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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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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二十七章 雩北國

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二十七章 雩北國

衛東定下神來想了想:「我想起來了,那是一幅鉛筆畫……不對呀,那幅畫的作者名字是蕭琴仙啊?明明就是你。」
眾人恍然想起,前天下午的這個時候,正是暴風雨來襲,一瞬間白晝變成黑夜,就在那個時候,蕭琴仙和姐姐完成了冥冥中的靈魂置換,姐姐成為了這具肉身的主宰。
過了半晌,秦賜打破了沉寂:「你怎麼知道是她,萬一是別人呢?」
「我姐真是個幸運兒,本身就是個學霸,體育還特好,哪兒哪兒都好,長得也好看,雖然人家都說我們姐倆長的挺像的,但並不是五官相似的人都擁有同等的美貌,有時候細微的不同恰恰是點睛之筆,我姐是個大美女,我就是個普通人。
這個問題恐怕誰都無法給出正確答案,秦賜也只能猜測:「也許羅維不只能看到獸記,還能看到有獸的靈魂。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蕭琴仙體內的兩個靈魂,總有一個醒著一個睡著,白天的時候是蕭琴仙醒著,晚上的時候則是姐姐醒著,每當靈魂醒著的時候,身體就會呈現出與靈魂相對應的狀態。」
「其實也算不上耳熟,應該算是眼熟,我看見過這三個字。」司機師傅越說越讓人覺得眼前一片光明,但偏偏又找不到門路,只能幹著急。
當天光恢復的時候,蕭琴仙才再次還魂。
「也不只是白天和晚上,只要沒有太陽,她就會出來活動,我也並非全無察覺,就好像淺淺的夢境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樣,有些印象和記憶,但並不深刻,也無法主導。」蕭琴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用右手食指在車窗上畫了只看不見的鴿子,「現在的這個就是我,靈氣跟她差太多。
停車之後,司機才感受到了這群乘客們無比期待的眼神。
幾個成員彷彿聽到了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簡直不敢相信答案就在眼前。
車停的位置已經離醫院不遠了,幾個人乾脆提前下了車,步行著往醫院走去。
蕭琴仙整個人像剛從深海里趟出來,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蘑菇頭失去蓬鬆,濕漉漉地貼在腦袋上。
「的確是下午,但那個時候沒有太陽。」
眾人聽了這樣的話,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蕭琴仙的腿依然軟軟的,秦賜便主動攙扶著她:「你真的想好了嗎?給活人取獸我沒有把握。」
車裡異常安靜,包括那個掃眉搭眼的計程車司機。
「真不敢相信,她的靈魂會在我的身體里。她那麼高智商高情商的靈魂,怎麼會選擇我這麼平凡的皮囊呢。」蕭琴仙發出一陣陣令人難受的冷笑。
蕭琴仙歪起一邊嘴角笑了笑:「我有個姐,我姐是個幸運兒,她出生的那一年,我爸的生意發了財,我媽在單位升了職,我們家那片老房子拆遷還得了一筆不菲的拆遷款。我就不同了,我出生那年,我爸的生意黃了,我叔叔為了爺爺的遺產把我爸告上了法院,和_圖_書反正那年我家雞飛狗跳的,我爸直接叫我喪門星。
幾個成員胸前那些警察或醫生的牌子還是很管用的,起碼能夠讓人信任。
「你姐姐真不認識雩北國?那她一定認識蘇本心吧,要不蘇本心怎麼可能拿到她7歲時的畫。」柯尋總覺得,繞這麼一大圈子不該白繞,這件事一定和雩北國有聯繫。
計程車司機卻突然說話了:「有些鬼魂只認名字,你連名字都用了她的,她自然覺得你的身體也是她的。——不過,能在國際婚紗館掙大錢,身邊跟只鬼算什麼。」
司機也犯了難:「就覺得這個名字特耳熟,這三個字肯定在哪兒見過,想不起來了,真想不起來了。」
「我生下來八字就弱,小時候經常被跟上東西,家裡三天兩頭請神婆光顧,神婆說我骨頭太輕,容易被上身。」蕭琴仙的眼睛無神地望著窗外陌生的街景,「長大之後好多了,沒發生過什麼不妥,但因為心裏忌憚這個,所以經常戴著避邪的東西。」
「師傅,您可得好好兒回憶回憶,這個雩北國對我們特重要!您幫著好好想想吧!」衛東此刻恨不得隔著座位擁抱司機師傅。
秦賜尋尋善誘:「既然您看過這些字,那麼您是在哪兒看見過?在報紙上,書上,還是電視屏幕上?有沒有可能在廣告牌上?或者是……」
這下子大家都有些驚訝,實在有些不知所以。
衛東也只能虛虛扶著對方,將身體給她靠。
