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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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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二十二章 雨

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二十二章 雨

牧懌然卻順著蘇本心的話說了下去:「可是,這種信息的泄露為什麼只有一部分,前天夜裡死了兩個人,打給蕭琴仙的電話卻只提到了左手,當然這也不排除蕭琴仙提前掛斷沒能聽到全部內容。我們再說昨晚,羅維在電話里,準確聽到了關於氣管的提示,緊接著Lion就出了事。」
「可是,打這個電話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呢?」趙燕寶也加入了談論,「無論打電話的是人還是獸,總得有個目的性才是,他為什麼要主動通知我們呢?既然決定通知我們,為什麼又採取屏蔽狀態呢,難道這件事情只能讓接電話的那一個人聽,不能讓其他人聽嗎?」
朱浩文:「這裡是畫,只要符合畫家的創作靈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兩件事情,的確有著出奇的相似,很像是某個幕後人物的刻意為之。
「而且,蕭琴仙獸記的位置始終是個謎,」牧懌然說,「我昨天就已經翻過了相關資料,心城歷史上記載的所有獸記,都是出現在死者額頭位置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其他可能。」
「不完全是這些,通過羅維的講述,以及我們之前所看見的,蕭琴仙似乎有很大的問題,我也不知道這屬於人格分裂還是什麼。」
牧懌然也蹙緊了眉頭,上前幫柯尋把整個被褥收拾到了一邊,將整個牆壁都露了出來。
「大概是事出突然,房間還維持著昨晚的情形。」牧懌然走到窗邊,將厚重的窗帘拉開了。
羅維苦笑了一下,主動說道:「我有一m.hetubook.com.com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外地人,這是區別於所有人的地方。因為我是外地人,所以才能看到大家額頭上的紅色痕迹,因為我是外地人,所以才會接到那樣的電話——如果這樣解釋的話,是可以解釋通的,但偏偏又摻合進了蕭琴仙,這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眾人也都想到了這一點,但都猜測不出打電話的究竟是什麼人,朱浩文的腦洞最大:「難道這個電話是獸自己打來的?」
「或許這一切都是個漏洞呢。」蘇本心聳了聳肩膀,「因為這件事情太隨機太沒有規律了,讓人不免會做出這種推測。」
羅維已經簡單將昨晚那通電話的情況向大家說了一遍,眾人認為這詭異的「電話劇透」更令人覺得恐慌。
「這兩個人還真沒什麼共同點,」衛東絞盡腦汁地想了想,「蕭琴仙那個人,連獸的位置都跟大家不一樣……還有,蕭琴仙特別看不上羅維,像這種對立算不算是一組特徵啊?」
「哦,說起來咱倆還算是刑偵科的刑警呢,看看也行。」
打開門之後,柯尋不覺摸牆去尋找電燈開關,因為這個房間實在是有些黑。
「我們這些成員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可保密的理由。」趙燕寶繼續思考著,又抬眼看了看其他成員,「我現在在想,這個電話這樣遮遮掩掩,又模模糊糊,難道不是主動打過來的?」
「可是……」蘇本心想說什麼,又一時無從說起。
衛生間里,柯尋問:「剛到醫www•hetubook.com.com院的時候,我看你似乎在跟護士小聲說什麼?」
若是殘忍地從實際出發,人們目前更想知道的是,明明額頭上很乾凈的Lion,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長出了如此鮮紅的獸記,並且這隻河豚獸還迅速地成熟並破繭而出。
目前,除了正在做手術的秦賜,以及正在接受治療的蕭琴仙之外,剩下的成員全都集中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
蘇本心又說道:「我還是最初的疑問,照這麼看來,我們每個人是不是都有機會接到這樣的提示電話?下次再有成員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們應該提前做好哪些準備呢?」
蘇本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只是在想,前天晚上接到電話的是蕭琴仙,昨晚接到電話的是羅維,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接到這樣的電話呢?」
趙燕寶繼續推測:「但實在難以推測,這個信息的採集者是誰,究竟是畫本身,還是這個世界里的什麼人。」
「……」蘇本心咬了咬嘴唇,慢慢點頭:「燕寶說的有道理。」
牧懌然輕輕掀開了余極的被子:「枕頭邊有一些血跡,蘇本心說余極的內臟出血了,這些血有可能是余極吐出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電話從鈴聲響起的那一刻,除了接電話的人之外,對於其他人都是屏蔽狀態的。」羅維表情微冷地討論這件事,「前天晚上蕭琴仙的那個電話,我們誰都沒有聽到電話鈴聲,昨晚上我接的那個電話,也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
