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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才抬頭，看著馬芸的瘦杆子垮肉：「沒保養，純年輕，我十九，你三十九，能一樣嗎？」

錢才這個聯想力一展開，新聞稿都跟鋪在他面前了似的。

這年頭所謂的手機上網，其實就像互聯網的原始時期，基本都是通過文字，選擇一個內容進行觀看而已，整個網站的內容都不超過5兆，而且沒有網線連接，無線信號的傳輸能力，太有限了。

我尼瑪……

隨後皺起眉頭道：「傳化……搞化工，物流，和互聯網沒有太多關係吧？你怎麼會想到投資我們微博的事情？」

自己還要承受輿論風險。

「怎麼可能還要十多年？」馬芸立即瞪眼反駁道。

他相信等到以後，大家都會羡慕他老丈人，而不是羡慕他找到了個這樣的老丈人。

錢才想把身份證掏出來拍他臉上。

算了，希望扎克伯格這一世還是別太有錢吧。

「徐總說話的藝術才叫一流！」錢才笑著鼓掌。

「錢總，你這身材可以啊！怎麼保養的？」老馬又開口道。

「馬總，十年前，你還沒開始搞黃頁吧？那個時候，你能想象得到，會有微博這種東西嗎？那個時候，你敢搞淘寶嗎？」錢才笑呵呵問道。

這麼一想，在往上一代的胡老爺子就喜歡個面子而已，還挺節約錢的。

「嗯，剛從黃龍洞過來，帶錢總感受感受咱們杭州的美景美曲。」馬芸悠哉悠哉道。

非得等跟自己同年的扎克伯格打擊打擊他，他才知道什麼叫年輕有為。

但嘗試的過程，讓他大失所望。

他大概想到了以後的手機hｅtuｂooｋ•cｏｍ•ｃｏｍ應該是能夠像MP3一樣下載一些內容進行播放的，但是手機想完成對PC的替代，不太可能。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同為80后的碧桂園楊家接班人已經讓自己壓力山大了，三四年後，就要拿著1200億前來挑戰自己這個創業大使。

算了，他要真有想法，讓他來體驗一兩年董事長生活，打發打發精力好了，屆時自己應該家大業大，經得起虧，就算真干點19年開連鎖餐廳，22年大興鋼鐵之類的事，自己也兜得住。

普通人家，省吃省喝，也要很久才能買得起，普及……太難。」

關鍵是……據胡蔚說，老丈人似乎有個創業夢啊！

「馬總剛聽了戲來？」

創業者有健康和壽命風險。

錢才點點頭，沉默了一會。

錢才其實眼角餘光一直瞥到徐冠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看泡了也一會，估計胡成義也快來了，主動開口道。

「這不一樣。」老馬應該琢磨了不少時間，思路很清晰：「那時候美國是有先例的，亞馬遜94年就成立了，至今就快10年，但移動端的網路深化運用，現在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還未見苗頭，這個世界發展是有規律的，你說的那些，不僅需要技術支撐，還要有國民經濟去支撐。」

「還行吧……電子商務是零售的未來，連錢總都看重我們的模式，我們很快就會插上翅膀騰飛的。」

這也怪不得老馬，別說他了，喬布斯這會還在宣稱IPod是個跨時和_圖_書代的產品呢！

但今天聽了錢總馬總一番話，我覺得錢總更敢想，我不知道你們誰對，但是我想，這個世界以後一定屬於敢想敢做的人。」

「風投界排名第一的公司啊！」

徐冠聚大概也有點受不了了，笑呵呵開口打斷。

「你別鬧了，錢總，你至少二十五了，你要不是時不時的開玩笑幼稚一下，說你三十五我都信。」馬芸擺擺手道。

錢才抬手捧起水砸了砸臉，醒了個神。

「馬老師，你是好久沒出門了，想出去溜溜彎吧？我今天可真沒感覺你在帶我感受，這一路凈看你感受了，平時被媳婦兒給管多了吧？」

「錢總，誰都跟你似的，找個……當老丈人，天天受欺負？誒，你要來那個朋友姓胡，是不是你老婆家的？」馬芸說到關鍵詞，故意捧起水沖了把臉，糊弄過去了。

「錢總，你說的那套我已經查過了，不行！我之前看過02年的調查，手機保有量的幾個官方數據，我國4000——6000萬，全球才四到五個億，而且我專門找了一套各大廠商的最新款WAP手機，嘗試登陸我們的網頁。

在位時受人恭敬，退休了還能肆意合法享受，這人生，多美滿？

馬芸年前在錢才家聽他打電話，雖然錢才沒解釋，但他老丈人是誰，馬芸聽得一清二楚。

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能用移動端回個消息已經是人耐心的極限，上網，簡直痴人說夢，更何況這還是最新款，保有量如此之低，目前保有的手機里，多少還是黑白屏你知道嗎？

