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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邪

作者:我愛小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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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夜梟扣窗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夜梟扣窗

那人見我露了這手功夫,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當下一個勁兒的求饒。
我暗暗握緊了腰間的殺豬刀。
而如果是普通人,覺察到這傢伙要走,肯定會先在貓眼中觀察一下走廊里的情況。
「一般情況下,酒店覺察到問題,前台會先打電話向客人諮詢情況,客房裡沒人接電話才會上門。」
隨後窗外傳來那人的尖叫。
這時候,我聽到敲門聲。
「你們放過我吧,那個人從來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干我們這行的有個規矩,不該問的從來不問。所以我是真不知道我僱主的身份。」
「說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快進來。」
「那還用說。」
這裡是滇南,整個酒店建在山上,從窗口往外看去,能看到一整個湖泊,薛顯告訴我,這地方叫天池。
我一把將門打開,走廊里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正捂著眼睛,在地毯上打滾兒。
一進門我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我衝過去看時和圖書,卻聽一陣咕嚕嚕的聲響,馬桶口上彷彿趵突泉似的往外冒泡,當等我走近它的時候,那泡已經毛完了。
聽了我的描述,表叔狠狠的在那傢伙腦袋上打了一拳:「嘿,你個臭小子,那子彈怎麼沒直接反彈進你的眼睛裏面,打死你呢?」
表叔對這個話題有些不屑置辯:「那個凶物的本事不比他大?用得著花錢雇他?」
「小陽,據我猜測,知道咱們在這兒睡覺的人不多。這事兒應該跟那個薛顯脫不了干係,說起來,這小子不就住在你隔壁嗎?我們都聽到動靜了,他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瞅瞅四外沒人,立馬將他拖進了我的房間。
很快三人在我的房間里匯合,我們將那個眼睛受傷的服務生五花大綁。
我睜開眼睛,房間里沒有開燈,外面倒是雪亮。
其實,我心裏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那電工捂著眼睛口中還在不停的說疼。
我心中一動,覺得表叔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有道理,便留下念慈看守那個殺手,我和表叔用道術摸進了薛顯的房間。
「表叔,聽他這麼說,那個僱主,也不是個修道人或者凶物。」
我他媽這是二十樓啊!
所以他以退為進,假說自己要離開,實則躲在旁邊觀察情況,等待機會。
念慈有些擔心地說:「表叔,不能這麼說。也不排除是僱主是故意要隱瞞自己的凶物身份,才派這樣一個普通殺手來暗殺陳陽的。您想想,要不是陳陽機警,他可就,可就……」
但我怎麼說也是個陰差,面對凶物,可不能先慫了。
我按著牆上的開關:「我的燈沒問題呀!」
他媽的,這鬼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了殺我,都走起下水道來了。
一開始我不讓他進房間,他肯定猜到我在懷疑他。
只聽外面傳來「噗秋」一聲,殺豬刀的刀柄上傳來巨震,刀身瞬間彎了下去。
霧氣趁我不備,從鎖魂鏈hetubook.com.com的間隙中溢出,倏忽沖入了洗手間的馬桶里。
表叔想到這一層,便氣的沒辦法,狠狠的打了那個殺手兩下子。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我倚在門前瞪了一會兒,從腰間拔出殺豬刀,擋在貓眼兒上。
霧氣被床單撲落,一陣酸液腐蝕的聲音響過,床單頃刻融在一團黑水之中。
搞不好,這貓頭鷹就是那張臉變化的。
在那門后,一團黑影正在那裡蠕動。
那張臉立即滿臉堆笑,一個勁兒的朝我房間的一角努嘴。
要不是我這窗口上貼著一張煞白的臉,我還真會被這番景象迷住呢。
房間里滅了燈,被外面的光芒一映,就更加黑暗了,我廢了半天勁,才看出來,我洗手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我朝他們招了招手。
那黑影一聲慘叫,朝我這邊吐出一口白蒙蒙的霧氣,我從床上飛躥而下,拽起床單把這霧氣一罩。
雖然長著一張貓臉,但那表情跟先前湊在我窗前的那張臉一般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二。
「那好先生,抱歉打擾您。我這就離開。」
「沒有啊,你搞錯了吧?」
當即黑影之上泛起無數電光,一陣噼啪聲響,房間里的燈亮了又滅。
說不定,腦子就此完蛋,下輩子就變成一個傻子了。
「誰呀?」
但他沒想到我把殺豬刀擋在貓眼上,讓他誤認為是我湊上去觀察,子彈被刀片反彈回去,擦傷了他自己的眼睛。
「而且這位也來的太快了。」
「呔!」我大喝一聲,手往枕邊摸出鎖魂鏈,朝那邊一甩,鎖魂鏈打中那黑影。
那殺手只顧捂著眼睛喊疼,看樣子他是個普通人,既不是凶物,也沒有法術。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修理人員。先前看到您這裏的燈光不停地閃爍,是不是您的電路出了問題?」
眼睛貼上貓眼,從外部是就會看到貓眼變黑了。這時候,他便把槍對著貓眼來一槍,如果我這時候真的站在貓眼後面觀察,那子彈直接轟進我的眼睛,我不死也得重www.hetubook.com.com傷。
我在他的傷口上施了道術,給他止住了疼痛。
那天池圍在一圈兒雪山當中,此刻雪山頂上落滿了積雪,月光和池水交相輝映,顯現出一片幽藍色。
旁邊的表叔和念慈聽到動靜,紛紛把門打開朝我這邊張望。
我立馬想到窗外那張大臉,急忙跑回去看時,窗外卻什麼都沒有了。
我明白她想說什麼,我是地府的陰差,平時對付的都是些凶物,對普通人的防範反而少了,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兒,恐怕已經死在這個殺手的槍口下了。
「喂,你這傢伙,不在地府好好獃著,跑我窗戶上來幹什麼?」
拉開窗戶,我探頭往外面張望,夜空下,只看到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向遠處飛去,還時不時的扭頭朝我這邊看看。
我對錶叔和念慈講解我為什麼會對那個上門的電工起疑心。
那臉死死的貼在我的窗戶上,因過度擠壓而變形,分辨不出本來的面目,也就看不出男女。
那哭聲像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又像是一個幽怨滿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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