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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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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8章 驚恐的賈誼

正文

第188章 驚恐的賈誼

「哈哈哈,南越王算什麼,他雖然在南越,可他的宗族可都在趙地,若是惹怒了我們,便挖了他先祖的墳!」
「豎子!!豎子!!放下我的雞!!」
劉長邊走便笑著講述著自己乾的大事,周圍的舍人看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不對勁,欒布開口說道:「大王……這事可不能亂說啊……」
召平憤怒的打斷了張不疑,張不疑說道:「我也沒別的意思,這風或許就是隱喻匈奴,而大王抗旗,當然就是大王肩扛天下,抵禦外敵!」
劉長看著他,眼眶忽然泛紅,「二哥。」
劉盈獃獃的看著那發色灰白的阿母,猛地跪在了呂后的面前,哭著叫道:「阿母。」
夏侯灶喝完酒就跑,說是要去駕車。
曹參長嘆了一聲,轉身離開。
劉長並不知道發生在曹府的這一幕,他喝的有些大了,便坐在位置上喘著氣,盔甲也被丟到了一旁。
劉長忽然低聲念叨了起來。
張不疑大喜,急忙走上前來,大聲的說道:「恭賀陛……大王!!賀喜大王!!」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婚嫁而已,跟別人無關。」
劉長很是不開心,我關他預示什麼事情,我是想讓你們知道我有多厲害啊!為什麼不誇誇我呢??
「長啊……你可知,此主何事?」
「張不疑!你是什麼意思?!」
「姝啊……我年紀大了,不知還有幾年可活……我此刻,只有一個心愿,就是想要看到你們都成家,安心享福……我幾次給你安排,你都不肯接受……這讓我怎麼辦啊。」
呂后抬起頭來,面前站立著的正是劉盈。
而在此刻,曹府之內,曹參卻是開心的講述著廟堂里所發生的事情。
比起周勃,呂釋之就比較通情達理了,在得知廟堂之事後,劉長還沒有到他府邸呢,建成侯就送來了羊,說是送給劉長的。
「嫂,無礙……很多事,只要說開了就好。」
他無奈的走到了劉長的身邊,「大王,唐國有書信來!匈奴平定了丁零,月氏要有難了!!」
陳買一喝酒就打人。
劉長一愣,憤怒的說道:「寡人何曾說過假話?這就是真事!若不相信,可問滿朝公卿!」
劉長嚴肅的坐在了劉盈的身邊,劉盈拉著他的手,笑著說道:「多虧有我家乳虎在啊!皇后你是不知道,朕當時真的不知說什麼了,長實在是讓朕太驕傲了,朕當時恨不得拉著他的手,四處跟眾人說,這便是朕的長弟!」
曹皇后這才開口,平日里,她不能這麼說,否則便有妒婦的嫌疑,皇後母儀天下,豈能善妒?可劉長這麼一開口和圖書,她就能往下說了。劉盈呆愣的點點頭,「長弟,朕之過錯……朕不該如此。」
賈誼有些狐疑的看著劉長,「大王你說什麼?」
「大王這樣子,是不能回皇宮了,帶著他去休息吧!」
「就那牙門旗,那平日里起碼要十個人才能抬得動,重數千斤,旗幟倒下,群臣惶恐,將士之中沒有一個能扛起來的……我便走上前去,單手抓住,猛地用力,便將整個旗聚過了頭頂,眾人無不驚慌失措……」
劉盈頓時手忙腳亂,他急忙擦拭著劉長的眼淚,「長弟,不要哭!出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誰?!」儘管如今的劉長能一手將劉盈舉起摔在地上,可劉盈卻依舊質問著,在他的眼裡,劉長似乎還是那個哭著需要自己保護的幼弟。
曹皇后無比的欣慰,她擦拭著眼淚,「好在還有你……若不是你,我真的都不知該怎麼辦……陛下也不聽我的。」
賈誼此時方才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幫著扶大王,張不疑憤怒的罵道:「你去哪兒了?」
劉長緩緩起身,開始高歌,邊歌邊舞。
「你又是什麼意思?」
「那廝吐了我一身……去換了個衣服!」
賈誼攙扶著劉長,將他帶回了內屋,又幫著他躺了下來,劉長醉醺醺的,什麼都不知道,賈誼正要起身,奈何,劉長一把抱著賈誼,讓賈誼無法起身。
從小到大,劉盈都是這樣,他從不嫉恨任何人,尤其是親人……弟弟們取得成就,他總是最開心的那一個。
群賢如今不只是偷了,他們這完全就是明搶,對周勃而言,那就是城內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雞翻牆去,唇焦口燥追不得,歸來揮杖自出氣!!
