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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很虧嗎？如果我們坐列車，不管多久都是一天，現在完成一個任務——評價還那麼低，卻過去了九天。」

「基本不會有，」楊清嵐也拿了一個蘋果，「就算是在神意長城，也是人仙等級的神意戰士，一點一點辛苦採集的。」

「這麼久？」

「隨你。」李長晝丟掉果核，「這些氣輝你們先用，三個月是我凝聚『恆沙』的時間，如果我用「蜜罐世界」作為自己的『地界』，速度會更快，需要的氣輝也更少。」

人是有極限的。

「多看點書。」李長晝教育妹妹。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

「很短了，」楊清嵐好看的一笑，「香葉冠中的道書記載，大部分人仙，三千年壽命用完，才勉強凝聚成『恆沙』，距離最小的地界『福地』還有遙不可及的距離，你哥只要三個月，這應該是最頂尖的速度了。」

一夜過去，手機大小的一塊氣輝沒了。

用法術隱藏了氣機與外貌的五人，加上小蘿蔔，走進周邊的餐館里，享受著紅酒與燭光晚餐，注視著窗外的行人與燈火。

當統合這些事物對世界的看法之後，與自己的世界合二為一，就是不生不滅的天仙。

氣輝是金色，他渾身被照得鍍了一層金，不，不是金，像是夕陽潑在他身上。

李長晝一睜開眼，李淺夏就眼巴巴地問：「怎麼樣？成了嗎？」

「沒關係。」之前嘲諷他的瑤池，這時又溫柔地安慰他，「這也是你的魅力之一，很帥，我很欣賞，特別是你說要一定要給伊瑟莉買飛車時的樣子。」

怎麼才能有人以外的眼睛？

一階段不需要完成任何任務，死到一定人數就行，那時候小蘿蔔甚至能匹配到李長晝。

「沒人打算和你客氣。」李淺夏對他的大方不屑。

哪像現在，只需要每個月痛苦一次，其餘時間吃好喝好，還有數不清的道書可以看。

楊清嵐看了戲精兄妹兩人一眼，沒說話，慶幸李長晝抱住了李淺夏，不然李淺夏肯定會問她的評語是什麼。

很多人在老城廣場上席地而坐，沉浸在布拉格的夜色中。

「哼，窮大方。」瑤池看著李長晝，面露冷笑。

這也是小蘿蔔寧願進最利害的場子，也寧願跟著李長晝的原因——不跟著，做任務一樣危險，不做任務還有危險。

瑤池也回去了。

到這時，才算真正的回到家，四人由衷地鬆懈下來。

「不是吧？！」

「上次老哥你沒辦法和圖書傳送回地球吧？」李淺夏看向他。

李長晝怎麼可能做出把小女孩丟到河裡的事情？他又不傷心病狂。

【狀態：完成】

楊清嵐冷著臉看了一眼李長晝，嘴角又忍不住露出微笑。

吃完飯，去查理大橋上散步消食。

「好妹妹，過來，讓哥抱一下。」

傍晚時分，他們出現在布拉格的老城廣場，一輛馬車噠噠駛過，令人想起第一次來這裏的場景。

楊清嵐曾說過：「康德說，『用人類理性發明的語詞只能談論現象，不能談論世界的本質』，人仙已經是人類能看到的全部世界，要想突破『人』的範圍，必須擁有其他事物的視線。」

