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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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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4章 失敗主義巫師

正文

第264章 失敗主義巫師

巫再次點著頭,問道:「大王是要派我回匈奴嗎?」
陳平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問道:「你不願意去?」
「這四個人的情況,你與我說說……」
「如今天下能識文斷字的人實在是太少,主要還是書籍太少……寡人準備設立書肆,就跟酒肆食肆那樣,讓書籍儘快的在各地流傳……大漢在寡人的手裡,定然會越來越大,而所需要的人才,也只會越來越多,寡人想讓全天下的人都能讀上書!」
巫點點頭,急忙占卜,果然,不出意外,巫急忙叫了起來,「凶!要出大事啊!」
劉長打量著他,「你被寡人抓住之後,可曾餓著?」
白生很是激動,手放在劍柄上,似乎有對唐王不軌的想法。
當然,礦場到現在也沒出過什麼事……
「請大王吩咐!」
可劉長的想法很快就破滅了。
第三個兒子叫闥固,這人完美繼承了冒頓兇殘的性格,為人桀驁,好殺,跟稽粥的關係最是惡劣,在冒頓面前是乖乖兒,在別人面前就是吃人的野獸,匈奴人都很害怕他,有些時候,他甚至會因為別人跟他對視就要殺人,弄得人心惶惶,部族離心。
「我這就占卜……」
劉長感覺自己逐漸明白了這個巫師的使用方法,接下來,劉長又讓他算了幾次,其中就包括不安心為劉長做事會怎麼樣啊,不去匈奴會怎麼樣啊,他若是逃跑會怎麼樣啊之類的問題,巫師幾次都算出了大凶,整個人都是無比的驚懼。
陳平訓斥,巫這才想起來,這件事好像不需要占卜,他急忙回答道:「冒頓有六個兒子,死了兩個,現在還有四個……」
劉長下達的倒是很隨意,腦子一熱,就直接決定了,可群臣卻要認真的商討,進行改進,逐步推行。可以說,劉長張張嘴,群臣跑斷腿,陳平因為有屬吏的原因還好一些,周昌和張蒼這兩位,就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他身邊的那些同僚頓時都被這番言論給嚇壞了,惶恐不安,甚至不敢再待在他的身邊。正跟在劉長身邊的浮丘伯,此刻臉色大變,很是憤怒,叫道:「白生!你可以回去了!」
劉長點著頭,傲然的說道:「您可能不相信,但是寡人確實有辦法可以大量的抄寫書籍,可以做到分文不差!」
浮丘伯一頭霧水,只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巫急忙點著頭,「大王,我願意為您效力!!」
「既然沒有讓你挨餓,你也該做出點事來,報答寡人的恩情!」
這位耿直的巫,對他阿父所教給他的那一套,深信不疑。
「你和-圖-書占卜什麼?!你不是說常年跟隨在冒頓身邊嗎?你連他有幾個兒子都不知道嗎?!」
陳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巫已經丟出了手裡的石子,開始了占卜。
陳平做事還是很謹慎,同樣的事情,他也是要從各個方面來確認,絕不會輕信一家之言。在這段時日里,巫便住在了長安的一處宅院里,這裏原本是審食其的宅院,後來他被抄家,這裏也就空了下來,不知怎麼落在了陳平的手裡。
再往後被帶回了唐國,他發現,自己在唐國,其實也有不少同行,在友好的跟唐國的同行交流了心得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占卜能力又有了新的突破,他被送到了新的礦場,官吏看他為人聰明,其餘役人又對他頗為敬重,便讓他占卜,預測一下哪裡能開採出最多的資源,這位占卜了一下,然後自信滿滿的告訴眾人,這礦場要出事啊!
