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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雲有些臉紅，難以否認，可也不能承認。

「娘！」巧雲終於叫了聲。

喬才人微有慌亂之意，「沈公子……」

喬才人打量了沈約許久，這才露出微笑道，「沈公子著實一表人才，若娶了巧雲，實在是巧雲的幸事。」

沈約看著喬才人看似正常的反應，卻知道絕不正常，半晌才道，「喬才人，在下有事請教。」

喬才人這般說，固然是性格和藹，可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

巧雲一旁看到娘親的臉色，覺得沈約絕非無的放矢，不由道，「娘，你會和誰有什麼約定？」

趙巧雲滿是詫異，不由道，「娘，你究竟在說什麼？」

巧雲望著面前的餛飩，卻是無心下咽，只是道，「娘，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夠，我這裏還有。」

沈約猶豫片刻，終於還是走近。

喬才人凝望著沈約，半晌才道，「他就是巧雲你要嫁的沈公子？」

近天明時，喬才人才微微嘆息聲，睜開了眼睛。

對於拋磚引玉的沈約，天柱山那些人肯定不會視而不見，而是要對他和*圖*書沈約做個詳盡的調查，想出應對的方法。

天柱山那些人所在地雖然不是虎穴，可那些人行蹤難定，根本不給他照面的機會。

警惕往往萌發在細節中。

哪怕蕭楚混亂的時候，做實驗也是規規矩矩的，這時候天柱山的眾人，還有著科學家的嚴謹和人性，尋求實驗人員參与，應該還沒有強迫。

喬才人見是女兒，沒有再露出瘋狂之意，只是道，「巧雲，為娘……怎麼了？」

「他們昨晚對喬才人說了什麼？」沈約試探道。

就和九州之王與唐清鳳定下契約般……

只憑喬才人簡單的幾句話，他其實已推測出天柱山那些人的舉動。

沈約盯著喬才人，凝聲道，「請喬才人實言相告！」他少有的露出嚴肅表情。

什麼是民主？

按照常理，喬才人應該問問他是誰的，再問他如何會在這裏，可看喬才人的表情，對他沈約的存在很吃驚，卻像認識他的模樣。

真正高傲、有自尊的人，如何會用強迫的手段？

神仙？

看似公平的交易是和*圖*書還講求臉面之人不損傷高傲的一種方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喬才人只有被趙佶臨幸時，才吃過這般奢華的早餐。

她隱約記得出了事情，可對發生的一切，顯然並不算瞭然。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準備將女兒嫁出去？絲毫沒有不情願的意思？

沈約想著喬才人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終於道，「你是不是……和某些神秘人，有過約定？」

喬才人見沈約很是嚴峻的模樣，吃吃道，「沈公子，你和他們不是一路的嗎？」

沈約緩緩點頭，「我知道。」

扭頭看向驚魂未定的趙巧雲，沈約低聲道，「好了，我們可以迴轉看看你娘親了。」

在宮中，對你的壞可以顯而易見，為什麼對你好，也是清楚明白。

望見水虎的消散，沈約不知道成議員他們在民主的討論怎麼對付他，卻知道這不是個歡迎的跡象。

早飯上桌，絕對要比現代大多的早餐要豐盛許多。

沈約就等那些人調查，進而獲取更多的真相。

喬才人見沈約極為肯定的樣子，終和-圖-書於道，「妾身不知道沈公子為何這般嚴肅？神仙沒有說你的壞話。」

喬才人似才看出女兒的異樣，略有詫異，調弄著碗中的餛飩，暫時停止了一家人的話題，半晌才道，「妾身還不知道沈公子是哪裡人士？」

喬才人微有異樣，「沈公子要問什麼？」

宮人早準備了早飯，巧雲立即道，「娘，我去給你把早飯端來。」

巧雲猶豫下，看到娘親殷切的目光，還是照做。

他此舉算是拋磚引玉，看到天柱山那批人的大概后，內心並不樂觀。

這就是喬才人對他沈約並不陌生，甚至有些親近的原因。

帝姬嫁人，都屬於下嫁的性質，哪怕喬才人在宮中的地位不高，可帝姬終究是天子女兒，任憑哪人都不敢怠慢。

內心微有憂慮，沈約卻未對巧雲多說什麼，巧雲滿心困惑，終究還是壓住，等到迴轉喬才人安睡的地方，喬才人仍舊沒有醒來。

人類總是幻想著外星人、小行星來滅絕自己，卻忘記了最可能滅絕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不然古語也不會說什麼「自作和_圖_書孽不可活」的警世名言。

看著巧雲，喬才人緩緩握住女兒的手，「神仙說，只要巧雲嫁給沈公子，定當貴不可言，享盡人間富貴。」

那裡所有的人，看起來並不像齊心一致的樣子。

忽忽多年，重新品嘗到十味餛飩，喬才人為何只是感慨，卻沒有詢問原因何在？

人類的歷史上，始終沒有定論，亦難看出高下。

十味餛飩，雖然不知道哪十味，可顧名思義，做起來工序複雜，不但尋常百姓無法享用，哪怕在皇宮內，吃到的妃嬪也在少數。

是一人一票？還是權力層來決定民意走向？

喬才人看著桌上的一碗餛飩，半晌才道：「這十味餛飩，娘只有在當年見到聖上的那幾天，才有幸嘗過。娘這一輩子，都沒有忘記這味道。」說著拿起湯匙，眼淚卻落了下來。

天柱山那批人的毀滅，並非沒有原因的。

喬才人緩緩坐起，四下看了眼，見到沈約，微怔了片刻，神色似有異樣，「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似乎還想說什麼，喬才人終於還是道，「為娘www.hetubook.com.com有些餓了。」

沈約從這簡單的一句話中，就品嘗到太多的世間百態。

喬才人很是驚奇，「沈公子知道他們昨晚的託夢？」

巧雲解釋道，「他是沈公子，是給娘親治病的。」

巧雲垂下頭來，臉頰發紅。

不過半夜，那些人卻已出手，他們利用的人，就是喬才人。

喬才人止住道，「娘想走動下，和你、還有沈公子一起用飯。」

巧雲立即撲到娘親的床邊，驚喜道，「娘，你怎麼樣？」

沈約內心卻凜。

巧雲忙道，「娘，你就是迷糊了。」

喬才人似有些驚疑不定，向沈約招手道，「沈公子，你過來讓妾身看看。」

喬才人笑笑，「你這丫頭，在家裡，如何只顧得娘，卻不照顧沈公子？以後你是沈家的人……」

喬才人幽幽一嘆，「娘親昨晚睡了個好夢，夢中見到了那個神仙，那個神仙告訴娘親，月老暗中牽線，早註定了巧雲你和沈公子的姻緣，讓為娘莫要攔阻，只要……」

沈約腦海中再度閃過那些白衣人。

心不齊，山不移。

沈約笑笑，可內心卻有些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