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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聖人的潛意識，對自己真狠。」李淺夏佩服道。

李長晝冷笑：「你不偷她的蟠桃，她對我更有意思。」

如果將圖書館放大，速度會相對慢下來，這個慢，反而會讓人在一瞬間接受超出理智的知識，變成怪物。

「你猜我現在的直覺是什麼？」

幾乎是天宮殿堂般的一顆星球。

姒點頭：「這很簡單，神族有渠道。」

「脫女人衣服？」

飛龍掠過一座流淌瀑布的浮空島，隨即沖入一群全都長滿樹木的浮島中。

◇

單純的編織，沒有附著任何法術。

熱氣呼在胸口。

「說。」

「大清早的，能不能別在妹妹面前談論你們的……你們的……禽獸之舉？」李淺夏道。

「看見了？」

李長晝看向瑤池，她手托著腮，笑吟吟地盯著他，初雪似的白髮披散。

「下這麼大的花雨，天又黑，我又沒了『能力』，能看見什麼？現在回想一下，只能腦補出你的畫面。」

……全地球，不，大概宇宙中絕大多數生命，都是這種殘疾人。

「不僅如此，只要在祖星上，我甚至能去到某位同族未死的可能性。

楊清嵐拿起來，聽見：「流刑地……黥面人……」

古神詛咒解除的消息，會由此擴散出去。

以她共享【神體】的肉身，以及地仙的實力，湊這麼近，才能隱約聽清一些斷斷續續的話語。

「今天先休息一晚吧，明天早上去。」李長晝說。

「你們越來越不要臉了。」餐桌上，穿T恤和短褲的李淺夏譴責道。

眼前破損的頭盔忽然亮起，發出電波聲。

交換完情報，話題又回到異族上。

李淺夏猛吸一口涼氣。

一種親密中的親密，在兩人心底油然而生，從此以後，對換座椅有了期待。

「利用這間房間，再搭配相應種族的血肉，就能進入任何種族的歷史。」

最大的原因，當然是保證安全，以及提升實力。

「時間：神意3272年，夏」

「清嵐！你制住他！我們先撤！」李淺夏她們正好也泡夠了，紛紛逃離不老溫泉池。

「我建議還是去一次異族的歷史，獲得並且了解他們的力量體系，這樣最保險。」姒道。

「公式環：……」

「『公式環』？不會是數學吧？」李淺夏有點不想去了。

這怎麼感覺比兄妹相愛還要禁忌？

「卧……」李淺夏差點將國民性口頭禪帶進了外星球，形成『物種入侵』。

「這倒提醒我了，」李長晝忽然沉吟，「以後戰鬥的和_圖_書時候，得穿一件普通的衣服，當然，你們也是。」

最後一句，李長晝是對姒說的。

「真的？」她問。

這也是楊清嵐堅持跟著進入異族歷史的原因之一。

楊清嵐游過來。

在這些知識中，還可能包含著禁忌，只要知曉或者聽聞，就會像被古神注視一般被詛咒。

至於找齊所有圖書館，這件事根本不用操心。

「每一名神族人看到景色都不同。

李長晝沒有哲學家那麼豁達，稍稍還有些羞恥心，轉移話題道：「剛才就是我的獎勵，能……」

一點當然是姒笑著說殺人，還有一點，是人數。

「可惜啊，」瑤池笑道，「它沒看見自己的命運，不然不會主動張口尋求你的幫助……原來如此。」

「說話真惡毒。」

「沒了。我不是拿來的，是作為道具買下的，裏面的意識被系統強行沉睡，永久的全力推演資料。」

「與異族的培養方式相比，能力倒是沒那麼引人矚目，科技、神意、機械改造，他們都有涉及，種族天賦是『公式環』。」

刺鼻的氣味像是戰場。

眾人在深淵星待了幾天，不管肉體還是精神上，都還充足，但意志難免有些厭煩，說了幾句，便各自回房休息。

他們不像是在高空，像是在一片青翠的樹林中。

有這樣的天賦，採取血腥的培養方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雖說大道不分高低，但我想脫人衣服的法術、技能、神功，聖人應該不會去研究。」

