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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蘋果中光點的數量不及青蘋果內的光點，青蘋果內的光點似乎和暗色蘋果內的光點彷彿。

琴絲絕非衝動型的女人，事實上，她做事極為穩妥周到，就因為這樣，她最終才在末世人中最堅強的存留下來。

凝望著眼前的模型，沈約若有所思，開口就讓眾人震驚，「根據極限程序的推演，暗色蘋果最外的那層，就是九州？」

事實上，哪怕這個世界有神，就如女修那種，可創造出來的世界仍舊和地獄一樣。

眾人恍然。

天子基在其中似塊光斑，光斑遠比光點要大上許多，也更明亮。

益發僵化的成人，培育出益發僵化的年輕人，或者激發了走向叛逆的年輕人。

沈約歷來都是知道的看似最少，但在很短的時間內，變成知曉最多的那個人。

沈約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謊言。

如果神是如此貪婪無恥，那讓人類情何以堪？

蘋果開始擴大，其中的網格內有著極多的光點在流動，那些光似乎被網格固定其中，不過有些光點似乎htｔｐs://ｍ.ｈｅｔubｏok.ｃｏm•com蠢蠢欲動。

靈氣和修仙般，更像是物慾世界的一種延伸或託辭，為世人無法做到尋找的一個借口。

規則本是為助力世人，可規則嚴重偏離了初心，最終發展到所有人都為規則而活。

暖玉隨即道，「末世人是明界的未來，九州是暗界的未來？」

人類創造越來越多的事物，卻不再是為了人類的整體進展，而是為了固化認知。為了維持他們的頑固，他們會為程序加上各種限制。

眼下地球的地磁是一種無形之力，正在減弱中，倒很像傳說中減弱的靈力。

在天堂中，那些受苦受累的人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幸福的活著。

這個和鬼魂般，世人都是聽到的多，見到的卻沒有一個。

「九州的李巨人和末世人一樣，都可以實現了一個世界空間層的躍遷。不過相對而言，暗界的李巨人更早實現空間層躍遷的技術。」

沈約想到月亮門是大千世界互通的門戶，也就是各個洋蔥間搭接和_圖_書的通道，而暖玉更像是從洋蔥的一層躍遷到另一層。

和現代西方的某些論調很符合，是不是？

沈約進一步解釋道：「蕭楠所在的世界更純粹，少受意塵影響，因此覺悟的人多些。」

「這是……」夜星沉自負認知廣博，見到眼前的變化仍舊一頭霧水，不由看向了沈約。

光點在暗色物質中，運動極為受限。

但人不是因為力量而強大，因為再強大，終究會瓦解成塵。

暖玉眼角微有抽搐。

若將靈力說成一種靈力，或許還可以讓人接受一些。

極限程序始終受限。

眾人多少知道九州的事情，可眼見九州模擬就在眼前，還是不由震驚。

他腦海中回閃過曾經知曉的一切。

眾人霍然向三個蘋果的模型望過去，若有所悟。

「一切和你的預期基本吻合？」沈約一見就明。

沈約清楚展現思想，「蕭布衣、孫思邈顯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因此他們所在的世界，規則變得簡單明了，他們創造了一條覺醒之路，是以他們和-圖-書世界的人，覺醒的人開始變多。」

她早知道極限程序的問題，她一直在思考徹底放開極限程序，在和眾人商議此事時，她顯然早就開始預測極限程序放開后的結果，看琴絲的表情，一切似乎按照她的預期在發展。

人是因為精神才強大。

但這並非最大的變化。

那些論調通常都是鼓勵世人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某個神，努力的工作，然後在神的庇佑下幸福到永久。

琴絲微微點頭，「沈約，你如何看待眼前的結果？這是經過極限程序放開大部分許可權后，新得出的結果。」

沈約緩聲道，「九州是暗界李巨人重置暗界后，產生的新的延續空間。就和我們眼下的1126年空間相對於1125年空間般。」

少人例外！

不過各個蘋果中雖有光點涌動，更多的卻是暗色物質。

暖玉是從九州逃出來的，根據暖玉的描述，在九州的人類是處於被奴役的層次，那裡的人活著唯一的希望就是貢獻值達到一定標準，可以進入天堂。

沈約不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cｏｍ清楚靈力的事情，可知道世人在意塵的制約，益發的難以自拔——且不說人出生就因無明而渾渾噩噩，就說人至出生那一刻，所走的軌跡就似乎完全限定，無數規則制約著所有人，走一條由規則設計好的道路。

末法時代為何覺悟的人少，並非什麼靈氣減弱。

沈約沉吟道，「根據已知條件，的確可以得出這個結果。如此看來，當初你從九州逃離通過的絕境之門，實際上和月亮門彷彿。」

真正影響世人前行的是意塵。

「九州不是另外的一個世界。」

讓別人奉獻、自己來索取的神，難道不是魔鬼嗎？

太多萌發的思想不等萌芽，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太多成年人按照自己的社會經驗，為求穩妥，將自己的經驗化作枷鎖套在了孩童的身上。

不是程序的自我限定，而是人類的自我限定。

什麼是靈氣？

最大的變化是——暗紅蘋果表面突然又多了一層，那層空間沒有網格，卻有黑氣流動，黑氣的籠罩下，其中的光點極為黯淡，只有一和_圖_書點光華仍算是明亮，但在黑氣中一閃一閃的，也像隨時要湮沒的模樣。

沈約凝聲道，「那些亮點應該就是正在覺悟的靈明點，或者也可以說，這是正在覺悟的世人。」

暖玉父親似看穿了這虛假的謊言，然後在被抓前幫助暖玉逃離，暖玉最紅跳入個沼澤看到了雲夢女神李雅薇，通過一道發光的絕境之門，然後離開了九州。

眾人多少有些詫異。

可最終的結果並非對錯可論，因為所有人在這種撕裂的對抗中，忘記了自己到達這個世界的使命。

如今，琴絲要放開這種限制。

容易？

天地間有極多的力——或有形、或無形，或強力、或微觀。

這像是個難題，眾人聽了，又覺得對於沈約而言，這些問題並不困難——他們早就習慣了沈約的後知先覺。

眾人眼前的三個蘋果倏然變化。

「不過……」

琴絲望著模型的變化，反倒輕舒了一口氣。

沈約再度判斷，見琴絲點頭，沉吟道，「如果我假設沒有問題的話，各個層面中的諸多光點反倒容易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