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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唐兒歸

作者:人到中年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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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差點忘了還有折家

第三百八十二章 差點忘了還有折家

投石機猛砸西城門,分金都的人在南城爆破城牆,兩千礦奴和剛加入的丁審琪部一千人猛攻東門。
「你這想的,還挺周到!」
對於丁審琪這樣的,恐怕就沒那麼大的氣量了。
張昭呵呵一笑,滿含深意的看了張端一眼。
現在党項人沒了,這些田土哪怕他們能到手三成,也足夠張家吃飽喝足了。
歷史上,府州是割讓的燕雲十六州中,唯一沒讓契丹人的得手的,折家的忠烈,可見一斑。
不過,這南陽張氏雖然與清河張氏同樣知名,但實際上郡望是假的。
張昭愣了半晌,也不知道該說蠻熊憨,還是精明了?
「銀州果然富庶,不過統計田畝之事,先不急,端翁可以先回去再仔細統計。
他也在緊張,不知道張昭會不會認他。
這不得被看成是看不起折家?萬一折從遠被李彝殷或者是石敬瑭說動率兵來救,那也是麻煩。
「家祖開元二年為銀川郡儒林縣令,始自南陽遷居至此,有族譜為證!」
羅玉兒剛走,丁審琪又進來了,略微一施禮,這傢伙竟然大大咧咧的往胡床上一坐。
「丁公與我,同是朝廷節帥,公年長,當是某的長輩,何須拘禮!」
張昭驅趕投降的党項人為先鋒,一舉就從三面攻進了銀州城。
你去之後,一面在開光防備,一面派人持某的親筆信,去見永安軍節度使、府州刺史折從遠。」
「既然韓王如此說,那某就暫且聽大王的,只要大王儘快攻下夏州,不耽誤某去攻打綏州就行。」
丁審琪聽到張昭這麼說話,當即喜不自勝,越發覺得這張河西,不過是仗著家中長輩支持,得了祖上蔭庇,方才有此功業。
結果正好就一頭撞進了張昭的埋伏中,被打死打傷三百多人後,全部被趕到了無定河邊,只能投降。
「某前些日子算漏了一家,開光以北,有党項折家世居麟州、府州一帶。
而張昭自己,則親率一千https://www.hetubook.com.com輕甲騎兵和一千弓騎兵在北門外山坡上埋伏。
不過這次大搜查,也有個意外收穫,那就是張昭搜撿出了一個銀州的漢人大族-張家。
張端雖然精明,但也不過是個李彝景等人的白手套,此刻被張昭盯著,頓時感覺一股恐怖的威壓向頭頂壓來,心裏那點想要瞞個幾萬畝地的小心思,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五日,投石機把銀州西門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破洞,分金都也把南城牆給爆開了一截。
如果張昭沒記錯的話,那位輔佐李繼遷打跑宋軍,又輔佐李德明初步建立西夏的張浦,應當就是這個張家的子孫。
銀州也不是夏州那樣恐怖的堅城,沒有那麼難打。
「末將遵命!」氾順知道銀州的重要性,有這麼個後勤基地和舒適城池在,就能給冰天雪地中圍城的大軍一點希望,讓他們望梅止渴,也更容易熬過這個冬天。
羅玉兒走後,張昭也暗自心驚,此時的人最好面子,定難軍周圍四個節度使中,延州的彰武軍、鄜州的保大軍,和河東劉知遠,他都派了使者,送上禮物去解釋,唯獨忘記了府州永安軍折家。
當時很多張氏名人出身寒門的,都會附會是南陽張氏出身,說白了,這就是一群出身寒門,但有才能的張姓能人,弄出來的一個並夕夕郡望。
數十架旋風炮不停把石塊投向銀州西門。
說到這,張昭想了又想,「最好還是你親自去,與折從遠分說某此次進軍,只是與李彝殷和定難軍的恩怨,不牽扯其他。」
那就是折家所在的麟府二州中的府州,也在燕雲十六州之中。
「大王教訓的是!」張端聽完,忙又跪了下去,隨後還從腰間摸出了一本書。
「留個求!某教些槍棒拳腳與他,等十四歲,就讓他也給大王來當侍衛。」
此時,銀州張家的族長,是一個叫做張和圖書端的老翁,身材修長,看起來也練過些槍棒弓箭,但更多的,則是顯現出了一股文人氣質。