恢弘的建築金碧輝煌，鑲嵌在青山綠水、白雲藍海之間，高大的神族人來來往往。

飛龍撞入雲霄，又從牆壁一樣的雲團中衝出，白雲拉絲似的在身後留下尾跡。

滑膩的身軀坐在李長晝腿上，瑩白如玉的雙手摟住他的後頸。

「從小到大被女人喜歡的你，隱約已經察覺到王母對你的特殊，所以刻意在跟我倔。」

魚想吃餌，但被鉤子鉤住以至於最後難逃一死，卻不是他所想。

這一睡，可就破釜沉舟了。

搬書、拿凳子的時候，嘴已經笑歪了。

她游至李長晝身邊，手輕輕搭在他肩上，微微一使勁，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不瞞你說，我夫人是位哲學家，我一直接受熏陶和哺乳。」

「背景：距離神意星人走出祖星已經3272年，聖人在上，所向無敵的神意人，遭遇了領土開拓以來最大的阻礙，環族（異族）。」

五人每人騎了一頭飛龍。

「不像。」瑤池輕笑著搖和-圖-書頭，「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對你情有獨鍾，這次異族的事情更像是在考驗你。」

這幾乎是她和李長晝第一次獨處這麼長的時間，就像班級里的一對情侶，忽然在一月一次的換座位中，換到了前後座。

李長晝自然是去摸楊清嵐的門，兩人繼續火山與雪山的對撞運動。

「好癢，哈哈～」越癢，楊清嵐放在他腦後的雙手越使勁。

確實有必要，至少實驗一下「超能禁止」是否有效。

但下一秒他轉移了視線。

「地點：『神意長城』與『異族』的邊界線」

「表象？」李淺夏正看得專註，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問道。

瑤池、姒她們的衣物，材料使用的是米邇金屬，變換款式依靠的是『能力』，不然只是一團金屬球。

看見李長晝后，部分神族人恍然大悟。

「棉簽……棉簽？用於對手術或穿刺部位……瓦塔兒……帝國國民潛能強化部……都是些什麼啊？」

「只有異族的鮮血，能形成『公式環』，也只有異族的血，能填充『公式環』。」

「有點嫉妒了啊。」瑤池胃口不好地戳了戳筷子，半開玩笑地說。

觀音也讚歎道：【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與種族。】

放了飛龍，五人徒步進去。

獲得一階神意戰士排名賽第一的地球人。

「值得我們學習。」李長晝也點頭，「除了這個，還有『黑暗』，現在沒時間仔細研究。」

也不知三米的身高，要睡多大的床。

「如果我們進入神族的副本，能不能獲得這種能力？」瑤池問。

她驚訝的有兩點。

半個小時后，房間自行啟動，十罐異族血沸騰，房間內所有人消失。

「這些都是去異族的？」李淺夏問。

「比如說，一位親人去世了，但在另外一個可能性上她沒有，我想見她，和她聊天，就能前往那一條可能性，取代那一條可能性上的自己，對方也知道自己去世了，但只能生活在自己還活著的可能性中。」

「主線任務：環族萬歲」

目光撇過，能看清樹枝上的鳥巢，還有鳥巢中的鳥蛋或雛鳥。

「呃……」李淺夏不知道是驚奇，還是羡慕。

◇

李長晝開口說：「你先談，需要什麼等我們回來一起想辦法，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

彩虹是裝飾物，浮島是公園，體形龐大的異獸衝天而起。

忽然，嘈雜的聲音流暢起來，傳出來的卻是任務信息。

「我聽淺夏說，你統領六顆星球，為什麼沒見你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coｍ處理事務，批閱文件？」姒好奇地問李長晝。

