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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李淺夏可愛一笑，糊弄過去。

「什麼？」李淺夏沒反應過來，隨即恍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些人的身份卡根本不在我哥這兒，我哥也沒興趣給那些人技能，他連亞費羅娜都很少讓她幫忙。」

【姑射神女】則完全沒有進展，依然只能每日一次，一次30秒，但效果沒變，也就是說，化身成姑射神女后，已經成為人仙的楊清嵐，依然能『能力增加10倍』。

等她理順了思路，她陷入難以置信的震撼，直接站了起來。

鄭晴將畫面關掉，水面下，李淺夏取笑似的偷偷掐了一下貝雅。

中央王想起李長晝屠殺四季星時的姿態，那三千米高的神軀，抬手間便毀天滅地。

得到「蜜罐世界」和「傳送」后壓力減輕了一些，直到練成【神體】，才算放開。

黑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符劍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李淺夏什麼不知道？只有同為人仙的楊清嵐能瞞過她。

眾人複雜的情緒立馬消失，在這個為了生存掙扎的年代，誰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鄭晴自己更是即將面對人劫。

中央王聚精會神，雙眼死死盯著畫面。

鄭晴一開始沒明白過來。

水面上有手掌大小的冰船，船上冰鎮著飲料、水果、零食等等。

火虎奄奄一息，發出一聲悲愴的怒吼。

鄭晴覺得她最好不要建議，哪裡沒有五行？

雖然那冰船是用上一代冰霜女皇屍體做的，但兩人之間不但不認識，之前中央與冬季還有仇，所以她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可惜的是，李長晝【神體】和楊清嵐的【姑射神女】，都和本身實力沒有關係，一個只能通過肉體強化，一個只能吸收信仰。

「淺夏，有沒有人和你說過，」鄭晴小心翼翼，怕戳破一個泡沫，「你取名的品味……很差？」

「可以啊，沒問題！」李淺夏欣然同意，「我們五個人組一個冒險隊，就叫……『五者五星臨照一切眾美女團』！」

或者，直接將李長晝重傷？

李淺夏用手掬起一捧水淋在自己肩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避免了鄭晴的尷尬。

鄭晴有一個疑惑，她問李淺夏：「如果是這樣，義大利那邊有人使用渡劫者的技能，我們早就該傳來消息，可是沒有。」

角落裡，周瑩雙腿夾住自己的雙手，眼神心虛地四處偷瞄。

她繼續說：「只要黑霧複製的技能，我哥都能自己用或者給別人，但不能一直留著，短時間內如果不烙印在身份卡上，技能就會消失。」

「如果二等人劫，真的有我哥的完全戰鬥意識的話。」

「這個無所謂啦。」李淺夏往後一靠，一條修長的美|腿從水裡抬起，水珠依依不捨地從上面滴落，「我哥現在根本不在乎這和_圖_書些。」

似乎『贏我哥』這句話讓她不舒服，她又補充道：

用李淺夏的話來說，這就是現代版、月球版的酒池肉林。

她這麼一說，貝雅偷瞄一眼李長晝，他站在那裡，目光好像真的穿透到現實。

在強光與霹靂中，一黑一赤兩道刀芒撕裂一切，映入道士的視網膜。

她捏著葉子，沉默一會兒，然後將竹葉往空中一拋。

「都對。」李淺夏俏皮一笑，她的挑染了一抹紅的長發，在腦後挽成丸子。

火虎的哀傷與不甘，連中央王都有一絲感嘆，畫面中的李長晝，面無表情地劈出黑色水行真刀，將火虎吞噬。

「海水裡有我哥偷偷放進去的水行真刀啊，裏面全是重水，我不建議在有五行的地方和我哥打。」

從前，李長晝需要拚命隱藏自己『無可匹敵』、『百無禁忌』的身份，以及黑霧的能力。

「神體有人仙強嗎？」周瑩好奇道。

「哼！」中央王很有意見，有意見到都懶得反駁。

「黑霧能讓看見它的人陷入絕望，但三等、二等人劫似乎沒有，可能和我哥的【神體】一樣被限制了。」

「贏了。」貝雅忽然說。

聯繫不上木星的李長晝，但地月之間這點距離，對於人仙來說完全是小兒科，何況李淺夏還有「香葉冠」（哥哥的就是她的，不接受反駁，哼），想要什麼道法都有。

她有些顧慮：「這可能會暴露你哥的能力。」

「那個，」周瑩也站起來，看向鄭晴，「局長讓我跟著司長您。」

她把視線投向眼前碩大的全息畫面。

畫面中，滿頭大汗、臉色發青、看起來隨時會緊張到要吐出來的道士，終於將黑霧打散，中途沒有出現破綻。

中央王雙手在水中捏緊，這一擊總該——

不僅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信任、李長晝的為人，李長晝如果要殺她，需要身份卡那麼麻煩嗎？

