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尼爾！！！
鄧恩嗓音沙啞道，「進去查尼斯門裡吧，你自己進去，我不想逼你。」
鄧恩咬牙沉聲道，「告訴我，老尼爾！告訴我！」
誰都知道隱匿賢者是邪神，誰都知道絕不能向邪神祈禱。
身為黑夜教會的值夜者，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一點。
那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邪神！
而無論是哪一種，都絕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
倫納德言簡意賅道，「如果再不處理，他隨時有可能會失控，所以只能暫時藉由查尼斯門的力量防止他失控。」
餘燼平靜道。
要麼就是看似正常的餘燼，其實已經在翻閱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的過程中被『污染』。
而在這個過程中，其他人也未有放鬆他的警惕。
但就如他所說的一樣，他的確嗅到了類似的東西。
他沒有親眼見證過，但他看過老尼爾的資料。
克萊恩滿腹疑惑，又忍不住下意識的看向餘燼，「你怎麼發現的？」
鄧恩一顆心沉到谷底。
那時候的值夜者們都警惕著老尼爾會和圖書因此失控。
至於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老尼爾的話帶上了幾分哭腔，「你知道的，鄧恩，我不能再放棄她。」
可是……可是……
任誰被人膿多折磨個幾遍，都會對其無比熟悉。
「隱匿賢者？」
倫納德忽然開口，一語道破。
如果對方出問題而廷根的值夜者又下不去手，他們可以代勞。
「有沒有一種可能。」
「為了復活自己的亡妻，他受到了隱匿賢者的低語。」
老尼爾看著其他人的小動作，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苦澀，「我只是獲得了一些知識，這不是什麼大事……」
倫納德有些碎嘴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結果就是他一語道破老尼爾受到了污染。」
「那就是不需要治療咯？」
他們不是廷根的值夜者，與老尼爾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而現在的老尼爾，已經到了不得不動用查尼斯門的地步。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還有人膿的存在。
老尼爾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和*圖*書
他們當中，必然有一個有問題。
他當然知道，他當然知道。
克萊恩瞳孔微縮。
這怎麼可能是巧合啊！
而那時候的老尼爾，在神秘學領域只是剛入門。
「祂、祂……」
查尼斯門除了可以用來保管封印物，同時也會被臨時用來關押異端、異種、邪教徒和隱秘組織成員，查尼斯門裡屬於黑夜的力量會壓制一切邪神的力量。
「餘燼，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尼爾受到了『污染』。」
毫無疑問。
老尼爾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像是有什麼在阻止他說出口。
「老尼爾。」
而老尼爾的表情也由慌亂變得帶上了一絲羞愧。
鄧恩痛苦的閉上雙眼。
當然，也存在這隻是一個誤會的可能——
「隱匿賢者又是什麼？」
「什麼樣的知識？從哪獲得的知識？！」
一直到查尼斯門打開，一直到他們親自『護送』著他進入其中。
鄧恩擺了擺手，淡定道，「餘燼已經為我們治和*圖*書療過，這隻是一場誤會。」
「不要向七大正神以外的任何神明祈禱，你忘了嗎？」
他不覺得餘燼是亂說話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沉默寡言。
老尼爾詫異的看著餘燼，他沒見過這個年輕人。
艾爾·哈森沉聲問道。
鄧恩瞥了眼倫納德，然後又下意識的看向老尼爾，對方的表情又變得慌亂起來。
雖然經常『失憶』，但對重要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忘記。
老尼爾毫無疑問已經收到了污染，唯一的問題是他受污染的程度。
艾爾三人對視了一眼，不著痕迹的擋住了老尼爾的去路。
「怎麼會突然失控的？」
克萊恩明顯難以置信，有些失魂落魄道。
老尼爾攤了攤手，表情有些無語。
隱匿賢者。
「老尼爾，到底發生了什麼？」
「祂教我的是生命煉成，祂可以讓我復活莎莉絲特……」
老尼爾年輕的時候其實有過一位即將訂婚的情侶，但她突然生了重病，難以醫治，老尼爾冒著外泄非凡者秘密的風險嘗和*圖*書試著用儀式魔法拯救她，可依然沒能成功。
鄧恩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彷彿是在審訊般向老尼爾施壓。
呵呵。
他點點頭，轉身走向通道，走向查尼斯門。
鄧恩的聲音變得有些乾澀沙啞，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濃重的悲傷。
讓人慶幸的是，他最終找回了理智，沒有表現出異常。
「倫納德，出了什麼事？」
「我、我只是……」
「我……」
而他的這一副表情，也立刻讓鄧恩的神色沉了下去。
一直到他擔任廷根的負責人，一直與老尼爾共事至今，他都沒有異常。
「暫時不用了。」
可又有多少人能戰勝自己心底的慾望呢？
「人膿？那是什麼？」
但這也讓在場眾人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有問題的是老尼爾。
明明老尼爾看起來一切正常的。
「人膿？！」
老尼爾張了張嘴，表情卻一下子變得有些慌亂，似乎極力想要隱藏什麼。
鄧恩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餘燼、追蹤靈魂結晶塊、人膿，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倫納德解釋了一句，又忽然自嘲一笑，「連我都沒有看出來，要不是有餘燼的話，或許我們要直到老尼爾失控才能發現這一切。」
「只是巧合。」
很顯然，倫納德猜對了。
現在看看，或許只是他們都沒能發現而已。
要麼是老尼爾真的有問題且恰好被餘燼發現。
「我嗅到了人膿的氣息。」
餘燼盡量言簡意賅道。
「他說是人膿。」
他當然知道。
對方突然說出這種話，很可能是這個老尼爾身上發生了什麼。
原本留在武器庫代替老尼爾的克萊恩走了出來，眼看著幾人『護送』老尼爾進入查尼斯門，忍不住問道。
但誰都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倫納德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隊長。
鄧恩等人的眼中多了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對老尼爾和餘燼的警惕。
「祂到底『教』了你寫什麼？！」
鄧恩剛想點頭，然而下一秒就聽見餘燼忽然開口道，「你自己需要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