「……」李長晝雙手捂臉。

確認月球沒事，又從月球進入「蜜罐世界」。

與李淺夏不同的是，她的評價還不錯，可能是因為她和神·華倫蒂的對話。

很簡單，當你有一個世界，世界里萬物，自然有了萬物的眼睛。

她也解鎖了『能力－神意』，但還是把身上所有的錢，用來買《中微子神意》——『能力』轉化成神意，對她而言是戰鬥力上的極大削弱。

楊清嵐翻閱著《中微子神意》，也沒有太認真，愜意地宛如在看一本雜誌。

李長晝手持一塊金色氣輝，嘗試著修鍊。

IAO·1秒差距的賞金……李長晝把自己那箱，全給伊瑟莉、洛蕾、達意他們了……全給了……全給了。

兄妹倆互相哭喪，楊清嵐兌換物品，瑤池和碧正「你一塊，我一塊」的瓜分戰利品，至於小蘿蔔……

這光被他吸收煉化，激活了一般變得生機勃勃，騰燃起來。

氣輝存在於距離地球表面100千米的高度。

她想將《中微子神意》練成《中微子元神》。

或許她的神意，除了引力，還有中微子。

這裏成了玩家與普通人共處的城市，很多歐洲玩家會在居住生活，這座城市也因此煥發出新的生機。

「把這些給我老爸，看他還攔不攔我！哼哈哈哈！」碧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忽然大笑。

「我看我還有多少錢。」李長晝說。

楊清嵐在李長晝的左邊，對他說：「享受家裡的資源，也必須做出成績。」

「不是一天？」李淺夏奇怪道。

「那我是跟著老哥你去，還是留下來修鍊？」李淺夏問。

「……對不起，我是個沒用的男人，讓你們失望了。」

「不用，你修鍊你的中微子元神，我的五行真刀已經差和_圖_書不多了，反正沒事幹。」

李淺夏在李長晝的右邊，對他說：「享受家裡的資源，也必須做出成績。」

此時是清晨，沒有大氣層削弱的太陽，完全是一團白光，十分刺眼。

李長晝沉吟道：「上次輪船任務進入蒼穹世界，我們在裏面待了不少天，地球卻只過去了一天。」

看了眼兌換表，大多數是高科技，她沒什麼興趣，唯獨一門名為《中微子神意》的修鍊法，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絕對是最佳的採氣機。

原先可望不可即的『恆沙』，有了氣輝的滋養，終於有一些要衝出虛無的預兆。

這次任務中，她是玩得又開心，收穫又比平時多，上癮了。

地球上，許許多多的地方，天空都出現類似極光的現象。

「呼。」李淺夏癱坐在軟椅上，望著頭頂的巨樹與星子發獃。

【主線任務：完成IAO·1秒差距的任務】

她說：「人成仙，是人仙；動物成仙，是妖仙，世間萬物都有局限。

在這顆美麗星球的大氣層邊緣，有一層朦朦朧朧的光罩，這就是氣輝。

晴朗的夜晚，星子滿天，鳥巢平原螢火蟲飛舞，一簇如絲綢般的光芒將他籠罩。

這評語太荒謬了，錯得離譜，她最多有點好奇，哪裡到了好色的程度？

幸好不做任務的時候，她在「蜜罐世界」里，如果還生活在叢林里，腦袋的上『危』肯定從早到晚。

李長晝雙手捂著臉。

「你丟！你丟！！」

100千米是大氣層內層和太空的交界線，又叫卡門線，過了此線剛好到達外太空，飛行高度高於100千米的飛行器，就可以被叫作航天器。

【評價：A】

拋開私人關係，作為隊友，在一個隊伍中，彼此見總要有付出和犧牲。

手中水晶磚似的氣輝，一縷縷逸散，被李長晝吸入身體。

「沒用的東西，出去別說是我的馬，拿去！」碧丟了兩塊氣輝、兩塊金屬給他。

在軌道上有衛星的各國，看著傳輸回來的畫面，陷入深深的震撼中，會議室內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她正盤腿坐在床上，苦惱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500遊戲幣怎麼花。

