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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據說四面環山。

再晚，都快回了蓉城，丈母娘也打電話來了，說收到了爺爺的電話，隨後問他最近在幹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聽起來心情甚好。

「不知道……我打個電話給他？」

「行，那就四個月。」

錢才拿著走進辦公室，對著手裡的手機一頓怨懟。

「董事長，你回來了，這個月工作我得跟您彙報一下。」李蜀光立即拿出筆記本。

舞蹈都是早就彙編過的，有《雄起森格》，《阿初布妮》，《耶格洛》等。

特意待了兩天。

最好讓胡家都認為，這一趟就是為了胡成義跑的，畢竟山美水美那是對外的說法，中國少數民族區多了去，日後問起來，對上，得有個合適的理由。

岷山山脈，龍門山脈，牢牢的包裹了這個縣，尤其是縣城，夾雜在兩山之下，抬頭看去，彷彿能看到山體滾滾而下，錢才完全不可想象，得是什麼強度的建築才能護住這裏的大多數。

四個月已經是壓縮到極限了，再少，我真不敢保證！」

錢才不負熱情，和表演的少數民族舞者手拉手學了幾段，並在現場拍了很多照片。後來給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準備了紅包，還跟許多身著民族服裝的表演人員合了影。

外面街道的樓房看得錢才有點頭疼。

很多靠山的地方得拆遷，移到開闊地才行。

離開前，錢才發了一條微博，附上了合照，當地的活動和自己學習跳舞的照片。

但隨後反應很快：「倒也不是很夠。」

「老余，這趟我算是把路全給你鋪平了，川省m.hetubook.com.com給你定了4個點，C市的我也給你安排好了，G省那邊我們發力早，自己的倉儲和產業也比較多，你按照我們現有的產業來安排就行了，盡量不要產生過多開銷。

車外面不斷經過的阿壩和汶縣，讓錢才感覺無力。

再堅固，到了8級以上，也有運氣成分。

錢才卻看了看門外，輕蔑一笑。

錢才笑眯眯盯著他的表情。

錢才拿著地圖，反覆觀看，最後在阿壩和北川全稱的共同後綴「羌族」停格了許久。

錢才掛了電話，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原本準備是低調行事，但看到這裏的茫茫山脈和遍地的老式磚混建築，錢才不得不另想方案了。

李蜀光看了看桌面上的電話，又回頭。

盛情邀請他參加了當地的一些少數民族的活動，並給他專門準備了表演。

錢才聽著丈母娘精打細算的話，也有些樂了，當即笑呵呵表示，雙贏，不會賠錢的，應該也能掙一點，不過是比平時少掙點罷了。

阿壩一個州的面積，84000多平方公里，跟C市差不多大，但C市3000多萬人口，阿壩83萬。

錢才只是跟招商局聯繫了一下，提出要考察幾個地方，就在內江，遂寧晃蕩了一圈，隨後徑直去了阿壩。

李蜀光面無波瀾，平悠悠嘆了口氣，道：「董事長，楚總有句話說得好，當家才知柴米貴啊。」

我老余做事，什麼時候是趕著時間來的？不都得提前嗎？再說了，這次不是我著急就能辦的，培訓，車輛，設備，都得去催，時間定得太緊了，哪家出點問和-圖-書題，都沒個調節的空間了。

如果矮一點，雖然不穩固的，但也好跑，如果是高層，框架結構，地基扎得深，建築規範里還有防震測試，不一定會垮。

「山美，水美，人美，應該有一個合理的開發方案來釋放這裏的美麗。」

成瑾梅大概初時收到老爺子的誇獎電話也有些開心，但聽明原委后，又覺得有些吃味，問錢才會不會出力太大，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成本。

錢才打聽到汶縣當地有一對羌族情侶結婚，特意前去參加，還送上了大紅包，以表祝福，當地陪同的幹部跟大家介紹了一下錢才，大家都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挺隨和的年輕人就是如今的大陸首富。

晚一些的時候，老爺子居然也打來了電話，倒是沒提什麼感謝，只是問了幾句他的近況，最後說了一句「胡家男丁後輩不多，有心了」。

很感謝，非常感謝。

夠了。

李蜀光身影停頓，手立即從兜里抽了出來，也不答話，專心開始泡茶。

……

我可是把活全都給你干細了，這次沒什麼好啰嗦的了吧？」

不過想起那個作為聯絡人的穀雨，錢才決定下次去京城一定要帶上胡蔚，見識見識那個膽子挺大，敢給胡蔚打掩護的表姐穀雨。

沒兩分鐘，楚文明的試探聲從門外傳來。

錢才趕緊擺手打斷。

李蜀光表情開始有些不自然，左手開始放進了褲兜里，轉身去給錢才泡茶。

……

「夠。」李蜀光點頭道。

再看看時間，整整五年。

錢才到州里時，以考察總共的名義跟政府打聽了一番，這裏城鎮人口大約和_圖_書只在總人口的35％，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在廣袤的農村和草原。