幾抹激動人心的白，隱藏在紅色花雨與淺白霧氣中，李長晝的眼睛魚兒一樣咬住這些白色。

這世界上，還有比價值遊戲更有效的皮鞭嗎？一鞭子下去，誰還能將圖書館喚醒？

楊清嵐其實挺喜歡深淵星的任務。

「如果我們獲得這種天賦，生成『公式環』后，又該填充誰的鮮血？異族？還是我們自己的種族？」楊清嵐問。

這數十人，絕對是百億中出一個的絕世天才，天賦、運氣、勤奮三項，要麼一項拉滿，要麼兩項接近拉滿，要麼三項都是頂尖。

說著正事呢，瑤池忽然問李長晝：「王母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沒有，異族的培養方式很血腥，從一出生開始，每一千名胎兒中，只有五百名能活下來，成年後又會篩選一次，能活到成年的異族，一千人大概只有五十名。」

「關照是有的，特殊談不上，或許對我另有所求，至於你的直覺，我覺得更像是自作聰明。」

姒明天要帶他們進入異族歷史，今晚也沒走，和李淺夏一起睡了。

「在祖星上，我們的能力會完全釋放，或者說被增強，能直接前往另一條可能性，比如說，今天是夏季的晴天，我能去往今天是雨天、陰天的可能性。

「這些都是表象。」姒的聲音似乎有些飄忽。

或許陷入沉睡，全力推演資料，就是圖書館意識所追求的「命運」。

眾人也都明白了。

「我又不懂那些，怎麼處理和批閱？」

他被雪山冰封似的沒有動靜。

五人降落在一座宏大的廣場上，還有一座更加宏大的宮殿俯瞰著廣場，這裏人流密集，人來人往。

姒也笑起來：「價值遊戲出現后，我們神族的歷史相當搶手，但獲得神族能力的，只有很少很少的玩家，這數十名玩家，也都被我們找出來殺了。」

「這是神骨打造的房間，原本只有神族才能使用，只有一些值得招攬的異族，才有資格獲得少數使用機會。

這麼一想，「那聲音」居然能認識李長晝這個人，難度是有多大？幾乎堪比猴子坐在電腦前碼出一部完整的《四庫全書》。

楊清嵐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湊到李長晝耳邊：「……進來。」

從這點出發，之前的烏龍事件相當有必要。

「凡事不要想得過於美好，」楊清嵐打斷李長晝，「你進去就出來，能了解什麼？太不把對手當一回事，早晚會吃虧，何況一次歷史https://www.hetubook.com.com副本不管是多久出來，時間上都是一天，不如大家一起，地球有王母在，也不需要擔心。」

「嗯。」姒點頭，「這次我就不和你們去了，趁你們不在，我找族裡談談，看能不能交換到神意水晶。」

「嗯。」楊清嵐心滿意足，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懶散地點頭。

「親兄弟，明算賬，大家把話說開了，不留半點疙瘩，將來也走得順暢。進入異族歷史副本的事，就麻煩你了。」

「這個問題有點失禮。」姒語氣冷淡。

丟在身後的瀑布聲隱約傳來，各種奇鳥、怪鳥，在「樹林」中飛翔。

「沒用的東西！」李淺夏將圖書館重重放下。

「我舉個例子吧，」姒笑道，「你學會一門火系的法術，入門就可以，這門法術就會形成『公式環』，提升這門法術的境界，只需要往『公式環』里填充同族的鮮血。」

「……總覺得從你這句話里，我能學到點什麼。」

姒帶著五人走進一間幽暗的房間，雖然格局很不同，但那種感覺很像電影院。

至於躡星在哪裡，躡星人長相如何，又都一閃而過，好像上一句和下一句之間寫了一個大大的「略」，讓人置疑：參考答案上寫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又說：「神族也有殘疾人，他們無法看見可能性，一輩子只能生活在一種可能性中，死了，就再也沒有可能。」

