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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說的也對……」

……

「……」

裴寂十分誠實的回答道。

聽到智威和尚的話之後，李建成趕緊擺手，表示否認。

裴寂也跟著點了點頭，然後側過頭，小聲的說道。

「裴卿，你說如果封德彝一直當不上右僕射，他豈不是能一直活下去，長生不死了？」

看到李淵的這個舉動之後，裴寂默默的閉上眼睛，以手撫須，做出了一副正在認真聽音樂的架勢，唯恐李淵陛下接著給他再來一句，比如說『裴卿，你覺得朕說的有沒有道理啊？』之類的話。

「裴……裴婕妤！」

「去告訴太子說朕很好，讓他這段時間都不用來給朕問安了，好好的在東宮讀書，不然的話朕擔心自己本來沒事都要跟封德彝一樣，被他問出事情！」

「印象中的確是有一把劍，但是叫什麼名字貧僧就一無所知了……殿下！您召喚貧僧與智越師兄來此，難道就是為了詢問鬼方的事情嗎？」

「鬼方的首領是不是……孤的意思是說，鬼方的鬼字，是不是值得那些鬼方的戰士在戰場上都悍不畏死，而且身中數刀，也能死戰不退，所以被殷人恐懼，所以稱呼他們為鬼，是真的嗎？」

「這……」

「老臣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封德彝也不過是凡人一個，長生不死恐怕他還是做不到的吧！」

「……」

李建成猶豫了一下之後，並沒有將所謂霜慟神劍的事情說出來，而是再次轉換了一個話題。

聽到裴寂的話之後，李淵點了點頭，收住了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但隨即他的腦子就跟超鏈接一樣，又跳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孤今日請二位大師前來是為了裴婕妤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事情。孤記得在仁智宮的時候，智威大師你曾經跟孤說過，替孤找了裴婕妤作為盟友的是吧？」

「因為當日貧僧也不是專門去查鬼方的事情，所以記的也十分模糊了。」

「殿下今日召見某等，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據說是當初清微給封德彝占算的時候，發現他的祿位止於尚書右僕射，也就是說只要他一坐到這個位置上就離死不遠了，結果前段時間……聖人您也知道的！」

聽到東宮衛士的話之後，智越老和尚習慣性的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跟往日一樣，對著幾個衛士們點頭以示感謝，這才帶著身後的智威和尚一起邁步走進了東宮嘉德殿之中。

智威和尚手中轉著念珠，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裴寂一臉無奈的回答道。

一進門，他們兩個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正一臉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李建成。

「你說什麼……」

「殿下果然博學，鬼方的來由現在的世俗之人大多都以為是面目異於常人，比如金髮碧眼之類的，就連貧僧也是偶爾在法華宗的一本古籍上看到這個記載的，沒想到殿下居然也知道。」

「這個事情就是由智越師兄親自去談的，怎麼，殿下不信嗎？」

「老臣也這麼問過他，結果封德彝說他去過了……」

說不是吧，似乎不太好，但要說是吧，似乎更加的不好！

「說清微飛行絕跡，瞬息千里，時常朝游東海，暮宿蒼梧，興緻來了還出海一游，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裴寂默默的眨了眨眼，有些語塞。

「出遊去了ｈｅtu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難怪朕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清微，那他去哪裡了？」

智威和尚跟智越和尚同時對視了一眼，然後雙手合十。

聽說封德彝的病情居然這麼古怪之後，李淵陛下沉吟了一下，用手摸著自己的鬍鬚，在音樂的間隙之中小聲的問道。

聽著李淵陛下這腦洞大開的話，裴寂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那御醫怎麼說……」

李淵的眼中帶著好奇的神色，追問了一句。

「只是今日孤在大內見到裴婕妤的時候，感覺到她對孤有些不假辭色，所以不免……孤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哪裡無意中得罪了對方，所以想跟兩位大師請教一下。畢竟現在大家都是盟友，關係如此疏遠也不太好，是吧！」

「鬼方？」

「封德彝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但是不管是清微還是孫思邈都不在清都觀，他又問那些清都觀的道士，結果對方告訴他說清微和孫真人早就出遊去了。」

聽到內侍的話之後，李建成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壓下了拂袖而去的打算。

「不知道！」

「那敢問大師……」

「原來智威大師你也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啊……」

「哦！」

「呵呵！」

「智越大師，智威大師，太子請您二位進去！」

「這麼說，裴卿你確定封德彝的確是病了？」

不過李淵似乎也沒有指望他來回答，再說完這句調侃的話之後，就立刻把頭轉向了一邊的內侍，隨後輕輕的揮了揮手。

「不是說孫思邈就在清都觀里嗎，封德彝沒有去找他看一看，萬一他的病還有救呢？」

從自己的好基友的嘴裏確定了這個八卦和-圖-書傳聞之後，李淵陛下感到十分的滿足，他用手摸著自己的鬍鬚，思索了一下。

「多謝殿下！」

「敢問兩位大師可曾聽說過鬼方嗎？」

「那些道士告訴封德彝……」

聽到李建成的話之後，智威和尚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接著他跟智越和尚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啊！不……當然不是！」

