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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倒吊人』和『隱者』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這算攻略教學吧？」

拉卡德需要羅塞爾大帝幫祂發展信仰，以期在和宇宙暗面的爭鬥中佔據上風。而宇宙暗面原本就有拜血教的信仰，或許也正是這一部分信仰，幫助祂沒有第一時間被拉卡德消化，反而獲得和對方爭奪身體主導權的資格。

在第四紀時，崇拜惡魔的人類勢力就形成了一個鬆散的聯盟，叫做『拜血教』，這個組織內部分化很嚴重，諾斯、安德雷拉德、貝利亞三大惡魔家族鼎足而立。

「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

『世界』裝模作樣的看向上首的人影，恭敬道：

夢境世界和遊戲世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後續BOSS出現變化的可能性也不大。也就是說，每一個BOSS他都可以賣一次價錢。

他微笑對『正義』等人道。

而既然『月亮』都這麼說，那就說明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旦到達天使的層次，任何生物都必須用『錨』來固定自身，避免被非凡特性失控傾向和瘋狂本質影響，哪怕真神也不例外。」

祂雖然吞噬了宇宙暗面，但似乎沒能完全將宇宙暗面消化。

克萊恩挑了下眉，假裝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良久才緩緩用嘶啞的聲音開口道：

『隱者』嘉德麗雅斟酌著問道：

『正義』奧黛麗突然轉向青銅長桌的末尾，詢問道：

『門』先生曾經也提過，『月亮』牌是空缺的。而黑夜女神對應的塔羅牌也並非『月亮』，而是『星星』。

因為羅塞爾大帝找到深淵是在四月二十一日，看見拉卡德是四月二十六日，而拉卡德第一次入夢是七月八日，但拉卡德讓羅塞爾大帝宣揚尊名的時間卻是在『四月一日』。

「因為真神擁有遠超天使的強大實力，但祂們所受到的失控傾向與瘋狂本質，要遠強於天使。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拖入墮落的深淵。而信仰，就是諸神用來和-圖-書對抗瘋狂和失控的『錨』。」

『正義』等人不知道『愚者』在想什麼，他們都不想放棄這個寶貴的學習機會，希望可以從『世界』的經歷中獲得擊敗古達的經驗。

可能性不大，畢竟從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來看，拉卡德表現的很和善，雖然長得有點丑……

前者的表現相當複雜，而後者卻是不加掩飾的看向『世界』，表情相當驚訝。

『世界』聲音嘶啞道：

『正義』奧黛麗偷偷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難道是因為羅塞爾大帝沒有按照拉卡德的要求去宣傳祂的尊名？

經過上一次的探索，克萊恩已經印證了心底的猜測。

「只要我成功讓工匠之神教會改名為機械神教，讓工匠之神改名為萬機之神，我就可以讓祂在信仰的影響下變成我心目中的那個歐姆彌賽亞！」

這隻不過『愚者』利用灰霧之上的特殊性，將自己的記憶具現了出來。

克萊恩見其他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具現出來的畫面，表情突然有些微妙：

排除一位真神有老年痴獃這種不切實際的可能，克萊恩有一種猜測——

理論上來講，羅塞爾大帝其實是算成功了一半。畢竟工匠之神教會的確是在他的影響下改名為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下一步就是去掉蒸汽兩個字，改名為機械神教。

甚至就連『莉莉絲』也有可能是哪位神靈假扮的，提前佔據關鍵點，擋住想要登臨『月亮』途徑序列0寶座的對手，本質上並不愛護血族，提供的啟示只是一種試探，其中，嫌疑最大的是，搶了『緋紅之主』這個稱號的女神。

『月亮』埃姆林幾乎脫口道：

克萊恩皺了下眉，有些疑惑：

早有猜測的『正義』並不意外，反而有些自豪——我們塔羅會真是太強啦！

而從現在來看，似乎是宇宙暗面佔據上風，甚至可能已經反殺了拉卡德……

如果連『世界』都不信，奧黛麗實在猜不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cｏｍ出究竟還有誰能擊敗古達。