「要想真正理解世界，只有一個辦法。

「你的氣輝不是都拿去給人買飛車了嗎？這裡有你的嗎？」楊清嵐疑惑地看著李長晝。

輪船卧房內。

站在她面前，李長晝有一種面對母親的感覺——當然不是面對親生母親，而是一種更加和*圖*書深層次的依戀。

李長晝在宇宙真空中盤膝而坐，張口一吸。

【獎勵：1、『能力－神意』解鎖；2、IAO·1秒差距的賞金】

楊清嵐與李淺夏靜靜地看著他，在他的世界，天地間卻沒有一點聲息，只有光的流溢，色的籠罩。

「哥。」李淺夏看向李長晝。

「一晚上就成，就是蓋房子都沒這麼快。如果每天一塊氣輝，大概需要三個月。」李長晝站起身，走早餐桌邊坐下。

而且李長晝確實是採集氣輝的最佳人選——有【神體】，不需要消耗法力防禦宇宙輻射就算了，還能用宇宙輻射恢復法力。

等到了二階段，必須完成任務，小蘿蔔的進度立馬慢下來，每次都只能很勉強的完成低級任務。

這光芒從無名處噴薄而出，瀰漫整個天穹，像抖動的綢帶，像飄浮的幔帳，又像是……地球手書給所有生命的神諭。

第二種是暮光氣輝，在黃昏時分，地球晝夜分界線上產生的一小束光可形成這種氣輝；

第三種是夜光氣輝，太陽輻射導致氧和氮粒子在高層大氣中分解，形成夜光氣輝。

李長晝求助地看向楊清嵐，楊清嵐抿嘴笑，美得像一朵花。

「好煩啊，」李淺夏癱軟在座椅上，「為什麼在任務里拼死拼活，在現實世界還要挖礦啊，有沒有挖掘機呀？」

以渺小貧弱的人類之軀，對著地球吞吐天地氣機，這是一種何等壯闊偉大的生命！

人仙的法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從一登位就已經是極限。

楊清嵐笑著走在兩人身邊。

氣輝可分為三種，用現代一點說法：

相反，他如果心狠了一點，完全可以壓榨低等級人仙，讓這些人仙去干苦力活。

她說下個月之前一定會回來，任務一定要等她，不然弄死李長晝。

【評語：你的隊友會不會太多了？還是，離不開女人？】

離開布拉格，碧暫時返回俄國，一要把物資交給俄皇，二要試圖突破人仙。

「對了！」李淺夏突然想起來似的說，「任務結束，我們該慶祝了，今天就去布拉格吃晚飯怎麼樣？」

「我和你一起。」楊清嵐說。

李長晝越來越體會到，伊瑟莉那輛飛車是多麼昂貴了，怪不得當初她氣得要殺掉自己。

「我待會兒去試試，看採集的速度怎麼樣。」李長晝又咬了一口蘋果。

「如果再回到布拉格，我一定請你在啤酒館喝比爾森啤酒！」李長晝有種拿到女兒工資的怪異和*圖*書感。

怎麼會沒事幹？技多不壓身，「香葉冠」里那麼多神通法術，誰不想修鍊？

第一種為日光氣輝，當太陽光在早晨照亮大氣層黑夜半球的邊緣時，會產生日光氣輝；

唯一的異色，是他的眉心，變得水晶般透明。

「我還記得橋上的雕塑和河裡的烏龜互相噴水，我在火焰里穿梭，咻咻咻，看見人就讓他們交出身份卡。」

所以登位人仙后，要想往上走，只有開闢自己的地界。

楊清嵐纖細的手指托著下巴，說：「當時以為是任務限制傳送類技能，或許不全是這個原因，蒼穹世界的天空，就算我們突破人仙也沒辦法突破。」

碧也恨恨地把自己被騙的經歷說了，氣得又騎在李長晝肩上。

聽覺無法捕捉超聲波與次聲波，視覺無法捕捉紅外線和紫外線，能看見的顏色也就那麼幾種。

她培育了一株很平常的新品種植物，評價不說也罷，評語是：「你是我見過最另類的玩家，進最猛的場子，打最致命的架，拿最差的獎勵。」

『花痴是吧？好色是吧？離不開李長晝是吧？』，這雖然是價值遊戲工作人員寫的（這個仇記下了），但說出來，絕對會被李長晝取笑一輩子。

本來不應該給小孩子喝酒，但小孩子都上戰場了，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喝點啤酒這種小事，誰還去管呢。

