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養成
沈約略有詫異，「事實？這是事實？」
小明緩緩道：「我們精神師研究的內容，早在數千年前，就有人研究過了！」
空氣中血腥氣味益發的濃烈了。
話音落，光圈消散，沈約和小明又置身虛無之境。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光圈，光圈照耀下，周圍更是模糊。
美杜莎的執念益發的強烈。
田妮兒對著已經不能回話的白老闆說道：「你的欺騙，你的侮辱，我今天一起還給你！你將一個本來渴望善良的女孩逼成一個殺人兇手之前，就應該想到，報應遲早會到的！」
他是很誠懇的說出這些話來。
一切都是按照規矩做事而已。
沈約很有興趣道：「不知道閣下能否賜教？」
小明認真的點頭道：「這是我們精神師最新研究的一段成果。」
光圈中，高冷的臉驀地現了出來。
看向沈約，小明問道：「沈先生，不知道你如何看待美杜莎的這兩段執念？」
目光從陰暗處掠過，田妮兒並沒有看和圖書到沈約和小明，落在其餘木板屋那些正在偷看之人的身上。
高冷沒有回應。
可正如田妮兒所言，她的狡詐，本來就是拜那些欺凌她的人所賜。
小明的確不急，他在等待美杜莎新的執念產生。
頓了片刻，田妮兒道：「我還想說一句——我賣是因為我不想賣，因為我不賣就無法在這個骯髒的地方活下去，但我現在不用賣了。」
沈約有些驚奇暗界精神世界的溝通如此順暢，也感覺到高冷的不耐煩。
沈約見到，立即想到，田妮兒甚至連殺人後怎麼離去也有打算，染一身血太過引人注意，方才她在對白老闆進行處置的時候，應該是套了一層塑料衣。
沈約和小明都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進房間去看，他們早知道這個結局。
不是我勾引的白正德，一直都是白正德在強|暴著我、也在強|暴著你們的頭腦。」
看著高冷，小明微笑道：「審判官，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沈約和圖書沉吟片刻，「她對這兩段記憶念念不忘，或許只是因為她在思考。」
高冷的聲音如同例行公事般。
高冷如果還有耐性，本來不會問這個問題的。
田妮兒說的一點不錯——有些人的確是如此不堪，也有太多人迎合著這種不堪。
無責！
她言罷，舉步順著街道走了去。
她身上竟然還是乾乾淨淨的未留一點血跡。
看著昏暗中的人影，田妮兒恢復了平靜道：「從今晚起，我也不會再留在這裏，我會離開這個讓我作嘔的地方！」
當忍無可忍的時候，弱者的手段往往就是毀滅！
沈約、小明周圍的環境又變的恍惚起來，美杜莎的第二段執念結束。
沈約只是回應道：「多謝你的讚許。」
沈約覺得這個小明很是開明。
高冷淡淡道：「我不用理會太多的道理，我要看的是事實和結果，道理是留給陪審團去思考的事情。」
他平靜的回應，不因輕蔑而憤怒，也不對誇獎而太過激動。
他說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大雪山渡亡經中的理論。
有森然之意瀰漫，田妮兒隨即道：「你許諾給我的嫁妝，我收下了。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的那些錢，並不在你的柜子裏面，而在你床下的磚地下藏著。」
影像外的小蠻見狀，興奮道：「洲際官，看來這個精神師對沈先生很欣賞呢。」
沈約微有感慨。
這也許就是世人可悲的地方。
「沒有什麼蒼天有眼。」
這些細節無不展示如今的田妮兒，已經成為一個聰明的兇手！
田妮兒冷冷笑道：「一點都不奇怪，所有的狡詐，不過是你們教給了那個曾經善良的我！但你們應該懂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
劇烈的改變通常都會發生在至暗時刻。
就和光明可讓人清醒般，黑暗也一樣可以讓人清醒。
「你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
沈約沒有回答，不是他的鍋，他通常不接的，高冷明顯是在質詢小明同學。
「你覺得，我們還需要觀察和*圖*書多久？」
「如果審判官覺得追尋美杜莎的精神執念沒有意義的話，可以等待我們的記錄提交就好，不用看現場直播。」
沈約知道小明這句話是說給高冷和李雅薇聽的。
「你給我的，我今天全還給你！」
小明居然道：「你可以去掉『聽說』兩個字，這就是事實！」
田妮兒揚聲道：「你們大可以將這件事說出去，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但不是我做的，我卻沒有必要承認！
田妮兒的語氣冷淡且漠然，「謝謝你，因為你讓我明白一件事情，這世上有很多道貌岸然的畜生，希望他們良心發現，就和讓老天開眼一樣不切實際。」
小明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對我來說，這是有意義的存在。有時候，我們總是太過匆忙，卻忘記了忙碌是為了什麼。」
「白正德是我田妮兒殺的。」
隨著沉悶的幾聲響后，有塑料摩擦聲響，木板門霍然拉開，一個女人已經站在了門前，那女人很是秀氣，和濃妝艷抹的美杜莎看起來像兩個和圖書人般。
這本來也是修行者的一個根本稟性。
「在版圖精神師聯盟成立之初，就有很多人已經發現……」
遠離了昏黃，走進了更黑的夜。
李雅薇保持沉默。
在他的那個世界，一切看起來都是理論，聽到這些理論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小明凝望沈約半晌，「你真是個很虛心的人，你有很多看法，但你從來不強迫別人接受你的看法。你有很多高明的意見，但你還會聽取別人的意見……」
忙碌了一生，有時候或許只是忙碌個寂寞。
沈約緩緩又道：「我聽說過，一個人臨終前，所有的過往都會在腦海中重新回放。」
「思考？」小明揚了下眉頭。
夜色更沉，卻不混沌。
小明笑笑，「我說的這些雖是版圖精神師進行的實驗，但不屬於機密，可以讓任何有興趣的人聽。」
小明抬頭望去，倒很平靜道：「審判官，每個精神師都有自己的思想搜尋的方法，版圖允許我們從各種角度來看待問題。」
白老闆只能發出狗一樣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