大漢的尚方機構在此刻也是忙碌著,不過,尚方在劉長的手裡從為皇室打造物件的機構已經變成了發明機構,因此做事也很是隱秘,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最近的成果是什麼。
那些役人都嚇壞了,說什麼都不敢去挖礦,官吏臉色鐵青,這巫險些就被打死。
「我一個人的藏書,起不到什麼作用……大王是想要老夫號召家有藏書的賢人,進行抄寫,獻給大王?」
「凶……凶啊……這下要出事了……」
浮丘伯一愣,「大王何出此言呢?」
白生還準備辱罵,浮丘伯卻大聲呵斥道:「住口!!」
「我打算讓你去聯繫闥固……大漢可以幫助他來登上匈奴單于的位置……」
而在交談之中,眾人也逐漸不像原先那麼拘束,漸漸就聊開了,跟劉長談論各種數學難題。
數算在這個時代也是一個大學問,例如張蒼,他聞名天下的才能,就是數算,儒家和法家都非常的看重數算,黃老則是一般,但也不是不懂,做官吏的基本才能還是有的。
浮丘伯不虧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劉長的想法。
……
劉長嘀咕著,轉身離開了這裏。
「寡人雖然不喜歡讀書,可是書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寡人不讀,可以讓天下人去讀!」
來人當然就是劉長,在陳平將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知劉長之後,劉長就決定來見一見他。
面對劉長這位反王,虛假的群賢們的態度是非常複雜的。
看著面前異常激動的巫,陳平很是平靜,「冒頓有幾個兒子?」
巫欲哭無淚,急忙說道:和-圖-書「這是占卜結果……」
太學內的氛圍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同,眾人都沉默著,浮丘伯也只是在嘆息,劉長不在意這些,拉著浮丘伯,便與群賢坐在一起,開始商談學問,劉長能跟這些群賢所商討的學問,也就只有在數算方面了。
劉長卻忽然大笑了起來,也不顧在場那些愕然的眾人,「你這個人雖然愚蠢,但也算有些骨氣……寡人不殺你……來人啊,將這廝抓起來,讓他在廷尉反省幾天!」
劉長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要解釋起來,其實也不難……您玩過泥巴嗎?」
他相信自己確實是能預測到吉凶的,只是大單于不願意相信自己而已,在鬱郁不得志的情況下,他遇到了前來索要補給的唐王長,看著自己的士卒幾下殺死,巫很很快對自己進行了一次占卜,嗯,結果顯示,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然後他就降了。
「貴人,你就說吧,你要占卜什麼?我保證很靈驗!」
看到陳平的臉色愈發不對勁,巫又急忙解釋道:「何況,這個闥固是出了名的厭惡漢朝,他常常虐殺俘虜,連冒頓都因此而鞭打他,先前冒頓想要與大漢議和,他是最反對的那一個,說寧死也不會這樣做……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其他匈奴人,我沒有說假話……」
冒頓這四個兒子里,顯然稽粥是最完美的繼承者,手段很強,若是他上位,或許能比他阿父更快的收攏各部族,凝聚在一起,成為大漢的心腹大患,其餘幾個兒子,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尤其是與稽粥關係最僵硬的闥固,讓這樣的瘋子來繼承冒頓的事業,那匈奴是不攻自破。
「不曾。」
浮丘伯聽聞,頓時搖著頭,再次長嘆。
劉長搖了搖頭,「你不要算這件事能不能成功,你就算一算,匈奴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
「兄長這個仁政,我也很敬佩。」
「他人代寫?!」
這位白生,性格火爆,為人剛烈,當著眾人的面,便如此質問劉長。
「呵,你倒也不傻……我是想讓你去聯繫那個二王子……想要跟他成為朋友……幫助他成就大事。」
「寡人本就是反賊,他們那些人在私下裡罵寡人,這也是應該的……您卻非要為寡人出面,四處跟人辯論,說寡人是迫不得已……這如何能行呢?」
在這段時日里,巫一直都在占卜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聽著巫的言語,陳平眯著眼,心裏很快就有了想法。
「大王……請您寬恕他的罪行,他是我的弟子,我只教會他書里的道理,卻和*圖*書沒有能教會他為人處世的道理……」,浮丘伯的眼裡滿是擔憂,急忙為自己的弟子求情。
劉長算是明白了,這廝當初學巫的時候,大概就沒有學到怎麼算吉,只懂得怎麼算凶。
劉長擅權之後,廟堂的事情頓時變得忙碌了起來,劉長連著下達了數個政令。
巫沉思了片刻,說道:「大王,請允許我為這件事占卜!」
「可是,在各地所流傳的書籍還是很少,那些家有藏書的人家,除非是親近,否則就絕不肯給外人看上一眼……」
「大王用自己的名望來換取太平……老夫自愧不如啊。」
原來都已經相信了劉長的群賢,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忽然又有些動搖了。
這並非是第一次,在先前,他就曾表現出了對太后的不滿,也因此與高官厚祿決絕,只能在太學里協助浮丘伯,負責跑腿這樣的小事。面對老師的訓斥,白生卻更加生氣了,「老師曾告訴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百十個美婦人都沒能壓垮的張蒼,此刻卻險些被劉長那頻繁的政令給累垮。
「何至於此啊。」
第四個兒子能車,他因為生母的緣故最受冒頓的寵愛,但是因為年紀小,勢力也不大,常常遭受到兩個兄長的欺辱,但是他跟稽粥的關係最好,稽粥非常的疼愛他,還常常帶著他去各地遊玩,每次回去也一定會給他帶回禮物。
陳平有些狐疑,這廝怎麼還哭了呢?