李長晝他們六人出動，幸運地接了一個闊佬的任務，頂著一顆星球的火力，拉走一顆人造恆星，花費了九天時間，才換了幾十塊氣輝和金屬，由此可見，氣輝在極度發達的神意長城，也是極其稀有的東西。

眾人從沉思中回過神，看見她身前堆著的氣輝和米邇金屬，這兩樣東西絕對是戰略物資。

「哥，」李淺夏猶豫著開口，「你該不會是窮喜歡了，所以不喜歡變富了吧？」

李長晝、楊清嵐、李淺夏、小蘿蔔，去了月球。

可惜，他是至仙，沒人敢把他當成採氣機。

這次一離開就是九天，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何況她這樣的人，必須時不時出現，讓某些人忌憚，讓某些人安心。

「所以最好還是坐列車。」瑤池收起自己的戰利品，「輪船基本是給地仙的，只有地仙需要前往其他星球，採集氣輝。」

「啊？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負？信不信我把你丟河裡？」

那是一種全新的生命，生命的集大成。

楊清嵐沒說什麼，點點頭。

查理大橋下，伏爾塔瓦河的河水奔流不ｈetｕｂook•com•com息，難以想象不久前，他們還在一顆星球上大戰，試圖拖走對方的恆星。

離開「蜜罐世界」，李長晝從月球飛向地球。

「時間不一樣了，」楊清嵐忽然說，「今天是三月九日，我們在船上待了九天。」

不是增長法力。

「遊戲又坑我！」李長晝放下捂著臉的手，十分氣憤，「誰知道祂會用賞金充當任務獎勵！」

「用動物的眼睛去看動物，用人的眼睛去看人，用天的眼睛去看天，用雲的眼睛去看雲，用風的眼睛去看風，用花草樹木的眼睛去看花草樹木，用石頭的眼睛去看石頭，用大海的眼睛去看大海。」

「去地球采啊。」李長晝拿了一個蘋果，跨擦咬了一口，汁水飽滿。

「怎樣才能真正的認識世界？」李長晝當時問她。

布拉格終於從滿月活動中恢復過來。

李淺夏挽著瑤池的手臂，邊走，邊對她說當時的場景。

「你們也出力了，我的分你們一半，」瑤池笑著對三人說，「剩下的一半，我必須拿回去，享受家裡的資源，也必須做出成績。」

「你太沒出息了！」李淺夏和瑤池同時開口。

小蘿蔔去巨樹深處找蝴蝶、跳羚玩去了。

李長晝懸浮在大氣層外，望著眼前藍色玻璃珠似的地球，美麗、夢幻、純凈，空盧星根本不配與地球比較。

「我的獎勵也非常少，」李淺夏努著小嘴，「評價太低了，評語居然還諷刺我『沒了你哥，你會死是吧』，這不是當然的嗎？」

「嗚嗚，哥哥～」李淺夏撲倒在李長晝懷裡，哭得好像李長晝死了一樣。

碧點了烤牛肉，配酸奶油醬和蔓越莓，沒要比爾森啤酒，喝的是布拉格老泉啤酒。

楊清嵐點頭：「你哥能回到地球，我就猜測時間可能同步。」

「你覺得我敢騎在她頭上嗎？」碧理直氣壯。

李淺夏當做沒聽見，她看向桌上的箱子：「這裡有二十三塊，可以用二十三天，連我哥一個人凝聚『恆沙』都不夠。」

「喂，是清嵐騙你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清嵐笑著將手搭在李長晝肩上——只有一部分是安慰，更多的是看熱鬧。

在這方面，楊清嵐才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經歷了動蕩的布拉格，對小蘿蔔這樣的異類已經完全接受。

「好啊，沒用的男人請客。」瑤池笑道。

中微子最大的特徵是不與任何物質發生反應，遇到任何物體（比如人類的身體或地球）都能直接通過，這和她使用神意時極其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