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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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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0章 祖傳的小心眼

正文

第260章 祖傳的小心眼

「正是如此。」
劉長點著頭,「那寡人去忙了,你們繼續準備!」
「臣……」
劉長視察了一下他們的工作,隨即領著王恬啟熟練的走向了大牢的方向。
「秦國都知道時不時刪減律法,做出修改,你們倒好,一套準備吃到底是吧?」
「你要是覺得自己太閑了,就去敲打敲打那幾個法家的,寡人前幾天見了一個法家的,那人看起來就違法,你知道吧,張口就是為千年計……」
而他的弟弟酈商,性格卻跟兄長完全相反,他為人沉穩,少言寡語,作戰勇猛,當初攻打陳豨的時候,就是他最先攻破了東垣的城牆。深得高皇帝得信任。
「再讓我知道你逃課,我非揍死你!」
劉長此刻卻正在吩咐近侍,儘快給阿母準備禮物……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劉長就是長嘆了一聲,這孩子不成器啊,整日就讀書,舉一反三,那般年幼就求著要去天祿閣內學習,不惹事生非,對諸兄弟也那麼的客氣。
劉長正在謾罵著,就看到曹姝跟著幾個劉盈的后妃朝著這裏走了過來,劉長一把奪過劉安手裡的小木弓,罵道:「小小年紀就學會逃課了是吧?還敢做小木弓在這裏玩?!」
曲周侯正是酈商,作為跟隨劉邦作戰,戰功赫赫的將軍,他在朝野里還是挺有威望的,在聽到劉長的召見之後,這位老將軍便住著拐杖,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厚德殿內,劉長抬起頭來,咧嘴傻笑著,「哎,仲父來了,來,來,正好一起用膳!」
「當真搜出了幾套盔甲?」
「他在宮外等候許久了……」
……
王恬啟很快就來迎接劉長,作為太后一派的忠實鷹犬,王恬啟對劉長也是非常的尊崇,畢竟劉長就是接手了呂后的勢力,太后唯一制定的接班人,劉長在他的陪同下,在廷尉各地轉了轉,問了問官吏們的工作。
「啊?這是為何啊?怎麼也沒有人跟寡人說?」
這讓他非常的激動,急忙準備好了宴席來款待這位大王,自己畢恭畢敬的坐在他的身邊,不敢有半點的無禮。
他倒是也想換,可太后已經下令了,不能因為言語而處罰人,那就只能這麼做了呀。
「大王忘了嗎?當初您進入朝議的時候,酈寄曾說要誅呂家,擁立大王為帝……在朝議結束后沒幾天,王廷尉便從他家裡找出了藏起來的盔甲,以謀反罪抓進了廷尉大牢。」
劉恆笑呵呵的坐在上位,很是熱情的與這位大臣交談。
「哈哈哈,阿父帶你去玩,大丈夫,整日坐在天祿閣內能有什麼出息?我令人和_圖_書給你做了一個小木弓,我帶你射箭去!」
「讀個屁的書啊!你是不是寡人的種啊?整日讀書讀書,一點豪氣都沒有!」
劉長一頭霧水,急忙將近侍叫了起來,「曲周侯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門外傳來了劉長那粗獷的聲音,劉祥大喜,急忙起身,王生猛地瞪了他一眼,罵道:「坐下來!」
這位老師,還是一位黃老學說的大賢,此人姓王,乃是河上丈人黃老學派,人稱王公,只是他跟蓋公不同,因為性格桀驁,狂妄不羈,眾人不喜,稱為王生,不願意稱公。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這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天下享有賢名的吳王居然會親自來拜訪自己。
「我知道大王在害怕什麼……大王,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您的。」
「啊?大王!若是取締了,那城內一片混亂,無辜的人被撞殺怎麼辦?」
近侍這麼說,劉長才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愣頭青啊,大漢從不缺乏愣頭青,一個愣頭青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愣頭青又站了出來。對酈商的那個人,劉長還是知道的。
