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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敘說的時候，一雙手也不閑著，突然伸手一扯，竟從眾妙之門中扯出一個幻影。

不然你讓世人如何認知自己？

蕭楚澀然道，「我在團隊中，職位並不高，這些方法，還依仗琴絲的透露。」

「很好。」蕭楚嘆口氣，重複道：「很好。」

時空不也一樣？

「流年是空間催化劑？」沈約略有驚奇道。

「我可以和你說實情，琴畫書棋是空間重置工具。」蕭楚正色道。

蕭楚仍舊默然片刻才道：「我雖然不想讓你有壓力，但還是需要告訴你，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沈約腦海中閃過「量天尺」三個字。

沈約緩緩道，「就因為空間改變需要能量，你只要控制了你們的人利用能量的通道，他們就暫時無法用高科技衝到此間。而用原始的方法，他們更無法接近到此間。」

沈約臉色突變。

他發現很多高深的概念，到了沈約這裏，很是自然而然。

這反倒是修行最難的地方，太多人都在找各種理由強迫自己延m.hetubook.com.com續過往，無法跳脫出來重新認知自己。

沈約想到這點時，心潮澎湃。

沈約聞言霍然醒悟，「流年難道是讓洋蔥內核改變后，瞬間顯示到外皮變化的那種工具？」

時間不過是個概念，加於空間，空間認知自然會出問題。

沈約目光中藏著什麼，只是道：「目的是什麼？」

蕭楚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沈約腦海中的概念卻是更清晰，「但你方才又說了，他們一個時辰後會到達此間，這說明你並沒有完全掌控你們能量的使用。」

常人看來，時空是永恆不變的，可事實卻是——時間並不存在，空間卻可以彎曲。

沈約似乎不想在高人面前露短見，只是靜靜傾聽，並沒有說出在十年後的上京，他曾經目睹過琴畫書棋共應的事情。

真正認知到這點，然後想辦法跳脫出來的人，才能走向解脫。

沈約緊盯著蕭楚的一舉一動。

沈約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比擬，可卻很容易理解蕭m.hetubook.com.com楚的比擬，「空間是一層層的？同時存在？」

這世上有各種各樣的催化劑，沈約在以前，也和很多人討論過催化劑，可到此刻，他卻頓悟到一個關鍵。

「琴畫書棋自然不是常說的那種琴畫書棋。」蕭楚說的略快。

蕭楚點點頭。

一個洋蔥爛了心，不是要很久才能顯露到外層？

他那一刻臉上竟有光芒綻放，他明白的，又比想到的更多！

看到目光發亮的沈約，蕭楚不由道，「你又想到了什麼？」他對沈約的驚奇之意，時刻都在加深。

如此艱難的爭取一個時辰的時間，琴絲、蕭楚若沒有接下來的詳細計劃，那實在不像話。

蕭楚聽到沈約的假設，讚賞道，「你說的非常好，世人認知的時空，更像是一顆洋蔥。」

改變節奏，自然就是改變某些看似永恆不變的規律。

這是奇怪的感覺。

自我的延續，形成了世俗的延續。

對旁人來說，這句話絕對不好理解，可對沈約而言，這句話簡直是和_圖_書明晰非常。

蕭楚微震，似乎沒想到沈約會這麼快認知到這點，輕嘆道，「你實在聰明的讓人……」

沈約見過極多古怪的空間，可倒沒想過，有一日空間會變成這般模樣。

沈約喃喃道，「這實在是個極好的比擬。」

對方跳躍的太快，哪怕他這個超級大腦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過往就像洋蔥的內核，未來就像洋蔥的外皮。」蕭楚又道，但這般說的時候，他看沈約的眼神有點奇怪。

梁紅玉等人置身於一個奇怪的空間內！

這像是多重宇宙的概念，又有所不同。

變奏顧名思義，就是改變節奏。

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如何形容自己？人體細胞過段時間就會全部輪換一遍，如果用換鞋換底面這種理論，人已經不是多日前的那個，可世人卻用各種標籤死死的定住這人。

當你用只存在於世人概念中的時間標籤強行的給空間定義，那你就會將時間的屬性同刻加給空間。

沈約沉吟道，「既然如此，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和*圖*書，應該都有計劃？」

「不錯，內核決定外皮，可內核對外皮的影響又不會立即顯現。」蕭楚凝重道。

蕭楚鬆開按住玄鐵劍的手，額頭微有冒汗，「我暫時封鎖了這裏，他們要攻入這裏，需要最少一個時辰。」

從他角度看，沈約和方才很不一樣了。

流年是一種催化劑！

四周大亮，隨同玄鐵劍大亮的空間變成透明的網格狀。

梁紅玉等人茫然失措，聶山亦是失去常態。

沈約皺眉道，「什麼意思？」

他沒說下去，好像不知道怎麼再形容沈約，可他說話間，走到眾妙之門前，伸手按住了玄鐵劍，玄鐵劍驀地大亮。

蕭楚沉聲道，「空間的改變需要能量，我們所處的空間之所以會變化，是因為天地間自生的能量。」

幻影放大，赫然是梁紅玉等人的畫面。

五蘊為幻，加於自我，自我認知就會出問題。

沈約明白道，「你們只是用手段封鎖了能量利用的途徑。比如說加密之類？」琴絲、蕭楚他們並非真正的掌控團隊積累的能和圖書量，他們鎖住了能量使用的許可權。

當初在上京，他就目睹過量天尺改造大地的威力，不想眾妙之門也擁有這種功能！

「時間既然不存在，空間就和時間概念形成的線性屬性沒有關係。」蕭楚清晰道。

「你現在……」他突然收聲，因為他本想問問蕭楚在做什麼，可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根本不用問了。

「你在布置防禦？」沈約終於道。

「你可以封鎖這裏，難道他們不能重開？」沈約有些疑惑道。

沈約知道他們為何會這樣——他們似在南斜街，可他們竭力的向宮城的方向行進，但他們甚至無法接近汴水橋。

但這不過是五蘊下形成的規則，五蘊遮掩下，一個人只看到自我，卻看不到真性！

沈約贊同的點頭，「的確如此！」

他們如同置身在電腦軟體的3D建模中。

網格線不停的修改，最外層的網格變得密密麻麻。

蕭楚問道，「你方才應該聽琴絲說過——我啟動了琴畫書棋。」

而世人自己，也是用這種標籤強迫自己認同這個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