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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才……你故意的是吧？我剛從健身房回來，渾身都是汗，澡都沒洗呢！」

錢才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呼出，平復了一下心情，抽搐著嘴角道。

你都知道？

「你確定只要鍋鏟？勺子呢，要嗎？」

錢才滿意一笑，道。

「董事長，這個方案您早就想到了吧。」

我特么還想用雲資料庫，大數據演算法精準細化定位到每一個門店的銷售偏好呢，跟你說了有啥用？你能搞？

「你就請我吃辣椒？錢才，你連頓飯都請不起了？」

「董事長……明天年會的事……」李蜀光試探道。

錢才看他笑得詭異，挑了挑眉道。

米舒好像恍然大悟：「哦！對，鍋鏟我用來打蟑螂了！後來丟了！……你順路買一個鍋鏟！」

李蜀光聽了這話很崩潰啊。

「倪老，基於這套架構進行研發，一定要把握它的中心思想，簡化，簡化指令集，不要往複雜了走，我們是設計手機晶元，首先要考慮到體積和功耗，流暢問題，至於功能的複雜性，可以慢慢升級改造。」

對於RISC—V，他只知道一件事。

「董事長，科技水平進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您平時想事情……都是超脫科技水平創造想法的？這麼想……用得上嗎？」

李蜀光又要開口，錢才睖了他一眼。

「愛心助學。」

「把話講完行嗎？」

錢才只是笑了笑，沒講話。

錢才被卡到了嗓子眼。

「他說你不去就得值班，他那天值班，過年領導輪流值班，說和_圖_書是你去年定的。」

他最近吸收了太多以前沒有想到的東西，他覺得錢才的思維比他強，事實證明也如此，所以也迫不及待想理解錢才的這些創意和想法根源來自何處。

錢才拿著一堆李蜀光批示完的文件翻來翻去，臉上有了些笑容。

「去什麼？讓他……」

錢才差點噴了口老血。

「當然沒有，我以前是想過，但沒有想好具體怎麼用，最近也忙忘了，咋的，你覺得我是藏拙？事關錢的事，我可沒工夫開玩笑。」

你辛辛苦苦……？

「隨你信不信。」錢才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桌上來回敲了敲。

「其實一開始我以為你要做完全自產的指令集，也想過好幾種方案，但如果根據這套指令集進行開發，我心裏要更有底一些。」

李蜀光默然走進，輕聲把袋子放到了桌上，靜悄悄的出去。

饒是再天才的腦子聽到他這種凡爾賽都有些受不了。

「你就帶個鍋就行！」米舒倔強道。

大哥，你說點人話行嗎？

「行啊，聰明人就是不一樣，集團的事這段時間你摸得比我熟啊，你這個想法不錯，想到我前面了，超市的資料庫如果建立起來，能對我們的銷售量和管理成本都有大的提升，可行。」

其實李蜀光早問得他有點煩了，要不是把他當替身人選培養，早就不跟他聊了。

「明天年會？上次你問我，我不是定了後天嗎？我沒記錯日子吧？」錢才一愣。

李蜀光謙虛的笑了笑，道：ｈｔｔｐs://wｗw.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ｃom「這都是您給的啟發，那天余總跟我聊了聊，我想物流行業的資料庫同樣可以用到超市，甚至飲用水，都可以接入互聯網進行管理。

「多超前？」李蜀光第一次有些好奇道。

「楚總說得提前一天，29號市裡有個明星企業的捐贈晚會，你得去。」

「那行，剛好，就著老乾媽，吃火鍋。」

「我尼……」

一陣沉默。

「十年八年後如果科技沒有進步到你想象的水平呢？」李蜀光不厭其煩道。

李蜀光聽罷，露出一個「理應如此」的笑容。

「行，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看看你怎麼把這頓火鍋做出來。」

下午，董事長辦公室。

你既然提出來了，我覺得現在也是個不錯的切入點，如果超市能夠率先運用，那就先做超市，開發一套管理軟體出來，編程研發團隊，讓網路公司該擴招就擴招，後面用得上。」

「嗨，行，我去。」

這個想法還是前世你一直堅持的呢。

「怎麼了董事長？」

你這叫會做？？

「為什麼？」

「……你要不再買個鍋吧……我家鍋好像銹了，不能用了……」

「就在我家吃，你去買菜，我剛好洗個澡。」

錢才面不紅心不跳拒絕道。

米舒無語道：「就知道你是懶人，火鍋都不會做？你去買菜，我來做！」

李蜀光：……

呼了口氣。

這人咋這麼不禁誇呢？剛誇兩句，給我整啥事？

「公司網路化管理是大趨勢，httｐs://m•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com遲早要搞的，我只是想等微博成熟一點，團隊再擴大一點再讓他們去運行這件事，除了超市，還有公司的辦公考勤和管理軟體，銷售，財務，會議等數據備份，都可以通過軟體聯網備份。