衛東和_圖_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像這種突然長出獸記的情況,是不是都具有突然襲擊宿主的能力啊……」
柯尋皺著眉頭走過去,用手捏起枕頭的一角,挪了挪地方,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柯尋不覺將身體靠近了床邊,又把那些被褥向邊上靠了靠。
羅維顯然沒有睡好,此時瘦削的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前天晚上蕭琴仙接到的電話,也是一個模模糊糊的男聲,裏面提到一個關鍵詞——左手。這應該是影射的智淳事件,那隻蝸居獸正寄生於智淳的左手手腕。」
於是,兩個人從衛生間出來后,就拐了個彎,按照護士小姐提供的信息,直接坐電梯去往秦賜的寢室了。
此時房間的樣子,似乎能讓人腦補出昨晚的情形——余極突然痛苦發病,秦賜醒來之後就趕緊對同伴進行急救,發現無能為力,立刻撥打電話叫人。
牧懌然略略凝神,但沒有再說什麼。
「關於那一顆紅色淚痣嗎?」
牧懌然一臉黑線:「是剛才那個護士交給我的,說是秦醫生進手術室之前交代的,讓咱們兩個去現場看一看。」
在晨光的照射下,兩人才得以看清這個寢室的全貌,房間里有兩張床,床上的被褥都沒來及疊,還維持著主人剛剛離開時的樣子。
「……」柯尋一時不知該換哪種表情了,「卧槽大佬,你什麼時候把秦醫生的鑰匙給順過來了?什麼時候長了這本事的……」
牧懌然這麼一說,柯尋也覺得似乎是這樣:「這人是個精神分裂?」
之前還www•hetubook.com.com覺得沒有獸記的人是相對安全的群體,這麼一來,反倒成了定時炸彈一樣的存在。
牆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字——雨。
沒有人知道這隻獸究竟是因為什麼積壓而成的,也沒有人知道Lion究竟因何而憤怒。
「這張床應該是秦賜的,」柯尋看了看床邊放著的幾本醫書,又看了看另一張床邊的兩隻拖鞋,這兩隻拖鞋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它們的主人了,「那張床,應該是余極的。」
「羅維接到的那個電話至關重要。」牧懌然說。
蘇本心思索一番,蹙著眉頭說:「似乎也只能是這樣的解釋了,不然實在無法解釋對方的目的性。」
那隻河豚獸還活著,不停地發出氣鼓鼓的呼呼聲。
趙燕寶比較固執:「這個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如果每個人都可能接到這樣的電話,那就沒必要設置屏蔽了,直接把信息公開給我們就成。」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從另一個角度去考慮,目前這個推測已經鑽進死胡同了。」蘇本心說,「我們現在需要推測出下一個接電話的人,說不定就能夠防患於未然。」
眾人都暗暗點頭,認為這一段話說到了點子上。
朱浩文點點頭:「這麼解釋最合理。」
「我覺得,這兩個電話如果繼續聽下去的話,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內容。」蘇本心認真思索著,「也許下一個信息就是關於另一個死者的,只是我們的人因為各種原因都沒能聽到全部內容。」
這麼解釋也算合情合理。
「不,我不這麼認為。」柯尋突然開口了,「這和圖書種電話告密的行為,和羅維能看到紅色痕迹這件事情,風格實在是太像了。還有你們剛才提到的關於屏蔽的事兒,咱們其他人都無法看到紅色痕迹,不也相當於一種屏蔽嗎?」
柯尋想了想,也跟過去了。
一個在夜裡能吸一整包煙的女人,到了白天卻可以一支煙也不吸,這本身就是個奇怪的現象。
「什麼意思?」朱浩文問。
「而且,這個女人的眼神和性格也和白天不一致,」牧懌然回想著昨天夜裡的蕭琴仙,「白天的蕭琴仙雖然並不讓人喜歡,但並不冷漠,也算不上歇斯底里。」
「那蕭琴仙的痕迹是什麼?難道那不是獸記?」衛東覺得這種複雜的情況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智商範疇。
蘇本心聽了這話,整張臉都嚇得灰白:「怎麼可能,獸明明應該在死者的體內才對啊,怎麼可能打電話呢?」
趙燕寶繼續說:「如果否定了這個推測,那麼這個電話選擇的對象就是某個範圍內的人。目前接到電話的是蕭琴仙和羅維,這兩個人有什麼共同性或是特徵呢?如果掌握了這個特徵,我們是否能推測出下一個接電話的人呢?」
但宿主Lion的故事卻成了一筆死賬。
「就是,一種漏洞式的信息泄露。」趙燕寶說出自己的想法。
「失陪一下,你們先聊著。」牧懌然似乎要去衛生間。
「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牧懌然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把鑰匙,「我們先去秦賜房間看看。」
「我是讓那個護士傳話給秦醫生,蕭琴仙需要做一個比較詳細的檢查。」牧懌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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