「你已經脫了啊。」

「聲音呢？」李淺夏好奇道。

瑤池的直覺很准，看出她的開玩笑，笑道：「抱歉。」

【再看看，不急。】

【投胎嗎？】

關於這個話題，眾人都不好說什麼。

眾人看著房間內座椅上坐滿的的神族人。

尖叫聲還在繼續，主要是李淺夏，其餘……瑤池和姒在不知羞恥的笑。

她前後扭了扭小腰。

那個人還居然特么的是躡星人。

看她的樣子，李淺夏的表情一言難盡。

「我一個人去吧，進去出來……

姒笑了下：「如果你從小生活在這顆星球，並且是神族人，就不會覺得什麼，這是我們的本能。」

「提示：請在以下『公式環』中選擇四項，有三罐血可用於填充所選擇『公式環』」

圖書館縮小后很像鈴鐺，風一吹，如果仔細聽，隱約能聽見玄妙之語。

「……其實我看見了一點點，但我感覺，我看見的，和你們穿泳衣的時候我看見的，沒有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姒走後，四人找了偏僻的位置坐下。

說著，她自己反應過來。

啪的一和*圖*書聲，楊清嵐笑著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更不能鬆手了。

滋……滋……滋……

神族的殘疾人，實在沒辦法讓人從心底深處同情啊。

楊清嵐和李淺夏的『古神詛咒』，還需要她幫忙。

記錄速度快，導致零散。

李長晝睜開眼，看見堆成山的屍體，破損的戰旗，墜落的宇宙飛船。

頓了一下，李長晝繼續道：「我的能力類似「滅法之手」，名字叫「超能禁止」，以我為球心，直徑一千米的球，在這個範圍內，天仙以下的所有超能力、技能、道具都不能使用。」

李淺夏拿過鈴鐺，放在耳邊仔細聽了一下。

「嗯，你們多小心，異族的歷史很血腥。」

「異族是否也有這方面的禁忌？」楊清嵐問。

「異族。」姒讓飛龍俯衝，眾人跟上。

楊清嵐對懷裡的李長晝低聲道：「我覺得我踩住了地雷。」

「將……將軍……」

如此重要的造化神器，李長晝不動心，聖人也會動心，早晚有一天會恢復完整。

李長晝的冷笑更冷：「你的直覺要是有用，當初就不會讓我去偷蟠桃。」

說做就做，楊清嵐又取出一塊米邇金屬，為每一個人編織一件輕薄的衣物，就算普通人穿戴后，也能正常行動。

楊清嵐踢了他一腳。

從這一片嘈雜的「樹林」中飛出去后，李長晝才繼續問：「你說的是培養方式，能力呢？」

吃過飯，放過小蘿蔔和蝴蝶，五人傳送至神族祖星。

「提示：玩家記憶即將被封印，屆時將由虛擬記憶取代，在記憶上變成真正的『撒科星將軍』」

沿途的人紛紛向姒打招呼，姒宇宙級大明星氣場全開，微笑著招手。

她的笑容忽然淡了一些。

第二天清晨，眾人先在草地上吃了早飯，享受任務開始前的最後悠閑。

眾人輪流把玩，都沒聽見什麼有用的消息，這上面連一個人晚上做夢說了什麼都記載。

「另外就是這個。」李長晝取出圖書館。

在神意長城，姒的一場演唱會就有數十億的現場觀眾，如此數量的人口，卻只有數十人獲得神族人的能力。

「提示：做出怎樣的決定，完全由玩家本能決定」

房間內的其餘神族人必定會看他們一眼，畢竟能來這裏的外族人，大多數都是高手。

「備註：這是一場考驗本能的遊戲」

「任務內容：神意人偷襲了『撒科星』，擄走一間環族孵化艙，身為撒科星將軍的你，必須帶它回來，如果不能，就摧毀它。」

要相信文科生的遣詞用句，全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