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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了？！」不知為何，蛇玲兒心底充滿了無盡的恐慌，似乎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你？

「哥！快看！」

事情比李長晝想象的要嚴重。

幸好看不清，不然一眼，就足以讓他獲得無窮盡的知識，要麼成為詭異生物，要麼本能地選擇死亡。

導致這一切的李長晝，肉身同樣陷入大封鎖中，神魂上浮，來到「水面」上。

當！！

「『勝者』有一棵樹，我也有一棵樹，我會不會就是『勝者』？」

混沌鍾轟然爆響，但又立馬陷入沉寂。

既然已經落筆，證明這個使用方式是可行，但量卻沒有減少，難道這個世界沒有星球？

——『『勝者』有一棵樹，我也有一棵樹，我會不會就是『勝者』？』哈哈哈哈！

首先當然是渡過天劫，摧毀那口古井。

「你死一邊去。」

現世，不管是地球，還是神意長城，無論是火星上一粒沒有任何意義的砂礫，還是神意長城無名之處的神意聖人……

楊清嵐與瑤池飛到李長晝身邊，李淺夏還在蛻變。

作為S級技能，就算他坐上天位也不能完全展現出威力，S級是聖人的技能。

她小手往前一遞，手上多出兩樣東西，筆和紙。

第二欄，是需要犧牲的S級技能——本能也算，李長晝自己填寫。

他對山河社稷圖、混沌鍾有想法。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麼是自我誇耀，要麼只是為了取個兆頭，就像取名帶個『倩』，希望自己靚麗；帶個『俊』，希望帥；帶個『昊』，希望能日天。

『肆世之風』一手指著李長晝，一手捂住肚子。

——表填一下。

「你越往上走，就會越清楚，」瑤池道，「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好壞……」

她忽然又不笑了，一點笑意都沒有。

「好了。」

李長晝有些詫異，那些人中，最弱的恐怕都是帝俊級別，但再怎麼樣，也不該抵抗『偽·勝者態』的一擊才對。

「不能點到為止？」

終於，足足毀去了數百萬條虛時間虛空間內的無人星球，筆芯才算用完。

李長晝只能一次次寫下，毀掉虛時間虛空間內的無人星球，且是在不影響生命星球生存的前提下。

然後，她豎起一根手指，輕蔑地搖了搖，www.hetubook.com.com道：

忽然，他又問：「我能不能用這次機會，殺掉時間長河上游的那些人？」

李長晝看不清。

——『真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能說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反問：「你呢？」

——哪匹寶馬是真的寶馬？【寶馬】只有一匹，和【龍】、和【神】一樣，你把它看成形容詞也可以，還有啊，聖人……哦，聖人的話題不能說，這是禁止事項。

良久。

翻滾的黑霧停止蒸發！

小孩子指指李長晝手中的筆。

其中有些人，更是曾從死亡中復甦，埋葬數億年後回歸成聖。

精緻的黑色頭髮長至腳裸，帶著一點微笑，那不是和善或者開心，面相如此。

——哦，什麼青龍、蒼龍、應龍都不是龍，就像創世神、光明神、大力神都不是神一樣，【龍】和【神】是唯一的。

天上星辰成片的熄滅。

第三欄佔據了這張表剩餘的全部，一塊很大的空白。

——『勝者』以外的一切都是有極限的，就算獲得原初神體的你，現在連世界上的色彩也看不全，比如說，『龍戰於野，其血玄黃』，玄黃是天地之色，你看不見，所以你不知道龍血是什麼顏色。