呂后雖然決定親自撫養長孫,可對曹皇后也沒有採取過分的手段,她拉攏曹皇后的兄長,同時又重新重用曹參,周勃等人,甚至還清除了宮中對皇后不利的后妃。
椒房殿內,呂后正在批閱著奏表。
看到劉長到來,皇后急忙起身,端坐在一旁,劉盈則是尷尬的笑了笑,這弟弟什麼都好,就是不愛稟告,總是一頭就闖進來。
「二哥……阿父不在了……四哥,五哥,六哥他們去了封國……如今在皇宮裡,就剩下了我們這幾個……你整日酗酒……尋歡作樂……你看看你的臉,看看你的身體……你也要棄我而去嗎?」
這件事讓太后無比的憤怒,你的宣義是幹什麼用的?你的繡衣是幹什麼用的?你的外戚是幹什麼用的?你想讓弟弟一輩子給你當爹嗎?
「唉,怎麼會無關呢和_圖_書……縱然他真的對你有情,你也要知道,你大姊可是皇后啊,但是這樣,我們家的日子都不再像往常那樣平靜,若是你再嫁給諸侯王……而且還是勢力最大的那個,那還了得?我聽聞,太后想要以樊家女為其妻……就算不說其他的,難道你要為妾?還是要讓太后的猶女為妾??」
「朕家長弟有項籍之勇啊!」
「哈哈,我都沒有想到啊……這豎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若是在耕地里,倒是個種地的好手!」
劉盈非常的開心,彷彿那舉起大旗的就是他自己一樣。
周勃舉起了木棍,追在眾人的身後,眾人熟練的翻過牆,繼續跑,周勃氣喘吁吁的看著那院牆,咬著牙,卻始終沒能拉下臉去翻牆,「給我等著!等著!我哪裡都不去,就等你們回家!!」
做好事不但要留名,還要朝著眾人喊出來的劉長,此刻穿著盔甲,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皇宮。
不管劉長怎麼想,反正這幾個舍人都認定,大王是身懷天命的,不過,他們所想的天命大概不同,有的想讓他安天,有的想讓他認天作父。劉長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咧著嘴走向了韓信的府邸。
忽然,一個人踉蹌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曹姝急忙驚醒,低著頭。
「真定趙又如……哦~~~寡人想起來了……那還真不能挖。」
「你原先不肯婚嫁,說要等兄姊成家,如今他們連子嗣都有了……可你還是不肯。」
看著醉醺醺的抱著自己哭訴的周勝之,賈誼更是恨不得給他來一拳,誰特么跟你是兄弟啊??在這些人里,唐王的酒德反而是最好的,他喝醉了就是唱歌劍舞,沒別的,周勝之喝大了見到誰都要抱著哭訴衷腸。
呂后真的是為劉盈做了很多,自從劉邦駕崩之後,呂后乃至劉長,甚至是群臣,都是想著要儘快給這位新君樹立威嚴,讓他繼承劉邦之大統,更好的治理天下,可是,劉盈確實是讓不少人失望了。
曹參臉色一黑。
群賢大喜,紛紛誇讚,周勝之看了看左右,猛地推了一下旁邊的賈誼,低聲叫道:「笑!」
可事實證明,儘管有這麼多的輔助,劉盈還是無法管束好他們,王陵急著剷除呂家勢力,大漢天子居然對此一無所知,王陵在廟堂里公然提起要讓太后離開皇宮,劉盈無動於衷,當雙方真正撕破了臉,呂後用最快的速度誅殺數個大臣,罷免王陵,清楚他的軍中勢力的時候,劉盈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劉盈頓時呆楞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一時間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和_圖_書
張不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
劉盈並不是一個有很大野心的人,他只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想讓阿母那麼的操勞,在太后執政之後,他外出了幾次,看到長安的景象,多次感慨:「朕遠不如太后。」他是個善良而又簡單的人,沒有太多的心思。
「我會好好看著陛下……長弟,你不必擔心,再也不會這樣了。」
「哎呀,你們怎麼都關心這個啊,我扶起了牙門旗啊,那麼大的牙門旗,這難道不勇武嗎?」
呂后大吃一驚,急忙看著他,「出了什麼事?莫要哭?出了什麼事?」
「啊?你們也知道我立旗之事了?」
「啊?阿……阿父。」
唐王府內,一片狼藉。
「冒頓來了?為何不來拜見寡人?」
想到群臣年邁,未來大漢的重臣就是自己面前這群傢伙,賈誼只覺得絕望,大漢遲早要完吶!
