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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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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Restart- 第一章 象徵主義

第一卷 Restart-

第一章 象徵主義

「沒你小孩子的事。」衛東不說。
眾人:「……」
「這……是畫里的世界?」兩人中的一個猶疑地開口問。
牧懌然簡潔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畫名《Restart》。」
柯尋站得最遠,秦賜轉頭找他的時候,卻見他臉上神情有些異樣,不由心下一奇,正有些猶豫要不要介紹他的名字,卻見柯尋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主動抬手衝著兩個新人中的一個招了一下,帶著古怪的眼神和古怪的語氣,開口道了一聲:「嗨,好久不見。」
明明應是很有煙火氣和生活氣息的一個地方,展現在眾人眼裡的,卻是一片詭異的死寂。
「解釋一下象徵主義。」柯尋說。
「這畫里是什麼季節?我感覺有點兒像夏天。」衛東也開始脫外套,他穿得最厚,「我裡頭都出汗了。」
那人:「謝了謝了!那什麼,我叫肖凱,這是我……這是我朋友,田揚。」
所有的住宅都門窗緊閉,房子的每一處都積滿了灰塵,窗玻璃被積塵蒙住,使得從外面看進去時,屋內黑黢黢的,宛如一個個地獄的入口。
所以吳悠問完,邵陵和秦賜已是分別答她:
正說著話,身後忽有刺眼的白光亮起,面向著白光站的人忙抬胳膊擋住眼睛,當白光消失,眾人先就聽見一聲驚喝:「卧槽!什麼鬼?!」
「到了晚上外面會更危險。」柯尋在他腦瓜上輕輕拍了一下,「實在怕的話你就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老成員們卻早已有了默契,通常負責看畫面的是美工衛東、眼神好的柯尋、理智客觀的www.hetubook.com.com朱浩文,負責看文字註釋的是從事文字相關工作的邵陵、細心的秦賜,剩下的羅勏則能看到哪兒就看哪兒,牧懌然負責全局。
氣氛似乎因著這三人之間的尷尬而顯得略為僵滯,眾人都沒再吱聲,柯尋和衛東也沒有再看田揚一眼,而是各自望著遠處。
秦賜:「……咳,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方菲,這位是吳悠、何棠、邵陵、牧懌然、朱浩文、羅勏、衛東……」
牧懌然微微搖頭:「我讓我的人和業內朋友一直注意著一些國外美術館內的動向,目前並沒有發現有相關入畫事件的跡象,這幅畫暫時也不知是否出自於國外畫家之手,就算是,也可能僅是因為這幅畫被放在了這家美術館展出,才具有了拓展出一個畫內世界的能力。總之這一點暫時不重要,我們現在不宜分心,入畫事件的整體線索先放過一旁,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出畫。」
衛東疑惑:「外國畫?」
那人:「哦……那,哥兒幾個能帶帶我倆不?我倆是新手,啥也不懂,謝了啊!」
「帶帶帶。」柯尋道。
「畫名和畫面似乎並沒有什麼關聯,」朱浩文接過柯尋剛才的話頭,「一隻腐爛了的手,掙扎著伸向天空,表面看來,像是在拚命求生。」
「什麼情況啊東哥,」羅勏悄悄在旁邊拽他袖子,「你們以前結過仇啊?」
「懌然說得對,」柯尋道,「Restart,重啟的意思,咱們先從畫名和畫面上找線索。」
放下胳膊望過去,m•hetubook.com.com見被「傳送」進來的是兩個年輕男人,相貌都很俊朗,穿著也相當時尚,外面的世界正處隆冬,這兩人卻都穿得挺薄,其中一個甚至還露著光裸的腳踝。
秦賜:「……好,沒問題。」
陷入黑暗后再度亮起的光,照在一幅色調晦暗的畫上,那是一隻腐爛了的來自於人類的手,由乾涸的土地里伸出,扭曲猙獰地張開著白骨森露的五指,高高地向著頂上顏色混濁難辨的天空抓去。
「你們也是被吸進畫里來的?」那人又問。
衛東點頭:「如果這幅畫是象徵主義流派,很可能就是這樣,但如果是寫實主義流派,咱們就自求多福吧……」
「尋哥,求帶。」吳悠也苦著臉。
「不會是入畫事件也涉及到國外了吧?」吳悠緊張,「要是這樣的話,咱們的線索得查到什麼時候去,全球範圍可就太大了……」
邵陵看向牧懌然:「這幅畫及作者你可曾聽說過?」
「哥,我不想進那些房子里去……」羅勏苦著臉對柯尋道。
「這樣的天氣,有點兒像B市夏天的霧霾天,」朱浩文抬頭看了看顏色混沌難辨的天空,「又熱,又悶,空氣也不怎麼好。」
眾人聞言皆有些驚訝,衛東的神色卻和柯尋一樣滿帶著複雜,並且跟了一句:「真沒想到在這兒又見面了。」
「人到齊再說吧,」秦賜道,「按照慣例,人到不齊的話,重要的線索就不會被激發,即便咱們現在去找,恐怕也找不到有用的東西。」
