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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微有皺眉。

目前啟明能做的事情，沈約都是無法想象。當初納米機器人已經成為人體的神經線，如今啟明掌控人體也是不足為奇。

李巨人凝望沈約片刻，「你總結的很真實。不錯，我當時和你一樣的想法，但反力之鷹站在洲際的對立面，引發洲際強烈的不滿，我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如果你是我，你怎麼做？」

這聽起來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一直很是冷靜的李巨人眼角輕微的抽搐下。

版圖絕對是創世紀的存在！

「就是因為這個想法，就是認為反力之鷹這種天才，絕不會不珍惜，我才選擇了讓他來修改啟明。」

若非信任，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嗯，還能幹掉間值用盡的人！

李巨人緩緩道：「不錯，然後我就對反力之鷹下了通緝令，我希望他能迴轉對我做個交代。可惜的是……」

沈約很想問一句，袁善文呢？但他終究沒有開口。

或許這個世界沒有袁善文的戲份。

他用的是「死亡」兩字，顯然在https://m•ｈeｔubook.com.coｍ他的心目中，啟明也和活體一樣。

李巨人微微點頭，「是這樣的。啟明可以記錄一些緊急的情況。但是……」垂下頭來，李巨人喃喃道：「啟明也完全死亡。」

李巨人卻沒有停止，盯著沈約凝聲道：「反力之鷹和金鑫潛入甄家后，利用以往對啟明的研究，開始對啟明進行漠化滲透，隨即引發版圖的整體漠化。」

沈約有個問題困惑很久，「那啟明對他沒有作用嗎？」

他那一刻是欽佩反力之鷹的，他沈約辛苦的移走了七點納米機器人，幾乎死掉，但啟明竟然對反力之鷹無可奈何？

在沈約的那個世界，版圖是隱性的，納米機器人也是選人來注射的，但在暗界，所有加入版圖的人，一定要注射納米機器人。

李巨人看了女兒一眼，「反力之鷹對精神荒漠進行了終究研究，製造了獨特的精神荒漠，他認為人腦的荒漠化最終結果，也超不過他製造的精神荒漠。因此，和圖書只要啟明攻克了他設計的精神荒漠，那世人的荒漠化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沈約對當初見到間值耗盡而死掉的那個情形很是印象深刻。

頓了半晌的時間，李巨人緩緩道：「然後賀旺生死了，反力之鷹離開了洲際。」

看向沈約，李巨人緩緩道：「這個目標很艱難，但也很讓人嚮往。對於一個貪婪的人來說，這或許有些無趣，但對於一直真心創造、嚮往光明的人來說，這是個前所未有的機會。如果是你，你會錯過嗎？」

「我和賀旺生一直和兄弟般。」

沈約心中微凜，他知道賀旺生已經死了，洲際將死因推到反力之鷹的身上。

能做出這種決定的李巨人，自然要擔負極大的風險。

沈約眼皮跳動。

沈約對版圖基本判斷是——這是由極高科技設計的一個系統，以人性|欲望推動成型，那些納米機器人，絕對是版圖的生命線。

「等我再見到反力之鷹的時候，他竟然要毀滅版圖！」

「你怎麼看？」李巨人突然問道。

和*圖*書李巨人默然片刻，「我們用啟明，完全查不到反力之鷹的任何蹤影。」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頗有暖意，沈約卻覺得有些冷。

沈約問了句，「這麼說，如果沒有漠化，哪怕人死了，洲際也可以提取死人的記憶？」

李巨人默然許久，「我曾對反力之鷹說過，我們要做件前所未有的事情，我們不是女媧，但我們會創造出全新的人類。」

李巨人緩緩道：「我並沒有發現異樣，但賀旺生突然出現荒漠化的癥狀！」

「為什麼讓反力之鷹修改啟明？」李雅薇終於問了句。

這是個想當然的結論！

李巨人緩緩點頭，「是的，自從人機合一的設想被正式實施以後，納米機器人就被正式的命名為啟明。啟明可以幫版圖人做很多事情，包括清理體內垃圾，修復血管損傷之類，也會對人體的健康進行實時關注，對版圖人的意外，進行彌補搶救。」

事實看起來卻是——反力之鷹辜負了李巨人的信任。

李巨人有些緬懷道：「當初我，賀旺m.hetubook.com.com生，林鴻基還有甄一同四人是很好的兄弟，他們一直對我鼎力支撐，無論任何時候。」

「但啟明始終無法對反力之鷹所研究的精神荒漠有任何改變。」

沈約在傾聽的時候，一直在留意著李巨人的細枝末節，他沒有看到李巨人有任何撒謊的跡象！

李巨人緩緩道：「他的確修改了啟明，卻給啟明移植了精神荒漠！」

沈約心中微驚，他不明白反力之鷹如何實現這種技術，但知道版圖也和網路類似，而啟明類似網路上的分佈運算器，反力之鷹如果針對啟明，而且有備而來，對版圖而言，實在是個災難。

沈約略有沉吟，終於道：「反力之鷹在讓啟明攻克精神荒漠的時候，也在研究啟明？他修改啟明的時候，同時讓身上的啟明失效？」

沈約很是訝異。

納米機器人就是啟明。

沈約默然。

一入版圖，就不能擺脫啟明的控制，反力之鷹加入了版圖，但離開版圖，洲際完全可以用啟明對付反力之鷹。

沈約去除那些納米機器人，忍受和圖書了極大的痛楚。

沈約欲言又止。

「反力之鷹那時候的操作是極為隱秘的。」

他贊同李巨人的說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標，但李巨人說的這個機會真的數千年不遇的，反力之鷹為什麼會錯過呢？

李巨人嘆口氣道：「哪怕洲際頂級的精神師聯合啟明，亦是無法對精神荒漠有任何建設。於是反力之鷹認為，啟明需要改進，我考慮再三，終究給反力之鷹開放了許可權。」

沈約無奈的笑笑，「我或許也只能將反力之鷹找回來，問個清楚。」

反力之鷹為什麼這麼做？

默然了片刻，李巨人終於又道：「反力之鷹隨即離開洲際，不知下落。我那時候只以為他是內疚賀旺生的死才離開，不想他隨即加入了叛軍的行列。」

「看起來李先生對反力之鷹是絕對信任的。」沈約喃喃道。

「賀旺生突然出現精神漠化癥狀，我自然請反力之鷹幫忙治療。」

看向沈約，李巨人目光咄咄，「發現賀旺生屍體的時候，他的大腦已經完全漠化，我們無法提取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