鄭晴趕緊打斷她，說：「好了好了，先穿衣服行不行？關於名字我們路上再說。」

那畫面明明是定格的，但他雙眼的依然跳躍著光芒，世界在他眼裡像是一團爆開的煙花，貝雅身體一陣麻。

「哦～～，你保護我。」李淺夏手搭在貝雅雙肩上，笑得身上的水珠都在顫。

李淺夏抱臂沉吟，四女的目光都下意識看了一眼她小巧、飽滿、挺拔的兩隻，還有精緻鎖骨與細長白頸。

「疾！」道士的大喝聲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中央王也不理解，擴大自己的勢力不是理所當然嗎？

道士毫不氣餒，昂然起身，從團蒲上站起來，他表情瘋狂：「成仙！成仙！」

「是叫「滅法金鐘」對吧？我哥還特意把這個技能給了亞費羅娜。」

貝雅咬住下嘴唇，臉色紅潤。

「我哥對錢、對權利都沒興和圖書趣。」

道士的興奮確實有被李長晝利用的可能性，但當初的戰鬥分析報告，為什麼連提都沒提，甚至2％的可能性都沒有？

轟！

這段時間渡劫有一個好處，能得到特戰局的全力支持。

「不僅如此，」為挽回面子，李淺夏多說了一點，「我哥對任何人都不信任，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脆弱，與其浪費時間去經營勢力，最後又被背叛，不如把時間全部花在提升自己身上。」

被溫泉燙得暖暖的身體，與這絲寒意結合得恰到好處。

自己是否也應該專註提升自己，不去依賴外部力量？

「爆！」

沒事『晴姐你』，有事『司長您』，好樣的，00后！

鄭晴低頭看一眼，臉上一紅，連忙將身體躲進溫泉池裡。

「疾！」道士劍訣點向黑霧。

溫泉池一片沉默。

但是……

風吹竹林，溫泉水氣氤氳。

鄭晴沉吟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只是要想讓日本同意，有點困難。」

與一等人仙相比，神體只弱在持久力上，也就是說，神體沒結束之前，一等人仙也拿神體沒辦法。

鄭晴早已經陷入無言之中。

「……這個人好厲害。」

鄭晴疑惑地看向她：「道士的身份卡我們回收了，作為特戰局的一員，他的身份卡也不會被賣掉，而是當做遺物保存。」

中央王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咦～～，我有種被我哥偷窺洗澡的感覺，趕緊關了。」

在拉攏李長晝這件事上，特戰局是做過細緻準備的……

鐘聲轟鳴，黑赤兩色被吞噬一般沒入鍾壁，金鐘綻放出絢爛光華。

「她不出手，那她的手下呢？」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地球方向落下，李淺夏伸手接住。

「她們怎麼說？」鄭晴問。

鄭晴對這些不關心，她問：「淺夏，你替我想想辦法，我可不想死在你哥手裡。」

中央王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催眠。」鄭晴解釋，「在渡劫之前，他被一名成為玩家的心理醫生暗示了整整八天，情緒一直處於強烈的興奮中，現在擊敗黑霧，終於讓他脫離「情緒掌控」，但是太過於興奮也——」

「你是說，」貝雅盯著李淺夏略有點驕傲的俏臉，「這個人還沒有脫離「情緒掌控」？」

「是啊，」李淺夏仰望著鄭晴，忽然又故作不好意思地避開視線，「晴姐，你別激動，先坐下嘛。」

這個提議鄭晴當然心動，一般玩家不會將身份卡交給任何人，她也不會，但給李長晝沒問題。

想限制手下也很容易，將這些人的身份卡放在自己手上就行，現在很多地方的很多人，都在這麼做。

渡劫選在海上。

溫泉在半山腰上，四面竹林茂密，溫泉池周圍點綴著卵石與地燈，頭頂能看見wｗw•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半個地球。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了嗎？我好歹也是人仙，要是被普通人發現，那還叫什麼人仙！」李淺夏很興奮，站起身，「走，我們去瞧瞧這個異世界，不知道有沒有精靈、貓女、魅魔！嘿嘿！」

