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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潛龍

作者:尚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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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第四百七十二章 東西二宮?

第四卷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第四百七十二章 東西二宮?

湘雲也是這般笑著道:「我本就是這個意思!有什麼話不好說的?林姐姐若是果真覺得我話多了,當面罵我也行!反正我是有什麼就直接說什麼的!」
「好!」
柔柔弱弱的對賈璟道:「侯爺,要不要……換一出?」賈璟愣了愣道:「怎麼了?」齡官為難了一陣,隨後還是支支吾吾道:「裏面,裏面的詞兒不尊重呢……」
眾人都是曖昧的笑著,黛玉也是一陣臉紅,一旁臉色蒼白的文官也是換過了點兒勁兒,畢竟方才那樣,分明是因為她們被人當羞辱人的戲子說了,雖然她們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戲子,但是被人當面看不起,還是有些難過的。
賈璟一陣好笑道:「都說了,一家人沒什麼說不說的,怎麼又車軲轆話說回來了?你們倆彼此都沒搭上話過,怎麼倒是你倆不對付起來了?」
齡官此時心中陡然升起了對黛玉的羡慕之情,甚至微微有些嫉妒!你我相貌相同,為何卻這般境遇不同?齡官內心痛苦不已。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了賈璟,姐妹們難免有些看熱鬧的意思,她們也聽說過賈璟喜歡聽戲,但是她們還真沒看過賈璟唱戲耶!聽這意思,好像還在外面唱過?
賈璟如此說,齡官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般做派,確實叫下面一陣竊竊私語的好笑:「倒是比林姐姐還林姐姐!莫非二哥哥就是偏好這一口兒的?」
王熙鳳臉色一紅,隨後嬌笑著道:「我可不用你疼!你還是疼你妹妹罷!不過我瞧也是假的!除非,你親自上台給我們唱一唱!」
賈璟笑道:「她喚作齡官,跟了我也有不短的日子了,當初若不是一眼見了,我是說什麼也不肯收的,便是因為她,不然我說什麼也是不肯收了這賄賂的,雖也有這個心思請老太太們看戲,只是自己請和別人送到底兩碼事。」
而賈璟,沒有娘……
台上兩人唱著,下面黛玉不由得看痴了,便好似果真是自己在與賈璟扮著妝唱著,這也就是黛玉不知道這齣戲到底是唱什麼的,不然早就跳起來了!
黛玉滿臉黑線的瞪了竊竊私語的眾人一眼,眾人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惹得黛玉一陣臉紅,再看去時,卻越發覺得神奇,就好像是自己親自和賈璟站在台上給大家唱戲一般……
齡官心神一動,看著賈璟眨了眨眼睛,連連點頭,賈璟笑了,便道:「成和-圖-書!我來薛平貴,你做王寶釧可好?就來武家坡那一段而可好?」
而黛玉顯然沒注意到齡官,趁沒人注意,輕輕擦了擦眼角,恍若無事的坐了回去,眾人皆是見到了,但是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只是心裏到底是還有些好笑。
齡官深深的看了黛玉一眼,只因為她的一怒一笑,他就會很掛心的出口相助,他肯定是很愛她的罷……
王熙鳳不由得哈哈大笑,賈璟似笑非笑道:「二嫂子要是開這個頭,那下次可就得您給我們表演一下了!」
沒一會兒後台上就都準備好了,小戲官們聽說賈璟要唱戲,也都是新鮮的跑了過去趴在那裡興奮的看著,正在這時,齡官卻又猶豫了。
齡官心中頓時放鬆了,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忙點頭,一旁的文官笑著道:「侯爺可還好扮上嗎?」賈璟笑著擺擺手道:「不必,我這身兒也算是應景,給我來個髯口便是!」
王熙鳳也是連忙笑著道:「正是正是!你也只是面上裝著罷了!我不信你心裏真疼你妹妹!」護短是罷?可碰了你小寶貝兒了,給你心疼壞了?