那些地看著是張家的,其實是李彝景等一批銀州高官的,張家只是生產的組織者而已。
「一定!一定!請丁公放心!」張昭越發的恭敬了,連聲保證。
「十日後,某會讓丁審琪率軍去進攻同樣綏州的撫寧縣城,天策你讓賀行政攻城時,冷箭殺了丁審琪,不要聲張。」
張端大喜,嘴巴都咧到耳朵跟了,他接過族譜,恭恭敬敬的對著張昭一彎腰說道。
腦海里千迴百轉,張昭細細考慮了一下,他圍攻夏州,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能完成的。
蠻熊咧嘴一笑,「這有甚委屈的?去了閻承節那裡,沒了大王管束,某蠻熊敞開了喝酒吃肉,不知多快活!」
可跪在地上良久也不見張昭問話,膝蓋實在有些生疼,只能低聲開門問道。
「天策,你說這丁審琪,某該怎麼對他呢?」
人的名樹的影,後世折家軍威震西北,做了中原幾百年的屏藩,不但忠義,戰鬥力還強,跟他們打一場,實在是不划算。
此人與延州党項司家有勾結,還娶了司家女,把柄和妻兒都被咱們扣在了手中,可命賀行政佯裝與丁審琪起怨,火併了他!」
蠻熊聽到張昭喊他,咚咚咚的就走了進來。
遠處的郭天策看見張昭臉上的笑容和親切的話語,不由得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汗。
「銀州以北數十里,有小城名為開光。」吩咐完氾順,張昭又把羅玉兒招了過來。
而且他們手裡沒兵權,也沒有政權,能調動的,只是手底下精通農活的農戶,整個一人畜無害。
這是魏晉南北朝時期,張姓中有些地位的寒門為了自抬門第,虛擬出來的。
不過呢,這也是張昭多想了,因為此時的折家,也正面臨最嚴重的危險。
這張端的銀州張家,是本地地頭蛇,手裡管著一千多戶農夫,是個非常不錯提和_圖_書供後勤的對象,先放一馬再說。
作為張大王的近侍,他比誰都清楚這位大王的脾氣。
郭天策被張昭笑眯眯的樣子嚇得喉嚨發乾,趕緊忙說道:「丁審琪麾下有一軍校,名曰賀行政。
眼見張端出去后,張昭揮手把氾順招了進來。
銀州城下,喊殺聲震天響起!
不過,事情有點難辦了,這時候的張家,還遠沒有幾十年後那麼發達。
張端當然也知道這點,他這南陽張氏與張昭的南陽張氏,就不可能是一家人。
張昭呵呵一笑,臉上笑容極為燦爛,說話更是沒有因為丁審琪的裝大而絲毫不滿。
說著,張昭拍了拍蠻熊。
「仆省得,三日之內就將田畝數與銀州可供大軍糧草徵集上來。」
「不妥,歸義軍中,決不能出現此等下克上的事情,何況還是我們授意的,蠻熊,你進來。」
結果呢,李彝敏派進城的使者,被城內的李彝景拉到城頭一刀砍了,還把李彝敏罵的抬不起頭來。
「某家年老,不比大王青春正盛,受不得這站立之苦,還請大王莫怪!」
這折家,歷史上抗住了西夏和契丹的輪番攻擊,北宋都沒了還忠心耿耿,正是張昭要招攬的對象啊!好在還來得及。
那個張端三日後再來,如果田畝少於十五萬畝,糧食少於三萬石,你就點起兵馬,殺了他全家,再換個能辦事的人。」
他在這邊心裏吐槽,那邊的交談已經完畢,丁審琪大搖大擺笑呵呵的跟張昭拱了拱手。
不過張昭還是不太放心,大軍開進城中,一個一個的鑒別,謹防李彝景家有任何人走脫。
折家為西北屏藩幾百年,早已漢化,內心也認同自己是漢人,自然不願意變成契丹人。
「除了酒肉你知道啥?連當官都當不好,也不知道給你兒子掙個出身,留點家產。」
「這主意……」張昭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
「賀行政殺了丁審琪后,你找個機會與賀行政起衝突,然m.hetubook.com.com後不小心毆殺了他,事情辦完,某發配你去閻晉那裡,可能要委屈你幾個月了。」
看著氣量大,那是對於有本事有品行的人氣量才大。
還有籌集糧草一事,也要端翁多費心,辦的好了,官位田產,自然有賜下的。」
張昭聞言,揮手示意張端起來,「不錯,某家世門第出自南陽郡南陽張氏,到河西之後,家祖自立門第為龍舌張氏。」
「啟稟大王,這銀州有十三萬三千四百二十畝地,其中上田四萬余畝,中田七萬余畝,下田兩萬畝,原本都是党項李家的產業,今大王得了銀州,當歸屬大王。」
此刻的張端,當然不知道張昭心裏在想著是不是要殺了他全家,還以為張昭在考慮別的事情。
「仆聽聞大王家世門第起自南陽郡?」
張昭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攀附上了嗎?