不，這也不奇怪。畢竟他只有序列6，落後于序列5的非凡者並不丟人。

「不過，現在似乎沒有流傳類似褻瀆君王的尊名吧？」

念頭閃爍間，克萊恩讓日記消失在了自己手裡。

『倒吊人』微微變色，他原本對自己的實力還算自信。

「你們可以開始了。」

只可惜，晚年的羅塞爾大帝似乎與蒸汽教會交惡，導致這一切都沒能成為現實。

「這麼快？」

畢竟從『月亮』的表現來看，血族的確很喜歡炫耀。至於其他血族是不是喜歡炫耀，他們說了也不算，只有『月亮』這個血族最有發言權。

半神畢竟是半神，哪怕是神智全無的半神，也不是那麼容易擊敗的。

「『愚者』先生，您能否將我在夢境中的戰鬥過程還原出來？」

『正義』奧黛麗一改往常的矜持，率先開口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血族中有人擊敗古達，一定會受到奧爾默公爵大人的賞賜。而哪怕公爵大人讓他保密，但他本人肯定也會忍不住炫耀。但既然我沒有收到消息，那就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是出在血族！」

「拉卡德告訴我，這是真神自保的手段。」

克萊恩對於這種兄友妹恭的相處方式頗有感觸，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手裡的日記。

也就是說，拉卡德至少是在第二年才想起來讓羅塞爾大帝幫他宣傳尊名。

當然，這位『褻瀆君王』拉卡德的反射弧似乎也有點長。

但結合羅塞爾大帝關於『拉卡德來自天外』的說辭，克萊恩更願意相信『月之公主』菈妮同樣是天外來客。那祂是『原始月亮』的可能性，就變得非常大。

而拉卡德這位真神也同樣如此，從祂入夢羅塞爾大帝，以及羅塞爾大帝對祂的態度來看，雙方恐怕『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所謂的『原始月亮』其實是某位神靈的馬甲和-圖-書，本質上並沒有佔據『月亮』途徑的序列0位置。

「拉卡德告訴我，祂現在的狀態並不穩固，所以祂需要我幫忙宣傳祂的尊名——吞噬世界的不死大蛇，無上意志的反抗者，深淵之主，宇宙暗面，褻瀆君王。」

這一周內她嘗試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只是堪堪將古達逼到使用那種『黑色液體』的地步，但距離擊敗古達依舊有不小的距離。

「跨越空間隨時連線、看視頻、線上交易，我怎麼感覺這裏越來越像網路交友平台了？」

克萊恩思維逐漸發散，羅塞爾大帝其實運氣也相當不錯，早期就有『門』先生和查拉圖這兩位天使為他『出謀劃策』，雖然祂們都包藏禍心，想要利用羅塞爾大帝達成各自的目的，但不可否認祂們都為羅塞爾大帝的成長做出了傑出貢獻。

話音一落，『愚者』大手一揮，一幅活靈活現的畫面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月之公主……」

『倒吊人』緩緩開口道：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其他人的表情更加古怪。

就連有『愚者』先生指導的他都沒能擊敗古達，血族就更不可能。

『月亮』埃姆林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解釋道：

「『世界』先生，那位擊敗古達的存在是你嗎？」

那就是拉卡德的狀態並不好。

另一方面，『月亮』埃姆林也曾經提到過，血族始祖莉莉絲還活著，但『原始月亮』並不對應莉莉絲，他甚至懷疑『原始月亮』是哪位邪神或者高位惡魔假扮的。

但拜血教信仰的依然是宇宙暗面，甚至『褻瀆君王』這個尊名似乎都沒能流傳開。也就是說，拉卡德也許沒能成功讓自己的尊名取代宇宙暗面？

『太陽』的表現最為純粹，滿眼都是羡慕與崇敬。『魔術師』和『審判』小姐沒什麼特別的表現的，但也有些驚訝。

克萊恩看的眼角一抽，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月亮』這話說得的，就好像血族是個ｈttps://ｍ•hetｕｂｏok.cｏm.com人都喜歡炫耀一樣。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真神的一部分的存在是由『信仰之錨』塑造的。」