「人豈能自私到這個程度呢?富貴權力難道要比自己的父母更加重要嗎?!」
王恬啟低聲說道。
可此刻的老將軍,哪裡還有當初攻破城牆的那股氣勢,他不安的坐在劉長面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嘆息著。
「這是椒房……哦,永樂宮那邊的詔令?」
可以說,是一個曾為高皇帝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頂級說客,只是,後來他出使齊國,勸說齊王歸順的時候,本來齊王都同意要歸順了,奈何,大將軍韓信忽然攻打齊國,齊王大怒,讓酈食其去說服韓信停手,結果酈食其寧死不屈,最終被齊王所烹殺。
次日,奉常主薄忽然在家中暴斃,具他的家裡人說,他是因病而死的。
酈寄再也不敢多說什麼,朝著劉長大拜,哆哆嗦嗦的便離開了廷尉,王恬啟也沒有阻攔他,任由他跑了出去,劉長嘀咕著:「有阿父在還總想著惹事生非……我想服侍阿父還沒處去呢……」
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
兩人談論了許久,在離開的時候,主薄送吳王出門。
奉常主薄今日很開心,因為他的府邸里迎來了一位貴客。
「好!一言為定!」
王生走出門來,正好看到踮著腳尖,伸出脖子來打探的唐王,王生臉色一黑,「大王這是在做什麼?」
「大王!!」
而這位大臣,便是先前對劉長頗有微詞,並且在唐王舉鼎時直呼「秦武王之為www.hetubook.com.com,不得好死」的那位。
他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不安,顫顫巍巍的拜見了劉長。
「大王,曲周侯求見……」
「額……」
聽到劉長的詢問,近侍面露難色,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大王……聽聞他的兒子被關進了廷尉,不日就要被處死……」
「王公啊……聽聞你抓了個反賊?」
「阿父……我想回去讀書……」
「對了,那個城內縱車的律法就取締了吧!」
次日,劉長打著哈欠,遲遲起身。
那個人叫寄,這名字取得也很不錯,人如其名,敢在朝議大聲密謀要誅呂氏,這舉動可以讓王陵自愧不如,讓宣義掩面而去,或許只有那個叫張恢的老愣頭青可以媲美了。
「他還好,他在濟北郡看押齊王呢!」
「哦……我找安有點事。」
「算了,讓他進來,一起用膳吧!」
酈商幾次掙扎,卻咬著牙,沒有說出口,朝著劉長再次行禮,匆匆離開了這裏。
劉長咧嘴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便再次昏昏睡去。
「安!!!」
王恬啟毫不遲疑,「大王說什麼便是什麼。」
曹姝笑了笑,「陛下對你們也很寵愛啊,你們也是有福氣的。」
劉安怯生生的說道。
在夜色下,曹姝也看不到劉長的臉,她只是擁抱著劉長,擔心的說道:「舞陽侯逝世之後,您夜裡都睡不安寧……大王,逝者如斯夫,舞陽侯不在了……全天下的人都很懷念他,但是大王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廷尉大牢跟當初並沒有什麼區別,當劉長來到這裏的時候,還能看到很多的老熟人,劉長熱情的與他們寒暄,他們也詢問了起來,「大王?許久不見欒君,他還好嗎?」
原先劉長是不必理會這些麻煩事的,可是做了如今的位置,那很多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這皇帝也是個苦差事,基本都沒有一天是閑下來的,整日四處奔波著,要見的人排成了長龍,要去的地方也很多。
兩人從國事開始談論,一直聊到了個人的情況,吳王很是博學,在奉常主薄最擅長的領域,吳王都能說的他啞口無言。主薄不由得感慨道:「天下的賢王,沒有能比得過您的,您來治理吳國,吳國大治,已在眼前!」
「唯!」
「大王啊!他們污衊臣,說臣私藏盔甲,臣家貧,連個鐵片都找不出來,哪裡來的盔甲啊!」
劉長這句話,讓這些官吏也沒法去接,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就這樣明說,這真的好嗎?
