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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更應該……」

但琴絲的回答顯然還是讓眾人困惑，琴絲隨即道：「太陽之下，沒有新鮮事。若我沒有想錯，最初說出這句話的人，可能知道一個秘密……」

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沈約隨即說出眾人沒想到的地方，「可女修被單鵬……的計劃……騙過一次，第二次再滅世明顯更狡猾，她讓巫咸準備了兩套方案，一套計劃是徑直滅世，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利用創世鏡中止這個洋蔥空間！」

「我只是一時感慨。」琴絲輕吁一口氣，「沈約，還請你將閉環事件說下去。」

眾人心驚，史密斯不由驚悚道，「你想說……還有別的洋蔥空間，發生著一樣的事情？」

「可單鵬發現了女修的計劃。」

這是沈約始終沒有徑直說出癥結的緣由。

沒心髒的人，和核心破碎的洋蔥空間類似，看起來都無法生存，單鵬和妙手仁心的醫生般，偏偏維繫了這個世界。

張繼先為之訝然，不由說了句，「沒了心臟還能活？」他暗想ｗｗw.heｔuｂoｏk•ｃom.com這比華佗的醫術還要高明了，可見末世人習以為常的樣子，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琴絲微愕，隨即明白。

琴絲點頭道，「你這個比喻很貼切。」

但這一次，琴絲突然感覺，沈約或許能夠融化那讓人絕望的冰山。

1125年的琴絲對沈約還有懷疑，因為懷疑，這才選擇冷眼旁觀，可如今的她對沈約帶了尊敬，尊敬消融了懷疑，齊心協力不是一時的爆發，而是如百川入海時刻的激|情澎湃。

「單鵬為何不自己解決一切，要假手你沈約？」史密斯同時提出一個讓眾人都為之困惑事情。

「可單鵬想必知道，他的手法只能維繫一時，卻不是永恆的方法。」沈約略有感慨道。

古人早有明言，今人視而不見，或者說麻木、疲憊的根本不想改正。

可惜的是——這種溫暖始終如冰雪世界的一捧篝火，能溫暖一時，卻無法融化那無邊的寒冰。

琴絲看著沈約，「或m.hetubook.com.com許……我最初說的……要消滅女修的提議是錯誤的。我們或許不可能消滅女修……」

望向沈約，琴絲暗想，真正能實施這個操作的還是沈約，但她沒有多說，因為她知道諸多同伴不知，沈約已知。

你如何能責怪一個儘力而為的人？

沈約卻露出微暖的笑。

他們不知，就不會理解；沈約知道，就會嘗試。

「但這些……和韋一星有什麼關係？」程序自詡邏輯性極強，對沈約說的閉環事件之清晰，很是佩服，可他還惦記著韋一星的事情，「單鵬為何要幫助韋一星？」

可琴絲終於開始內省，這讓沈約看到了希望。

要破五蘊，一定要靠心。

真心！

琴絲感覺那溫暖許久未見。

琴絲澀然道，「我只是提出一個想法。」

史密斯質疑道，「要殺死女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還想讓女修改變想法？」

在狄青在棺前落淚的時候，她感受過，在郭遵、飛雪捨生為狄青的時候，她也曾有體會……

琴和圖書絲淡然道，「那個空間的夜星沉或許死了，那個空間的琴絲、水輕夢或許早就犧牲，那個空間的暗界說不定已被女修的力量佔據！」

若沒單鵬，琴絲和水輕夢極可能白白的犧牲，夜星沉說不定會死在女修的手上，而亞特蘭蒂斯人，更可能顛覆掌控了暗界！

琴絲略有艱難道，「查出女修滅世的根本原因。」

「單鵬知道女修絕不會善罷甘休，一直留意著女修的舉動。」

沈約笑容更暖，回到閉環一事，「女修在漢末，再度引發滅世危機，可神農、天女、單鵬一幫人顯然仍在留意著女修。在關鍵時刻，他們借單飛之手，將女修封在天涯之端。」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沈約對之卻有深刻的認知。

那時候，女修必然勢不可擋。

修行就是在解決自己！

環望眾人，琴絲說出一個讓太多人震驚的結論，「大千世界難以盡數，如眼下這般境況的事情，並非一個！」

夜星沉不出意料道，「這世上如何會有永恆的事情呢？」

無法真正看到ｍ.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om、卻能真正感知的真性。

沈約說到這裏，難掩欽佩之意。

水輕夢突然道，「琴絲，你變了。」

要扭轉自己的思想無疑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但這世上只有一個單鵬。」

沈約感慨道，「他用我們無法知曉的手法將洋蔥內核包裹起來，然後讓這個洋蔥空間，仍能存在。這就和——有些人沒了心臟，還能活命般。」

真心說的就是真性！

「為什麼不可能？」

人以無明起、死亡終了，形成一個閉環，周而復始。

眼睛看到的，並非真相，眼睛的認知只會迷失在五蘊中。

夜星沉喃喃道，「當時……恐怕太多人沒有想到。」

沈約早看出末世人的這個問題，但都子俊、成議員和眾多末世人卻和諸多麻木的世人般，不再認為這是個問題。

時時勤拂拭，勿使染塵埃。何為塵埃？塵埃就是垢，就是那些錯誤的認知。

琴絲凝聲道，「這是單鵬的優勢，因為他早就如一。可這也是單鵬的劣勢，因為以他一人，漸漸無法對付漸漸變多的女hｔｔps://ｍ.heｔubｏｏk.ｃom.cｏm修？！」

沈約整理道，「他處理了很多看似悄無聲息、實則極度危險的事情。他封印了被女修放出的一些手下，喚醒了琴絲、水輕夢的記憶，又將夜星沉留在此間……同時，送我到了這裏……」

眾人越聽越是毛骨悚然。

眾人詫異，不解其意。

和玻璃杯中看不到出路、無奈亂撞的蒼蠅般，世人同樣如此，因為無明，這才在黑暗中苦苦掙扎求索。

看向凜然的夜星沉，沈約緩聲道，「閣下雖是破解了女修滅世的第一個方法，卻不知道女修還有后招。」

微微一笑，琴絲微笑道，「或者更應該說，我開始回歸真誠了。」

「因為閉環！」回答的是琴絲。

要感知到真性，就要除垢，垢從何來？來自世人認知中萬萬千千的錯誤。

你喚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如何讓一個不想改正的人改正？

單鵬對他有所隱瞞，夜星沉卻沒有責怪之意——因為他知道單鵬是儘力而為。

黑暗沒有給世人黑暗的眼睛，可人類註定用黑暗的眼睛，陷入那深不可測的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