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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仙、地仙為那龐大的精氣震撼。

但李長晝沒有關注法力，他的心神沉醉於空間之道，像是寫一篇命題作文，作文名《空間》。

「我對空間略有感悟，以我的估計，這塊地方，二十萬年內不會改變。」

他不需要神形。

嗖！

李長晝走進去，又出現。

如果一開始有這個距離把控，1200萬光年，一次4500～5000光年，最少只需要2400次，不算多，也不算少。

「牢固得像是畫里的東西！」

能在這裏跨越空間的，只有傳送類的天意。

同樣的堅固度，青銅長矛有天意與空間法則加持，自然能將空間粉碎——只能粉碎，並不是磨滅。

天仙有高有低，最強者九十九萬年，最弱者只有萬年法力，連一些地仙都不如。

能，證明他沒胡說，有水平；

他走進去，再出來，跨越了4500～5000光年。

「這裏的精氣，足以抵得上數百顆星球的氣輝了吧？」有人仙試圖吸收，卻發現無論什麼修鍊體系，都無法撼動一絲一縷。

原初神樹的樹冠上，空間道花的花蕊中，一道玄妙符文出現。

「修行是一個大類，各有所長，那些強者也不可能全能啊，比如屍骨基因，我不信他能有多高深的光明悟性。」

所有道花盛放，滿樹花粉，朦朦朧朧。

第一座聖城。

一次就跨越了8萬光年的距離。

「不可能吧。」

這是一種異象，代表了各種經文在共響，每一種法術、每一則神通、每一門修鍊體系中關於空間的一切，都被提煉出來，與他這半個月來的感悟交融。

直播者為了直播，收集資料也是必做的功課。

他了悟。

有了空間神符，普通天位面對他，就像普通人面對水中之月，鏡中之花，再怎麼接近與攻擊，只是徒勞一場空。

「還行。」李長晝勉強滿意。

每一顆恆星，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體系。

李長晝秉持本心，不因力量改變。

這樣的人，不是他有了錢、權、力量，而是錢、權、力量找到了一具肉體。

物質增長的最大速度——包括實力，是每秒乘以九百萬；

周圍不少人，本來見他是天位，遠遠避開，結果看他是直播者，便又迎上來。

空間是立體的，這些星系盤也不是全部朝向他，有的只能看見側面的一條線。

三個螺旋星系，兩個星爆星系，質量大致相同，約為400億太陽質量，也就是400億顆太陽的質量。

那還有什麼可遲疑的？

不是厭倦了，是他對空間的感悟又深了。

再加上忽然出現的一點靈感。

「怪物！怪物！」老鳳一邊跑，一邊大叫，hetubook.com.com「隔著這麼遠，他竟然就發現了我的空間波動！完了完了完了，老鳳我難道要死在第一座聖城？！」

從他的感知上來說，這次真的沒動。

沒有被原初神樹溫養的戰衣，釋放出仙光，雖不是無上，但也是天器，此時自動護主。

李長晝當即使用「傳送」，就要繼續與真龍的戰鬥，誓殺這位聖人之子！

佛祖在菩薩境（地仙、靈種極限），不過八萬年法力。

第一座城外就要分生死，換一個人，會被全宇宙當成傻子。

老鳳心裏其實也好奇。

它在嘲笑！

李長晝眺望星系盤，冷笑：「呵，不過如此。」

無聲無息，空間粉碎。

一人一器互相不服輸，一次次打穿空間，往星系盤趕去。

他估算了一下距離……

李長晝停下來。

「前方強者出沒！」

不是任何生靈都像李長晝，什麼能量都能吸收，大多數天位，修鍊與恢復法力都依靠氣輝。

天地間，只有一個他，他也只有一個意志。

陌生的環境，又遍布敵人，李長晝雖然不懼，但也不敢莽撞，時刻保持自身處於巔峰狀態。

「老鳳！快跑！」眾人驚呼。

「怎麼可能？難道是假的？」

8光年，對於1192萬光年來說，實在微不足道，小到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移動。