「馬總，wwｗ.hｅtubｏoｋ•ｃｏm•cｏｍ你那個電子商務平台，現在收益怎麼樣？」徐冠聚隨口問了一句。

雞毛換糖模式到了百貨模式，再到網路零售。

錢才也懶得和他爭論這個問題，真要一步步反駁他，說透了，很多事也就暴露了，於是轉頭朝著徐冠聚笑呵呵問道。

徐冠聚一聽，身體直起來一些道：「不知道錢總的微博……要不要接受融資？」

「嗯，差不多再過個十多年，電商一定會有一個飛躍的。」錢才一臉誠懇道。

「哦……那他們的眼光應該挺不錯。」錢才無所謂地樣子說道。

後世有人捧老馬的臭腳，說他《空城計》唱得專業水準，錢才不予置評，反正也聽不懂，但這會的《遊園驚夢》，人家唱催眠，他唱，真驚夢，崑劇這東西，聽不懂的人本來就感覺像鬧鬼，老馬一拖個長音，錢才感覺這會的熱騰騰的水裡都有了點涼意。

「十年？二十年我覺得才有可能普及你說的移動端！……如果你說的是手機的話！」

「徐總，你覺得我倆誰有道理？」

錢才臉上似笑非笑道：「那要不然呢？我為什麼說十來年？」

等胡道遠退休……自己要不要給一個六十大幾的老頭當風投？

「那就合理了！」馬芸一臉篤定。

真特么賓利有價，夢想無價。

錢才也覺得挺有意思，這一鍋水裡，煮著近年來的三代零售商。

「我也是聽朋友提過，說KPCB很看好你們的項目，準備在美國扶植類似的項目，甚至可能因為你們而提前進入中國市場，錢總，我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真的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超前，他們對你的誇讚之詞，據我朋友說，前所未有。」

「不過徐總，我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徐總，我看你像是有什麼話說，直說就好。」

小輩兩手張開靠在鍋邊開始散熱，有些自信地笑了笑，右手朝錢才抬了抬。

接下來的20年，在整個歷史長河中，大概是讓整個世界生活模式變化得最快的20年。

《領導退休后，女婿竟然對他做這等事》。

《首富女婿，到底靠不靠得住？》

說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老馬唱腔一比難聽，錢才在旁邊泡得剛進點溫吞狀態，一聽他開嗓，立即嫌棄地往一邊捎。

馬芸至今也只是通過手機的初步上網功能做了個猜測，大多還是從移動夢網的普及里找到了錢才說的這件事的影子。

他是賣液體皂起家的，也算零售，不過他們那時候的零售，是靠著一口大鍋當設備，自己做出來的液體皂，上門去一家家賣，挑著扁擔去挨家敲門，模式簡陋，但還是廠家直銷，直接把握渠道端。

「哦……」錢才恍然大悟。

錢總，你說的移動端市場，我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我覺得，電商，網頁的瀏覽，還是要依靠電腦的。」

「錢總，你不知道KPCB？」馬芸瞪大眼睛道。

當然，在國內來說，老馬功不可沒。

《人走茶涼》

從他了解風投開始，幾乎就沒怎麼聽說過這家公司，他這一世自己就是風投，也從不需要風投，聽徐冠聚說，這家公司目前還未進入中國。

「等過兩年，我也四十一，資產一定超過你。」

「良辰美景和_圖_書奈何天……」

「我四十一了，比你大兩歲，信嗎？」錢才一臉認真道。

真·風險投資啊！

老馬說著，彷彿泡久了，身體有些不濟，走到了池邊，透了口氣，繼續道：「錢總，即使真的有朝一日造出來了，我想大概率也不是我們造出來的，我能夠想象得到，這麼一個東西，跨國大洋來到中國，會有多貴。

「我和馬總認識也有兩三年了，一直覺得馬總太敢想，也太敢做，以前我們當面做生意，還怕別人賴賬欠錢，信任問題一直都是個大問題，他當初在商會聚會講這個網路零售，我都嗤之以鼻，沒想到，他還真的做成了，還越做越大。

呵呵，好個屁。

錢才勾嘴笑了笑：「那你對飛的要求也太低了，使勁蹦噠兩下也算飛？」

徐冠聚不是傻子，聽到他們的對話，已經陷入了沉思。

池子四五米見方，挺大，三個男的赤條條，背部線條看上去一個緊兩個松。

徐冠聚想了想，看了看馬芸，忽然笑道。

這些80后……小說都不敢這麼演。

馬芸有些不耐地擺手，帶起一片水花。

馬芸不過小輩耳。

「KPCB是什麼公司？」

溫泉，活水，噸噸噸。

「我判定，三年之內，電子商務就會有一個巨大的騰飛階段！」

難怪，全球未來最大的消費市場，至今加入WTO已經快兩年了，還沒揚著大把美元進場投資，什麼第一，一點眼光都沒有。

錢才也懶得說話，他老丈人是誰，以後大家都會知道。

不，到那個年代，應該是各種自媒體賬號的吐槽。

三十琅璫歲，56百個億啊……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