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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里，他習慣讓沈約來充當先鋒，帶領他前行，因此在聽到石田秀子所言后，他下意識的認為——只要和沈約找到夢想的地方，其餘的事情，自有沈約來解決。

「不僅如此，林萍還借口要照顧李雅薇，進而控制、修改了李雅薇，讓李雅薇成為她的工具。」

他腦海中閃過一張地圖。

沈約沉默片刻，「你說的沒錯。糾結也是人類痴纏的一種情緒，但這不叫愛，而叫自虐。」

那雙眼睛輕嘆道：「一山不容二虎是很現實的。」

沈約不能不承認那雙眼睛說的極有道理，不然很多霸道總裁為何總是鍾情平平無奇、腦袋裡面空空如也的保潔小妹呢？

沈約繼續道：「這也就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你知道和李巨人遲早會成為敵人，也會水火不容，這才在李巨人身邊布下了林萍這招棋。你先利用正義的思想，讓李巨人對林萍產生失望，再用林萍救下李巨人，讓李巨人產生糾結。」

「你早明白這點。」

骷髏人屈腿……就要縱身和圖書！

……

李雅薇突然冷的和冰一樣。

「你怕若對世人說出你的計劃，他們非但不會幫你復出，反倒會想辦法抑制、或者消滅你們。」沈約肯定道。

李雅薇失聲道：「難道你真不知道？」

不再討論愛的問題，沈約回到正題道：「你嫻熟的利用這種情結，讓林萍雖拯救了李巨人，卻亦和李巨人產生了隔閡。你在和林萍溝通中，充分催化了她善妒的本色，讓林萍不但抹去了錢巧巧的記憶，還殺死了崔欣愛，因為林萍認為只有她才配和李巨人在一起。不能有任何人，和她一起分享李巨人！」

金鑫感覺目前的處境極為滑稽。

金鑫張大了嘴，卻沒有叫出來。

那雙眼睛「哦」了聲。

一直目送骷髏人離去，金鑫才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骷髏人已經落在二人身前。

動態平面圖！

輕嘆一口氣，沈約喃喃道：「不能不說，你對人性的了解極為深刻。」

輕吁一口氣，沈約緩緩道：「想必你是沒有對李巨和-圖-書人說的。你一直向所有人強調你是催化劑，不敢對李巨人說出你的計劃，是因為你對世人還有著深切的戒備之意。」

地圖匪夷所思的在金鑫腦海中出現，卻讓金鑫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他腦海中的地圖就是這個地方的平面圖，平面圖上有個紅點閃爍，那一定是讓他們前往的地方。

那雙眼睛微微眨了下。

李雅薇神色冷靜，突然一揮手，一道淡淡的光華倏然籠罩了兩人。

是警告！

石田秀子沒說！

愛到極端本是獨佔！

是這裏的地圖！

沈約肯定道：「因此你當初不但溝通了李巨人，還控制了林萍。」

李雅薇冷靜道：「我和這些骷髏人對戰過一次，後來仔細思考，感覺它們能感知我們，肯定是因為我們是人。」

金鑫解釋道：「我也是和你一樣，才想到……」他驀地想到，李雅薇會不會和他一樣，通過一些奇怪的方法，突然接受到一些從未有過的信息？

沈約目露思索道：「如今林萍限制了李萬成……和*圖*書而李雅薇，應該正聽從林萍的指示，徹底的要掌控太空船，為你們亞特蘭蒂斯人的復活，做最後的工作？」

方艙的出口處，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幾個骷髏人。

他以為沈約知道如何來做！

「因為你們的養蠱計劃，的確能培養出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但培養出來的也是和你們類似的力量！」

那雙眼睛露出凝重道：「為什麼？」

沈約斷定道：「當那股力量強大到可以控制這個世界后，自然不想亞特蘭蒂斯人取代他們，就像你們只利用戰爭狂人，卻不希望那戰爭狂人統治這個世界一樣，你說是不是？」

金鑫有點明白道：「你方才將我們變成了非生物體？」

那雙眼睛淡淡道：「你對愛的理解很偉大，但你無法阻擋別人如何定義愛。對於很多深陷五蘊的人來說，服從、自虐、傷害、哪怕如狗般的順從也是愛的一部分。」

片刻的功夫，骷髏人走開，方艙四周一閃閃的紅色警報也停止下來。

他不是驚恐來敵，而是驀地發現骷和圖書髏人雖然站在他們的面前，可一雙眼睛很是茫然。

那雙眼睛半晌終道：「千百年來，這不就是世人喜聞樂見的事情？分分合合，傷害且彷徨的反覆確定，進而享受失而復得、情深似海的感覺？」

李雅薇搖頭道：「我沒有這種神通，我只是用光粒子隱藏了我們的生物信息，比如說屏蔽了我們身體的氣味、同化了我們身體和周圍的溫度差，弱化了我們腦電波的傳輸，儘力將我們和環境同化，這就和變色龍的能力差不多……」

方艙外的骷髏人已向金鑫、李雅薇的方向望過來。

金鑫正想解釋，腦海中突然光亮一閃，興奮道：「我們要離開這裏，去一個地點，那裡恐怕就有答案。」

那雙眼睛並沒有回答。

換句話說，它並沒有感知到金鑫和李雅薇。

沈約問出問題的時候，那雙眼睛再次沉默下來。

……

金鑫正是李雅薇說的那個意思，他聽從石田秀子的吩咐，傳信給沈約，知道夢想的地方是扭轉人類命運的關鍵地方，可他偏偏不知m.hetubook.com.com道到了這裏后，要做什麼。

李雅薇點頭道：「是的，準確一點來說，它們感知到我們，是因為我們是生物體。」

金鑫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絕不是這些骷髏人的對手，這些骷髏人若是出手，他們絕沒有生還的可能。

金鑫心道，這不是廢話？不過還是補充道：「如果這裏來了一條狗，按理說……它們也能夠察覺。」

看到骷髏人正向這個方向望來，金鑫腦海中「嗡」的聲響——這裏怎麼會有骷髏人？難道說……金字塔外的骷髏人不但攻進了太空船，也同時進入了夢想的地方？

骷髏人當然沒有眼珠子，它只是用那類似眼睛的窟窿在查看四周，卻不再注視金鑫的方向。

看著冷若冰霜的李雅薇，金鑫道：「你方才不也……」他再次收聲，因為他發現李雅薇冷漠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方艙中的空間開始有紅光一閃閃的。

可沈約不在，看著李雅薇的期待，金鑫差點砸破自己的腦殼，他很少有這種尷尬的時候。

空洞的不只是那些保潔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