「是空間方面的強者，他端坐在空間深處，吞吸這片宇宙的精氣，精氣跨越層層空間抵達這位強者身上。

不然，一件處於「最速度」（光速）的「最堅固」，誰能徒手將它攔下？

聚攏而來的能量越來越多，遠遠看去，像是宇宙虛空中，突然出現一片瑰麗神秘的星雲。

一人一器結伴走進去。

下一刻，他又從虛空出來，從周圍環境來看，像是沒移動。

三者合一，奮筆疾書。

等能力恢復，再次抬手。

如果所有參戰者都和他一樣，失去撕裂空間的能力，那麼，這五個星系盤無疑是第一目的地。

「老鳳，你不是空間的行家嗎？追下去啊，看看是誰！我給你打賞！三百年份的氣輝！」

李長晝憑藉命運天意，在時間長河中捕捉到它的尾光。

李長晝抬手拿住，往前一刺。

他走進虛空，這次足足跨越了三萬光年的可怕距離。

在這片死海宇宙中，空間堅不可摧，類似「傳送」的空間技能自然失去作用。

「嘿，你們還不信。」其實，老鳳就是在夸夸其談，與觀眾互動。

——這是李長晝的一眼所見，以及大腦下意識分析出來的情報。

「沒錯，一定是那少數幾人。」

「傳送」可是S級技能啊！是聖人的手段！

做一行，就有一和圖書行的基本功，做偶像必須保持身材，當運動員就得訓練，鋼琴家必須每天彈琴。

「這片星雲狀的精氣，是進入空間，但沒有被吸收的部分，這些人說精氣像是在畫里，某種意義上並沒有說錯。

或許是因為聖城的緣故，無法跟隨大宇宙一起膨脹，導致空間維持了原來的程度。

眾人滿頭大汗，卻一無所獲。

取出無上天器——一桿青銅長矛。

但不管能不能，都對他有利。

這世界是一個多面體，不同的生物，只能看見他們自己的一面。

「傳送」使用失敗。

他選中正面面對自己的那一個星系盤。

有人打賞一粒芝麻大小的天器器料，讓老鳳改口，視死如歸。

他走之後，悟道之地因為空間波動，聚集而來的精氣沒有散去，形成了永久性的星雲。

這些彼此間本該獨立、強橫無比的力量，被原初神樹梳理融合，造就了李長晝輕易滅殺普通天位的實力。

進入第二座聖城的辦法，是要在這小宇宙中，找到合適的對手，戰勝對方才行？

「運氣不錯。」

當然，宇宙無邊，奇人異事數不勝數，說不定8萬光年，只是KTV唱歌拿到80分的級別，出不了包廂，上不了檯面。

無窮無盡的宇宙能量聚攏過來，顏色斑斕絢麗到了極致，宛如仙光。

空間神符從道花衝起，抬手用閃電青銅矛將神符刺穿，可怕的空間力量裹住矛身。

「前輩，能有這樣的空間造詣應該很少吧，能猜到是誰嗎？」他們問。

之前大部分都是個位數，甚至有時候都沒有1光年。

不能，被觀眾打臉，那也是一種效果，這些凡種、靈種能打一位天位的臉，那是何等刺|激的事？還不讓他們激動？

「看老鳳我神通，走也！」

李長晝端坐于無窮能量中央，宛如一尊被神芒仙光環繞的古神與真仙。

在這片死海宇宙中，參戰者沒有目標，因此，凡是能看見這片星雲的，全都趕來。

「有至強者在這裏悟道！」天位直播者的見多識廣，立馬看清了星雲的本質。

可現在，李長晝已經參悟了幾分。

本就有聲音，只是之前動靜小，李長晝對空間領悟不深，聽不見而已。

「嗯？」

「空間堅固如無上器料，老鳳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李長晝在地仙時，便有百萬年法力，融合天意，坐上天位后，法力沒有任何增長。

他又激動道：「都看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堅不可摧的空間，惡劣的環境，不會限制他們，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強！」