不過倒也知道敬重他這樣的長者,還算不錯。
這折家治下人口雖然只有不到十萬,但家傳淵源數百年,乃是當地豪強,麟府兩州健兒也頗為善戰。
「你他媽的!」張昭嫌棄的一撇嘴。
填平壕溝,挖開護城河以後,歸義軍分三面攻打。
依靠無定河水修建的銀州護城河,也被挖出了十幾個缺口,護城河水正嘩啦啦的被放干。
他對於張昭的到來欣喜若狂,能不欣喜若狂嘛,銀州十幾萬畝的土地,基本都是他們張家在替党項人打理。
他信誓旦旦的向張昭表示,一定可以將鎮守銀州的銀州防禦使李彝景勸得出城投降。
這時候離畢昇發明活字印刷還有幾十年,書本幾乎都靠手抄,是非常珍貴的。
雖然他們也控制了銀州的大片土地,但實際上,他們家是不怎麼會種地的党項大族白手套。
蠻熊東歸后就成親了,現在兒子都快兩歲,聽見張昭提到他兒子,這憨貨臉上終於露出了慈愛的表情,不過隨即就嘿嘿一笑。
而且他不但對丁審琪恭敬,丁審琪走了之後,張昭看著郭天策和-圖-書也是笑眯眯的。
與城下喊殺聲相對的,則是李彝敏那又尷尬又有些恐懼的神色。
只要你有才學,在亂世中做了高官,那你就可以自稱南陽張氏,那些已經得到南陽張氏郡望的人,不但不會拆穿,還會把你拉進來,大家互相承認。
只看此刻如此『核善』的笑容和言語,心中恐怕已是怒極,這丁審琪,應該是活不到去當綏州刺史了。
銀州署衙,防禦使李彝景攜全家,不用張昭動手了,他自己就點了一把火,將全家燒死在了署衙中。
果然,歸義軍三面猛攻三日後,幾百銀州軍出城,想從北門溜走。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南陽張氏自魏明帝太和年間首立郡望,迄今七百年矣,終於出得大王這樣天縱英主,讓人好生歡喜!」
「果然是本家賢才,起來吧!」張昭合上張端的族譜,輕聲說道。
折從遠率領府州軍民,實際上已經抵抗契丹人數年了,只是府州偏僻,折從遠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是以並未引起各方關注,石敬瑭甚至都不知道他割出去的府州,還在抵抗。
李彝景不肯投降,張昭殺起他全家來,就更沒有負擔了。
「你率兩千軍馬駐銀州,充銀州防禦使,將這銀州城弄的舒適點,酒肉多囤積些,冬季圍攻困苦,某打算讓軍士們分批到銀州修整。
查到最後,確認李彝景並其三子都葬身火海,張昭這才安心。
除了幾千年以前的老祖宗可能是一個人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親緣關係了。
張昭打開了看了看,還真是開元二年從南陽遷來的。
而耶律德光穩住燕州形勢后,就一直在軟硬兼施,想要拿下折家。
「聽足下所言,也是南陽張氏後人?當今天子在位,天縱英主這等話,不可再說。」
不同於李彝敏的尷尬和恐懼,張昭對此反而是無所謂的。
這就讓張昭犯難了,歷史上張浦確實不是個東西,但張昭總不能虛空索敵,把幾十年後的事,放到現在來定人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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