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死灰復燃
梁紅玉解釋道，「武大郎喝了不少酒，渾身酒氣，但巷口處並沒有酒氣。」
他素來都是聽個源頭，腦海中就有多個分支在拓展。
沈約暗想，如果武大郎不是自己翻牆，那就是有人利用障眼法帶武大郎翻牆而走，那些人能在梁紅玉眼皮子底下做文章，手段可謂高明，身手也不會差。
梁紅玉不解，還是道，「武大郎在明，我等在暗，有一日他在念奴嬌喝了不少酒……倒有一半裝醉，五分真醉。」
梁紅玉欽佩道，「沈公子明見，妾身當時的確想到武大郎是翻牆離去的。於是到了一側牆上，翻入后發現那是念奴嬌的後花園，而且還有微弱的酒氣。」
沈約平靜以待。
他說到這裏微有猶豫，梁紅玉反倒大方道，「我的事情，汴京的姐妹也知道，於是我就利用這種身份和她們交好，幫她們做些她們不方便做的事情，同時套取消息。」
「沈公子可信妾身所言？」梁紅玉說出這事時，明顯信心不足。
韓世忠皺眉不www.hetubook.com.com語，顯然始終困惑這個問題。
那你詫異什麼？
沈約沉著道，「我信你沒有說謊，因此說下去就好。」
沈約贊道，「很好的判斷。」
林靈素暗想，你這麼一說，倒將控制傷亡的責任丟給了沈約。
「既然這樣……你們當時就不能光明正大去要人？」沈約皺眉道，「到如今，武大郎仍舊沒有消息？」
韓世忠、梁紅玉都是搖搖頭，梁紅玉同時道，「我們感覺事情詭異，是掩面行事的。」
沈約沉吟道，「原來如此。因此你懷疑崔念奴和明教有關，委身青樓，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約點點頭，「於是你們讓兄弟們在附近監視，看看念奴嬌有沒有將武大郎送出？而梁姑娘更是借故在念奴嬌走動，同時想看看崔念奴的反應？你為什麼會懷疑崔念奴？」
沈約反問道，「崔念奴身上的香氣，就是什麼……金檀香？」他立即回憶那香氣的味道，當時雖知道那香味奇特，和圖書此刻方知其名。
韓世忠扼腕道，「的確如此。但我曾潛入念奴嬌暗中搜查，並沒有找到武大郎。我想哪怕我們告知開封府來搜，多半也是一無所獲。」
韓世忠輕吁道，「不久前，韓某不知沈公子的為人，就是這般想法。可如今見公子明察秋毫，自然不會造成過多的傷亡。既然這樣，韓某就可將真相告之。」
林靈素一旁突然道，「沈先生事務繁忙，恐怕顧不了許多。」他只想找到蕭楚，不想沈約參与此事。
梁紅玉不由道，「怎麼無關，崔念奴不是要害死沈公子嗎？」
沈約聽梁紅玉將武大郎的醉酒度說的詳細，暗想難道是出現了讓武大郎分不清真幻的事情？
沈約淡然道，「世人沒有定論，但我們心中自有一桿秤。你們既然肯說出真相，那這件事……我來解決！」
沈約暗想憑空消失的情況也是有的，但因為這是宋代，他覺得梁紅玉所言邏輯正常，「你既然這麼認為，應該會翻牆找找？或者檢查下附www.hetubook.com.com近有什麼機關暗道？」
梁紅玉、韓世忠互望一眼，知道這道人說的沒錯，這恰恰是他們不能解決的問題。
「你判斷的理由？」沈約立即問道。
梁紅玉「嗯」了聲，「妾身因為明教家破人亡，自然這般想。可妾身將分析話於世忠，他卻認為我等憑藉這些跡象，根本無法確定什麼，反倒可能會因此傷及無辜。同時他和妾身都不解一件事情——她們擄走那些男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韓世忠聽到這裏，強調了一句，「只是很像！」
「你知道朝廷對明教深惡痛絕，若是發現明教黨羽死灰復燃的問題，說不定要株連九族，引發許多無辜的死傷？」沈約沉吟道。
沈約聽到韓世忠提及青樓內有明教徒的蹤影，瞬間明白了韓世忠為何不想梁紅玉說出真相的原因。
「他一直存在你的視線內？」沈約問了句。
韓世忠凝重道，「為了尋找失蹤的兄弟，紅玉建議再用兄弟做餌，進入青樓暗查。同時紅玉……」
「https://m.hetubook.com.com妾身還想尋酒氣查找。」
沈約微有揚眉，「襲擊你們的那些人，可看到你們的真面目？」
梁紅玉毫不猶豫道，「偶爾偏離，但絕不至於突然消失在我的視線內……可是……」說話的聲音略有顫抖，梁紅玉道，「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如融入黑暗中，等我再看，卻無法發現他的身影。」
梁紅玉神色凜然道，「可隨即有幾個黑衣人圍上妾身，招式詭異毒辣，差點將妾身擊殺當場。幸好……世忠及時趕到，他和妾身合力，終於逃離那裡。事後根據世忠所言，對方有個噴火襲擊我等的手法，和明教的教徒很像。」
沈約沒有過多詢問，只是道：「查到了什麼？」
林靈素微滯，反駁道，「這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的證詞無論到了開封府，還是天子親審，都難有定論。」
「如今我等說完原委，究竟如何來做，還請公子定奪。」梁紅玉很是期待的看著沈約。
沈約沉吟不語，腦海中閃過兩個想法——空間裂變或者障眼法和-圖-書！
他知道武松既然是虛構人物，演義中的武大郎肯定也不存在，搖搖頭道，「應該不認識。」
梁紅玉得到鼓勵，恢復自信，隨即道，「妾身迴轉巷中，到達酒氣最濃的巷中，不信有人會憑空消失……」
見沈約神色古怪，梁紅玉不由道，「妾身說錯了什麼？」
沈約心道，我聽說過武大郎，可你說的，絕對不是我聽過的那個。
梁紅玉精神振作，「妾身入了巷子，奔到巷口后感覺武大郎並沒有出巷子。」
梁紅玉猶豫了下，終於道，「當晚和我們動手的幾人雖然蒙面，身材卻不高，同時一人身上有金檀香氣。金檀香很是貴重，一般青樓女子用不起。」
梁紅玉仍舊道，「武大郎出了念奴嬌，我跟在後面，但進入一巷子的時候，他突然失去了蹤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說話間，滿是錯愕的表情。
梁紅玉肯定的點頭。
梁紅玉凜然道，「我們放餌的兄弟叫做武大郎，為人很是穩重謹慎……」見沈約怔了下，梁紅玉不由道，「沈公子認識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