這句話讓中央王陷入思索。

「什麼意思？」貝雅和中央王不太懂。

「畢竟二等人劫，我哥沒有【神體】，也只能發揮出五成戰鬥力。」

半截蛟龍屍體浮上海面，緩緩變回人形，有人衝上去救援，最後畫面定格在即將轉身離去的李長晝身上。

鄭晴看向李淺夏：「那——，一起？」

面對大名鼎鼎、被全球玩家恐懼又敬佩的五行真刀，道士臉色狂熱之色不減，他雙手掌心朝天，金輝流瀉，化為金鐘護身。

現在兩人成了人仙，【神體】依舊只有三千米，實力還是那樣，持續時間倒是增加了。

「帝國機甲目標太大，」被帝國機甲支配過的中央王也從溫泉中站起來，「肯定要放在隱蔽的地方，在召喚機甲之前，我可以保護貝雅。」

「那就拜託你了。」鄭晴也不矯情，生死攸關的事，哪還容得下這些。

金鐘炸裂，狂暴的力量如一朵蓮花盛開在天地之間，絲絲的氣浪逃也似的衝出蓮花，在渤海上掀起數十米的大浪。

「一等人仙就不行啊，要想拿到他們的技能，必須殺掉他們才行，不過我哥是和平主義，夢想是世界和平，不是嗜殺的人。」

「全力？」李淺夏將可樂放在冰船上，右手清洗似的撫摸左肩，「我哥剛練成【神體】的時候，價值遊戲的評價是『地球是你的了』。」

手一招，風吹過竹林，一片翠綠的葉子落在她手上。

「不一定哦。」李淺夏意味深長地笑道。

「至仙人劫——你哥全力——有多厲害？」貝雅好奇道，她的胸一半浮在溫泉水面上，像是兩小團光，吸引一切嚮往光的生命。

受傷了嗎？

「我哥這麼說過，但我哥的話基本要反著聽，除了誇獎我的。你是說我取的名字不好？那是不懂典故！我給你說！『五者五星』是《一切神光普照經》里的……」

「要不這樣吧，」李淺夏抬起視線，「你把身份卡給我，我轉交給我哥，讓他給你搭配一下技能，「餓鬼道」，再加上六個厲害的常規技能，你觀想法再練到四層圓滿，應該有機會贏我哥。」

「我也去。」貝雅跟著起身，「我會帶上帝國機甲（她的國家現在也是帝國），這樣你有危險，我也能保護你。」

從上方俯視，能看見蛟龍身影在海底盤旋。

「……」

「清嵐讓我先去異世界看看，」李淺夏讀取信息，「打探一下情報，看冒險公會是什麼東西，有多少人仙級的高手。」

「ｈetubｏok•cｏm.ｃom我哥不是沒事，是在虛張聲勢，變成黑霧之後他不能使用技能。」細白雙肩露出水面的李淺夏，喝著冰可樂點評道，「他在變成黑霧之前，使用了「情緒掌控」，現在只要這個道士心神慌亂，他立馬就會現出原身出手。」