柯尋掏出手機,時間顯示在上午七點二十分,和大家入畫時的m.hetubook.com.com時間並不一致。
「很奇怪,」朱浩文一邊拉開外套的拉鏈一邊道,「雖然《逆旅》里也能讓我們清晰地感受到當時的季節和氣候,但這幅畫的溫度卻格外有存在感,比我進過的任何一幅畫都真實。你們之前入過的畫有過類似的情況么?」問牧懌然。
「你們這麼分析畫面說不定有點兒過於簡單粗暴了,」衛東說,「對於畫來說,所見並不意味著所得啊,也許腐爛的人手只是一種象徵和暗喻,雖然從畫風上來看,的確更趨近於現實主義畫派,但匆匆一眼也不能確信,說不定是象徵主義畫派呢。」
「我呢?」衛東揚聲。
這兩人驚愕地望著眼前的眾人,並一臉懵比地不停打量周圍環境,眾人十分默契地沒有作聲,等著他們消化完畢然後慣例地拋出疑問三連,秦賜甚至已經暗自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解說工作。
「所以這幅畫畫面上的那隻腐爛的手,也許只是畫家某種觀念上的象徵和暗喻,不見得是真有這麼只手,對吧?」柯尋道。
「有誰看到了這幅畫的名字和作者?」吳悠也十分緊張地忙問。
「但手爛到那種程度的話,應該已經是死人了吧……」羅勏打了個寒顫。
儘管只是倉促地瞥了一眼,眾人仍能感受到整幅畫里所透露出的無限的絕望感。
「應該是夏天。」柯尋道,一口氣把外面的羽絨服和裏面的毛衫都脫了,只剩下最裡面的一件T恤。這人火力壯,在家裡的時候基本就只穿件T恤來回躥。
顯然是那種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愛美人士。
那人:「和_圖_書那……咱們怎麼離開這兒?」
「而且手還是從地底下伸出來的,」吳悠道,「肯定是死人了,這該不會是……喪屍吧?!」
「我感覺,這也是一幅限定型的畫,」秦賜環顧四周,「這周圍除了這片住宅區和後面的森林外,其他的方向都是望不到邊際的荒野,顯然簽名不會在這幾個方向,恐怕我們需要進入到住宅內部去搜索了。」
眾人下意識抬頭向著天空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讓人難以斷定目前的時間是上午、下午還是傍晚。
「沒有。」牧懌然若有所思,「這或許是一條與線索有關的暗示,溫度或是氣候,也許是『畫』設置關卡、或我們破解關卡的一個參考元素。」
對面叫肖凱的那人也是一頭霧水,循著柯尋望過來的目光,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同伴:「田揚,你熟人啊?」
眾人:「……」
順手又試了幾個手機功能,發現照明和拍照功能還能用,通訊和上網功能則一如既往地被廢掉。
「那麼,我們現在是先去那片住宅區內找線索,還是等人到齊了再說?」邵陵徵求大家的意見。
當光芒消失,眾人率先感受到的是撲面而來的一股熱浪,眼前不遠處是一片獨棟房住宅群,錯落地分佈在方圓十幾里的範圍內,在住宅群的後面,是茂密的、十分深廣的森林。
秦賜:「找到畫作者的簽名。」
「我們體育生對氣溫還算敏感,這幅畫里的季節應該是盛夏,」柯尋道,「咱們現在是猛的一下從隆冬進入盛夏,身體溫度還沒有調節過來,一會兒只怕更熱。」
「就是採用象徵和寓義和*圖*書的手法,在幻想中虛構另外的世界,抒發自己的見解、表達自己的人生哲思或對世界的參悟,」衛東道,「這種畫派比較強調主觀和個人個性,畫面構思帶有暗示性和象徵性,表現的不見得是真實所見,和寫實主義不一樣,是通過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來表達自己的觀念和精神世界。」
秦賜:「對。」
「趁著人沒到齊,咱們先琢磨琢磨這幅畫的寓意,以及搜索線索的方向。」柯尋邊說邊脫外套,「才早上七點就這麼熱了?」
叫做田揚的年輕人臉色早就變了,先是一驚,然後是各種複雜,最後是微微尷尬,點了點頭,道:「好久不見,柯尋。」
秦賜道:「我也晃了一眼畫面,的確,那種程度的潰爛,只有死人才會有。」
眾人沉默著觀察了一陣,直到羅勏打了個哆嗦,囁嚅著道:「感覺這幅畫里可能會有不太好的東西呢……」
「畫者:Abel。」
說完和羅勏一起哆嗦了一下。
眾人:「……」
「嗯。」衛東隨便哼了一聲。
田揚尷尬地抿了抿嘴,補了一句:「衛東,你也在啊。」
秦賜:「……對。」
「這位是秦賜,秦醫生。」柯尋接過秦賜被打斷的話,對肖凱和田揚道,「現在還要再等一個人,人齊了再和你們詳細說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望了望那些窗洞如黑窟的破舊的房子,心頭齊齊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你們說,這隻手向著天空伸出,畫名又是『重啟』,會不會重啟的按鈕在天上?」吳悠努力發散思維。
「哦哦,好。」肖凱連忙點頭,田揚在旁邊垂著眼皮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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