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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後方的不遠處，遵循著女僕的本分並未跟的太近也並未想著偷聽，但因為奧黛麗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的緣故，聽到了些許模糊不清的對話的貼身女僕安妮不由張大了嘴巴。

餘燼隨口回了一聲，顯然並未在意。

「不，不用還。」

難道是和她一樣？

「抱歉了，奧黛麗小姐。」

「我本來想當天就還給你的，可是一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實在抱歉。」

「可是，這太珍貴了……」

一想到這佛爾思忽然有些心虛。

只是她和餘燼本身並沒有直接聯繫方式，她單知道餘燼是黑夜教會的值夜者，但又不知道他具體住在哪裡，總不能直接去聖賽繆爾教堂找人吧？

「奧黛麗小姐。」

餘燼手掌一番，兩枚拙劣綠寶石戒指出現在手心，在少女小嘴因為吃驚而張成O形的表情中，他平靜開口道，「這樣的戒指我這裏還有，也不缺這一枚。」

所以也只能一次性付給一萬金鎊，剩下的只能分期。

下午，奧黛麗·霍爾帶著貼身和_圖_書女僕安妮來到大廳，但她並非是來參加舞會，而是來找人。

女僕安妮默默低下頭，開始思考該如何不著痕迹的將這裏的事情報告給霍爾伯爵。

安妮一咬牙，按捺住想要上前勸阻的心情。

自己只有在滿月時才會聽到囈語，對方也只需要趕在滿月之前來家裡幫忙解決問題就行。

奧黛麗抿著唇糾結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會收下它的。但是……」

想必是有什麼急事要找餘燼。

但這種實驗品，不知道有多少人甘之如飴。

奧黛麗說著，忽然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那這豈不是自己欠了他的嗎？

反倒是對方願意收自己這個隨時可能會失控的非凡者當線人，而且還願意冒著失控的風險幫自己解決囈語的折磨，這反而是她欠了他的人情。

佛爾思欲言又止，只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下子泄了氣。

「沒忘。」

「而且。」

「那……」

「佛爾思你在幹什麼啊佛爾思！！」

和_圖_書但對現在的她而言，她的零用錢也只有一萬金鎊。

「沒關係。」

奧黛麗記得這位佛爾思女士的狀態似乎不怎麼好，已經接近失控。

然而在後方不遠處，只有一米五的休女士此刻卻不由睜大了眼睛。

「不用拒絕。」

「奧黛麗小姐，有事嗎？」

佛爾思女士雖然帶著笑容，但眼中卻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與焦慮。

餘燼平靜的注視著她，不急不緩道，「不過你也只有晚上才有需求不是嗎？晚上我會去你家幫你解決問題，還有其他問題嗎？」

餘燼回過頭，禮貌而詫異的看著女孩兒。

這怎麼能行啊！奧黛麗小姐您可是貴族，是霍爾伯爵的獨女啊！

她沒有聽全兩人說的什麼。

「你該不會忘了吧？」

但畢竟她現在還未成年。

如果等到她成年，雖然無法繼承爵位，但她父親留給她的財富至少也在三十萬金鎊以上。

「沒有。」

也只有等到格萊林特再次舉辦舞會，她才終於等到機會和餘燼見面。

奧黛麗猶豫著和*圖*書想要拒絕。

奧黛麗邁著小碎步走來，輕抿著唇在餘燼身邊坐下。

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當然不介意。」

明明理虧還來找麻煩，萬一對方一怒之下放棄『治療』自己，直接把自己抓起來怎麼辦？

奧黛麗伸出白|嫩的小手，向餘燼展現被她戴在右手的小指上的那枚戒指，小聲道，「很抱歉，上次聚會之後它就出現在這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自家小姐，似乎是想要包養那個小白臉？還和他私定終身了？

佛爾思女士從心的小聲說道。

她知道就算去了也沒有用，畢竟餘燼又不是住在教堂。

「有事？」

餘燼伸手按在女孩兒的手背上，制止了她脫下戒指的舉動，「這枚戒指就當是我預付給你的展品，你可以先戴著。假如真的有用得到它的那一天，到時候再付給我報酬也不遲。」

「對不起。」

幸運的是。

只是他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古怪。

她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因為在她看來，這枚戒指的價和-圖-書值遠不止於此。

佛爾思睜大了眼睛，緊咬銀牙有些惱怒道，「今天是7月25號，你答應過我的！」

穿著米黃色立領長裙的佛爾思嘴角噙著盈盈笑意來到兩人身邊，「我想借用一下艾許先生，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奧黛麗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面上很快就露出了禮貌的微笑，優雅的扶著長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趟盥洗室，失陪一下。」

展品的價值就是用來展示，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拿她當『試驗品』。

貝克蘭德皇後區，格萊林特子爵的別墅。

「艾許先生。」

餘燼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問道。

所以她才會想著趕緊找到餘燼，將戒指還回去。

畢竟自己一旦失控，所造成的混亂都是要對方承擔的。

但從隻言片語中她可以猜到。

「晚上？去家裡？解決需求？還對不起？！」

奧黛麗頓了頓，接著道，「我每戴著它一個月，就付給艾許先生一千金鎊。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戒指損壞或『遺失』，我會一次性付給您一萬金鎊，和*圖*書這樣可以嗎？」

餘燼搖了搖頭道，「犧牲的價值由被拯救者而定，而於我而言它的價值並不高。不能說是一文不值，但至少也可以說是聊勝於無。」

在她看來，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餘燼一定會非常著急。

我這算是被包養了嗎？

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書的餘燼。

說到底。

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奧黛麗小姐墮入深淵，所以……

「一千金鎊，每個月？還有戒指？！」

餘燼盯著女孩兒看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在女孩兒堅定的眼神中點點頭。

雖然自己才是被囈語折磨的一方，但最不希望自己失控的說不定反而是對方。

「那個……」

雖然一萬金鎊已經是一筆巨款，但奧黛麗的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她只是一個女僕，干涉主人的事情無疑是有些僭越。

佛爾思帶著微笑目送奧黛麗離開，優雅的在餘燼身旁坐下，而後猛然將目光轉向餘燼，直勾勾的盯著他。

而從現在來看，餘燼雖然沒有選擇將其抓捕，但雙方也必然是已經建立了一定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