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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柳點頭：「我當時聽說這件事後，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這個慧露丹，發現有一種說法，說慧露丹就是用五慧露制的。剛才聽那人說起的時候我一時沒想起來，就覺得有點兒耳熟，現在想起來好像就是這回事。」

李紫翎不願說話，捂著嘴搖頭。

柯尋一笑：「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這麼著，少數服從多數，對於我剛才的分組方法，咱們投票表決，不同意的舉個手。」

「紫茉莉。」男神還不忘給他科普。

柯尋：「……」

沙柳有點尷尬地看了眼李紫翎，答他：「秦醫生說他可以自己去南邊找。」

「都弄到了，不過千萬別問我是怎麼弄的，」柯尋不堪回首，「尤其別問我男精是怎麼弄到的。」

回到大帳篷的時候已時近中午，午飯和早上沒什麼兩樣。

沙柳指了指遠處坡下那片平地上散落著的帳篷，和具有當地特色的娑陀廟：「大香小香，我覺得可以去娑陀廟裡找，娑陀廟裡都是修行者，至於赤精白精……」

柯尋看著他：「剩下的屎尿濃痰大鼻涕，你挑哪個？」

柯尋：「你的意思是，慧露丹和那人所說的五慧露有關係？」

柯尋：「怪不得吃完慧露丹後會吐……」

另外三組人也陸續回來，倒是都沒空著手，有帶著肉回來的，有帶著當地人釀的酒回來的，牧懌然則不知從哪座娑陀廟裡弄到了燈盞。

秦賜說：「不管怎麼樣，咱們每一組都拿上一些器皿，盡量湊一下吧。」

「小牧這一組弄到了五慧露？」秦賜聽和_圖_書沙柳說了五慧露的緣由，有些驚訝。

沙柳臉上又有點尷尬：「赤精白精，就……就是……男精女血。」

李紫翎白著臉：「不見得非得用人肉啊，不是還有什麼痰涕嗎？那也比人肉強啊。」

像黑社會對暗號。

衛東皺著臉嘟噥：「這位長老這兩天可能有點兒上火。」

沙柳倒是面色自然，推了推眼鏡，問柯尋：「你們有頭緒了嗎？」

柯尋反應很快：「……百子千孫和大姨媽？」

「都男精女血了，我預感第五種可能更羞恥。」衛東說。

衛東又咳了一聲：「那個『白』我們負責弄，那個『赤』就勞煩兩位妹子了。」

說著指著帳篷角落，果然有一些瓶瓶罐罐。

「我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對不對。」沙柳說。

柯尋就明白了，指定是因為李紫翎非要和牧懌然一起行動，秦賜拗不過，索性放她兩人隨意，自己一個人幹活去了。

眾人各自拿了幾樣，魚貫走出帳篷，向著不同的方向去了。

衛東嘴角抽搐：「這一波親戚不太好弄。」

他的妻子也連忙點頭：「說不定附近還有許多住戶，咱們去住戶家裡借一點，是不是就能湊上了？」

一家三口中的丈夫，叫做耿志剛的猶豫著說了一句：「那人提到的五貢肉，會不會是一些食物？既然是用來做祭祀的，那就應該是一些供品之類的東西，通常供品就是水果點心和肉食。」

衛東：「大『香』……小『香』……這名字起得太有迷惑性。」

ｍ•ｈｅtｕbook•ｃom•ｃom柯尋他們組往東去，牧懌然在前面走，衛東在後頭用肘子拐柯尋：「行啊柯兒，誓死捍衛所有權啊，戰鬥力杠杠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能呢？」

趙丹問：「那麼五慧露是什麼呢？飲料或是水？」

結果李紫翎速度比他還快，轉瞬衝到了牧懌然的旁邊，恨不能整個身子貼他身上，委屈巴巴地歪著頭看他：「小哥哥，我害怕，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那咱們就一起吧，人多力量大。」衛東說，給柯尋使眼色。

柯尋就看向眾人：「九比三，就按我剛才這麼分的結組了，別耽誤時間了啊，我們找東邊。」說著就看向牧懌然。

牧懌然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著沙柳問：「其餘三種又是什麼？」

沙柳在不苟言笑的牧懌然面前有點緊張，又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道：「這個五慧露，說起來有點兒噁心，網上是這麼說的：五慧露，指大香、小香、赤精、白精，這是其中之四。大香小香，其實指的就是……修行者的大小便。」

「說出來聽聽。」柯尋說。

柯尋木著臉看他：「那麼這五種東西從哪兒搞？」

大家聽完后本就沒有什麼食慾的胃口更加覺得翻湧，周彬趙丹同情地看著柯尋和衛東。

「沒什麼情況，我們也要找這邊。」李紫翎沒好氣地瞥一眼柯尋。

柯尋沒理會他，只是說道：「于情于理咱們都該盡量和大佬一組，我覺得這一局他已經掌握了不少東西，跟著他准沒錯。」

「畫中世界和_圖_書給我們設置這樣的任務，我絲毫不感到意外。」牧懌然淡聲說，「如果說設置『那種東西』是用來剝奪我們的生命的話，那麼投票的設定和設置這種任務，就是為了剝奪我們做為一個正常人的人性。這些『畫』，是要讓我們從人類變成魔鬼。」