回去的路上，一直關注著錢才動向的胡成義打來了電話，表示感謝。

……

錢才暗暗點了點頭，老余辦事還是靠譜。

「集團錢還夠用嗎？」

胡成義這個理由不一定合規，但合理，並且對地方發展也有益處，老百姓得了實惠，也沒什麼好責怪的。

「別說空話，幾個月？」

這裏真的太大了。

錢才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山川，水流，忽然感覺以前被一些小說和視頻給忽悠了，這特么絕對不是捐幾個抗震等級高的建築就能解決的事，山體垮塌很要命，這一片的地勢，山崩產生的石頭就能砸死不少人，還能砸倒不少建築。

五天後，5月24日。

錢才差點笑出聲。

「呵呵……董事長，你都支持到這個力度了，整個集團裁員給我保障編製，還親自跑了這麼多地方，還把錢給足了，我老余還有什麼好說的？保證完成任務！」余元瀟在電話那邊笑得賊兮兮的。

嘴上卻不依不饒道：「四個月？我還得等你四個月？現在的統購統銷怎麼辦？西南，東南地區的供應商，誰去接貨？最多三個月啊！多了我等不起！」

把錢才的紹興和阿壩之行說得萬分辛苦，表明一定會記住錢才的情。

「不用了，我看他很快就會來了。」

錢才腦子裡一邊計劃，一邊耐心的敷衍著，還說了一番這趟出來「連胡蔚都沒帶，怕她跑著太累，擔心她會不會不高興」之類的話，差不多是明示他給胡蔚打個電話。

「用力過猛了，老楚，這段表演我最多和*圖*書給6.5分。」

還好，茫茫無際的若爾蓋大草原就佔據了大半版圖。

下午，去了一趟邶川。

楚文明出現在門口，三分驚八分喜，多的那一分，是溢出來的。

這裏就沒有高層，一眼看去，全是4到8層的中低層磚混結構建築。

錢才聲音從他身後沙發傳來。

差不多是感謝了錢才十來分鐘，搞得錢才都不知道咋回，只是不斷說「應該的」。

錢才嘴角一扯：「當家才知柴米貴，養兒方知父母恩，那特么是農村諺語，怎麼又成了楚總說的？老楚呢？在哪？」

「車已經分批運達了，至多4個月，全線鋪通！我現在在桂省，但是浙蘇兩省我也沒閑著！現在已經讓物流總部派人跟兩省超市對接新的物流模式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我準備後天就投入使用！」

李蜀光正在辦公室收拾文件，看到錢才推門進來，立即準備講話。

錢才抬了抬手，指了指手機，繼續道。

胡成義知道錢才去了阿壩，當然認為錢才是去為他打前站的，而且發了一條他認為是要「搞活當地經濟」的微博預示，覺得妹夫是專門給他鋪路而去作了一趟調研，內心萬分感動，並且表示一定不辜負妹夫的厚望。

事後，笑盈盈地跟幹部表示，服裝很美，舞蹈很好看，人也很美，不把這裏的旅遊產業搞起來，實在可惜了。

集團的事實在太多，連李蜀光這個好記性都有些頂不住，得依靠爛筆頭了。

開闊草原地上，沒有山體塌方，還是比較安全的。

錢才笑呵呵靠在沙發上盯著他道：「李蜀光，你講話一向精確，怎麼現在也跟我ｈｔtps://m•ｈｅｔuｂｏok•ｃｏm.ｃｏm支支吾吾了？是不是忘了我叫你來幹什麼的了？我要的是數字！」

川省之行，心境與C市截然不同。

「蜀光，你跟我這麼久了，你那個褲襠裏面發電報的絕技，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我跟你說，我和曹操有些地方很相似，有時候睡覺都睜眼。」

胡成義大概是真的傾盡了全力跟家裡訴說錢才的鼎力相助，很快，胡成義他爹，胡年昌從京城打來了電話，表示感謝。

成瑾梅經過這一段時間，對錢才手裡財富產生的能量也多了一些了解，官本位思想略有擱淺上岸的意思，在掛電話之前，暗搓搓說了一句，有個谷叔叔在京城，是家裡的親戚，以後多聯繫。

但錢才沒想到，收效超過了想象。

「還有啊，下個月，我這裏再給你打兩個億，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把整個南方的省一級物流系統都給我打通！」

身臨其境，才知道當地幹部所說的「兩山夾一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嗨，夫家的親戚終究還是沒有娘家親啊！

滬上，董事長辦公室。

而且其實除了汶縣，還有個當時情況相當嚴重的地方——邶川。

到達汶縣時車上正放著一首鄧麗君版的《往事只能回味》。

余元瀟有些無奈道：「不是都談好了嘛！先讓他們發到各省超市分公司，省公司分撿嘛！我不都留了人了？董事長……你就別逼我了！我培訓人也得時間，而且我得給自己留個余量吧？

「蜀光，董事長什麼時候回來，跟你說了……哎呀！董事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錢才也順勢說了一下胡成義的情況，把自己這次前來阿壩鋪墊得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