「哥，看我的胸！」

顯然，人不是什麼高級貨。

——你怎麼不說，『勝者』是玩家，你也是玩家？

——閑話到此為止，玩家『黑霧之王』、『主』，官方玩家『肆世之風』代表價值遊戲，受理你的申請。

表格很簡單，第一欄是即將掉落的境界，上面自動填寫了。

李長晝猛然醒來！

天帝的抵抗沒有任何意義。

「……」

小女孩看了一眼，曲指彈了一下紙面，紙面上出現一個類似風的印章。

李長晝還沒來得及吐槽，凝固的河水傳來不可阻擋的吸力，他眼前一黑，墜入河水中。

他又添了一筆：【子虛山的也除外】

沒見到「聖師」的最終狀態，略有些遺憾，但沒了就沒了，畢竟是掠奪來的技能。

只有一處例外。

滅掉十七八個星球李長晝還能接受，但全部毀滅，連他都覺得太殘忍。

「沒事吧？」李長晝問瑤池。

不是『勝者』，就殺成『勝者』——這是他們每一個人https://m.hetubook.com.com都擁有的信念，甚至有足夠的信心去實現！

「死亡還分種類？」

——把價值遊戲當成真的遊戲不就好了？英雄聯盟的金幣不也是靠殺死一個個小兵獲取嗎？殺了敵方英雄更是會得意，五殺還會被眾人敬佩，贏取網吧網費。

——這就是人類的笑意？很一般的情緒嘛，不如裝成小孩騙人有意思。

——因為那棵樹，據我們推測，是『勝者』親手放的，不然誰能擋住那些人？你手上的這張表，原材料就是用那棵樹。

更重要的是，『肆世之風』特別喜歡用地球人能理解的語言，這或許就是她被派來接待李長晝主要原因之一。

——也成聖了。

說是表，其實不是表，就像『肆世之風』所言，這是價值遊戲用李長晝能理解的方式，將『偽·勝者態』展現出來。

話沒說完，一道金線忽然貼近，還沒反應過來，李淺夏停在三人身前。

【開始鎖定時間……】

他的本源承受不住，開始尋求死亡的庇護。

——我不是人，你才是人。

在這裏，他可以用文字表述這次『偽·勝者態』想要達到的效果。

——你的天賦不錯，剛才差點就與死亡合二為一。

「我的胸啊！絕對有……」

目前為止，他一共有三個S級技能，「黑霧之王」、「傳送」、「聖師」（「原初神體」是S＋級，「斬殺刀」是道具）。

「與死亡合一？死了？」

——用完。還有，筆芯用去多少，不是看你寫了多少字，它代表什麼，這種最基本的你應該清楚。

也沒必要。

——喂～喂～喂～喂～，醒醒。

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看著固體河流，不知為何聯想到死亡，然後繞著這個想法深入想了一會兒而已。

原初神體渡過三劫，本該成為天位，這上面自動抵消了，也就是說，李長晝不會從地仙掉落至人仙。

玻璃河上，黑霧翻滾，開始蒸發。

黃帝、炎帝他都沒放過。

車禍、地震、不治之症，人禍天災，人不得不死，到底是湮滅了，還是尋求死亡的庇護，避免自己活著的痛苦？

「……用完？」

『偽·勝者態』只能用於攻擊，用完這支筆芯，不知要毀掉多少。

m.hetubook.com.com「成聖？」

——辦不到就寫不出來，記住，只能是攻擊，復活、治療不行，停止、加速時間也不行，因為這些都不算真正的攻擊，別說……

他抬起頭——亦或者低下頭，在這裏無法辨認上下，連到底是不是『這裏』都不清楚，也可能是『那裡』——空無一物、彷彿化不開黑暗的「上方」，多了一道身影。

「你是誰？」李長晝開口。

沒什麼可猶豫，李長晝填了「聖師」。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是一名小女孩。

這種時候，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關鍵還有妹妹她們的生命，去賭這些上古人物的人品。

