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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明珠看到的。」金鑫感覺高潔爽快，自己回的也痛快，「丫頭，把視頻給高女士傳一份。」

金鑫知道沈約看似冥想，實際上應是在做側寫，不想打斷沈約的思路，用手機給海明珠發了個消息——遇到可可后，立即給我打電話！

高潔明顯的愣了下，「汪泉是？」隨即回過神來，「你是說汪興海的兒子嗎？」她的記憶力也著實不差，很快回憶了起來，「為什麼問他的生死？我不清楚的。」

忍住內心的震驚，金鑫緩緩道：「當初沈約偷了馮浩南的車到了個巷口救我，那巷子死人了，高女士是否知曉？」

沈約看了三遍視頻后，閉上了眼睛。

海明珠立即道：「我本來想到機場看看能不能查到金總、沈顧問去向的航班，結果人家不說。我意外的又看到了汪泉，就將他的視頻錄製下來。我看到他在辦理去曼谷的值機，以為他到曼谷找金總和沈顧問，我這才也跟到了這裏。」

「你我都知道，面容可以相似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在相似的人中，找到和一顆痣都在一樣的位置的幾率，實在不算大了。」沈約皺眉道：「他的痣不似作偽，他似乎也沒有必要作偽。」

雙方都靜了下來。

視頻不長，也就是二十秒的時間，金鑫看完后，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每看一次，臉色就難看一分。

金鑫開門見山道：「高女士，汪泉死了嗎？」

視頻內的高潔蹙眉道：「死者是黃非，怎麼了？」

「你這麼說，不是認定他就是汪泉了嗎！怎麼還會說很像？」金鑫質疑道。

「不可能！」金鑫大聲道：「我親眼看到是玻璃彈打中了汪泉的心臟！那是玻璃彈！」

視頻先出現的是可可，她調整下視頻的角度，然後道：「金總，也邀請了高女士。」說話間，高潔的視頻框出現，徑直問道：「金總，沈顧問，什麼事情？」

高潔很快的看完了視頻，詢問道：「我沒有見過汪泉，鑒別不出視頻中是不和*圖*書是汪泉。沈顧問呢，覺得這人是汪泉嗎？」她信沈約的專業。

放下電話，高潔問道：「金總，看來你確定汪泉是死了。你覺得玻璃殺手為什麼要殺汪泉？」

金鑫瞳孔微縮，他從高潔的回答中聽出了太多的問題——馮浩南知道玻璃殺手的事情，一定就會告訴高潔，死者如果是汪泉和黃非，高潔怎麼會全然不知的樣子？

高潔臉色也有些難看，半晌才搖頭道：「現場只有一名死者，叫做黃非！我們一直對玻璃殺手要殺黃非一事有點兒奇怪，只以為和李雅薇有關。你們一直沒有談，我們為了避免衝突，也沒有怎麼追問。」

沈約搖搖頭，暗想金鑫倒很執著的，一定不要讓海明珠知道他們在曼谷。

沈約重新瀏覽著視頻道：「我最初遇到汪泉的時候，他時不時的會用雙手將公雞頭向上挺一下。這是他招攬生意的標誌，他愛護髮型、無意中向別人展現自己的獨特很正常。」

金鑫立即重看視頻，瞳孔微縮，「www.hetubook.com.com視頻中他下頜處好像也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黑痣。」他驚悚時卻也不能不佩服沈約，最少在巷子逼問汪泉的時候，他絕對沒有留意到汪泉下頜的那一小點兒黑痣。

金鑫反問道：「那時兇手和我對峙，一直用的是滑膛槍，你覺得槍里會有兩種子彈嗎？」

你的側寫功力看起來又加深了，不用紙筆了。金鑫感覺沈約的能力時刻都在「進化」中，卻沒有打斷沈約的敘述。

海明珠一旁顫聲道：「或許汪泉沒有死吧？」

「我腦海中最後形成的畫面是——值機櫃檯前去了墨鏡的那個人的真容。那人的確和汪泉的面貌一模一樣。當初我在狂野酒吧看到汪泉的時候，留意到他的下頜偏左處有一點黑痣，不太明顯……」

「我看完視頻后，就在腦海中做了側寫。」沈約輕聲道。

高潔沒有反駁，拿出另外的手機撥電話道：「馮警官，是我，高潔。麻煩你讓人查查汪泉的出入境記錄，對，是汪興海的兒子。很緊急，立即查。和_圖_書」

沈約半晌才道：「他下頜有顆小黑痣，和我見過的汪泉一模一樣。別的地方，也和汪泉沒有什麼區別。」

沈約沉默片刻道：「但他的肢體語言動作卻和汪泉有差異。」

「你什麼意思？」金鑫聽不明白。

視頻中的幾方均是沉默下來。

可可那面道：「海明珠小姐也是在那裡下的飛機。」

金鑫想了想道：「我當時以為他們要殺汪泉滅口，避免汪泉吐露更多李雅薇的事情。」

高潔立即道：「是擊殺黃非的那種玻璃彈？」

「沒事，你慢慢來。」金鑫知道連沈約都在猶豫的地方，一定是最關鍵的地方！

金鑫看著視頻道：「可在他辦理值機，面對漂亮的值機小姐，卻沒有做這個動作。或許是因為視頻太短了吧？」

手機再響，金鑫看是視頻邀請，先看了下周圍，和沈約到了車子的後排，拉了車簾擋住街道外邊的標誌，這才按了接受視頻的按鈕。

「那你為什麼又問我汪泉死沒死？」高潔的風格改變了很多，少了些疑問，多了m.hetubook.com.com建設，「你應該是看到了他？」

金鑫立即來了精神，「很像？但不是？對不對？」

沈約少有的遲疑，「我一時間說不明白怎麼回事。」

大約十分鐘后，沈約這才睜開眼睛道：「他很像汪泉！」

高潔怔了良久，這才道：「那的確很奇怪。我接個電話……」她接聽另外一個手機，「嗯」了幾聲后再次道：「立即調查汪泉的所有資料，一定要全面。」

沈約不置可否，「反正總感覺他和我見過的汪泉又有點兒不同！我一時間還說不出究竟。」

等放下另外的手機，高潔語氣有些怪異道：「是馮浩南打的電話，他說汪泉最近半年一直在國內沒有出境。只有在昨天才到了普吉島，事由是旅遊。馮浩南順便還查了下航空記錄，汪泉如今就在曼谷！他是在曼谷新機場下的飛機。」

放下手機，金鑫皺著眉頭看著沈約。

金鑫看著高潔的表情絕不似隱瞞，吸了口涼氣道：「當時汪泉也在巷子內，被玻璃殺手一槍爆了心臟，你們沒有看到汪泉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