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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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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二十四章 畫的再現

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二十四章 畫的再現

「……以上就是昨晚余極對我講的全部。」秦賜結束了長長的敘述,端杯喝一口咖啡。
衛東沉澱了自己半天,不停的倒吸涼氣:「我靠……那個……那個畫框里有簽名兒嗎?」
「甚至,余極這次去本心藝術館看畫展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蘇本心到底是什麼樣子,若是沒有直接的私人恩怨,我覺得他很沒有必要。」
「我們先說余極的事。」秦賜雖然有些疲憊,但雙眼卻很有神,這樣的眼神完全有別於前幾日的那種從容愜意,彷彿此刻才恢復了在畫中該有的警醒。
秦賜說道:「那咱們就往南邊走,如果累了,就在那個閱讀時光咖啡館坐坐,那裡面有很多報刊雜誌,咱們在那兒翻報紙看新聞,說不定也能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她現在需要休息,目前已經睡著了。」秦賜說,「我相信咱們現在去找簽名,她也不會怪罪咱們失禮的。」
因為內容太過詭異,三個人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擦,你仨這是什麼時候背著我約好的?」衛東和秦賜來到了柯尋兩人的身邊,順手還把隔離用的帘子放下來了,這樣外面的人更不易察覺幾人的存在。
秦賜不由加重了語氣:「關於那個獸,其實我剛才並沒有說完。從嚴格的角度來說,那個畫框里並非沒有圖案。」
秦賜說著就拉衛東走進了咖啡館。
「這不是自欺欺人么……」衛東不再說什麼,心裏已經明白了這和_圖_書件事對於余極的傷害之大。
「……上頭有個雨字兒,當然就念魚了。」
衛東和秦賜一路向南走著,走出去大約兩站地之後,衛東才忍不住問:「老秦,你是不是憋著什麼事兒呢?」
秦賜微微點頭,看來他也贊同牧懌然這個說法。
「抑鬱症如今無從查起,但余極體內的那個畫框型的獸,我認為是一種很強的執念。」牧懌然說。
秦賜首先笑著說:「我還是和我的老搭檔東子一組吧,但願我們這一趟能有不俗的收穫。」
柯尋忍不住打了衛東腦門兒一個響指:「他就是咱們這幅畫的畫家,咱們要找的簽名兒就是他的。」
衛東聽了,也不禁表情正經起來。
衛東雖然不明白秦賜為什麼會直接選自己,但還是笑呵呵地來到秦賜身邊:「秦哥做了4個多小時手術,我還真怕你吃不消呢。」
「卧槽……那個字兒念魚啊?」衛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我一直以為念虧呢……」
「那下頭還有個虧字兒呢……」
柯尋聽到這裏,心裏很是難受,這大概就是這幅畫的最殘忍之處,它可以讓你忽視和忘掉自己最重要的人,用輕而易舉不屑一顧的姿態。
秦賜說:「我記得那個雩北國也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難道余極和雩北國這一對戀人都有抑鬱症?」
柯尋繼續說:「余極的語氣里,彷彿把所有的恨都給了蘇本心。按理說,蘇本心在這個四人戀愛m.hetubook.com.com的複雜關係里,跟余極完全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果要恨,余極更該恨那個搶走他愛人的兩摻才對。
秦賜坐下來,就開門見山道:「先說正事,等咱們事後再通知浩文和羅維。」
秦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至今還能想起余極昨晚講起那個兩摻時的樣子,那種有些迷惘的輕笑——「我已經見識過那個人了,一頭的捲毛兒,長得還挺帥的……很有藝術才華,一笑就天生帶著一股壞勁兒,挺勾人的。」
事不宜遲,大家決定暫時分成4組,以醫院為中心,向城市的東南西北4個方向尋找簽名。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柯尋說:「如果按照之前推測的,那麼余極的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余極和雩北國在國外一起學畫畫的時候是戀人,當雩北國回國到了故鄉,又移情別戀愛上了蘇本心。《緋色之獸》是雩北國臨終前的畫,或許余極在之前就見過這幅畫,又或許,在那天的藝術展上是他第一次見,但那幅畫對於他來說意義非凡,甚至可以說是直擊心靈,以至於在心裏形成了無法撼動的心結。」
話題雖然很沉重,但眾人現在沒時間抒發|情懷,只能咬著牙務實下去。
