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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如此多驕

作者:嗷世巔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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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超超超超額

第六百四十四章 超超超超額

「所以漸漸的就、就……」
而現如今,這個願望已經超超超超額的實現了,若單隻在這上面比較,那他肯定會表示『此間樂,不思蜀』。
「是我身邊的人?」
「咳~」
林黛玉一開始以為邢姐姐是查到了家中什麼陰私勾當,不敢稟報焦順和史湘雲,所以才特地來找自己商量對策。
邢岫煙不置可否,反而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裡間說話。
但轉念又一想,邢姐姐與焦大哥雖不是夫妻,卻也是舉案齊眉伉儷情深,又有什麼陰私勾當需要瞞著他呢?
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邢岫煙邊幫著雪雁收拾碗筷,邊搖頭道:「你去你的,我今兒還要去各處巡視一番,近來又不太平,可不敢鬆懈。」
隨著賈元春輔政的消息散播開來,朝堂上又掀起了一波彈劾,其中七成是衝著後宮不得干政去的,餘下三成則是痛斥焦順徇私罔上蠱惑君王。
……
林黛玉與邢岫煙剛在客院里用過飯,就見翠縷挑帘子從外面進來,先沖邢岫煙見了一禮,然後笑吟吟的轉向黛玉:「林姑娘,我們老爺太太請您過去一趟。」
林黛玉心中迷惑,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冷笑一聲道:「要我饒了她也不是不成,你總要把前因後果仔細招認了,我才好在邢姐姐面前替她分說!」
但她與焦順接觸的機會卻並不多。
焦順忙拋下筆起身還禮,史湘雲則是跳將起來,趿著鞋上前扯住黛玉的袖子道:「你快和-圖-書來,我叫你瞧個稀罕物!」
一路無話。
所以這陣子焦府是外緊內松,生怕再有人跑來縱火行兇。
說著,拉著林黛玉按坐在上首,嬉笑道:「我們家到底狹小,比不得大觀園處處是景,姐姐這些日子想必也有些氣悶,正巧老爺方才提議,說是要帶我去工學畢業典禮上見見世面,我就想著何不讓姐姐也去散散心?」
焦順這時才放下手裡的圈圈點點的紙筆,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分析道:「我尋思著,皇上或許是等王太尉的案子查清之後再做計較,又或許,只是想扣著這件事當做制衡娘娘的手段,畢竟……」
她來回踱了幾步,看著藕官欲言又止,有心想問問,她被拿住時究竟是什麼狀況,能不能用逢場作戲的由頭矇混過關。
第五天、第六天……
林黛玉驚疑不定的道:「她們應該不會這麼眼皮子淺吧?何況才來這府上不久,怎麼就有膽子……」
等到賢德妃東山再起的消息傳開,這座依舊被巡城司團團圍困的府邸,登時化作了歡慶的海洋。
卻說林黛玉到了中院堂屋門前,就見焦順和史湘雲正對坐在羅漢床上,史湘雲正擺弄著個怪模怪樣的小盒子,焦順則皺著眉頭伏案書寫,不時還側著腦袋在傾聽什麼。
焦順乾咳一聲,提醒道:「還是先說正事兒要緊。」
這陣子她已經完全適應了在焦家的生活,非但與史湘雲等一干舊識相處融洽,便連徐和_圖_書氏也時常請她過去閑話家常。
那藕官倒也實誠,黛玉剛起了個頭,她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攥著拳咬著牙道:「都是我主動逼迫的,和蕊官無干!還請姑娘高抬貴手饒她一命!」
邢岫煙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是藕官和先前被送過來的蕊官,她們、她們兩個……唉~你過會兒自己問她吧!」
林黛玉還是頭回瞧見她這般慌張的模樣,不覺愈發的摸不著頭腦。
「巡城司的人還沒撤走,不過門禁已經形同虛設了。」
且不說這事兒是邢姐姐暗中提點,焦大哥只怕並不知情,就算是知情,憑三妹妹那破釜沉舟的氣勢,這兼祧娘子說是蓋棺定論了也不為過。
若是大事,邢姐姐又怎會丟給自己處置?
於是自失一笑,對身旁的邢岫煙道:「姐姐是跟我一塊回去,還是……」
史湘雲則是一邊唉聲嘆氣,一邊忍不住暢想:「也不知什麼時候,咱們女子才能和男子一般讀書做官。」
「工學的畢業典禮?」
估摸著是撞破了什麼不堪入目的醜態,所以才……
等藕官抹著眼淚退下,她又忙喊來紫鵑雪雁,也不說緣故,只讓她們重新排班,暫時不要讓藕官再貼身侍奉。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見翠縷這副樣子,林黛玉下意識就想起了兼祧的事兒。