「老鳳又在吹牛了。」

至少天位不行，哪怕是李長晝這樣的天位至強者。

原本就和圖書已經超越天位極限的百萬法力，再次暴漲，一百零一萬、一百零二萬、一百零三萬……

轟！

「傳送」也能做到，還能做得更好，可那是技能，現在李長晝憑藉自己的手段，就能施展出類似的神威。

這也是天位高手能將無上器料打造成天器的原因，只有天意能扭曲世間的『最堅固』——但不能消滅。

這是一片死海宇宙。

一切完好，並沒有受到壓制。

體悟一番，他自語道：「法力增長了五萬年……空間神通，只憑空間神通，普通天位已經碰不到我。」

「再試試這一招。」精氣恢復后，他動用空間神符本身。

如果「傳送」還在，這個距離不算什麼，但只依靠粉碎空間趕路，8萬光年的距離，應該可以能拿去爭一爭宇宙之最了。

幾次揮翼，已經在上千光年之外。

他驚愕地望著星雲中央，那裡有一圈空白，像是通往某處的隧道，又像是王座。

足以搬運百萬年法力的神覺蔓延出去，虛空堅固，竟然給他一種無上器料的感覺。

如果不是價值遊戲，聖人之下的生靈，根本不可能持有這樣的神通。

抬手一刺。

他盤坐虛空，抓住那一點靈光，進入深層次的悟道。

滾滾精氣湧來，催動天意的消耗迅速恢復。

有些人，有了錢、有了權、有了力量，便肆無忌憚。

李長晝手持閃電青銅矛，催動【天意·命運】與鍛造長矛時打入其中的空間法則。

在老鳳身後，空間被擊碎，有人踏空而來。

「這老鳳！空間造詣是不是又精深了！」

空間再次無聲粉碎，出現一個深邃的大洞。

此時，他靈感爆發，洋洋洒洒，一個字落下去，又有無數個想法浮現。

距離他，則約1200萬光年。

可「傳送」為什麼失敗？

直播者的消息也最靈通。

怪不得「傳送」失敗，與這片小宇宙相比，聖城之外的空間輕薄得像一張紙。

青銅戰矛認同，傳來「有其主，必有其物」的情緒。

當然，前提是能證明不能。

「他們中隨便一位，之前對空間只是略懂，都能在這個環境中慘悟到這樣的境界。」

接引神光散去，李長晝站在宇宙虛空中，漫天星辰閃耀。

當然，肯定動了，只是距離……三光年？不，他出手時拿捏住了第一次出手的感覺，所以，應該是8光年。

但1200萬光年太遙遠了，第一次的8萬光年或許真的是宇宙級水平，絕非KTV小圈子裡的麥霸。

深呼吸一次。

除空間外，他失去對一切的感知。

接著，它再次由閃電變成青銅長矛。

最遠處，在星河中，有五個星系盤點綴，像是和-圖-書五顆巨卵。

這半月的行程，是他的親身經歷；

遙望空間隧道，站在這一頭，他便能看見另一端的摸樣，甚至能隔著隧道，對另一端發起攻擊。

忽然，老鳳跟一隻雞一樣炸毛，扭頭就跑。

原料是『閃電青銅』，外形類似閃電，在宇宙中穿梭，「砸」碎了無數星球，粉碎了時間與空間。

這不是在城內？

失去超遠距離技能，想在這片死海宇宙中找到目標，就難了。

天位直播者是一頭鳳凰，仔細算來，也是聖人血脈後代，雖遠遠不能和真龍那樣的聖人親子相比，但也不凡。

「這是怎麼了？」

這才半個月，空間又多麼深奧？最難的幾種天意了。

李長晝邁步走進去。

「前面似乎打起來了！」一位天位直播者趕來，場面還沒看清，便幾乎驚恐地喊道，「好可怕的空間波動！」

天位直播者沉吟，然後搖頭：「第二次天路的『神王』，融合了【天意·空間】，肯定有這樣的本事，但那幾位至尊巨頭，都是怪物。

「前方強者出沒！」

空間粉碎。

怎麼會失敗？這次的遊戲規則，不壓制玩家的一切才對。

無聲無息，從誕生以來恐怕都沒有粉碎過的空間，出現一個大洞。

一切法術、神通、力量、規則，都是他的手段，成為「符」就夠了。

他也不信本來不懂空間的巨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慘悟到這樣的境界。

