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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楚文明憋出一句：「董事長……李秘書每天要處理的文件，還蠻多的。」

玩過，體驗過，所以錢才才能在無意間打開5173的瞬間想到這些東西。

「英國沒有詐騙罪，商業方面的一些小事，很難定性。」李蜀光解釋道。

「哦，前兩天無聊，上網逛到個5173，去年12月份上線的，我感覺還不錯，我們應該也能做。」錢才隨口說道。

「為什麼？」

我尼瑪，這貨的觀察力真是不講道理。

我特么感覺他在鄙視老子。

「新平台，服務費還較高？人家憑啥信任他呢？」

錢才笑道：「沒準備埋沒他，我會給他資金讓他發揮的，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們進入真正的資本市場，他會有大作用。」

「嗯，那邊遊戲市場開放一些。」

「為什麼失落？」

如果這都能預謀，那就太可怕了。

李蜀光點了點頭，道：「那一次我好奇之下，也查過交易平台的盈利模式，發現市場還是很大的，大多遊戲沒有自己的交易平台，玩家有需求，百分之10的服務費，核心競爭力就是網友的信任。

「哦……也是，那邊鑽這些空子的比較多。」

「吭……有個編劇……給我看過一個劇本，以韓國釜山為背景寫的，想找我投資，寫人類異變……就跟去年出的《生化危機》差不多吧。」

「其實還有服務細則的，不退服務費，雙向的單子都是假的，掛上去的遊戲賬號都是假的，圖片也是網上找來的，遊戲內給別人發消息，高價收購賬號的也是假的，號主把自己的賬號掛上去，很快就會顯示已交易，但是資金無法提現，必須要收取服務費，才能解凍，等服務費到賬，就會顯示賬號已被退回，資金也沒有了。」

信息內容為：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這種話？

「您20歲，他40歲，怎麼可能？等您退休，他都……」李蜀光第一次跟錢才討論這個話題，顯得有些驚訝。

「嗯，走到門https://m.hetubook.com.com框位置的時候嘆了口氣，他有些失落。」李蜀光的回答像個智能AI。

「什麼叫……不負責的交易平台？」

如果能跟楚文明他們一樣拿到股權，那就算躋身富豪行列了。

「你想得挺全嘛！」錢才笑道。

「你以前想過我們集團做這個？什麼時候想到的？」錢才好奇道。

「不知道。」

「賬號被原號主找回的，退款。」

「英國現在的網游市場發展不錯，而且很多遊戲和美歐互通，我同學也比較熟悉，就準備到英國去做。」

所以一聽到錢才說起遊戲交易平台，他立馬開口了。

這電影，一幾年出的吧？

「您是說……就是直覺，可以做？」李蜀光追問道。

錢才想到李蜀光桌上每天堆積如山的資料報告，老臉一紅，乾咳一聲。

李蜀光有些挫敗。

「啥意思？」錢才也來了興趣。

「您對國外市場還會有這麼精準的把握嗎？我看過您的資料……您沒有出過國吧？」李蜀光有些猶疑道。

李蜀光說不激動是假的，不過他的理智告訴他，既然有了一個付得起錢，也願意付錢的老闆，就不用在錢的方面考慮太多，展現自己足夠的價值，自然有人付費。

李蜀光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個擱置了幾個月的計劃，但錢才一開口，他宛如天靈蓋被打開。

我們蔚來現在有流量，有網路技術，也有資金實力，董事長採訪時的信用發言，更為我們增加了一層信任保障，做這個平台，沒有人比我們更有條件。」

「謝謝董事長。」李蜀光確實缺錢，聽到這話，臉色明顯化開了一些。

要沒玩過這麼多年遊戲，誰能篤定地說一句網易屹立遊戲圈多年不倒的核心內容是他們的交易系統——藏寶閣？

屋內突然有些安靜。

「嗨，忙你的去吧！」錢才擺擺手，對楚文明的反應速度表示失望。

「剛才老楚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嘆氣了？」

和_圖_書真尼瑪變態。

我們不需要通過簡易的交易模式去吸引客戶，賣家必須填寫詳細的個人和遊戲賬號資料，甚至可以通過視頻軟體核實對方的身份證信息，買家支付到賬后，我們按照買家要求來修改遊戲密保或者綁定信息，確認安全后，雙方交付。

