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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晟看向晴兒，和顏悅色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見眾人都是茫然的表情，完顏烈一字字道：「百年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說是中原大地最有權利的五人！」

完顏晟深謀遠慮，雖然暫時去除心腹之患，卻對完顏烈更增警惕。

沈約凝聲又道：「而且我始終覺得，這幅奇怪的地圖，好像是在宋、遼立國之後出現的。」

他還試圖挽救賭局結局，不想完顏烈一句話就斷了他的念想，「寺廟是在大理城外。」

用完之後如何處置，那是以後的事情。

九州之王悄然的改變歷史，舉動和天柱山的那批人很有干係。

但他深知晴兒如今是在竭力為她們自身的生存爭取機會，如何會殘忍剝奪？

任憑哪個大城市的初期都是簡陋的，甚至因經過戰火摧殘、而變得滿目瘡痍。他沈約在分析地圖出現的時間，就是在琢磨天柱山那批人開始運作的時間和規律。

「我有些不太成熟的看法。」

晴兒知道機會就在眼前和*圖*書，鼓起勇氣道：「因為這個汴京的郭城建設還應在初期，主城也不完善，絕對不是我見到的那個汴京。」

眾人怔住，一時間搞不懂兩者的具體區別。

可他倒也知道自己的根基就是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會忤逆父親的，這亦是他的小聰明。

眾人微有醒悟。

完顏烈緩緩道：「沈先生有什麼高見？」

晴兒微顫，住口不言。

完顏烈卻已大笑起來，「沈先生果真非同凡響，一眼就看出這個最大的關鍵！」

完顏宗干不由道：「如果這寺廟是在大理城內，合剌的猜測並非錯誤。」

完顏烈聞言隨即回道：「其實諳班勃極烈……嗯，應該說是合剌猜的並非全不靠譜，這寺廟其實和大理城有關的。」

眾人心道這又是如何看出的呢？

完顏晟微微點頭，「先生高見。想宋太祖當年，本想遷都洛陽，依仗那裡的天地形勝，不過被其弟太宗以一句『在德不在險』阻止，可宋太宗的德行嘛，也不見得那麼和圖書高尚，其後人的德行，更是不堪。」

「晴兒。」晴兒立即道：「一直侍奉我家賽月公主。」

完顏宗翰喝道：「大胆，這裏怎有你一個奴婢說話的地方？！」

合剌反倒無動於衷。

完顏宗磐總算聽出父親是讓他不要多嘴之意，垂下頭來。

沈約沉吟道：「按照常識，黃庭經心、肝、腎諸節都對應一國之都，那脾部對應大理的國都是正常推理。」

乾元殿前。

隨即翻到黃庭經肝部那節，河中城池變成了上京，他凝望片刻，緩緩道：「上京也非今日的上京，很是古樸簡陋，看起來……」

看向沈約，完顏晟沉聲道：「沈先生說的不錯，這張地圖很可能是在宋、遼立國后出現的，但這又有什麼用意？」

眾人多想，你這不是廢話？

完顏宗干恨的握拳。

晴兒閉嘴，她想不到。

眾人訝異。

自從特種兵突襲沈約他們后，沈約就感覺到酆都判官亦是來到了上京，如今眾人齊力破解琴畫書棋的秘密，和圖書酆都判官如何會錯過？

眾人心道，合剌已經「死在」這個推理上，你難道想要重蹈覆轍嗎？

沈約緩緩道：「這說明汴京本有不是都城的可能，因此五臟對應都城之說不見得可靠。」

有用的人，他完顏晟素來都是客客氣氣對待的。

沈約開口道：「方才顏先生說了，崇聖寺是國寺，不少皇帝在那裡出家，想必崇聖寺是極為緊要的地方。」

眾人亦有這個疑惑。

他看起來有些魯莽，不是不想表現自己，可始終不知如何表現，見合剌退位，自想全力爭取皇儲之位，這才沒事想要突出自己。

她斗膽參与其中，亦明白要有用才有價值的道理，她們一直依仗完顏宗翰的庇佑才倖免到今日，完顏宗翰失勢，她們隨即可能落到極為悲慘的局面，既然如此，為公主或為自身的以後命運，總要搏搏。

眾人微怔，一時不明其意。

沈約皺眉思索之際，完顏烈那面揚聲道：「這本是個天大的秘密，但我卻可以和大金皇帝說說。琴畫和圖書書棋極為神秘，但這件事最詭異的地方，不是四者各有異常，而是因為此事和五國有關，本是五國共有、且秘而不宣之秘。」

天柱山的那批人究竟在做什麼，這也是他沈約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完顏晟喃喃道：「的確這樣。」

沈約略有揚眉，暗想你不會開始釣我吧？但他始終問心無愧，亦知道如今的情況是他此番穿越不能避免的問題。

沈約隨即道：「但這種關聯多少有些問題，因為一個國家立下國都看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之聚，大宋立都汴京，本是少了地利。」

凝望著空中的寺廟，完顏烈隨即道：「寺廟是大理國的國寺——叫做崇聖寺！大理國主，有的國主曾在寺廟出家。大理眼下的皇帝段和譽之父、中宗段正淳就是在這個寺廟出家為僧的。」

該說的時候說，不該說的時候閉嘴，才是做奴婢的本分。

他這時候還不忘記給合剌補上一刀。

沈約目光閃亮，緩緩道：「因此……我更傾向於圖中的地址，不是和國都hetubook.com.com有關，而是和皇帝有關的。」

完顏晟仍舊一頭霧水，耐心道：「朕不明白，兩位先生能否解釋一二？」

完顏晟試探道：「為何此次顯示的地形與眾不同，不是城池，而是座寺廟呢？」

沈約才要回應，可驀地心中抽緊，因為他腦海中閃過酆都判官面對他的畫面。

酆都判官終究還是來了？！

地點就是這裏。

言罷哂然一笑，完顏晟問道：「但這些和此圖有什麼關係？」

從黃庭經脾部一節對應河流中現出寺廟一事，他看出完顏烈的確對琴畫書棋有著過人的了解。

晴兒突然怯生生道：「汴京不是我見到的汴京。」

合剌能說出大理國都是羊苴咩城已屬不易，可完顏烈看起來對地處邊陲的大理瞭然極深的樣子。

但酆都判官怎地會驀地出現在這裏？

沈約早有這個發現，見這丫頭說出，並不多言。

完顏晟緩緩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有價值的話，從誰口中說出，都還是有價值的。」

完顏晟隨即道：「晴兒，你方才為何那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