歷史上,這種思潮在不久之後就被一個叫董仲舒的給糅合在一起,形成了「君權神授」的理念。
群賢聽的熱血沸騰,紛紛叫好。
至於皇后,在太后動手之後,她也果斷選擇歸順,堅定的站在太后這邊,太后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時不時讓劉長帶著長孫去見她,多安撫她,改善了一下婆媳關係。
他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可他畢竟是一個皇帝啊。
看到披甲的劉長,劉盈笑著招了招手,「長弟!快來!」
「當那豎子立旗的時候,那南蠻的眼都看直了,給他嚇得呀!哈哈哈!」
當劉長重新返回宣室殿的時候,天子正在與皇后膩歪。
曹參板著臉,開口說道:「有些事,我本來是不該與你當面說的……這都是你阿母應該說的話。」
就在此刻,張不疑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看周圍,「賈誼那廝呢??」
看著劉盈眼裡的落寞,劉長其實也知道,劉盈只是用酒色來麻痹自己。
呂后對劉盈,那意思大概就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兄長的話,我一直都是銘記在心裏的。」
曹姝還是沒有理會,曹夫人遲疑了片刻,說道:「你阿父年幼的時候啊,也總是四處纏著比自己年紀大的人,那是很正常的,不過是少年慕艾,等到年長,便不再記得這件事了……你明白嗎?」
「若我有意,妾亦無礙,若我無意,皇后的位置我也不稀罕!!」
最讓賈誼無法忍受的就是那個叫灌阿的,喝完酒就開始作詩賦,較小的身體內藏了一個文人的靈魂,可是那質量啊,賈誼聽著就難受,你不會寫文章我忍了,可能不能不要侮辱文章?
劉盈雙眼m.hetubook.com•com一紅,掙扎著起身,哆哆嗦嗦的便朝著門外走去。
劉長大喜之下,決定宴請群賢。
「無礙,大王……你先休息……」
「其中諸多玄妙,不可不信啊。」
曹姝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阿父的臉。
劉長坐在上位,也不肯脫了那盔甲。
「姝!」
……
樊伉喝了酒便開始笑,說什麼都笑,聽什麼都笑。
「寡人從來都不相信這個!」
「項籍亦不能比!!」
「二哥可以常常外出,去各地巡視,當然也可以像阿父那樣,常常去拜訪大臣,跟他們交談……二哥,阿母從來就沒有厭惡過你……你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望過阿母了……阿母總是看著祥發獃,偶爾會說出一個盈字……二哥實不該傷阿母之心。」
曹皇后看著他,遲疑了片刻,方才提醒到:「南越王乃真定趙……真定趙。」
「嗯。」
當初跟著張蒼學習,賈誼對音律也頗有研究,他發現,唐王所唱的歌,根本沒有一處是往調上走的,時而低沉,時而嘹亮,反正就是怎麼樂意怎麼來,至於他那個劍舞,來十次都不會重複的劍舞,更是看的賈誼頭皮發麻,不忍直視,說這是劍舞都對不起唐王手裡的那把劍!
