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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文忍不住問：「你在哪裡見過這三個字？」

「姐姐有5塊，妹妹有4塊，姐姐的塊壘比妹妹還多一塊？」蘇本心並不敢離太近去看，「可是排列得太整齊了，實在是詭異。」

趙燕寶在一旁解釋道：「自從昨天柯尋說了那個司機的話，我們兩個都覺得很重要，昨晚回去的路上，也找到一些路人詢問雩北國，這些人都覺得名字很熟悉，但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聽過見過。——這件事情實在令人很困惑。」

「我也不知道該是什麼，大概最初以為是個國家吧，或者是個什麼國號年號什麼的，我對歷史也不太了解。」護士抱歉地笑笑。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自己歡跳的心聲，忍不住紛紛追問道：「你是在哪兒看見的？好好想想在哪兒啊？！」

大家趕到醫院，看到了同時趕過來的趙燕寶與朱浩文，彼此點點頭，沒有什麼時間去慶幸「還活著」這件事，便都匆匆趕到了獸類研究室。

牧懌然一直不語，繞著兩個玻璃水缸從各個角度觀察著，大約十幾分鐘之後才突然說：「能不能把兩姐妹的獸放在同一個玻璃水缸里？」

朱浩文很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幫助人恢復某些記憶的，知情者這種欲說還休的樣子，真挺讓人抓狂的。

是秦賜打電話帶來消息，蕭琴仙昨晚在醫院出了事……

幾人便都跟著秦賜回到了辦公室，秦賜先打電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聯繫藥房，得到的回答是：這種哮喘葯已經售完，最早的一批會在今天下午3:00送到。

護士仔細想了想：「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但這三個字給人的印象特別深，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就是忘了，真不好意思。」

衛東：怎麼辦……大腦已經透支了。

護士仔細想了半天：「什麼顏色記不清了，字體是很藝術感的那種，如果按你們的說法，這是個人名的話，感覺就像是非常有個性的那種畫家的簽名。」

「就是女子出嫁的意思。」牧懌然沉吟片刻，「卦辭上說，歸妹：征凶，無攸利。」

牧懌然點頭：「沒錯，這是個卦象。」

研究員：「你們要想好了，兩個人的獸放在一起很有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

蘇本心又向那位研究人員說：「請您將我們的獸及時冷藏，總在常溫下擱置會……」

柯尋甚至幾次幻聽都聽到了刺耳的電話鈴聲。

趙燕寶猜測著：「這些東西讓我想起了六爻之類的。」

「好吧，咱們開始分配今天的任務吧。」秦賜望著眼前的眾人，「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雩北國這個名字，經過大家對周邊人的詢問，雩北國這個名字應該是這個城市裡的人比較熟悉的，但偏偏大家都想不起來，這應該是出自畫的屏蔽。」

兩塊較短的並排在上面，兩個長條的依次排在下面ｍ.hｅｔｕｂｏok.com•ｃom，形成了三行。和姐姐的獸有所不同的是，蕭琴仙的獸是懸沉在水缸下方的。

「什麼雩北國？」護士一時不解，「不記得認識姓yu的人。」

秦賜點頭，吩咐了研究室里的研究員。

羅維確定地說：「沒有電話打來。」

羅維點點頭：「他們那裡雖然沒有互聯網，但是電腦上有所有出入城市的人名單，我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查到雩北國。」

護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三個字啊！怎麼，這三個字原來是個人的名字嗎？」

柯尋卻腦中靈光一閃：「我倒覺得這特別像咱們現在的處境，明明咱們是入了畫，是離開了原有的現實世界，但偏偏很多人有種回歸之感。」

蘇本心忍不住又說：「女子出嫁為什麼要說是歸妹？明明是『出』，為什麼要說是『歸』？」

牧懌然進一步解釋這道卦象：「姐姐的懸浮在上方是客卦，妹妹的沉在下方是主卦，姐姐借宿著妹妹的身體，本身也是客。」

「這個歸妹卦，是什麼意思啊？」蘇本心在一旁問道。

「歸妹卦，是震上兌下卦的卦名。」牧懌然說。

「這的確是挺重要的，」蘇本心走到羅維身旁，「我今天還想和羅維去一趟火車站，昨天跟車站的幾個工作人員已經聊得比較熟了，說不定在城界那裡能打聽到更多雩北國的事情。」

大家紛紛走到牧懌然的角度去看，hetubook.com.com然後都覺得大腦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些長短條雖然有些眼熟，但又說不出來像什麼。