錢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文郁網首頁的各種推送信息，緩慢瀏覽。

有些事，他要不看到，真想不起來，所以高中他就看報，而自從大學有空以來，他幾乎天天都上網，瀏覽各種網頁，就是想通過一些事產生直接或間接的聯想，激發記憶。

李蜀光臉抽了抽，沒說話。

錢才回頭，驚訝地看著他：「我定的制度不嚴謹？」

時機，把握得太精準了。

「蜀光，6月份發分紅，三月的分紅我們其他股東就不補了，你的那份得補上，他們拿的是股權，可以欠著，你拿的是分紅，你的不能欠。」

「我可以工作到60歲。」李蜀光立即點頭。

按現在的發展趨勢，如果集團收益穩定上漲，大概一年半，他就能還清家裡的債。

交易平台不負責，還辦個吊？

李蜀光說著，似想起了什麼，又道：「哦，針對這個我還想過一些細則，在我辦公室的電腦上。」

錢才說著，心裏已經暗暗決定以後得把釜山行拍出來，要不真他媽說不清了。

防著秘書尚不算困難，李蜀光大多也就在辦公室，防著同床共枕的人，生活難度五顆星。

不過比起後世的0元搶購計劃，作案手段還是要精細一些。

「交易平台成本低，他做了一個服務費較高，針對幾款熱門遊戲的平台。」

「董事長，您是怎麼想到做這個的？」李蜀光比錢才好奇多了。

「劉總適合坐您的位置，我聽過他的戰略會，他的眼光也很好，擅長用資本解決問題，這大概跟他高盛的工作經歷有關，不過您的眼光要比他精準得多，而且內生性增長不是他的強項，有您在，他很難hetubook.com.com有發揮特長的空間。」

錢才不缺眼光，很多事他憑記憶就可以判斷，他缺的，是打開那些塵封記憶的記憶點。

「但我不適合當董事長，如果蔚來純粹靠制度管理，那我沒問題，但據我目前看到的，不是這樣，首先您就不是完全靠制度管理公司的。」

董事長做事的風格和他說話風格完全不一樣，從來不做無用功，時機沒到，隻字不提，一出手，就正好卡到點上，如果只通過他平時的生活狀態去判斷他的能力，很大程度上會被誤導。

「你不知道？」錢才挑了挑眉。

錢才不想解釋，只是又笑著道：「你覺得劉斥平怎麼樣？不談退休，我是大副的話，他適不適合當二副？」

「而且他們目前對詐騙的定性都是結果犯，不管手段如何，必須造成實質結果才能算犯法，那筆被騙的資金會一直顯示在買賣方的賬戶上，只是各種原因無法提取，夠不成報警，如果有人去起訴，他們就退，沒人起訴，他們就賺到了，等名聲差了，就換個域名。」

錢才撇了撇嘴。

事實也真的如此，他走到現在，很多步都是運氣，不過是那種人家把握不了的運氣而已。

如果賣家找回，我們可以提供買家資料和交易信息，協助他報警。」

一季度6個多億的盈利，就算只分潤30％，1％的分紅，那也是將近200萬，他現在家裡的情況，要是拒絕，那就是傻子。

「承諾。」

錢才嘆了口氣：「我也一直想解決這個問題，只是今年太關鍵，我沒法脫手。」

其實李蜀光也有些佩服錢才，他想這個計劃的時候，蔚來還沒做好微博，也沒有什麼網路影響力，幾乎是考慮了一下，就自我否定了。

「從我看到你投資網易股份的資料的時候，我當時以為你會做遊戲，投資只是為了拿到部分技術支持。」

當然，賬號貶值嘛，在所難免的事，總比賣不出去好。

錢才轉頭，同回以一個鄙視的眼神。

無聲無和*圖*書息中，條件越來越符合了。

李蜀光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又問道。

但到了今年三月份，互聯網的春天彷彿重新來臨，各家網站紛紛公開財報展示利好，網易，盛大，聯眾，第九城市等遊戲廠不斷推新，蔚來也通過「信用」拉高了企業形象，並通過一系列動作，進入了互聯網，拉開了深耕的架勢。