「……」

接著，李建成雙手抱拳，有些勉強的對著承香殿內再次行禮之後，立刻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太子殿下……」

騰！

「一個說是優思太甚，還有一個說七情中結，還有一個乾脆說他天年將近，聽的老臣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該信誰的。」

智威和尚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呦！這不是一封奏章直接幹掉了堅定支持自己的宰相封德彝的太子殿下嗎？殿下萬安啊！」

「對了，裴卿……」

智越和智威兩個人一臉平靜，寶相莊嚴的朝著李建成點了點頭，隨後坦然的在李建成指定的坐席上坐了下來。

聽到李淵的話之後，內侍立刻恭敬的回答了一句，然後退了下去。

女子冷冷的看著他，說話毫不客氣。

「太子殿下！」

「是這樣的……」

「二位大師，請坐！」

「聖人的原話如此，奴婢不敢改動一字。」

聽到內侍的話之後，李淵陛下頓時失笑出聲。

「不錯！」

就在正有點尷尬的時候，他們忽然看到一個內侍從廊下上殿，大聲的說道。

一直朝前悶著頭走了幾分鐘之後，李建成似乎還能看到背後那些看似恭敬，實則不屑的內侍宮娥的眼光，還能聽到她們用輕蔑的語氣在自己的耳邊說道。

聽到hetubook.com.com智威和尚的話之後，李建成頓時又驚又喜。

「是！」

「裴卿，是不是朕的這個大郎真的沒有做帝王的命啊！」

「你說朕的這個大郎真的是……難得朝中有一個能體會朕意，對他略微友善一點的大臣，結果直接被他一個酬功給送到了死路上。」

雖然封德彝的遭遇令人同情，但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李淵陛下還是不禁忍俊失笑。

「裴卿，看來這背後說人的是非是不太好啊，你看朕正念叨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那大師你有沒有在那本古籍上看到鬼方的首領的手中是不是有一把叫做霜慟的寶劍！」

坐在殿中的李淵陛下手中握著自己的好女兒送來的龍血杯，一邊看著眼前的這些漂亮的小姐姐跳舞，一邊側過頭，跟自己的好基友裴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

「裴卿，朕聽坊間傳聞，似乎封卿的這個病跟清微還有關係？」

站在承香殿外的李建成聽著內侍轉達的話，心中又驚又怒。

「何方賤婢，竟然敢調侃孤！」

「阿耶他竟然說讓孤這段時間都不要去給他問安了，因為他擔心他被孤問安給問出事情？孤不相信，阿耶怎麼可能這麼跟孤說話。」

聽到智越的話之後，李建成才好像如夢初醒一般，急忙起身，換上了自己的那副『禮賢下士』的表情，熱情的說道。

「啊！」

「這才僅僅十來天的時間，他整個人就瘦了一圈，看上去形銷骨立的……老臣給他宣讀聖人褒獎的時候，他就算是有兩個人在旁邊扶著，都是氣喘吁吁的。」

「南無妙光菩薩！」

李建成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一臉神秘的對智越和智威說道。

「南和*圖*書無妙光菩薩！」

「還不輕呢！」

裴寂舉起手，朝著天上指了指。

「孤自然不會懷疑兩位大師……」

一霎時，李建成只覺得心頭火起，直衝頭頂，他連考慮也沒有考慮，直接起腳就踹了過去。

聽到智威和尚的話之後，李建成頓時臉上出現了興奮的表情。

「敢問妾身做了什麼招致殿下厭惡的事情，以至於讓殿下一見面就對著妾身又打又罵的？」

「啟稟聖人，太子殿下前來問安！」

智威和尚點了點頭。

「原來還真的有這個事情啊！」

……

聽到裴寂的話之後，李淵陛下也十分感興趣的追問了一句。

「貧僧年幼之時也曾讀過幾日書，自然是聽過的。」

李淵陛下的這一記神來之筆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裴寂在旁邊也是一臉的唏噓。

「飛行絕跡，瞬息千里嗎？清微這個小傢伙真是讓人羡慕……」

「咦！」

「老臣也略有所聞……」

聽到李淵陛下的話之後，裴寂再次張了張嘴，但還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這個……」

內侍恭敬的回答道。

聽到朝游東海，暮宿蒼梧這句話之後，就算是富貴如李淵陛下也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他用手摸著自己的鬍鬚，眼珠子轉了轉，又問了一句。

下一刻，李建成就看到到一隻嫩白的小手抓住了他踢出去的腿，順手一扯，接著他立刻身不由己的向前邁出，當場表演了一個劈叉。

「老衲智越，拜見太子殿下！」

皇城大內的承香殿中再一次的想起了絲竹之聲！

一聲痛呼將李建成喚回了現實，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個穿著宮裝，艷若桃李，俏臉寒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