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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萊什麼效應算是使用氣態還是液態？」柯尋問。

「真要是遇到解不開的題，東子肯定就求助了，」柯尋道，「現在還沒有求助，說明還是有破關的餘力的。」

牧懌然微微搖頭：「題目要求不同的物態，固液氣是物質三態，老秦已經用了固態，冰也是固態，不會允許通過。不要想了，先抓緊時間試驗已有的方式。」

這邊，柯尋勾著牧懌然的肩，把臉湊到他臉畔，先在他腮上吻了一下，然後道：「我比你跑得快，這點你承認吧？」

這要是牧懌然游得再慢一點，怕不是還要被水燙傷？！

牧懌然捏了捏柯尋的後頸，道：「好，你用萊頓弗羅斯特效應，但有個條件：如果腳上纏衣服和背人的方式都不被通過，不允許你再要求將萊頓弗羅斯特效應調換給我。」

兩個人齊動手，把所有要用的衣物全都纏在牧懌然的腳底，而後牧懌然轉身背對著柯尋：「上來。」

方菲的動作很快，幾秒后就有了回饋：「邵陵那組已經出來了，朱浩文和衛東還沒有。」

連通了方菲，牧懌然問她那組情況如何，方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喘：「還好，剛解決完，現在準備離開房間。」

牧懌然知道這貨如果不能確定他肯定能安全過去，是不會聽話乖乖先自己過去的，只好略感無奈地點出道具箱，試著索要「成噸的水」。

「喂……」柯尋沒想到被牧懌然將了一軍。

柯尋沒接牧懌然的話，凝眉沉思，然後道：「懌然，如果我們要冰塊當墊腳的話，行不行？從冰上跑m.hetubook.com.com過去，跑得快一點，在它化掉之前跑過去，不就行了？」

聽了柯尋這隨便一說的話，牧懌然忽然心頭一動，語速緩慢地說道：「很多量子物理學者被稱為瘋子，而很多了解了量子物理學的人，也會覺得自己瘋了。其原因，就在於量子力學的某些現象超出了我們的常識和認知，甚至超出了我們正常人能夠接受的範圍。我想，程式的『瘋』，或許就與某些現象有著直接的關係。」

牧懌然退回落腳點，把柯尋放下了地。

秦賜覺得柯尋這個想法沒準兒真碰對了，就也跟著一起仰頭看，耳里聽得牧懌然道：「程式的這幅畫，只看畫面的話，結合它的名字，似乎著重想要表達物質的波粒二象性，我想，簽名的線索或者可以向著這方面去想。」

秦賜道：「這畫和緋獸並不一樣，緋獸是有意迷惑我們，讓我們忘記了初衷並且不想離開畫中的世界。這幅畫並沒有迷惑性，但……我總感覺似乎沒有盡頭。」

「這個程式也是奇怪，明明是個畫家，偏偏要跟咱們講物理，最迷的就是他還是在瘋了的情況下跟咱們講物理，你說他這樣講的能准嗎？」柯尋邊看邊吐槽。

好在衣服用柯尋的防水外套包著，沒有濕。柯尋幫他擦身上的水，觸到他因泡過熱水而有些發燙的肌膚，忽然就有點后怕。

柯尋一想就心疼得不行，一股子邪火冒上來：「媽的！不能再這麼著了！咱們從一進畫到現在，簡直一直就被這畫牽著鼻子走，讓和_圖_書咱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不停地想破腦袋的通關，哪有什麼時間找簽名？！別再像《緋色之獸》那幅畫一樣，被畫牽扯走重心，慢慢就忘了咱們的真正目的了。這個通關遊戲要進行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不行，咱們得想辦法化被動為主動！」

秦賜這才稍稍安心：「那麼咱們來商量一下籤名的線索。小牧，你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