大家都覺得這一行動很關鍵，秦賜說：「事不宜遲，應該立即行動。」

秦賜和蘇本心就等在這裏。

四個人一直捱到天亮。

牧懌然點頭，但還是說：「蕭琴仙的情況和我們都不同，她是兩個人的結合體，甚至可以說是城內人和城外人的結合體，她的死說不定會給我們一些啟示。」

眾人一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朱浩文不語，似是一種認同。

當大家走進研究室，看到那獸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發出了驚嘆聲。

眾人：()/

這時候，正巧有個護士進來彙報病房裡某些患者的情況。

不必細思，已是極恐。

若非因為這是無煙辦公室，朱浩文真想點上根煙猛吸幾口，情急之下，向護士走近了兩步：「你見過的這三個字是什麼樣的？是什麼字體？什麼顏色？」

秦賜在一張紙上寫下這三個字：「就是這三個字。」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

「昨天那個車站的負責人，一直想買一種咱們醫院特製的哮喘葯，我想從藥房里給他帶幾支，也算是拉拉關係。」蘇本心說。

秦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又問這個護士：「小李，你對雩北國這個人熟悉嗎？」

看來，羅維和蘇本心去火車站的事只能延期到下午了。

衛東拉開窗帘，看到外面的陽光，才敢去問羅維和圖書：「昨晚到底有沒有電話啊？」

「昨晚為了應對突髮狀況，有專門的醫護人員整夜陪同著蕭琴仙，但獸還是從她左肋骨的位置出來了……」秦賜的表情依然沉重著，「大家先隨我進來看看那獸吧。」

蕭琴仙的獸和她姐姐的非常相像，同樣也被放置在玻璃水缸里，像磚塊一樣整整齊齊排列著，一共有4塊，兩個長條狀的，兩個較短的。

當兩姐妹的獸放在同一個玻璃缸的時候，姐姐的那5塊依然懸浮在上方，妹妹的則懸沉在下方，形成了整整齊齊的6行。

蕭琴仙姐姐的獸，是從右肋骨里剝離出來的，與妹妹的獸恰巧形成了一種左右對稱。

牧懌然：「請您照做吧。」

也就是說，蕭琴仙的姐姐接到了電話，被告知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將會出現獸。

話音剛落，刺耳的電話鈴像報復似的響了起來，4個人對視一秒，最終羅維上前接了電話：「……好，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

原來這是個凶卦，從姐妹兩人肋骨深處鑽出來的卦象，怎麼可能大吉大利。

趙燕寶在一旁解釋：「就古代來講，女子出嫁才是真正的回歸，即使放到現代，女兒出嫁也常常被稱作是找到了歸宿。」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越看越瘮得慌……」衛東實在不明白這些緋紅色的磚塊代表了什麼。

夜裡誰也沒有問他，生怕因為自己的提問，導致那個神秘電話打不進來。

大家再次被牧大佬www•hetｕｂooｋ.cｏｍ•ｃoｍ的淵博震驚到了。

或許大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太過吃驚——那種突然出現的獸記，往往帶有更強的兇險。

「好，我去打電話聯繫藥房。」秦賜點頭。

研究人員點頭：「我這就把它們放進冷藏室。」

牧懌然找了一個角度，站在那裡細細地觀察良久：「你們看，這像個什麼？」

「不然呢？你認為該是什麼？」秦賜反問。

就像那一晚的Lion，還有昨晚的蕭琴仙。

衛東開始做恐怖猜想：「難道接電話的是蕭琴仙？我是說蕭琴仙的姐姐，她也屬於城外的人。」

「不，這不是很符合邏輯。」說話的是牧懌然，「首先我們並不能確定，昨晚姐姐的獸剝離出來之後，是否靈魂也跟著消失了；其次，之前也曾經『漏接』過幾個電話，比如關於池蕾的，還有關於余極的，所以，昨晚關於蕭琴仙的那個電話，也有可能屬於這種情況。」

4個成員往醫院趕，大家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昨晚沒有接到電話提示，按照慣例，應該會有個神秘電話打進來，告知獸出來的確切位置。

朱浩文站的最遠，只看了那個卦象一眼：「這隻是蕭琴仙姐妹的內心世界，我認為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簽名。」

這幾句話非常關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護士的臉上。

「這個……是不是她們心中的塊壘啊？」趙燕寶發揮了最大的想象力。

話題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女性的地位，想避都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