「創意和點子肯定要基於當下，發展思維嘛，肯定要考慮到科技前景的，適當超前，是很有必要的。」

錢才嘿嘿一笑：「那不正好么，我看你上次吃燒烤，也不怎麼能吃辣嘛，剛好別洗了，免得一會吃了辣椒還得出汗。」

我想應該在超市先適用起來，因為不同地區的顧客消費習慣有所不同，光靠人工判斷，難免對整個銷售趨勢缺乏掌握，戰略會也不好開，現在我們有網路公司的軟體團隊，不如好好利用起來。」

正說著，門開了，李蜀光提著一袋子老乾媽，一臉獃滯。

錢才嘆了口氣，悠悠道：「這不是我最擔心的事，我怕的是三年五年都見不到任何成果，浪費了時間。」

錢才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有些狐疑道。

「要吃飯你就說要吃飯，你要什麼辣椒？害得我辛辛苦苦跑去超市買一趟……」

正好，這個點，大不了請你在外面吃個飯，免得又搞出什麼幺蛾子。

錢才也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

倪光楠說著有些疲憊，他之前為這事勞了不少的心。

「十年八年吧。」錢才攤攤手道。

……

兩人出來以後，回去的車上，倪光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錢才沒有在意這事，但見他無師自通，也點了點和*圖*書頭，開始聊起他的一些構想。

「這件事你不要太過擔心，雖然人人都說搞科研是不確定結果的事，但是再小的幾率，也扛不住諾大的基數，不出結果不太可能，況且我們是有RISC這個基礎的，在它的思想上進行自主升級，總會想到辦法。」

錢才自然的說道，隨後把方案遞給了他。

倪光楠笑著搖了搖頭，給錢才寬了寬心。

「對G省山區的捐贈，還有陝省，去年遭了雨災，爆發了山洪。」

你特么要再問，我可要罵人了！

「你懶死了，我不信！」

說著，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時間，四五點鐘。

錢才正問著，突然聽到米舒有些沮喪和委屈的聲音。

「那我就自己搞研發！」錢才四處看了看，他的手似乎有些百無聊賴手拍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隨後盯著李蜀光挑了挑眉。

「買一趟容易嗎？」

「行，那就新開那家……」

什麼時候達到？能不能達到？

「……我要不給你帶個裝修公司來？把廚房重新裝一下？」

「就是我買的！行了，錢舒，你要吃什麼？」

「我的想法目前的科技條件達不到，你的方案很成熟，就按這個執行吧。」

「你看看樓下超市，給我買兩瓶老乾媽上來。」

錢才覺得有些可惜，前世對伯克利分校研發團隊2010年設計出來並免費開源的RISC—V代沒有太多了解，要不怎麼也能提供點意見，省卻不少試錯成本。

「倒不是必須去，我們應該去。」

「小錢，你真對自研架構有這hetubook.com.com麼大的把握？還搞移動手機晶元，恐怕三年五年都見不到回報啊！」

「……你就說要不要吧，我明天有事，後天也有事，你要就現在，不要就只有等年後你有空來滬上了。」

「行行行，我去！什麼捐贈，我們還必須得去？」

錢才一臉無賴的樣子對著電話道。

「你就跟我扯吧你，你不是叫司機買的就是叫秘書買的，你要是自己去買的，我跟你姓錢！」米舒頓時高聲道。

鍋銹了不是很正常嗎？鋼絲球是拿來做啥的？

錢才聽到她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又問道。

十五分鐘后。

……

什麼叫「你的想法目前科技條件達不到」？

「我不會做飯。」

錢才說著起身，想了想，又坐下，看著李蜀光。

現在很多公司還在用檔案室，我是一開始就不同意的，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我寧願用U盤，前期給辦公室大量購入昂貴的電腦，也是為了讓大家提前適應這件事。

李蜀光立即收斂了笑容，搖頭道：「不是，我就是想聽聽您原來對這套方案是怎麼想的，這樣我好把方案做得完善一些。」

錢總這會看了看門口，不知道李蜀光走沒走遠，心理十分不理直氣壯，等了一會，好像聽到李蜀光辦公室關門的聲音，才悠哉靠在辦公椅上開口道。

米舒的憤怒都要從電話里溢出來了。

「你確定嗎？你能做火鍋？我上次在你家洗盤子……好像連勺子鍋鏟啥的都沒見著啊。」

李蜀光跟錢才講話，第一次用上了「您」字，也說明他對錢才的見識之廣十分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