沙柳點頭：「得手了。」

牧懌然冷冷看他一眼，柯尋連忙澄清：「放心，不是我的。」

柯尋：「……」

沙柳咬了咬嘴唇：「……大肉，指的是人肉。」

「暫時沒有多少。」柯尋說。

「真香。」柯尋說。

牧懌然看他一眼，攤開手，見指縫間夾著一朵小巧鮮艷的紫色小花。

衛東聞言，悄悄瞟了牧懌然一眼，又沖柯尋悄悄豎了豎大拇指。

兩人停下腳轉頭看，卻見李紫翎和沙柳正快步向著這邊走過來，和她們同組的秦賜反而不見蹤影。

沙柳臉色變了變：「對於第五種慧露，不同的教義有不同的解釋，有說是大肉，有說是痰涕，有的分為下中上三種品相，最下品是肉里的脂肪，中品是骨髓，最上品，是腦膜。」

到了地方，幾個人分頭行事，兩個女孩結伴去民居討要女血，柯尋衛東去寺廟弄剩下的那四樣，牧懌然卻一個人，四處走動搜尋。

「紫翎妹子沒事吧？」衛東上前關心。

展眼看見牧懌然在不遠處彎著腰，似乎正從地上撿著什麼，就把手裡的瓦罐放下，快步跑過去，問他：「發現什麼了？」

周彬想了想：「這種地方，去哪兒湊齊五種飲料？」

李紫翎有些生氣，瞪著他：「和圖書找什麼？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呢，怎麼找？！」

衛東：「紫翎妹子說得對！用痰涕也一樣，下品就下品吧，挑什麼食呢。」

牧懌然沉下臉，邁步走開了。

柯尋就沒說什麼，快步跟上已經走出好遠的牧懌然去。

「第五種慧露是什麼？」柯尋問沙柳。

衛東瞪他：「幹嘛，怎麼啦。」

李紫翎眼淚汪汪：「我也要和小哥哥在一組……」

沙柳窘著臉點點頭。

柯尋給了他一腳，也沒說別的，只道：「剩下的我來弄。」

李紫翎皺起眉頭：「噁心死了！」

馬振華叫起來：「我不同意，我要和牧小哥一組——牧小哥，求求你——」

「秦賜呢？」柯尋問沙柳。

衛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挎包：「我包里倒是有肉，這一種看來不用愁了。痰涕什麼的肯定比不上肉，我看不用弄了。」

沙柳默然，但顯然這就是答案。

衛東一哆嗦：「那什麼脂肪骨髓腦膜的……不會也指的是人的吧？」

柯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能整出這樣一個世界的幕後黑手，估計也是個魔鬼，只有魔鬼才喜歡把人變成魔鬼。」

「都弄到了？」牧懌然隨意問了一句。

衛東看向柯尋和牧懌然：「難不成為了準備祭品，咱們還要去殺個人？」

衛東忙問：「得手了？」

沙柳和李紫翎很費了一段時間才從民居的帳篷里走出來，沙柳手上托著罐子，李紫翎一臉噁心欲嘔的神情。

衛東驚訝地看著柯尋：「你什麼時候學會舌燦菊花技能的？」

衛東：「你說得對，哎，那倆和-圖-書妹子怎麼跟在咱們後面呢？」

牧懌然始終沒有說什麼，只和這四個人一起走下山坡，向著那片帳篷和娑陀廟行去。

這貨知道他無論同不同意都沒興趣舉手摻和這種事，所以才說「不同意的」舉手。

「咳。」衛東拍了拍柯尋的肩，也躥到了前頭去，三人並肩而行，把柯尋和沙柳扔在了後頭。

牧懌然沒有理會，只管往前走，李紫翎就當他是默許了，緊緊跟在他身邊。

「魔不魔鬼先放一邊，難道咱們還真得去殺個人啊？」衛東苦著臉。

衛東一臉痛苦地糾結了片刻，最終咬著牙：「尿吧，我去弄尿。」

柯尋面無表情不想搭話。

「我媽有個老同學，前些年患上了胰腺癌，」沙柳說，「人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本來以為就沒治了，結果他認識的一位娑陀教長老偶然過來，給了他幾枚慧露丹，吃了之後就嘔吐不止，吐了很多東西，後來他身上的癌症居然就好了，從此以後他就特別信這個，掙了的錢大部分都用來建了娑陀堂。」

「什麼情況？」衛東眼睛望著李紫翎。

「咳，」衛東看向沙柳，「妹子你說呢？」

牧懌然再次面無表情地瞥他一眼。

柯尋：「……」男神你真有情調，我弄屎弄尿，你拈花摘草。

走在前面的牧懌然似乎聽見了她說的話，忽然停住腳，轉回身來看著她：「說說看。」

結果舉起手來的只有馬振華、李紫翎和衛東。

一個多小時之後，柯尋和一臉苦逼的衛東從廟裡出來，手裡的瓦罐捧得離鼻子遠遠的，恨不能立刻丟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