唯獨劉安,年紀最小,卻聽的最起勁,不和圖書斷的記錄著老師說的內容。
王恬啟再次慚愧的低下了頭。
看著劉長急匆匆的離開,劉盈的幾個夫人湊上前來,笑著說道:「曹夫人,大王對母孝順,對孩子嚴厲,對您也是百般的呵護,遇到大王,當真是您的福氣啊。」
「你現在就給我滾去找你阿父,給他叩首,求他原諒你的罪行!若是他不原諒,寡人這就讓人將你繼續關下去!」
聽到這句話,王恬啟愣了片刻,方才說道:「大王,逝者如……」
劉長驚訝的看著他,「仲父可是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不是,是有人揭發了這個奸賊,我這才前往嚴查。」
「哦,這豎子逃課,我來抓他……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那大臣臉色蒼白,呆愣的看著吳王。
面對劉長的訓斥,王恬啟慚愧的低下了頭。
劉長沉思了片刻,說道:「王公啊……免去他的爵位,將他趕去唐國,伱覺得如何啊?」
只是開了頭,酈商便又說不下去了,他搖著頭,苦澀的說道:「臣只是來看望大王的……臣已經吃過飯,便不逗留了。」
吳王拜謝了這位大臣的款待,又笑呵呵的吩咐道:「您決定要死的時候,請告知我一聲,我定然親自來為您弔喪。」
這位兄台,若是寡人沒有記錯的話,這才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你怎麼也在這裏?」
劉長看到他這個模樣,也是有些不忍心,起身走上前,扶著他坐了下來。酈商的哥哥,便是大名鼎鼎的說客酈食其,他少年家貧,愛好讀書,為人孤傲不馴,向來輕視天下英雄,高皇帝攻打陳留時,他率眾跟隨,獻計攻克陳留郡和貢獻大批軍糧,封為廣野君。
「阿父……我們正好學到了最重要的地方……」
「滾去上課去!」
「大王……您這是……」
劉祥無奈的坐了下來,耷拉著頭。
這孩子長大了還能有出息嗎?
他也想改……可蕭相定下來的,他也得有那個能力去改是不是?
「額……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深夜,當劉長驚醒的時候,曹姝也被弄醒了。
劉長罵著,帶著劉安來到了一處側殿,又拿起了一副小木弓交給劉安,「你阿父的射術超群,天下沒有敵手,今日便教你射術,往後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射死他!」
「正是如此。」
都怪阿母和姝,將這孩子都給寵壞了!
劉長長嘆了一聲,令人放開了他,酈寄激動的拜在劉長的面前,擦著眼淚,說道:「大王,他們百般折磨,臣也不曾變節!臣乃是大王之臣……」這人說的聲和圖書淚俱下,劉長只是狐疑的看著他。
劉長揮了揮手,嫌棄的將這個傢伙趕走。
「大王……」
「你啊……算了,你也別跟著寡人了,去唐國吧!現在就起身!去!」
「啊?仲父,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酈商抬起頭來,「臣……」
劉長自然也明白為什麼都沒有人來稟告自己了,那王恬啟,壓根就是太后廷尉,跟季布是同門師兄弟,他處置酈寄,那是再正常不過,甚至都不必跟劉長多說什麼……劉長想起酈商方才的模樣,幾口將面前的飯菜吃完,大聲說道:「好久沒有去廷尉大牢了,準備車馬,寡人要去廷尉!」
「我知道……我並不是……算了,早些休息吧。」
劉長跟這些官吏們聊的火熱,雙方就彷彿多年的好友,嚴肅的王恬啟,反而是不太能跟劉長親熱攀談,畢竟,他沒有經歷過長安之中最黑暗的那段時日,抓唐王!劉長跟這些官吏們,那都是抓出來的交情,劉長總是能跟他們打成一片,他們也不太敢還手。
劉長認真的叮囑著。
「安?」
劉長覺得有些麻煩,酈寄這個愣頭青啊,若不是舞陽侯剛剛逝世,酈商又那副樣子,讓劉長有些心疼,劉長是不太願意理會這個傻子的,這傢伙是自己求死啊,那話能在朝議時說嗎?這要直接下令放了他,舅父那裡倒還好,舅父也不會太計較,可阿母那裡,會不會不太高興呢?