「是啊，所以他才會主動申請渡劫。」鄭晴說。

鄭晴愣了一下。

忽然一聲爆響，蛟龍龍尾一抽，裹挾著上百米的巨浪，泰山壓頂般抽向李長晝。

貝雅胸口開始狂跳。

想了一下，鄭晴猜測，難道分析報告也是一種催眠？增強他們的自信？

還有李長晝的表情，明明是人劫，卻依然神采飛揚，似乎隨時都會對她微微一笑。

「好了，等消息吧，我們接著看。」

符劍像是蛟龍撲殺，又像是群蜂噬咬，更像是洪水猛獸，瘋狂沖刷黑霧。

渡劫者是一頭火虎，黑霧用一模一樣的技能，和對方打得有來有回。

她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全身舒爽，地球人確實會享受。

鄭晴點頭：「特戰局也認為你哥變成黑霧時，沒辦法使用技能，但「情緒掌控」還有爭議，有人認為是黑霧自帶的，有人認為是變成黑霧之前使用的技能。」

綻放的蓮花緩緩收斂，像是枯萎，等光華消散，李長晝完好無損，在他身前，「餓鬼道－饕餮」意猶未盡。

鄭晴苦笑一聲。

「為什麼？」鄭晴問。

「這句話的意思——」周瑩雙眼緩緩瞪大。

「亞費羅娜沒出手吧。」李淺夏不太清楚這些事。

轟！！

那上百米的巨浪，動得越來越慢，某一刻，潛藏在其中的蛟龍龍尾，突然爆裂，化成血霧。

哪怕是人仙，李淺夏都有點尷尬，230塊太少了吧！丟人！

「嗯，用的都不是技能，怪不得能擊敗老哥的黑霧。」

「……謝謝他的誇獎。」

中央王喝了一口酒，冰涼的液體刺|激味覺，又順著食道而下，將一絲寒意傳遍身體。

「都對？」鄭晴不解。

她甚至都不用離開溫泉。

「地球上的玩家，誰還是他的對手。」鄭晴嘆氣，「……隨意挑選高手的技能。」

等成了人仙，就徹底不在乎了。

「你是說，」她盯著李淺夏，「黑霧複製的技能，你哥能給別人？！」

「我哥常說你把饕餮訓練得不錯呢。」李淺夏笑道。

就在此時，道士雙手揮舞，金鐘像是被無形鎖鏈拴住一般，跟著他的雙手，在頭頂盤旋兩圈，猛地砸向李長晝。

回頭就幫他全部花掉，銀行卡上沒有錢，反而是一種境界！

為了不尷尬，她主動岔開話題：「這個金鐘技能很厲害啊。」

貝雅一陣臉紅。

鄭晴播放下一個視頻。

「清嵐和瑤姐她們停下來了，我問問她們的意見。」她說。

剛出浴的人仙之軀站在那裡，眾人這時候卻沒和-圖-書空關注。

道士一改頹勢，表情振奮，只要擊敗眼前的李長晝本體，他就能成仙！

貝雅扣文胸的時候，還聽見李淺夏在嘀咕什麼『正果成真，叨列南宮』、『聞經以後，罪滅福生』、『普天均樂，四海同春』、『嘉靖都在學』等難懂的話。

如此威力，難以想象位於蓮花中心的李長晝，承受了什麼樣的傷害。

二階段更不用說，在一次次衝天妖氣中苟活，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實力，依然難逃一死。

這三十秒內，李長晝都要跑。

「我問過我哥，成為人劫，最重要的是不能被擊敗，其次就是隱藏自己的手段——金鐘爆炸的時候，我哥先用了殘留的黑霧——他之前根本是主動退出黑霧的，這個壞蛋，黑霧複製金鐘后，抵擋不住，他才使用「餓鬼道」。」

依舊是鋪天蓋地的符劍，這次的李長晝，翻手之間便聚雲生電，雷霆如龍，電魚一般將漫天的附符劍一個個廢掉。

「怪不得銀行卡只有230塊錢。」周瑩低語。

你會跟一個『認為地球不是圓的人』爭論嗎？說李長晝是和平主義，就是這麼荒誕無稽。

「完了。」李淺夏輕聲說。

黑霧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李長晝的本體，他彷彿從虛空中走出來一般顯出身形。

她在一階段失去了一起入伍的好友，在二階段失去了警犬·風暴，不比火虎更慘？

身體一抖，變作五十幾米的蛟龍，往海里一紮。

畫面中，一名鄭晴口中道士打扮的玩家，坐在據說能清心靜氣的團蒲上，身上的道袍、貼的符籙，同樣能穩定心神。

李淺夏剛將鄭晴的身份卡收起，天空中被氣輝籠罩的地球，突然安定下來。

竹葉化作青色流光，瞬間消失在其餘四人眼裡。

不僅是美，人仙之軀對人類有一種本能的吸引。

金鐘色彩越來越濃，給人一種隨時要爆開的危險感。

楊清嵐一般也不會用【姑射神女】收拾他（不包括某種男女之間的收拾），而是利用『低級全知－思考處理信息能力提升10倍』的效果修鍊。

道士手掐劍訣，萬千符劍奔涌如浪，又像是一條蜿蜒猙獰的通天巨蟒。

砰！砰！

「嗯？」貝雅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對玩家了解得很少。

到了最後，黑霧對技能的掌握與使用，隱隱已經與火虎本體不分上下，再加上黑霧本身還沒有任何痛覺、對生死完全不在意，結果很明顯。

在一階段與瘋牛、大象、獅群廝殺，無數次身中蛇毒、蝎毒，在海里被大王烏賊絞住，差點活生生淹死，回到現實，夢中都在躲避抹香鯨的頭顱；

嗤！嗤！李長晝抬手又是兩刀，轟擊在金鐘上。

火虎拍散一點黑霧，黑霧從火虎身上扣下一塊肉，看似一場你死我活的血戰，眾人卻在心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