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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晝一邊沉浸在難以置信的震撼中，一邊從「蜜罐世界」里放出一百隻兔子。

【你自己說呢？】

瑤池問：「什麼任務？我們聽完再做決定。」

被眼鏡王蛇咬了之後，李長晝四人才吃下花瓣。

「嗯！」女戰士朝李長晝攤手。

眼鏡王蛇無視小魔星，與兩條蛇互相瞪視，彷彿準備攻擊對方。

「小魔星。」姒面無表情。

「這麼多年的戰鬥，雙方已經形成默契，」小魔星解釋，「輪流投放戰士，死完再上，對方的六葉血蓮被564小隊滅了，新來的血肉空間河流又滅了564。」

「每年兩場演唱會，需要三百年，或者，」姒看向穿梭艇的前窗，「去一趟神意長城。」

「看來你們很好吃啊，」小魔星從座椅上跳下來，「要不這樣，我們互相吃對方，看誰吃得快！」

一名三等人仙耗盡能力，也只能種下兩粒不勞而獲的種子，但恢復起來，這1000點能力，在地球，不依靠氣輝，至少要半年以上。

「行，地球這邊就這樣吧。」他精神振奮起來，「待會兒就去神意長城，爭取一鼓作氣，解決掉古神的問題！」

咕嚕一聲，吞進肚子。

「畢竟我們剛從小魔星那裡得到了教訓。」瑤池笑著對姒說。

小魔星咂舌，又坐了回去，腿曲著，霸氣地將把腳踩在椅子上：「喜歡吃的種族，這次能活下來，我一定去看看，還有福建人，我一定要嘗嘗！」

「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一個小時之前吧。」李淺夏不知該說什麼，幸好兩人是兄妹，不然這一句，李長晝就必須哄她三天三夜。

李長晝一直不清楚，聖者到底是稱號，還是真的聖人。

李淺夏有「混沌系列－火焰蝴蝶」，可以重來，都不敢在戰場上花費500點能力去凝結不勞而獲的種子，背包里的兩粒，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六葉血蓮｝

——如果真的只有鐵扇公主的水準，我們可以一試。（瑤池）

黑熊精就是因為眼熱這件袈裟，才被觀音收服，做了守山大神。

「聖人？」楊清嵐確認。

不等李長晝開口，她又說：「我不知道我表達的怎麼樣，缺乏感情的說話是否讓你們誤會，我沒有利用古神威脅你們的想法，只是公平交易，你們幫我，我再幫你們。」

「死法不一樣，」李長晝的關注點也不一樣，「這是什麼原因？」

「請問，」李長晝再次開口，「這個神意長城有多長？」

「「蠟炬」呢？」李長晝又問。

｛第564號小隊全滅，準備投放第565小隊。｝

而米邇金屬和-圖-書，卻可以煉製成「錦襴袈裟」。

「……都好了。」楊清嵐抿嘴，她還想今晚坐享其成呢。

「錦襴袈裟」，在西遊記里，觀音給唐僧的，號稱：「這袈裟，龍披一縷，免大鵬蠶噬之災；鶴掛一絲，得超凡入聖之妙。但坐處，有萬神朝禮；凡舉動，有七佛隨身。」

「一階段的時候是有點麻煩，現在不影響了。這麼長好不好看？」

「那面積多大？」楊清嵐問。

作為食族，小魔星對食慾的敏感，就像黑暗對光，一絲一毫都不會放過、認錯。

「現在就算有錢，也買不到甘露了。」姒繼續道，「但只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就能見一次聖者，請祂幫我解決詛咒的事情。」

整個世界變成一頭髮狂咆哮的野獸，超重如神明之手，將穿梭艇內的所有生命死死捏住，不可抵擋地按在座椅上。

「既然都好了，那就出發。」

身邊只有自己人，李長晝忍不住嘆道：「小時候，我知道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隨著年紀變大，反而越來越看不清了，有時候覺得好人太迂腐，有時候覺得壞人也是迫不得已，有自己的苦衷。」