錢才看在眼裡。

「不是，董事長，您意思我像喪屍？」

楚文明剛跟安攻荔看過《生化危機》，當然，一男一女去看這種電影，自然不是奔著電影內容去的。

「哦……知道，但沒看過。」

就像有預謀一般。

有些手段，堪稱原始，就那一套，居然也能吃十幾年，相比國內一直在努力更新換代，跟警察鬥智斗勇的那些團伙，簡直過在天堂。

「嗯，直覺，加上玩過遊戲，把握得到用戶需求吧。」錢才笑了笑，彷彿這種直覺理所應當。

錢才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一天窩在辦公室足不出戶的，就是研究這些玩意兒？」

「我操，這年頭也敢做這個承諾？」

「這特么妥妥的詐騙啊！」錢才瞪大了眼睛。

李蜀光笑了起來。

李蜀光笑著反問：「制度哪有董事長管業務的？更不要說跑到網路公司指導細則了，這家公司沒有你，遲早會垮的，如果您現在60歲了，我會認為這是一家沒有前途的公司，從上到下的創造力都很匱乏，如果策略可以申請專利，打開蔚來的專利冊，上面全是您的名字。」

「或許他覺得你不滿意他吧。」李蜀光判斷道。

「說正事，交易平台的事。」

人家的賬號值錢，能買能賣，甚至能買道具，不會被騙，一付款，購買的道具發送到遊戲里，遊戲角色直接轉移到買家賬號，這就是核心優勢。

錢才轉頭看楚文明，感覺他的眼神里彷彿有信息。

「細說說。」

胡蔚，也是極端的聰明人吧？以後……能不能跟她坦白？

「就是騙錢的。」李蜀光說完，似乎也排除了一些顧慮，臉色和-圖-書正常起來。

「董事長，您剛才說的……釜山行是什麼？」

直覺這東西真沒得學，而且他感覺老闆沒說實話。

「我說這話，並不是覺得您應該脫手，而是我覺得您不該想著退休而已，至少在您覺得創造力匱乏之前，不該退休。」

他到集團以來，就沒見過老闆玩網游，哪來的體驗用戶需求？

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錢才點了點頭，其實李蜀光還沒有說全，他做這個，還能攜手支付寶，打造更快捷，資金使用更加廣泛的支付方式，這是他做交易平台的目的之一。

以後在李蜀光這種聰明又多疑的人面前說話，得嚴謹點。

「是因為現在集團還沒有副董事長，他覺得沒法繼承王位了。」錢才懶得跟他打哈哈。

李蜀光忽然笑了起來，他明白了錢才剛才那句話的原理，居然在事隔20多分鐘后找到了笑點。

楚文明敏銳地發現了錢才的情緒，看了一眼李蜀光，想了想剛才的對話，內心覺得，也許他才是最好的接班人選，但內心難免失落。

「因為你說話太直接了，我不喜歡。」

錢才看老楚在一邊聽得還特么挺有味地咂咂嘴，忍不住打斷道。

「我操，你是變態，我又不是，掙這麼多錢，誰工作到60歲？你要是決定工作到60歲，那以後的董事長就是你了，我不用考慮了。」錢才感覺他好像真的不理解，有些無語。

「我覺得你確實不適合當二副。」

但一直在英國國內經營公司，生活過得十分瀟洒，十幾年才被逮，已經說明問題了。

他這麼一說，錢才也想起來一個，在英國騙了十幾年，搞了將近10億英鎊，人都沒跑，最後只退回去8000多萬，受害人天台排隊，當然，那人後半生都在踩縫紉機。

李蜀光笑了笑：「不算全，只是藉助了一些國外的遊戲交易經驗，其實以我們的實力，還可以細化，信任市場，有實力的企業可以制定更多的規則，讓別人遵守。

「什麼承諾？」

錢才眼神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