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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約仍舊沉默，金鑫苦澀道：「你實話實話吧，不用顧忌我的面子。在暹羅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忽略財力和強大的背景因素，我或許憑能力能和李繼業、高潔這類人周旋……」

金鑫眼皮跳了下，「那個二世祖？怎麼了？」

說罷打了個哈欠，金鑫看向沈約，「眼下要怎麼搞？」

金鑫想了下，苦笑道：「丫頭說的沒錯，很多事情一定要你說出來。你不說出來，誰都以為沒有問題，但你一提出來，就很有疑點了。不錯，暖玉本不應該對李繼祖下手。李繼祖和暖玉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暖玉也不是嫉惡如仇的人，更沒有替天行道的念頭，她的確沒有動李繼祖的理由。」

金鑫搔搔頭，讓自己精神些，「因此你覺得暖玉的目標，始終都是李家人？而四大家族頭疼的什麼氣運，也是暖玉的目標？」

蒼鷹不會對螻蟻下手！

沈約腦海中有太多的過往碎片交錯而過，最終繪製出一條清晰的路線，「金鑫，你還記得嗎，當初在暹羅的時候，我就說過那個復活的汪泉很是古怪。」

智聯感覺解釋的不清楚，隨即補充道：「換句話說，我眼下只是去殼破解了播放密ｈｔtｐs://ｍ.h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ｏm碼，文件可播，但觸及斷點加密后，文件播放完成就造成編碼重組，也就是說，音頻文件會喪失作用。你們只有聽一遍的機會！一播放就不能停止，若感覺不太穩妥，就還要等我進行斷點加密……」

房間靜了下來。

海明珠竭力去想，最終還是搖頭道：「我想不出來。金總你呢？」

緩緩握緊拳頭，他心雖不甘卻清醒道：「我……我不是她的對手。」

沈約輕舒一口氣，「你終於想到了這點。」

沈約解釋道：「李繼祖是個二世祖，精氣不足無法到達腳心，底盤就不穩，總有輕微抖腿和抖手的某些習慣性的動作。」

金鑫背心發涼，「在那之前，暖玉肯定做過很多次類似的實驗，只有在李繼祖身上才算真正的成功？」

金鑫看了眼海明珠，海明珠立即開動腦筋思考，半晌才道：「都和暖玉有關？」

「實驗，什麼實驗？」金鑫、海明珠同時反問。

沈約認真的想了想，「我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沒人能夠斷定。」

見沈約輕輕點頭，金鑫語氣凝重道：「當時的汪泉是汪泉自己和李繼祖的結合體？！」

安全屋https://www.hetubook.com.com內除了電腦、望遠鏡一些東西比較扎眼外，其餘的地方倒和尋常本港的窮人家庭類似。

「暖玉為什麼專挑李家人下手？」金鑫雖知道這個問題沈約沒有答案，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沈約微微點頭。

金鑫皺起了眉頭，為難道：「你想說的都是哪些事？」

他這實在是驚世駭俗的結論，但他隨即得出一個更讓人驚詫的結論，「暖玉為何要對李繼祖下蠱毒，目的不是殺死他，而是要做一個實驗——記憶轉移的實驗！」

言罷深深的長嘆，將臉埋在雙手之間。

一拍大腿，金鑫挑起大拇指，「不錯，都和那女人有關！」

金鑫、海明珠滿是詫異，金鑫皺眉道：「澳洲古堡凶殺案和李家有關勉強說得過去，但布圖索夫劫案，如何會和李家有關呢？」

沈約微微點頭，「我不能確定，但這是一個可能。」

「汪泉的舉動很不像汪泉。」沈約低聲道。

金鑫有點糊塗，他的確記得沈約當初評價汪泉有個習慣性的動作——整理公雞冠一樣的頭髮，可復活的汪泉在機場的時候，並沒有這個標誌性的動作。

金鑫也搖搖頭。

金鑫有些意外，不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等發問，智聯已道：「文件不但有殼加密，還有斷點加密，若是破解斷點加密，那絕對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而且不見得能成功！」