畢竟對面是神意長城，與地球距離遙遠，曾經S－級的「傳送」需要大半天的時間來回。

她取下花，輕輕拋出，花輕如蒲公英一般緩緩飄向李長晝。

「這是任務內容，難度呢？」瑤池又問。

對於人仙來說，S－級道具的消耗還是太大。

「寵妃」甚至對這種外星人都有效果。

李長晝對「花仙獸」解釋：「對你們來說是疫苗的東西，對我們可能有毒，以防萬一。」

四人坐下，李長晝打量著招呼他們坐下的戰士——人類的身體，從脖子里冒出的不是頭顱，而是兩條蛇類動物，能看出是一公一母，開口說話的是雌性。

「……」

「六葉相當於鐵扇公主。敵人是血肉聖人，祂掌握了血肉編輯術，能將一切生命變成血泥，血泥中能誕生血肉戰士。」

轟！

「這是應該的。」姒說，「神意長城的一顆據點星被佔領，任務是重新佔領據點，激活系統，修復長城。」

女戰士將兔子丟給李淺夏，兔子在李淺夏的兔子里瑟瑟發抖。

「你的頭髮是不是長長了？」李長晝看了一眼她的背部，馬尾末梢已經夠到她的腰了。

姒點頭：「你很聰明。」

【很別緻啊，兩個腦袋，一定很聰明，而且在一些傳說中，菩薩您就是雌雄同體】

「我需要更多甘露。」姒解釋，「作為神族，我能看見虛時間線的可能性，在虛時間線的每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我，都被古神詛咒，只要有一個沒有祛除，其餘時間線上的我都會被再次詛咒。」

——哥，幫我種下一顆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種子！（李淺夏之前利用能力結出的『夜稻穀』放在兄妹共享的背包里，李長晝取出，丟進蜜罐世界）

「六葉？！」兩顆蛇頭同時喊出聲。

「我們夏族也是喜歡吃的種族，吃自己人也是經常的事，生活廣東地區的人，就以生活在福建的人為食，還吃老婆做的餅。」李長晝笑著解釋，心裏有些驚訝。

李長晝的目光又瞥向逮住兔子的女戰士。

——能上則上，不行就撤。（李長晝給四人傳音）

「別把真名告訴食族，」姒忽然說，「他們能吃掉真名，被吃掉真名的人，會慢慢被吃掉。」

第三是瑤池，她也換上了米邇金屬製作的紫衣漢服。

【這個呢？】

一百隻兔子吃完，小女孩戰士滿足地打了一個嗝。

真叫花仙獸？李淺夏多看了對方一眼。

眼鏡王蛇從李長晝腳底游出，身體拱起，李長晝取下一片花瓣，蛇信吞吐，將花瓣吃下去。

如果沒有恢復手段，在任務中可能不但不能提供幫助，反而會讓人仙陷入虛弱。

之前沒開過口的、穿白色戰甲的戰士，這名戰士是一朵人形花卉，有點像數碼寶貝里的花仙獸。

是沒有危險，還是隔著傳送旋渦，沒辦法感應到對面的危險？

瑤池也笑道：「想那麼多做什麼，只要是讓我們不自在的，都是壞人。」

如果真像瑤池說的，那必須認真留意前面隊伍的死法了……怪不得這些人每一次都會詢問。

｛565小隊，準備投放！｝

「幸好花仙來了。」女蛇頭舒了一口氣。

「和我看到的可能性一樣，」姒說，「你們果然來了。」

從踏上這艘穿梭艇開始，李長晝就有一種熟悉，好像又回到了鄭成功進攻寶島的戰船。

「直徑三百萬光年的圓，呸！好吃是好吃，就是塞牙。」小女孩看向李長晝，「還有沒有？」

楊清嵐、李淺夏、瑤池已經很自覺地將袖子捲起。

【聖人？！】觀音不敢相信。

「聖人。」姒點頭。

「不回答？！」

李長晝接住花的同時，腳邊響起「嘶嘶」聲。

想想你躺在床上，佔了房子多少空間，房子在城市的哪個角落，城市排在國家面積的第幾名，國家佔了陸地面積的幾分之幾，陸地面積是地球的幾分之幾，這個時候，再回頭看看你在哪兒，再想想三百萬光年……