後面的劇情應該是王寶釧知道了薛平貴的身份,便向他討封,只是薛平貴向她說明:「西涼國有一個代戰女,她保孤王坐銀安。」而王寶釧也當機立斷的表示:「西涼國有一個女代戰,她為正來奴為偏!」
王熙鳳笑著看著賈璟道:「怎麼?林丫頭算是唱了?你心疼她,你不唱?給外面人聽得,咱們家人就聽不得了?」
旁邊的寶釵早就臉紅了,卻也是有些惱怒的,她不同黛玉,她是知道這齣戲講的是什麼的,故而這才越發惱怒了起來,心裏卻還是暗暗得意,自己在賈璟心中必是那個王寶釧的!說到底還是我「掌昭陽院」!
「不好說!我瞧著比林姐姐還要溫柔病弱些的,沒準兒我哥哥更愛這個!」
齡官差點兒一口答應下來,但是面上還是得接著唱,而且下面的才是最不敬的……
賈璟故作悲憤的唱道:「西涼國造了反,為丈夫倒做了先行官,兩軍陣前遇代戰,代戰公主好威嚴,她把我擒過了馬雕鞍,多蒙老王不肯斬,反將公主配良緣,西涼的老王把駕晏,眾文武保我坐銀安!」
這話說的倆人都是一愣,隨後彼此對視了一眼,對啊,她倆連話都沒對上一句,怎麼就起了口角和-圖-書了,隨後二人皆是面色有些不善的看向了一旁的寶玉……
倆人皆是臉色微紅,不過也都是痴痴笑著鼓了鼓掌,賈璟笑著上台看了看齡官,齡官微微偏轉過頭去,賈璟想了想,輕聲對她道:「來段兒《紅鬃烈馬》?會嗎?」
齡官跟著唱道:「提起了旁人我不曉,那蘇龍魏虎是內親,你我同道把相府進,三人對面你就說分明!」賈璟偏頭擺手道:「他三人與我有仇恨,咬緊牙關他就不認承!」
黛玉張了張口,又實在是覺得自己沒錯,沒有必要認錯,便偏轉過頭去不語,湘雲也是如此,倒好像是兩個小孩子賭氣一般!
眾人皆是好笑的看著賈璟,賈璟笑著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齡官上前來。」齡官心中悲涼,卻還是聽話的上前。
台上的齡官也是這般想的,看著賈璟的眼神不由得情意綿綿,就好似二人本為夫妻,在唱戲討生活一般,恰好賈璟唱道:「好一個,貞潔王寶釧,百般調戲也枉然,腰中取出了銀一錠,將銀放在地平川。」
誰知自己不過是開了句玩笑,竟似犯了什麼天條一般!誰都能與她開玩笑,偏就我不行是罷?她是小姐主子,我就是奴才丫頭?還得罪不得她了不成?憑什麼沖我使眼色?
賈璟繼續唱道:「那一日駕坐銀安殿,賓鴻大雁口吐人言,手持金弓銀彈打,打下了半幅血羅衫,打開羅衫從頭看,才知道寒窯受苦的王寶釧!不分晝夜往回趕,為的是夫妻們兩團圓,三姐不信屈指算,連來帶去十八年!」
王熙鳳心中妒火中燒,不免也把這團火燒到了賈璟身上,賈璟似笑非笑的看著異常活躍的王熙鳳道:「怎麼?二嫂還想我怎麼疼?」
便搖了搖頭挽了挽袖子起身道:「成!那今兒就給老太太姐妹們來一段兒!」賈母見狀也不攔著了,反正都是自己家人,也沒人會因此瞧不起賈璟,所以反而興緻勃勃的看著賈璟道:「你果然會唱?」
說著從腰間掏了一下,好像拿了什麼放在地上一般唱道:「這錠銀子三兩三,送與大嫂做妝奩,買綾羅,做衣衫,我與你少年的夫妻就過幾年!」
隨後便唱完兩人一同躬身行禮,眾人自然是一陣鼓掌叫好,賈璟笑著摘了髯口對齡官眨了眨眼睛道:「可嚇壞了不曾?」
隨後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和_圖_書賈璟,發現他果然沒惱,這才放下心來,便到了賈璟的詞,賈璟跟著唱道:「那蘇龍魏虎為媒證,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吶!」
台下眾人皆是連忙鼓掌喝彩,就連賈母也跟著湊熱鬧喊了兩嗓子,只是王熙鳳卻笑著看向了一旁的寶釵,寶釧,寶釵,嘿!二弟真是好膽子啊!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大笑,王熙鳳捂著小嘴兒嬌笑了一陣,隨後道:「我要是會!扮成猴子我也給老太太唱!不像某人,就只唱給他妹妹聽!」
賈母看著賈璟道:「可別聽你二嫂的,說出去像什麼話?你一個侯爺正經事還忙不過來,倒是給我們這幫娘們兒唱戲算是怎麼說的?」
黛玉越想越難過便輕輕的起身欲走,一旁的賈母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這小孩子玩笑,一邊是外孫女,一邊兒是侄孫女兒,還能分出個親疏不成?