而拉卡德既然能吞噬身為神明的宇宙暗面，那能夠驅使和操控拉卡德的菈妮只會更強！

「果然！」

「『世界』先生，我能不能知道你是怎麼擊敗古達的？」

嗯，搜集羅塞爾日記的自己也跟著沾了一點光……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該說不愧是羅塞爾大帝嗎？還真就突出一個不忘初心。」

所以才會在和羅塞爾大帝見面后的第三個月才入夢，在見面后的至少一年才想起宣傳尊名穩固自己的狀態。在這段時間內，拉卡德或許是在和宇宙暗面爭奪身體的主導權，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向『原始月亮』祈求的人，大部分會一點點發生改變，變得殘忍，變得瘋狂，並且充滿繁衍的慾望，而剩下的那些，以血族為主，大概率當場失控，變成真正的怪物。

而最出格的地方在於，這兩位還是兄妹！妹妹把哥哥當做武器來驅使，而哥哥在清醒后也想著反殺妹妹，這可真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啊！

『愚者』微笑回應道：

「如果只有一個人成功擊敗古達，那大概就是我了。」

嗯，這其實倒也不假。

「可以，這一次就當免費分享，不需要報酬。」

可從現在看來，他的進度似乎相當慢！

在那段時間里，羅塞爾大帝應該有偷偷讓人在暗中替拉卡德傳播信仰。但隨著羅塞爾大帝晚年的眾叛親離，很可能拉卡德的信仰也隨著羅塞爾大帝的倒台而分崩離析，甚至是遭到永恆烈陽教派和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的圍剿。

既然如此，那第一次就沒必要收錢，完全可以大方的分享給其他人——

『正義』奧黛麗立刻道：「『世界』先生，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付出相應的報酬從你這裏獲得相應的經驗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克萊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和_圖_書些微妙，拉卡德一出場就是吞噬了一位神明，當時可謂是震驚了克萊恩八百年。可現在回過頭一看，怎麼突然感覺這位『褻瀆君王』拉卡德好像有點low啊？

「這解答了我長久以來的困惑，為什麼七大正神教會會排斥其他『邪神』？為什麼幾乎每一位『邪神』都有著信仰祂們的隱秘組織？因為信仰就是祂們對抗瘋狂與失控的錨！」

「我問拉卡德，為什麼所有神明都需要傳播信仰？」

但他們的先祖都曾經接受過來自深淵的饋贈，所以也共同崇拜一個著『宇宙暗面』，認為祂是深淵的主宰，是必將侵蝕和腐化整個現實世界整個廣袤宇宙的滅世者。

「當然。」

『月亮』似乎有些不服氣，但也沒說什麼，似乎是在為這個人不是自己而懊惱。

「讚美萬機之神！讚美歐姆彌賽亞！」

雖然都是驚訝，但奧黛麗能明顯感覺出，『隱者』的驚訝和『魔術師』她們的不一樣。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世界』現在就在『隱者』的船上！

奧黛麗見『隱者』遲遲不表態，就已經將她剔除懷疑範圍。剩下的合理懷疑對象，就只剩下『世界』一人。

「肯定不是血族！」

「已經有人成功擊敗古達，你們知道是誰嗎？」

「所以！這更加堅定了我改造工匠之神教會的信念！」

而宇宙暗面既然已經被拉卡德吞噬，那理論上祂應該要取代宇宙暗面才對。就像慾望母樹和被縛之神的關係一樣，『慾望母樹』的信仰對外宣稱被縛之神是祂的化身，拉卡德也完全可以宣稱宇宙暗面是褻瀆君王的化身。

這樣說不定還能從其他人那裡獲得一份人情。

『隱者』嘉德麗雅晶瑩的紫色眼眸輕輕閃爍，略有些意外。

但在其他人眼裡，這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克萊恩眸光閃爍，在他心中，這位月之公主大概率就是原始月亮！

畢竟，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此話一出，塔羅會眾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