「冰蠶造練抽絲，巧匠翻騰為線和-圖-書。仙娥織就，神女機成。方方簇幅繡花縫，片片相幫堆錦簆。玲瓏散碎斗妝花，色亮飄光噴寶艷。穿上滿身紅霧繞，脫來一段彩雲飛。三天門外透玄光，五嶽山前生寶氣。重重嵌就西番蓮，灼灼懸珠星斗象。四角上有夜明珠，攢頂間一顆祖母綠。雖無全照原本體，也有生光八寶攢。」

「長？」嘴巨大的小女孩戰士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打量他好不好吃，「你應該問面積。」

「每人吃一片花瓣，可以遏制血肉生物的毒氣。」

【這個種族怎麼樣？】

李長晝循著聲音看去，透過逐漸消失的百萬能量護罩，一名同樣全身包裹米邇金屬戰甲的矮小女性戰士，手提兔子的耳朵，正張開全是尖刺的嘴，打算一口吞掉。

穿梭艇內傳來廣播。

「我是小魔星，你們呢？」小女孩自我介紹道。

「小魔星可以信任，沒有提前告訴你們，是想讓你們吃一次虧，提高警惕，宇宙中稀奇古怪的能力太多，血肉戰士在編輯術的幫助下，也有千奇百怪的能力。」

「這點我們很清楚。」李長晝點頭，「我們願意幫你。」

「不需要分清楚別人是好是壞，」楊清嵐微微一笑，聲音里充滿柔情，「自己能活著，能活得自在，就夠了。」

「知道死亡原因，後上的一方，可以對留在據點星上的一方進行克制吧？」瑤池問。

「565？剛才不就是——」

姒看向李長晝，露出微笑：「決定了嗎，要不要幫我？」

「待會兒？」楊清嵐問。

瑤池冷笑一聲。

哪怕沒了感情，姒依然頓了一下：「很難。」

這是什麼富貴病？

兔子共享他十分之三的速度，哪怕這裏空間狹窄，對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抓住，足以證明本事。

「六葉是什麼水準？神意長城外的敵人，又是誰？」李長晝問姒。

「蝴蝶？」

一粒種子500點能力。

旋渦在李長晝右手側展開，一隻白色兔子從虛無中奔跑出來，沒有任何懼色地衝進漩渦。

——嗯，就算不是對手，這裏不是副本，我們隨時可以進入「蜜罐世界」，還有「蠟炬」和「傳送」，應該沒有危險。（楊清嵐）

李淺夏撫摸著兔頭，好奇地問：「那大概需要多少？」

十二億？

趁著這段時間，四人無聲交流。

【這是什麼材料？很不錯，足以煉製「錦襴袈裟」，我把煉製手法傳給你】

聖人兩個字，她說的是夏語。

之前和翠蜂劍一樣放在袖子里，還是太危險，必須貼身攜帶的道具，放在肚子里最保險。

所有人都看過來，包括之前和_圖_書一直沒開口的另外三名戰士，都看著李長晝。

「放心，」那個腳不著地的小女孩戰士，剔著牙說，「如果血肉聖人出手，會由我們的聖者對付，我們的目標是神意長城十二億顆據點星中的一顆而已。」

這名女戰士只有一米三左右，和碧差不多高，外形也還算可愛，坐在那兒，雙腿都夠不著地面，但當她吃東西，或者打哈欠的時候，那張嘴簡直能把自己吃進去。

他們在一艘橢圓狀的穿梭艇內，除了姒，還有五個人，全都穿著以米邇金屬製作的戰甲，有的人可能沒那麼富有，又或者有其他原因，只以米邇金屬覆蓋重要部位，其餘部分是其他金屬，要麼乾脆暴露出來。