寶釵小聲苦笑著勸了湘雲一句,湘雲自己還委屈的不得了呢!她本就是直爽的性子,又是事無不可對人的光明磊落,自覺自己不是在嘲笑黛玉,本身就是很像,怎麼還不能說了?
賈母立馬道:「胡鬧,哪有教你兄弟唱戲給我們聽得道理?你是越來越不懂事了!」王熙鳳笑道:「老祖宗您有所不知,咱們家二弟啊,最是喜歡聽戲唱戲了!這神京城誰不知道?要不人家能投其所好的送個戲班子?」
幾個戲官連忙笑著點頭操練起來,賈璟走了幾步,立定,隨後便唱道:「提起當年淚不幹!夫妻們寒窯受盡熬煎,自從降了紅鬃馬,唐王爺駕前去討官!官封我后軍都督府,你的父上殿把本參!自從盤古立地天,哪有岳父把婿參?」
再加上賈璟身份貴重,難免有點兒不尊重了,賈璟笑著拍了拍齡官的肩膀道:「戲嘛!誰還當真?只管演你的就是了,挨罵的是薛平貴,又不是我賈璟!」
王熙鳳笑道:「我演就我演!我可比你們爽快多了!我若是會唱,上去我就唱!」賈母有些頭疼一樣擺擺手道:「你可消停會兒罷!你只會唱一出,大鬧天宮!跟個猴兒一般一會兒也不消停!」
眾人沒想到賈璟居然真會唱,而且唱的還很還好!只是黛玉到底是聽出了點兒味兒,有些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寶釵。
王熙鳳自然是笑道:「你們瞧!我早就說過了!二弟唱的可好?」中人都是一陣大笑,賈璟哼哼一笑道:「只hetubook.com.com此一次,下次再想聽,光給錢可不夠了!」
王熙鳳聞言一陣臉紅,白了他一眼轉身對寶釵道:「寶釵,這唱的還和你的心意不?」寶釵知道她故意叫自己的名字,是因為寶釵和寶釧音近意近,不由得臉紅的道:「真是瘋了!你可安生會兒罷!」
賈璟瞭然的點了點頭,卻原來紅鬃烈馬之中武家坡這一折戲,裏面有唱詞是薛平貴戲妻,王寶釧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罵了幾句娘……
黛玉心中一陣自憐,什麼時候她因為別人開玩笑就生氣過?便算是以她比戲子,她惱了,卻又不叫人說做甚麼?莫不是她和我頑,他就自輕自賤了?她原是公侯的小姐,我原是貧民的丫頭,她和我頑,設若我回了口,豈不是她自惹人輕賤呢?
