾著一些不為人知，或者讓人以為恥的噁心事兒。

李小意耳朵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身影，卻不影響他拿出記錄玉簡，將自己眼中的景象，轉嫁於玉簡之上，將這裏的一切，通過自己的眼睛，全部錄了下來。

原本出自真心想要為崑崙賀的妙可先生，這臉上剛剛洋溢出的笑容，就此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