「我m.hetubook•com.com想好了。」蕭琴仙的眼中有一種豁出去的絕望,「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還好,一旦知道了,就離那隻獸出來的時間不遠了,說不定就在今晚。——與其信運氣,還不如信你的醫術。」
秦賜看了看時間,只能跟司機師傅說:「師傅,咱們互相留個電話吧,您想起來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有了線索也會跟您確認的。」
「可當時是下午吧?」衛東問。
柯尋依然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上,將手中那張地圖塞進了包里。——剛才那個老太太見「分獸不成」,就執意要給幾人算命,又說要給蕭琴仙驅邪——最終柯尋花10塊錢買了張地圖,老太太這才勉強作罷。
「你們還記得我給池蕾畫的婚紗設計圖嗎?當時我還以為池蕾顯靈了,藉著我的手設計出了完全不同風格的婚紗,現在想想,其實是我姐畫的。」
衛東搶先回答:「就是上頭一個下雨的雨,下頭一個虧心的虧,猛一看還以為念虧呢。」
「你看到她的畫了嗎?」衛東問。
衛東忍不住說:「羅維的眼睛不是只能看到獸記嗎?那個紅色的淚痣又是什麼呢?獸記不是都該長在腦門上嗎?」
柯尋聽得也著急:「既然您覺得耳熟又想不起來,那肯定不是你的親戚朋友……這個雩北國會不會是這個城市的名人?所以你才會覺得耳熟。」
「噯?有這回事兒?」
「為了將此事做得圓滿,我連身份證都改了名字。」
蕭琴仙的https://m•hetubook•com•com眼皮微垂著,雙眼卻一眨不眨,令人不知道它們的聚焦點在哪裡:「我爸覺得我的八字不吉利,一直想把我送人,是我媽執意留下了我。」
司機因為分神,差點跟旁邊的車撞上,便一個急剎車,然後慢慢拐向了路邊安全地帶。
蕭琴仙無聲地笑了笑:「蕭琴仙是我姐姐的名字,我小時候並不叫這個。」
「她就是o型血,而且眼睛下面有一顆紅色的淚痣。」蕭琴仙摸著自己眼睛的下面,那個似乎該有淚痣的地方,「羅維看到的那個人是她,不是我。」
「我也不清楚,」蕭琴仙的聲音依然氣若遊絲,「我之所以去那個藝術館,就是因為知道那天會展出我姐姐的畫,也說不定是冥冥中的她想去看那幅畫吧。」
「我姐姐死前,在s市一家最著名的國際婚紗館做婚紗設計師,她的死特別突然,所有人都沒想到,當然也給那家婚紗館帶來了很多無法預計的損失。讓我代替我姐姐,是那家婚紗館的負責人想出的辦法,我也是學婚紗設計的,雖然無法跟我姐姐這樣的天才相比,但成績也還不錯,所以我就頂替了蕭琴仙繼續在婚紗館工作,我們本來長得就有些像,我姐姐也不愛拍照露面,這件事居然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爺爺是搞美術的,所以我們家有這方面的遺傳基因,尤其是我姐,考上了全國最好的美術學院,很多知名畫家都是她的恩師。她性格還特別好,陽光熱情,屬於那種情商高和圖書的人,誰也不會想到她有抑鬱症,而且還挺嚴重的,25歲那年自殺的,跳樓。
雖然已經離開了那個老太太,但那隻恐怖的紅色眸子彷彿貼在了蕭琴仙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蕭琴仙依然靠在衛東身上,絲毫不覺得不合適:「你不也看到了,你還說你比她畫的要好。」
「司機師傅,您知道雩北國?」秦賜認真問道。
如果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蕭琴仙晚上的煙癮,以及凌晨給她檢查身體時發現的種種問題。
司機抓了抓腦袋:「我就是覺得特別耳熟,尤其是那個雩字……我絕對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在哪兒呢……這三個大字還挺醒目的,尤其那個雩字,寫的特別有藝術感。」
「你當時指著我姐姐7歲時畫的一幅婚紗畫,你說你7歲時畫的比那好多了。」
回程的計程車慢慢開起來,蕭琴仙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整個人因為虛脫而松垮垮地靠在旁邊的衛東身上。
「哪兒有因為八字不好,就要把親生骨肉送人的道理?」衛東想不明白。
「你姐姐認識雩北國嗎?」柯尋回過頭來問。
「不是這些地方。這個名字我並不常見,但絕對見過,而且是在一個挺醒目的地方……」司機愁眉苦臉的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對不起,我真想不起來了。」
「行,我想起來了肯定告訴你們。」
計程車司機突然又說話了:「你剛才說什麼雩北國,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啊,你說的那個姓是哪個『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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