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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維娜、傑茜卡和躺著的沒有生機的卡莉，大多數人內心倒有些相信維娜說的話。

沒有人舉手。

維娜臉色有些發冷，看著那五個男生道：「沒看出來，你們是這麼沒有主見的男人！」

維娜很是心痛道：「這件往事我本來不準備說的。」

維娜的聲音都有些啞了，大聲的說道：「可我親眼看到你幾次在很晚的時候，還逗留在歷史老師的房間內，穿著很暴露的衣服，你不是勾引男人，那麼晚、穿著暴露在一個男人的辦公室做什麼？」

眾人一聽，都是暗自皺眉，心道有什麼重要的歷史問題值得深夜來問呢？

傑茜卡卻是茫然的樣子，顯然不知道維娜要說什麼？

「我、傑茜卡和卡莉都認為那個歷史老師很英俊。」

維娜一怔，不明白沈約說的「很好」是什麼意思。

維娜並不接話，她知道這些問題根本不用辯論，潑出去的髒水不需要自己來擦的。

沈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們都是校友，對傑茜卡的為人應該有些了解，卡莉中毒身死。按照常理，你們應該選擇信任同學，可你們ｈttｐs://wｗw•hｅtuｂoｏk.ｃoｍ•cｏｍ卻根本沒有替傑茜卡分辨，這其中……可有什麼我們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大衛五人面面相覷，那個叫克勞福的憨憨男子似乎想要舉手，但見維娜瞪過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不怕對方輕蔑，只擔心對方不說。

「我在這裏，想和你說三件事情。」維娜冷笑道。

沈約繼續道：「按理說，你們……」

聖安德魯斯的學生一直表現的一團和睦的樣子，哪怕方才祈禱吃飯也是整整齊齊的像一家人般，但卡莉驀地身死，所有的學生選擇對傑茜卡不信任，這說明這幾個人之間的矛盾早已存在！

傑茜卡臉色改變，失聲道：「我沒有，我怎麼會勾引歷史老師？」

維娜為難了一會兒，終於打定了主意，「我不能讓卡莉就這麼白白的死去。這裡有關卡莉的隱私，我還請所有人都幫忙保密。」

沈約想了想說道：「我和她並不相識，但從她方才的表現來看，她和卡莉之間，最少關係不錯的。」

他雖一聽開頭，就感覺知道了結局和*圖*書，但總要聽維娜描述真相。

她咄咄逼人的神色讓傑茜卡很是困惑，幾番想要開口，終於還是忍住了。

維娜下定決心，終於道：「卡莉和傑茜卡與我都是一個班級的，有一個共同的歷史老師。」

維娜有些臉紅道：「我們以前是很好的姐妹，但因為那個歷史老師，頭一次有了爭議。」

傑茜卡身軀顫抖，似乎沒想到這個結果。

看沈約不語，維娜一指五個男同學道：「大衛、迪克，康德拉，漢特、克勞福，你們誰覺得傑茜卡無罪，不妨舉下手。」

他不是深山久居的，而是更深諳盤問的技巧，知道大多人是盲從，沒有主見，別人說什麼是什麼。

「大師，你看到了？！」維娜一口一個大師，但態度明顯很不恭敬。

恨恨的盯著傑茜卡，維娜咬牙切齒的說道：「可你也一直在勾引那個歷史老師！」

沈約在維娜回話的時候，沒有放過維娜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沈約看向維娜道：「你看，換了種問法，答案就大不一樣了，是不是？」

沈約臉上的笑意更濃，「我洗耳恭聽。」

沈約搖了搖和-圖-書頭道：「不是這樣的，我雖然久居深山，但多少還知道你這麼問是很有問題的。」

我看你倒是挺想說的。沈約心中暗想，順著她的話頭道：「你不想說，沒有人強迫你說。」

維娜一滯，沈約年紀輕輕就成為古隆口中的大師，說實話，她維娜是不信的，是以方才多少有些輕蔑，但沈約輕而易舉的就破解了她的小把戲，讓她對沈約不能不再度審視。

「我想說的第二件事情是……」維娜想了一會兒，「我本來不想說這件事的。」

可他沈約這麼提問，如果不是和傑茜卡有深仇大恨，正常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人舉手！

眾人都是點頭。

「我對那個歷史老師還不算痴迷，但卡莉對那個歷史老師可說是到了痴迷的程度，一直說想要嫁給他。」

他和維娜提問的方式截然相反，就是利用了這些人的盲從性——方才大衛等人被維娜帶節奏，選擇的是不發表意見，讓外人看到，無形中覺得傑茜卡有罪。

維娜臉色一冷，「那要怎麼問？」

「那在你看來，傑茜卡的內在是怎樣的？」沈約直切要點。

聲音停頓m.ｈeｔubｏok.ｃoｍ.ｃoｍ了一會兒，維娜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和卡莉雖然看似好姐妹，但你卻搶了卡莉喜歡的男人，你怕卡莉發現真相，這才在她常用的哮喘噴劑裏面下了毒，毒死了卡莉！」

「第一件事情就是……如果傑茜卡為人很善良的話，她有難的時候，聖安德魯斯的校友這時候就不會選擇沉默。」維娜點醒沈約道。

迪克被維娜盯著，似乎想要舉手，可隨即發現沈約目光如針的看著他，終究還是選擇靜默。

「大師覺得傑茜卡是怎麼樣的人？」維娜突然問道。

「我看到了什麼？」沈約反問道。

沈約看向傑茜卡，見其迷惘的點點頭，知道這是事實，反問道：「那又怎樣？」

看向卡莉的屍體，維娜重複道：「但我一定要給卡莉報仇！」

沈約心中嘀咕，卻只是道：「然後呢？」

維娜突然帶絲詭異的笑，強調道：「大師和傑茜卡以前並不認識嗎？」

眾人一聽，都是微微點頭。

「你現在當然不肯承認了。」

沈約看向那五個男生道：「你們五個記住，這是事關人命的事情，不是在做遊戲。如果你們內心真的認為傑茜hｔtｐs://ｍ.heｔｕbｏok.ｃｏｍ•coｍ卡有罪，認為她會下毒殺死卡莉的人，請舉手！」

雪下的更緊，窗外飄飄洒洒的飛揚，漫天的寒氣迫得屋內的爐火都黯淡了下來。

維娜冷冷笑道：「我相信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有這麼勤勉的學生，深夜去問老師歷史答案吧？」

傑茜卡表情憤怒的說道：「我在詢問一些歷史問題，再說我哪裡穿著暴露了？我在學校一直穿的不是紅袍嗎？紅袍很暴露嗎？」

沈約看向維娜道：「現在你可以說出你想說的第二件事情了。」

你們以前多半是很好的塑料花姐妹嗎？

維娜現在懷疑沈約那明亮的一雙眼睛是畫上去的，直接說道：「他們都認為傑茜卡有罪！我不認為你沒有看到。」

維娜又是笑笑，隨後說道：「那大師可能在深山久了，少見世人，是以也不知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的。」

「你問心無愧？」沈約輕聲道：「嗯，很好。」

沈約看出她的笑容背後藏著什麼，只是道：「是這樣的。」

「但我還是一定要說。」

看向聖安德魯斯的那些人，發現大多都在迴避他的目光，只有個憨憨的男生對他注目，似有話要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