「下次我看得多帶一身衣服來，進畫前存進美術館的儲物櫃。」柯尋說。否則進一次畫被扒光一次，這誰受得了。

說著就仰起頭，死死盯著頭頂那片虛空。

結束了通話，秦賜有些擔心：「浩文兒和東子他們不會有事吧？」

「打個招呼」，恐怕就是做個最後的訣別吧。

「那也要等你先過去，我才能用，否則放水也需要時間，而且能不能將水放掉還不清楚。」牧懌然將手放在他的腰背上，「別耽誤時間，你現在就過去。」

牧懌然想了一下：「應該算是氣態，是利用蒸氣層懸浮。」

「我看用水通過的方法應該是可以的，」牧懌然道，「下一次我會索取百噸或千噸的水，應該可以覆蓋住整片鐵板，所以，現在，你先過去。」

秦賜默然。

「你先找道具要個水試試，看看它給出的水是什麼樣的。」柯尋說。

說著就要脫衣服，柯尋攔住他：「你的衣服太沉，用我的，羽絨服輕。」

方菲這一關是同鄧林和何棠一組的，一個人帶著兩個新人，很有些難度。

「如柯尋所言，我也認為找簽名的關鍵在和-圖-書於程式對他兒子的思念這一點，」牧懌然道，「他兒子的死亡是引發這一切的源頭，解鈴還須繫鈴人，重點在他兒子身上。」

方菲顯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好。」

「越來越腹黑了。」柯尋答。

「那咱們再用一個液態就好了，」柯尋道，「就用水吧，現在就開始注水！」

柯尋看著他，縱心中有一百一千個不放心，卻也只能咬牙答應，行動前不忘給他家這位放句狠話：「反正你要是出不了這關，我也不走，你看著辦。」

牧懌然還是脫下了自己裏面的幾件衣服：「你至少留下兩件，否則從畫里出去會凍著。」

「好。」牧懌然應了。

「中途如果覺得腳燙，彆強忍，」柯尋叮囑，「我半途用那什麼效應一樣可以，到時候換我背著你。」

「我聯繫一下方菲他們那組。」柯尋說。

虛空里驟然落下大片的水來，嘩嘩地澆在鐵板上，一瞬間完成了落水一噸的量，但這一噸的水量和鐵板的面積相比，還是差了很多，水落下來由於高溫而四處滾動，並沒有用去多少時間就全部蒸發掉了。

【警告——操作違規，請儘快取消！倒計時30秒！】兩個人眼前的界面上幾乎同時彈出了警示，一行鮮紅的文字不停地跳躍閃爍。

秦賜：「……」我問的是這個意思嗎……

摞下話，對著法則書念了法則，要了水，一路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了鐵板去。

柯尋說著就要點求助圖標，被牧懌然攔下：「你的省著點用，我來。」

牧懌然明白柯尋的意思，萊頓hetubook.com.com弗羅斯特效應雖然在現實中有實例，但未經過訓練的門外漢赤腳踏上灼熱的鐵板的話，恐怕還是會有心理障礙，如果再跑得慢一些，就更加危險了。

「我們每一組都在想方設法地儘快破解關卡，逃離這些房間，這反而更將思考線索的時間壓縮到幾乎沒有，這正中了畫的詭計，」柯尋道，「我覺得我們得把思考線索的時間盡量拉長一點，既然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就是這幅畫里的時間，那我們好歹還能掌握一下。先別急著離開這兒，我們就在這裏琢磨琢磨線索，並時刻注意著手機上的時間，快要到天亮的時候就立刻從出口離開。」

牧懌然微微點頭：「我們必須要在這個過程中尋找簽名的線索，而不是一直被畫牽引著通關。這幅畫有一個詭計，它不停地設置關卡，逼著我們不停地思考破關的方法，我們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關於簽名的線索的問題，如此一來，白天和晚上都在通關，有人沒能通關，就會死在當夜，就算全體通關了，也會面臨著票選，等於我們在不停地內耗，卻沒有任何時間去做能擺脫這種處境的事。」

兩個人說好了就不耽擱，柯尋趴到牧懌然的背上，牧懌然則果斷邁腳，踏上了灼熱的鐵板。

「成功了！」秦賜還在出口前面等著，見柯尋獵豹似的成功躥了過來，也是很激動，「小牧怎麼樣？」

好在，柯尋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牧懌然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將這片鐵板上方灌了半人高的水，而後一路遊了過來，游到近出口的地方時，水已htｔｐs://ｍ•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經很有些熱了。

「保持通話，離開房間后看一下，另外兩組有沒有破關。」牧懌然冷靜地吩咐道。

他也明白牧懌然的意思，如果這兩種方式不被通過的話，那麼就需要再想出一種新的方式，可新的方式哪裡那麼容易想，萬一想不出來呢？萬一想出來的仍然不被通過呢？那麼最危險的人就成了牧懌然。

「我們會在房間里再留一會兒，」牧懌然道，「告訴邵陵，趁這個時間，大家都好好想一想關於簽名的線索。」

「可以用求助功能聯繫一下其他組。」柯尋道，「東子和浩文那組不用聯繫，我和浩文說好了，如果我們誰確定無法通關了，就聯繫一下對方，打個招呼。」

「可他兒子已經死了，這又要怎麼找？」秦賜思索，「難不成，程式在這幅畫里……隱藏著他兒子的肖像？」

「可咱們看到的畫的內容，除了黑色的底色就是這種似粒似波的東西，」柯尋指著頭頂，「並沒有他兒子的肖像……除非得像那種看3D圖畫一樣，盯著一個點看一會兒，才會顯出一個立體的輪廓來——咦，說不定也有可能，我看看。」

秦賜道：「還是要看情況，說得無情一點……如果我們能確定其他組有人沒能通關，那麼我們留在房間里拖一拖時間是可以的，如果其他組全部通關了，我們也必須抓緊時間出去，並立刻進入下一關，以避免進行票選……」

秦賜選擇的是很厚的木板，成功地穿過了鐵板到達了對面的出口處。

「這兩種方式都不行，」牧懌然道，「看樣子都被默認為使用了固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