｛血肉空間河流｝

「等等等！那不是怪物，也不是吃的！放下，快放下！」

「李長晝，」李長晝說，「這是李淺夏、瑤池、楊清嵐。」

李長晝想了一秒，才明白過來，對方竟然真的要普通兔子。

姒淡淡地點頭。

聽到食族能吃掉『名字』這種虛無之物，他確實動過『假如用黑霧吞噬一名食族，能不能獲得相關經驗』的想法，沒想到被對方感知到了。

姒面無表情，看了一眼準備吃兔子的女戰士。

「早就好了。」李淺夏很積極。

兔子佔滿了不算大的穿梭艇，其餘三位除了一開始睜眼看了他們一眼的戰士們，也被吵得睜眼。

瑤池放棄與她置氣，一個沒有情緒的人，跟她氣，怎麼都是氣自己。

楊清嵐繼續對李長晝說：「保證他們的安全，給他們一個能養活家庭、周末可以去度假的工作；

眼鏡王蛇沒有回去，就蜷縮在李長晝腳邊，小魔星死死地盯著它，還有，腦袋上長了兩條蛇的外星人，也盯著它。

「坐下來聊吧，姒的朋友們。」一名戰士說。

小魔星忽然看向李長晝，問：「你想吃我？」

「你不是大明星嗎？還是宇宙級的，買不起嗎？」李淺夏不解。

這次一團藍光的戰士問：「564號小隊被滅原因。」

｛第563號小隊全滅，準備投放第564小隊。｝

楊清嵐微微蹙眉，絕美的臉略顯凝重，這才多久一會兒，就死了一隊。

「沒錯。」雙蛇中的雄性回答道。

「我們是第幾隊？」李淺夏問。

姒點頭，她繼續對李長晝四人說：「接下來我要和你們交易，你們幫我完成任務，我把關於古神的情報全部告訴你們，也可以在不危及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幫助你們一次。」

李淺夏一個靈活的跳躍，緊隨楊清嵐，依稀能看見血色戰甲包裹她的細腰與翹臀，順著兩條長腿蔓延hetubook.com.com。

「再給玩家一個不用心驚膽戰的現實環境，讓他們能公平競爭，有機會獲得永遠不可能接觸的高級道具，只要能做到這些，我們是壞人，還是好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看向楊清嵐，聞到了她身上蓮花一樣的清香。

袈裟的製作和原材料十分麻煩。

四人集合。

李長晝披上黑色風衣，邁步走進去，旋渦塌陷收縮。

四人對視一眼。

聖者，無邊廣大的神意長城的主人。

他從「蜜罐世界」內取出兩隻，兔子蹬腳，長得可愛又肥美。

「這就是你參加這次任務的底氣？」裹在鎧甲內的，是一團流動的藍色光芒，聲音也聽不出性別。

「瑤姐，你這完全是壞人的想法。」李淺夏調笑道。

在無法動彈的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李長晝艱難地抬起左臂，將智珠放進嘴裏。

【你能不能用點心？】

穿梭艇進入超光速隧道，哪怕有足夠高的科技，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四人依然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一進去，就聽見李淺夏的聲音。

小女孩雙眼放光，上唇一抬，嘴撕成井口大小，舌頭抓娃娃機一樣，將一隻只兔子捲起，送進肚子里。

楊清嵐收起「蠟炬」，打量著姒：「觀音的甘露沒治好你？」

轟隆一聲巨響，穿梭艦著陸。

「姒，」他看向身穿戰甲的姒，「那是我的召喚物，唯一的作用是感知危險，你朋友要吃，我可以給她普通的兔子。」

長著兩個蛇頭的戰士，雄性蛇頭上望：「563號小隊被滅原因。」

楊清嵐話都沒心思說了，只點了一下頭，示意已經恢復。

「我先進。」楊清嵐左手懷抱如意，右手持著「蠟炬」，身上優雅的常服變成米邇金屬綉制的白衣漢服，走進旋渦。

三等人仙1000點能力，二等人仙1500點，一等人仙2000點，李長晝3124點。

在地球，各國貨幣都能購買遊戲幣，更不用說在以『氣輝』、『米邇金屬』為貨幣的神意長城。

「那你應該早說。」瑤池有些不滿。

【為了方便在人間傳道，我才偶爾變成男人】

女戰士一口一隻。

「你們的傷還沒好？還是說，法力沒恢復？」李長晝不解。

「影響戰鬥就剪掉。」

「太貴了。」姒說。

「多難？」李淺夏好奇道。

「唉，迫不得已，壞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嘛。」瑤池與其說是在解釋，不如說是在嘲笑李長晝的多愁善感。

李長晝緩緩點頭。

「花仙獸」抬起右手，掌心開出一朵花。

「好難吃的名字。」小魔星嘀咕一句。

直徑三百萬光年？

「565。」花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