沈約終於道：「我覺得暖玉只怕是為了四大家族的氣運一事而來！」

沈約笑笑，「聽錄音沒什麼問題，你要是不放心，不會再拿個手機錄音嗎？」

金鑫勉強回憶起有這麼一回事，「那又如何。」

海明珠回憶往昔，亦是相同的感覺，「可她還是要毒死李繼祖。她既然做了，那就一定有她的原因，而且是必須的原因。」

金鑫到了安全屋，如到自家般，走到靠牆邊的一張簡易木板床上坐了下來，伸直下雙腿，喃喃道：「我本來以為今晚可以睡酒店，洗桑拿呢。」

金鑫、海明珠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都知道暖玉、氣運這兩件事，可從來沒有將這兩件事關聯起來。

「汪泉那時有著李繼祖的某些動作痕迹。」

「那蔡夫人受創，也可能是暖玉下的手？」海明珠突然有個想法蹦出來。

沈約直接說出了答案，「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和李家人有關！」

話未說完，智聯那面突然傳來訊息，「音頻文件已經解密完成。」

沈約回憶往事道：「金htｔｐs://ｍ.ｈ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m鑫，我們最近處理的事情，你有沒有發現兩個共同點？」

「另外一個共同點……」

沈約認可的點頭，「因此暖玉很珍惜汪泉這個實驗體。在我從川力佩那裡奪得汪泉這個實驗體后，暖玉才會想方設法的要將汪泉奪回。暖玉珍惜汪泉這個實驗體，因為這個實驗那時候還不能複製。」

原來那些弔兒郎當的人看起來輕浮，也是有原因。

金鑫想要去播放文件，智聯突然道：「少爺，這個文件只能聽一遍。」

回憶往事，沈約有些感慨道：「但暖玉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直到談沙的時候，暖玉才算真正掌握記憶移植的技巧，這才有了布圖索夫劫案的發生。」

金鑫卻想到了另外的事情，瞳孔微縮，「你想說？」

沈約笑笑，「你如果有他們的財力和背景，做的會比他們出色的多。」

沈約沒有猶豫就說道：「澳洲古堡凶殺案，巨人大廈襲擊案，暹羅的布圖索夫劫案。還有其餘的小事，但那些小事基本都和這三件事有關。我去大雪山的事情可以不用算。」

沈約目光閃亮，「這是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我們只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說不定就能破解整個全局。目前我覺得……」

「什麼？https://ｍ•ｈｅｔubｏok.ｃｏｍ•cｏm」

金鑫求證道：「一切從李繼祖被轉移記憶開始，因此你才認為，布圖索夫被劫一事，還是可說是和李家人有關。」

沈約微微點頭，過了會兒，又道：「深城可供實驗的人如過江之鯽，但暖玉卻是費盡心力的讓翟可意去接近李繼祖，而且暖玉在李雅薇身上也很下功夫，她對李家人的注意，絕非因為川力佩是李巨人私生子這件事。」

沈約默然了會兒，「你忘記了李繼祖嗎？」

海明珠有些訝然，倒又學會了一招。

房中三人都是精神振作，沈約立即道：「先聽聽蔡夫人說了什麼。」

金鑫看向沈約，「現在就聽？」

金鑫輕輕點頭，發現話少了的海明珠思維明顯敏銳了許多。

「一切是從李繼祖被下毒身死開始。」

金鑫沒有絲毫得意，喃喃道：「但暖玉來了……」

陳舊，灰暗，東西繁多且擁擠，卻還有種骨子裡面的優越感……

沈約輕聲道：「我以前一直有個困惑……為什麼暖玉會對李繼祖下手？你們覺得原因何在？」

沈約喃喃道：「她的理由就是實驗。」

這房子要買下來絕對不便宜，哪怕是出租，租金也要在數萬。

他不甘心，但他畢竟不是衝動的年輕人，他得從大局考慮一切。

「那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