當甲士將那衣衫襤褸的酈寄帶到了劉長面前的時候,酈寄還在發揮著作死的精神,破口大罵:「爾等奸賊,我絕不求饒!要殺便殺!給個痛快!」
「那就按著寡人說的做吧……將那廝帶過來給寡人看看。」
劉安急忙起身,乖巧的拜了老師,這才開口解釋,「我以為……」
小傢伙們坐在下方,百般無聊,劉祥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看到劉長這麼說,王生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讓劉安出去見阿父。劉長將劉安扛起來,放在脖子上,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天祿閣。劉安騎著劉長的脖子,好奇的問道:「阿父?我們去哪裡啊?」
「你這個人啊,眼高手低,總想著一步登天,不顧性命也要一博前程,我不是你阿父,也不想說你什麼,但是,你阿父身邊也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多想想你那年邁的阿父,做事之前,想想自己若是失敗了,有沒有人為他送終!」
「大王?怎麼了?」
「你這豎子!當初我坐在天祿閣的時候,就盼著有一天阿父能進來將我帶走,你怎麼還垂頭喪氣的!」
他以三寸之舌遊說列國,為高皇帝建立滅秦抗楚「www.hetubook.com.com統一戰線」做了重大貢獻。又出面勸降秦國守將,輔佐高皇帝攻破武關,率先攻破咸陽,滅亡秦朝。楚漢相爭時期,建議奪取滎陽,佔據敖倉,奪取有利據點和糧食補給,為日後逆轉形勢,反敗為勝奠定基礎。
「我想想,是建成侯揭發了這個奸賊吧?」
「好了,好了……就你們讀書多是吧?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欺負寡人少讀書?」
「啊?啊,準備了,準備了。」
曹姝看著遠去的劉安,好奇的問道:「大王在這裏做什麼呢?」
「曲周侯?」
「急,很急!」
天祿閣內,皇子們聚集在這裏,認真的聽著老師來講課。
劉長招了招手,可酈商卻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思。
「大王……那人也在廷尉大牢。」
在他看到了劉長之後,這才改了神色,急忙大叫道:「大王救我!!」
他正在為皇子們解讀著黃老學派的精髓,講到了妙處,他也很是激動,手舞足蹈,跟穩重的蓋公截然不同。
劉長從廷尉出來的時候,張恢也跟著他一同走了出來。
反正他已經給太后表達出了自己的忠誠,劉長接下來是殺是放,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王恬啟確實比宣義要會做人,難怪能得到太后那般的恩寵。
吳王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那……」
王生對劉安這個好學生當然也是很喜愛,便笑呵呵的詢問道。
……
正在熟悉的劉長抬起頭來,含糊不清的問道:「他來做什麼?一大早就要拜見寡人?」
「大王可曾準備了禮物?」
「安正在讀書……可是急事?」
「對,人證物證都已經齊全了。」
果然,甲士們從大牢裡帶出來的正是張恢,此刻的張恢,跟方才的酈寄幾乎一模一樣,看到劉長之後,也是急忙開口求助。
「安,你來說說無為而治的道理!」
劉長一愣,「帶出來讓我看看?」
「不要再守著過去的律法啦,我唐國的律法都變了好幾次了,你們也得上點心,張不疑都快將你們超過了……」
「阿母快要過壽了,我們在準備這件事……」
「往後大王在沒人的地方駕車,我們就當作看不到?」
「好了,你起身吧!」
劉長準備離開,又對王恬啟吩咐道:「我阿母都不再以言語來讓人獲刑,你也稍微改變一下,不要總是盯著這些人,多去調整律法,蕭相留下的律法,如今還適用嗎?你個廷尉,不能只是去抓人,多去跟我們唐國學一學!」
「無……無礙,噩夢而已。」
張恢哭訴了起來,劉長黑著臉,看向了一旁的王恬啟,「你就不能換個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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