放開限制，足以沿著時間長河屠戮一切的力量，此時像是螞蟻一般，躲在這顆曾經困住他們的樹上，以求獲得最基本的行動能力。

現世沒有壓力，他還怎麼進步？

李長晝看向手中的表。

「……表？」

——好了？

【將所有帝位、半聖器、聖器的器靈，全部擊暈。】

他出了一口氣，將表遞給小女孩。

只要『勝者』一天不出現，誰都有機會！

「怎麼回事？」他皺眉。

不知從何時開始，或者說，「何時」這個概念出現的剎那，就奔涌不息的時間長河，流速開始變緩。

李長晝不認識子虛山那位只有背影的神秘女子，但心底有一種確信，對方不會傷害他，也對世俗之事沒興趣。

「有必要這麼誇張嘛？我只是想渡個天劫！」

——你還有心理負擔了？

——你當這是你自己的力量？

李長晝站在山河社稷圖中，唯一能看到象徵這次變化的，只有天劫古井的消失。

1928年民國、唐朝、無窮世界的西方、宇宙的盡頭……

她沒有得到原初神體的直接反饋，之前又受了傷。

——你爺爺給你取名『長晝』，也是圖個吉利，說到吉利，地球上有一款『吉利』汽車，取這名大概也是圖個好兆頭？長安、捷豹、賓士、寶馬等等也一樣。

這一面，在五十七億六千萬面中排第五。

不管有沒有來參加補天大會，所有帝位都在他清除的範圍內。

李長晝開始填寫。

李長晝看不清琥珀中的一切，但過高的天賦，依舊讓他領悟了死亡五十七億六千萬面中的一面。

——誰給你的自信？和圖書原初神體嗎？你知不知道，我，『肆世之風』，誕生就是半聖，我都沒說自己是『勝者』，你說自己是『勝者』？哈哈哈哈哈！

一切都陷入停滯。

他們成為真正最孤獨的生靈。

這個消息，李長晝可不能當做沒聽見。

【開始封閉空間……封閉完成】

他又寫：【殺掉他當前所在蠻荒世界的所有帝位，西王母除外】

「如果辦不到呢？」他問外表是小女孩的『肆世之風』。

在更宏大的視角上，數百萬條時間線，同時發生巨大的變動，無可匹敵的力量在隨心所欲，縱橫時間與空間，百無禁忌。

——好，受理完畢，親，記得五星好評。

「沒有明確的任務提示，」瑤池妖媚絕美的臉沉吟，「之前我猜測，我的任務是揭穿天帝是妖的真面目，但現在天帝都死了，死無對證。」

——諸位，都看見了嘛，這就是『勝者』的力量。

「未必。」李長晝笑起來，「成為下一任女媧、揭穿天帝是妖的方法，可不止是獲得器靈的認可，也不需要天帝活著。走，我們出去。」

——不可以。

山河社稷圖外，補天大殿已經亂成一片。

筆芯沒變。

「看什麼？」李長晝上下打量她。

唯獨死亡能湮滅一切，也能庇護一切。

女孩朗誦課文似的說出李長晝心裡話。

【在不影響生命星球的前提下，毀掉這個世界一半無人星球】

寫完一筆后，他又想，自己這次大出風頭，離開山河社稷圖之後，只怕會被天帝等人拿去做研究。

小女孩繞著他走了一圈，不停打量他。

同時，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懼，籠罩了他們。

還是，世間的一切真的息息相關，不存在少掉某物，絕對不影響另外一物？

李長晝轉頭問兩人：「有人完成任務了嗎？」

『肆世之風』遞給李長晝的筆，外表是他高考時用的普通黑筆，對於高考生來說，用完一支筆芯很簡單，但現在……

李長晝沒有不耐煩，『肆世之風』絕對是聖人，聽這樣的人物嘮叨，放在外面，就是聖人講道。

「……」

直至完全停止。

瑤池搖頭，身穿紅衣，技能多到難以想象，就算大部分不能使用，也有足夠的恢復技能。

『肆世之風』很確定地點頭。

「上方」——當有這個概念時和圖書，卻無法確認上方就是上方——一片漆黑，「下方」是一面凍結的河水，河水此時更像是一塊巨大無邊的透明琥珀。

遙遠的時間長河上流，一棵躺倒在河水中，與河面等寬的神樹上，數十位聖人、數萬名至上天位強者，依舊能活動。

「我只是這麼說。」李長晝笑了一下，「以後再和別人交手，就不能有大義之名了。」

——別想太多，聖人能掙脫時間空間，也能偶爾避開數十億死亡，但真的掉進死亡的前十面中，也回不去了，這也是殺死聖人的、僅有的十種辦法。

——殺過去！

下一刻，他睜開眼。

又開始了。

李長晝說了『偽·勝者態』的事情，又嘆道：「就算現在毀滅的是對生命星球沒有影響的星球，從長遠來看，影響肯定也有，我算是徹徹底底的壞人了。」

【……時間鎖定成功】

——筆芯用完。

「不這麼做，難道還打算等死嗎？」楊清嵐完全支持他的做法。

就算他們不是『勝者』又如何？他們是這個世界誕生以來，最強大的一群生靈，什麼沒經歷過？

殺掉這個蠻荒世界幾乎所有的天位強者，只用了一絲一毫，如果不是李長晝已經成為地仙，恐怕都無法看清降下去的這一絲。

——剛才少掉的那一絲是能顯示的最小刻度，也就是你能看清的最小刻度，從根本上，殺人，還有毀滅土塊（星球），用這一絲都夠了，你想看見明顯的變化，先毀掉百八十條時間線，幾千個虛空間試試。

但這兩族不全是壞人，更多的是專註自己生活的普通人。

哪怕『肆世之風』沒有說具體的修行法門，但偶爾提到關於『天位』、『聖人』的事情，也讓他對這兩個境界有了更清楚的認知。

楊清嵐清麗脫俗：「我的任務和你說過，大概是成為下一任女媧唯一的候選人，結果青天玉璽被器靈帶走，任務算是失敗了。」

等『肆世之風』說完，李長晝開始落筆。

琥珀中，一滴水中有五十七億六千萬個氣泡，一個氣泡是一個世界。

他也有想過，是不是毀掉現世的異族，甚至接下來可能成為敵人的神意族——因為《神意·吞星龍族》。

「啊！！」天帝發出戰吼，證明他的強大，其餘帝位至尊，早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