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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嘆氣道：「沈約，你就是這樣，看來很冷，其實很熱心。你不能讓丫頭感覺這是個遊戲、很好玩的樣子，你應該讓她知道真正的危險。」

海明珠為之氣結。

金鑫很清楚沈約要幹什麼，飛快的去老保姆那裡要了鉛筆和幾張白紙，順便遞過塊硬紙板來墊紙。

「能夠合作多久，要看你自己的。」金鑫在一旁潑冷水道：「我們做的每個案子都很兇險，隨時都會有致命的危險。和我們合作的人，一兩次後知道我們做的是玩命的買賣，基本都退出了。」

海明珠清醒過來，「因此你用人都是現用現招，你和我第一次見面就招我，這本來是你的常見的用人方式？」

「你說的沒錯。」金鑫反問道：「你那時候不會真的以為我很欣賞你吧？我們那時候是正好缺一個正規公司的秘書，也就是缺一個花瓶。」隨即有些得意的解釋，「再教你一個乖，有個生手在那裡，看似會拉低整個團隊的經驗值，實際呢，也會降低對手對我們的防和_圖_書備，更有利於我們出奇制勝。」

她說到這裏，想到在酒吧發生的一切，感到有些臉紅。隨即轉頭裝作滿不在乎的去看風景。

金鑫用手機將沈約的素描拍了下，然後在通訊錄上翻出個對話框，將照片發了出去。

半晌，海明珠才試探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在汽車的觀後鏡中看到自己的模樣，反倒看到了殺手的模樣？」

「我那時候就感覺奇怪了。」金鑫皺眉道：「回憶就是回憶，好像回憶起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是恢復了一些記憶。」

「這個嘛，我真不知道。」金鑫的回話噎的海明珠有點翻白眼，隨後又補充一句，「他未見得是要殺我的。」

金湯安保好像不止他們三個人。

「沈顧問還會畫畫？」海明珠驚嘆道：「他實在是一個多才多藝的男人。」

沈約沒有立即回答，轉頭望向金鑫，「我不久前有兩次描述兇手的樣貌，第二次描述的時候，我說好像回憶起……你還記得吧。」ｈetｕboｏk.coｍ.cｏｍ

金鑫笑笑，不再和海明珠鬥嘴，拋給沈約一個小巧的mp3，然後走到了崔欣愛的身邊，低聲道：「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談談。」

「好了，不要逗她了。」沈約圓場道：「金鑫就是這樣，海小姐，當初我們沒想到會和你長期合作下去，也沒想過巨人實業的測試會來的那麼快。」

海明珠感覺自己心理學都是白學的樣子，因為金鑫的解釋比她說的更加有力，連她也開始傾向這種說法。

沈約表示同意。

沈約搖頭道：「不用瞞她了，她知道我失憶了。她學的很快，是干這行的料。」

沈約沉思片刻，「有紙筆嗎？」

「每過段時間，他的技能就會多出幾樣，應該是以前被遺忘的。」金鑫看著白紙上漸漸成型的圖畫，臉上漸漸露出了驚詫之意。

金鑫凝重的點點頭，反問道：「這全是你在鏡子中看到的？」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金鑫隨即道：「那我方才的推測就有問題了。」

有什麼問題？海明珠看了https://m.hetubook.com.com半天，只感覺畫工很紮實、也很立體，從中推測沈約以前的繪畫技能很高超。

「那我能不能知道兇手為什麼要殺你呢？」海明珠試探道。

「你不用知道。」金鑫搖頭道。

金鑫搖搖頭，感覺這丫頭比牛皮糖還難纏，不再想著嚇退海明珠，回歸正題道：「沈約，我聽你在車上所言，感覺你第二次描述兇手的時候，比第一次要清晰很多，我又聽你說『好像回憶起』……一直以為你是恢復了記憶……我的意思就是，你曾經見過這個兇手的模樣！然後有了殺手的記憶，不知道怎麼回事，轉到了鏡子中讓你看到了。」

沈約反倒困惑起來，「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一年多前才來的這裏，很多年沒有在本市的記錄，就不應該有這種記憶。」金鑫贊同道，「不過呢，你身上出現的詭異太多了，就和那個2：33的鬧鐘一樣，我們既然暫時解釋不了現象，不如就先放一放？」

海明珠這次一下就聽懂了沈約的意思和圖書，有點開心道：「沈顧問，你是說我們可以長期合作了吧？」

「如果我當時就在13層掛了呢？」海明珠不滿道，內心暗想——怪不得人家不和你們長期合作，這完全是個精神病公司啊，你們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不提前給人打個預防針啊？

金鑫咳嗽一聲，似斜了海明珠一眼。

金鑫和海明珠早有心理準備，暗想就算沈約看到了鏡中的自己變成了厲鬼，他們也會嘗試去解釋下，可聽到沈約的回答，二人一時間反倒面面相覷起來。

海明珠看到沈約將白紙鋪在墊板上，拿起鉛筆，運筆如風的在白紙上勾勒。

「可是你中槍了啊。」海明珠抓住了機會反擊。

「你看出問題了吧？」沈約對金鑫發問。

她這話和沈約方才說的沒什麼區別，再次提起，仍讓海明珠覺得不可思議。

海明珠巧笑嫣然，「我才不氣呢。我就是裝作生氣的樣子，讓金總多說一些，不然他什麼事情都藏著掖著的。」

槍手已經躍然紙上，樣貌和沈約在車上描述的極為接近hetubook.com.com，鬼臉面具很有西方的誇張風格，而槍手所握的滑膛槍在沈約的筆下，幾乎和真槍的縮模一樣。

「那我應該就可以少付一天的工資了。」金鑫想當然道。

「是啊。」沈約揭開了謎底，「我在鏡子中還看到了兇手背景的那條巷子，就是你方才竄出的那條巷子。因此，這不應該是我以前的記憶出現在鏡子里。我和你同時在這條巷子、又遇到這個槍手的機會微乎其微。」

「金總，你在問誰？」海明珠多嘴問了句，她感覺金鑫是在詢問專業人士對這幅畫的意見。

亮了下襯衫下暗藏的避彈衣，金鑫道：「我這避彈衣比皇家定製的西裝都難搞，丫頭，你要是和我們長期合作，我可沒錢給你買避彈衣的。你怕死的話，還是儘早離開。你放心，有沈約在，我們不會殺你滅口的。」

海明珠咬唇道：「我不怕！這是多有趣的工作啊，比看電影刺|激多了，沒避彈衣也可以做。你想趕我走是吧？我就賴著不走，反正有沈顧問保護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