現在，本已經打破極限的法力，竟然再次提升！

朦朧的花粉中，一朵花在閃耀，像是宇宙中最亮的星辰，那是空間道花。

但這兩人，只會讓人被他們的信心與氣概折服。

空間道花劇烈顫抖，像是恐懼，又是興奮。

他從一個山峰沖落，一個震翅，便是數百光年的距離。

宇宙寂靜，卻有無名之聲在低聲念誦真經，原初神樹浮現，作為無上天器的閃電青銅矛落上去，被一朵道花溫養。

滿樹的道花，是他曾經看過的書，是他平時積累的好詞好句，是收集的材料；

誰又能證明？誰敢去找那幾位至尊巨頭驗證？沒一個脾氣好的，尤其是真龍和黑霧之王，那是徹徹底底的殺神。

真龍不見了，兩人被接引神光送往小宇宙的不同地域。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堅不可摧的空間，惡劣的環境，不會限制他們，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強——老鳳原來是在說自己！」

五個星系，都因為彼此的引力作用而變形。

誦經聲一下子宏大起來。

「好好好，你來，我看你能打穿多遠的距離。」李長晝鬆手，只負責提供力量。

「混賬！」李長晝大怒，「自己沒用還賴在我身上？」

直播者不少都玩世不恭ｗww.hｅtuｂｏｏk•ｃｏm.cｏｍ，就算是天位，也能和靈種把酒言歡。

無上天器有靈智，只是因為本身是材料，非常不喜歡說話，哪怕是面對主人，最多也就像這樣傳達一下情緒。

虛空發出了劇烈的轟鳴。

老鳳展翅，空間沒有碎裂，但海浪似的翻湧，空間山峰聳立，空間山谷形成。

李長晝凝聚空間神符，又多「看見」一個「面」，能聽見空間碎裂的聲音。

李長晝的目光重新落向那五個星系盤。

青銅長矛懸浮，在虛空中盤旋幾圈，又刷刷刷將周圍空間刺出無數小洞……大概是在熱身？

「前方強者出沒！」

走了足足半個月，除了8萬光年那次，最遠不過1852光年。

在一些神覺敏銳的修士眼中，他就是一棵長滿了恆星的世界樹！

再一刺，又是一次跨越，同樣是4500～5000光年。

空間沒有成為神形，而是成了一道符，這和李長晝在修仙世界領悟了所有符籙有關。

李長晝感應自身，百萬法力澎湃，神意洶湧，天妖玄之又玄，氣血恢弘滂沱，如汪洋肆虐。

遙望正面面對他的星系盤，從一開始的1200萬光年，變成了1192萬光年。

由此可知，他這次悟道收穫有多大——與空間生命體一戰的感悟，這次全部消化。

而物質最大的堅固度，李長晝以前認為是無上器料，其實不是，是初始宇宙的空間堅固度。

凡種、靈種、天種，層次越高，能看見的「面」越多。

不，他立馬否決了自己的疑惑，這就是城內，第一座聖城裝著一片小宇宙！

千年法力是凡種極限；

空間神符形成，感悟結束，他睜開眼，明明端坐在那裡，又像是層層疊疊的空間之外。

「你們是想讓我死啊，追蹤精通空間的巨頭……罷了，為了證明我說的不假，追就追！」

青銅長矛一陣顫抖，原本凝固的實體，變成了閃電般霧狀。

花瓣綻放，抖落一縷又一縷晨曦般光，那是空間的神則，是造化的源泉，也是湮滅的根源。

然後以相同的速度追了它無窮遠，終於在運動中將它初步煉化，使它誕生靈智。

沒有任何生物能窺見宇宙的本面目。

在星雲中央，李長晝端坐神樹之下，他身形模糊，讓人敬畏，仿若宇宙的神明，大道意志的化身。

「新來的吧？老鳳變成老雞，只有一種情況——前方強者出沒。」

閃電青銅矛從道花中竄起，如一道閃電，當空盤旋一圈后，化作長矛。

朦朦朧朧，時隱時現，它也更強了。

只需要目測，憑藉他行走宇宙五年的經驗，就能估算出五個星系之間恰好相距15萬光年。

空間粉碎，他能看見碎片飛舞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