召平說道:「大王不要聽此人胡說,大王立旗,其中意喻,是指大王將輔佐陛下,扶持大漢,有為陛下安固江山之意也!」
在這段時日里,呂后與劉盈,還有曹皇后的關係都很微妙。
曹皇后急忙說道:「不可啊……怎麼能動人先祖呢?這不是君王可以說的話。」
曹參非常的開心,而一旁的曹夫人卻輕輕推了他一下,曹參疑惑的看著她,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在發獃的曹姝。
劉長醉醺醺的問道,張不疑頓時無言以對,他苦笑著,看來這件事只能等明日再來彙報大王了,他轉身便要跟其他幾個舍人商談,劉長卻一把拉著他,「你說清楚啊,冒頓在何處?」
韓信搖著頭,「勇則勇矣,只是,縱然霸王之勇,若無天命,亦不濟也!」
舍人們紛紛拜見。
曹夫人無奈的說道:「聽你阿父的話吧……我們不會害你的,上次你阿父所安排的人,便很不錯……」
「大王!」
此刻還不是皇帝輪流坐的時代,眾人都相信能做皇帝的人一定是懷有什麼天命的,當初劉邦詢問韓信為什麼被自己抓住的時候,韓信就回答說自己是被天命所擊敗的,陛下身懷天命。
劉長認真的說道:「二哥,以後阿母所處理的奏表,你有時日便借來觀看……我記得,我年幼的時候,想要炸礦,眾人都覺得我做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唯獨兄長相信我可以……我向你訴苦,說阿母都不相信我……你告訴我,若是想要取得他人的信任,就要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可以做到。」
「我的師父說,對敵人就不能有半點的憐憫,也不能講任何道義。」
群賢們大叫了起來,劉長面帶笑容,這才對嘛!
「大王神力!!」
賈誼黑著臉,可是看到周勝之又舉起拳頭,還是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周勝之點了點頭,這才滿意。
大怒之下,呂后便將所有的權力都收回己身,劉盈完全被呂后所架空。
於是乎,很快,唐王披著甲,坐在上位,開始對群賢講起了自己的事迹。
劉長倒是無所謂,願意陪伴著兄長,一次次的幫著他改變,幫著他成長。可呂后就不是這樣了,她的容忍是有個度的,她讓宣義這般的鷹犬跟隨劉盈,又幫著劉盈一手扶持了繡衣使者,還讓屢次冒犯自己的王陵做了國相。
做了這般大事,不能及時讓他人知道,哪還有什麼意思呢?
「朕不會的……」
張不疑咧嘴一笑,說道:「牙門旗折,主大凶,有漢家覆滅之意,而扛旗者乃大王,此有大王代……」
「嗯???」
「姝。」
「大王神武!!」
皇后正要起身,劉長卻朝著她搖了搖頭,皇后又坐下來,看著劉盈離開。
「長弟啊……多虧了你啊,多虧了你啊。」
曹皇后又問道:「聽聞你今日在長信殿立旗,使得南越膽寒?」
劉盈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哭著,呂后想要將他扶起,劉盈卻將頭埋在呂后的肩膀,繼續大哭,呂后渾身一顫,一隻手輕輕抱著懷裡的孩子,低聲哄道:「不要哭了……不要哭……跟我說……出了什麼事?」
「當時若不是陳平攔著,老夫差點就要給那使臣一拐杖!」
當劉長開開心心的吹起自己單手扶旗的時候,韓信卻是目瞪口呆,他再次打量著面前的劉長,看了許久,一言不發,這眼神盯得劉長都有些心裏發毛,他狐疑的問道:「師父怎麼不說話呢?」
面對眾人的驚異,劉長心裏卻不太開心,這些人居然都不誇我!
曹夫人頓時就說不出話來,呆愣的看著女兒。
群賢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劉長便請他們吃肉,吃了肉,又開始喝酒,群賢的酒量確實不行,抿了幾口,就開始傻笑,周勝之乾脆抱上了賈誼,正淚流滿臉的說著自己的真心話,賈誼嫌棄的仰起頭,怎麼也推不開。
「兄弟!你聽我說,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嘛?」
劉盈重重的點著頭,「好,以後朕會去借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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