柯尋緊接著說道:「那我和懌然就往東邊吧,昨天就打算去那邊的獸類交易市場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他並非故弄玄虛,」牧懌然說,「他只是潛意識裡不希望自己https://m.hetubook.com•com的愛人和蘇本心離得太近,雖然事實上自己的愛人的確是被蘇本心這個女人奪走的,但他從心理上不接受——所以就捏造了一個所謂的兩摻,彷彿這個人的存在無形隔離開了雩北國和蘇本心。」
牧懌然微微點頭:「余極本身在國外是學油畫的,從他的描述中看,他的愛人也是在國外學藝術的,而他又提到那個兩摻也有極高的藝術才華,我們不妨大胆推斷,他所謂的愛人,和那個所謂的兩摻,其實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雩北國。
「而且從他的描述里,我並不覺得他有多恨那個兩摻,甚至對那個人還有些又愛又恨的勁兒。」
「剛才在醫院的時候,浩文兒跟我說起一件事,」柯尋想起了什麼,「據趙燕寶觀察,余極似乎是一位中輕度抑鬱症患者。」
所有人都不再做聲,靜靜聽著秦賜的話。
蘇本心欣然應允,在準備出發之前,還是問了問秦賜:「蕭琴仙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咱們用不用過去看看?」
羅維點點頭:「浩文和小趙可以繼續去西面的大學城,那咱們就去城市北面吧。」
秦賜搖著頭嘆了口氣:「我之所以進行了那麼長時間的『手術』,就是在尋找簽名,可惜沒有——只有一幅畫,一幅以余極的心臟做標本的立體畫。」
「只不過,因為這幅畫對於這個名字有著嚴格的保密措施,致使余極忘記了自己愛人的名字,直到死前,才靈光一和-圖-書現突然想起來。」
「你講的很細緻,對分析很有幫助,」牧懌然忍不住給了秦賜一個大大的肯定,「如果沒有猜錯,雩北國應該是對余極很重要的人。」
秦賜淡淡一笑,指著旁邊的一家店鋪說:「到了,閱讀時光咖啡館。」
牧懌然:「余極其實想補上簽名,但最終沒能完成,只寫了姓氏的字頭,就在他臨終前的牆壁上。」
蘇本心,像蕭琴仙一樣成了一個謎。
趙燕寶看了看在場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女性蘇本心,正想邀請蘇老闆和自己一組,卻見蘇本心偏頭看了看羅維:「如果你不說話,大家又要把你給忘了~這樣吧,咱們兩個一組好不好?」
「卧槽,雩北國?」衛東做出個奇怪的表情來,「北國北國的,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啊。」
「什麼?!」柯尋和衛東異口同聲地問。
牧懌然點頭:「蘇本心不可能把這件事忘掉,當她像背誦似的一字不落說出《緋色之獸》這本書扉頁的內容時,我就猜測她和整件事情有淵源。」
「心臟其實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表面上被一些絲絲縷縷的管狀獸覆蓋了,那些東西是和畫框相連的。如果沒有記錯,余極體內的這幅畫,完全就是咱們當初看到的雩北國的那幅作品——《緋色之獸》。」
柯尋灌了一口冰水,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我覺著吧,這個余極關於他愛人的表述上特別模糊,對於這個愛人,我們只知道他在國外學藝術,後來回hetubook•com.com了國,又因愛自殺了,別的一概不知。余極對他的描述,反而不如對那個兩摻,甚至不如對蘇本心描述的多。
於是,4組成員出了醫院大門就各自向著自己的方向前進了。
柯尋:「這也是我疑惑的,就算是屏蔽的力量讓他們忘掉了自己愛人的名字,但並不會忘掉整件事情,所以,既然余極能將這事兒記得那麼清楚,我認為蘇本心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忘掉。甚至在我們揭露了簽名這件事之後,蘇本心應該回憶起了更多的事情。」
「那個畫框的正中心,就是余極的心臟。」
「說起來慚愧,我之所以把大家單獨叫出來,就是防著蘇本心,因為我摸不清她的底。」秦賜說。
「那好吧,目前還是找簽名最重要。」蘇本心笑了笑。
「可他們為什麼要說謊呢?咱們剛來的那天晚上這兩個人都說和雩北國不熟。」衛東發出疑問。
柯尋都不由佩服起衛東的務實,這時候居然還能第一時間想到簽名。
「大概專業人士有他們自己的觀察方法吧。」
只有衛東還是想不明白:「那他就直接說出來不就得了,就算是雩北國這個名字當時被屏蔽了,但他只要說自己有一個愛人不就得啦,何必要把一個人分成兩個人來說!」
「咱就這麼偷懶兒不好吧……」衛東的話還沒說完,就赫然看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柯尋和牧懌然。
其他三人聽著秦賜的講述,越發覺得余極的故事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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