本來就有些好笑王熙鳳口無遮攔的眾人聞言頓時驚了,你可是真勇啊,叫一個侯爺給你唱戲?賈璟微微挑眉,王熙鳳卻是絲毫不甘示弱的回視。
齡官退後幾步,隨後上前指著銀子又指了指賈璟,略微有些害怕的道:「這錠銀子我不要,與你娘!做一個安家的錢……」
一旁的寶釵明顯感受到了王熙鳳的視線,也知道她的意思,卻裝作看不到的鼓掌,面上卻到底是紅了……
這句詞說白了就是罵薛平貴他娘死了,死人才糊白幡不是……所以難免有些對賈璟有些不敬,好在賈璟好像根本不在意,只是接著唱道:「是烈女不該出繡房,因何來在大道旁?為軍的起下這不良意,一馬雙跨到西涼啊!」
此時賈璟這般一說,文官也就鬆了口氣,至少臉上有點兒光了,賈璟作為在座最尊貴的二人中的一人,他都沒說瞧不起戲子,那文官又何必自輕自賤?
我原是個輕賤的,不配和你們玩笑!黛玉本就心思細膩敏感,如此一想,更是心中難過只覺得最近賈璟對她的態度也是如此才輕慢了,是了,自己原是個沒娘的丫頭!哪有配得上你尊貴的侯爺?
賈璟哈哈一笑道:「瞧您老說的,什麼話?我什麼不會?您就請好罷!」說著一甩下擺,笑著對寶釵和黛玉道:「今兒是你生兒,是她生氣,不然沒個百八十萬兩白銀,說什麼也聽不到我唱的!只為你倆唱的,可聽好了!為兄去也!」
正在此時一旁一直微笑不語的賈璟反而是笑了起來道:「還是雲兒眼力過人,不過長成這樣相像,就差在臉上寫上一和*圖*書模一樣四個大字了,你們都沒看出來嗎?」
只是一旁的齡官卻是恍似一桶冷水潑到身上一般,頓時四肢冰涼,內心麻木,原來,真的是自己一廂情願,賈璟,只是因為自己長的像那位姑娘,才對她另眼相待罷了……
齡官聞言笑了笑,賈璟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先下去罷。」齡官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不捨得下去了,賈璟自然也是回到了座位當中。
台上賈璟已然背過身去帶好了髯口,轉過身來整了整身上蟒袍,作了幾個相,眾人哪裡見過這場面?不由得惹來一陣大笑,賈璟自己也笑了,對後面操持樂器的小戲官道:「先來一段兒我試試嗓子。」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賈璟笑著對齡官招了招手,這才開了場,齡官率先唱道:「指著西涼高聲罵,無義的強盜罵幾聲!妻為你不把那相府進,妻為你喪了父女情!既是兒夫將奴賣,誰是那三媒六證的人?」
這話說的文官一陣咋舌,是啊,誰唱戲的都是穿的假的,人家身上可是真真正正的穿著的蟒袍!可不就是正好的應景的不用換?
賈璟好像真的是個跑江湖的一般,連忙躬身拱手行禮,湘雲哈哈笑著學著外面的那套叫道:「快賞!快賞!」賈璟也笑著道:「還沒唱完!各位太太小姐稍後待我唱完再賞便是!」
賈璟閉眼皺眉「嗯!」了一聲,嚇得齡官嗓音都有些顫,但是還是強撐著唱了下來道:「買綾羅,做衣衫,買白紙,糊白幡,打首飾,做妝奩,落得個孝子的名兒在那天下傳!」
王熙鳳瞥了一眼賈璟,呸!臭不要臉!好歹是還要點兒臉,沒把後面唱出來!怎麼不唱後面的討封?這段兒可沒唱完呢!
要是真按著賈璟的說法唱給黛玉和寶釵的,那誰是王寶釧誰是代戰?你還想著全都要不成?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帥臉!真當自己是薛平貴做了唐王了?還想著要東西二宮了不成?
寶玉苦笑著攤了攤手,得,倒是我多心了!你們姐兒倆好了,倒是我成了跟這個罪人!王夫人也不想讓寶玉賠不是,於是連忙笑著和稀泥道:「好了好了,不過是小兒輩起了些口角,倒是你個大侯爺上心了!」
賈璟笑著看了一眼王熙鳳挑釁的小表情,隨後又看了一眼姐妹們,居然皆是用兩眼放光期盼的小表情的看著他,賈璟無奈的笑了笑,沉吟著笑了笑也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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