等回到客院里,林黛玉卻驚奇的發現邢岫煙還在屋內,她緊趕幾步上前,歡喜道:「怎麼,姐姐是要和圖書在這邊兒留宿?」
翠縷說著,沖林黛玉擠了擠眼:「姑娘放心,是好事兒呢!」
所有人都以為解封在即,甚至連慶祝的鞭炮都提前預備好了。
直聽的林黛玉暗暗感嘆,能將帝王心術揣摩的如此透徹,也難怪焦大哥有今日的成就。
「不是盜案!」
直到臨近月底,巡城司的監管力度雖然一減再減,門禁也幾乎形同於虛設,卻遲遲不見解封的命令。
「你先別說了!」
史湘雲眼珠一轉,拍掌道:「也對,還是給姐姐留個驚喜吧。」
但這隻是朝堂上公開的譴責,私底下跑來焦家抗議的足足佔了九成九——沒辦法,畢竟賢德妃住在宮裡,他們實在是鞭長莫及,自然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然後便急急忙忙奪門而逃。
黛玉也忙收回目光,規規矩矩的進門喚了聲『焦大哥』。
可轉念又一想,若是能矇混過關的情景,以邢姐姐與自己的關係,只怕當場就替她們圓過去了,又怎會不交代清楚?
那就是……
不過旋即她便又釋然了。
連饒一命都出來,可見絕不是小事,那邢姐姐又為何……
林黛玉還待仔細觀察,翠縷早邁步進去,揚聲道:「老爺太太,林姑娘來了。」
就這般又刷了一波友好度,焦順這才讓史湘雲將林黛玉送出了門。
林黛玉對這番言論倒不覺得驚奇,畢竟從小到大,賈寶玉時常在她耳邊說什麼女子貴過男子的話,只不過賈寶玉口中的女子,通常代指青春和*圖*書美貌的年輕姑娘,且除了憤世嫉俗之外,他也完全沒有想過要如何抬高女子的地位。
她想到了這裏,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有些慌張的擺手道:「你、你先下去,容我想想再說。」
林黛玉這才明白,為何方才邢岫煙會是那般表現,卻原來是遇到了這等假鳳虛凰的荒唐事兒!
「就是我們老爺有事相商。」
於是漸漸的,一度沉浸在樂觀情緒當中的榮國府,又重新陷入了無數流言蜚語當中。
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如今與焦某人雖也勉強沾了些親戚,卻還遠不到無需避諱的地步。
扯了一會兒婦女解放的話題,又敲定了六月初一女扮男裝參加工學畢業典禮的事兒,林黛玉便習慣性的打探起了榮國府的近況。
焦順嘴裏說的無比篤定,但其實壓根不期盼那一天到來,即便是在後世,他理想中的伴侶也是那種夫唱婦隨的傳統女人——當然了,顏值也不能差。
林黛玉點點頭下意識起身,旋即卻又蹙起了眉頭,重新確定道:「你們老爺也在?」
再然後,便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林黛玉正好奇打量桌上的鐵鐵匣子,聽了這話不由驚詫:「這也是咱們女子能去的?」
藕官磕了個頭,顫聲道:「姑娘也知道,我早先是唱小生的,蕊官和先頭的葯官專唱小旦,我們在戲里是夫妻,在戲外更是朝夕相處,睡里夢裡都離不開!」
林黛玉這才覺察出不妥,欲要解釋,可事關賈赦之死的真相,她又和圖書怎敢明說?
她思來想去不得要領,最後只好喊來驚魂未定的藕官,板起俏臉沉聲喝問。
若是小事,邢姐姐又怎會這般避如蛇蝎?
邢岫煙把碗筷交給春纖,回頭湊到黛玉耳邊戲謔道:「妹妹這話,倒像是我們太太說的。」
說著,竟就丟下林黛玉,避瘟神一般的逃走了。
「換一身男裝,別那麼扎眼就是。」
故此聽說焦順也在場,不覺有些詫異。
「肯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焦順重新落座,邊用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邊道:「再說工學又不是國子監,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臭毛病,若不是那些儒生攔著,我原本還想招收一批女學生來著——現如今在國營工廠里做織工的女子,可不比男人少。」
這日傍晚。
寧國府都覺察出了異樣,從上到下繃緊了弦兒的榮國府,自然也很快察覺到了周遭的變化——原本凶神惡煞的巡丁們,似乎只用了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學會了什麼叫做禮貌周全。
拿這事兒制衡賈元春,本就是他主動提議的,如今剖析起來自也頭頭是道。
林黛玉也是知情人,想到這都是因為自己替三妹妹傳話引起來的,她心底不覺有些歉疚,拉著邢岫煙連道了幾聲『辛苦』。
林黛玉莫名其妙的跟進去,卻聽邢岫煙悄聲道:「你猜我方才四處巡查時,拿到了什麼人?」
最後直漲的小臉通紅,頓足嗔怪一聲:「姐姐又戲弄人!」
邢岫煙見狀先是掩嘴直笑,不多時卻又搖頭嘆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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