巫急急忙忙的從懷裡拿出了幾顆石子,這舉動讓陳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大王真乃堯舜那般的賢君!」
陳平聽到這些話,再次開始沉思。冒頓是個暴君,可他這個兒子,別說君,就是跟人也不太沾邊,若巫所說的都是實話,那這廝可以利用,但是不能接觸……陳平的目標又換成了老二,心直口快的那位。
跟著唐王前來的幾個甲士正要上前,劉長卻示意他們退下,饒有興緻的看著面前這儒生,見多了叔孫通那樣的大儒,忽然遇到一個敢當面訓斥自己的儒生,劉長很是驚訝。
他們也只能希望,這些政令能如期的發揮出作用來,讓他們不要白忙活。
「嗯,其他的事情,陳平會告訴你該怎麼做……匈奴遲早是要滅亡在我的手裡的,你若是想要謀取富貴,想要活著……就安心的為寡人做事,寡人絕不會虧待了你!」
劉長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您也知道……先前阿母在各地設立國學,培養人才……如今,一郡一國學,已經成為了標配……老師的問題不難解決https://www.hetubook•com.com,難得是書籍的問題……先前我的兄長廢除了藏書之罪……允許百姓家裡有藏書。」
「不過,大王有什麼辦法可以大量的抄錄書籍呢?」
「是!」
巫的臉色大變,「貴人!不能如此啊!大凶啊,如此定然失敗!」
「你且先在長安住幾天……我會去查你的話是否是真的,若是你敢騙我……」
眾人受益匪淺,而劉長也成功在眾人面前漏了個大臉,在從前,一直都有人覺得劉長的數書是找人幫著寫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張蒼。浮丘伯也是笑著說道:「常常聽到他人說大王的書是他人所寫,被大王所奪取,今日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這麼說大王了。」
劉長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卻又停下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您如今卻為什麼要屈服在權勢之下呢?!」
對這巫,劉長還是蠻好奇,據說他在唐國的這些年裡,無論算什麼最後都能算出失敗,大凶,不妥。他倒是聽說過失敗主義謀士,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失敗主義的巫師。
「大王有這樣的志向,老夫怎麼敢不全力相助大王呢?」
「就你還大巫……你那部族,簡直是寡人平生見過的最寒酸的部族了……拿去……這點錢買個新衣裳……這都什麼人啊……」
「我聽聞,陛下對大王十分的恩寵,吃飯在同一個席子上,外出在同一個馬車上,可大王如今卻霸佔了皇宮,令自己的士卒駐守在長安,將天子驅趕到了後宮,自己把持朝政,肆意下達命令,這是什麼道理呢?!」
巫抬起頭來,看清了面前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起身拜見,渾身都嚇得哆嗦。
只有守在周圍的甲士,才能看到這些尚方的人抱著木板走來走去的樣子,他們渾身都沾染了不少的墨,還不斷的抱著書走進去,甲士面面相覷,開始製作之後才開始翻書學習?這是不是晚了點?
「這些都是小事,寡人來找你,其實還有一件大事。」
「寡人其實也無意與匈奴作戰,都是因為那個叫稽粥的從中作梗,竟然阻攔我在朔方獲取物資,跟他開展,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寡人想要將皇宮裡的藏書取出來,分發到各地,不過,地方的藏書,也有很多有用的……我知道您家裡的藏書很多,若是您能將書籍拿出來抄寫,用來傳播到各地,發掘培養更多的人才……那真的是幫了寡人大忙。」
劉長很是生氣,叫道:「寡人向來都是實事求是,從不搶奪他人之功勞!」
「大王,我叫格……大巫格。」
「無礙,和_圖_書謀反者該罵……要是沒人罵,那就要出大事了。」
「唐王擅權,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敢反對他呢?!」
「老夫這就寫信給所有的好友,勸說他們抄書獻王!」
這場講學,或者說是辯論,持續了一天的時間。
此刻,聽到面前這位貴人說要重用自己,想起這些年裡的不得志,他人對自己的懷疑,毆打,辱罵,巫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不必求情!我寧死也不會向反賊低頭!」
曾經,自己就曾得到過他賞賜的一塊肉。
「你已經投降了大漢,況且匈奴人也不重視你……若是你能相助寡人,寡人給你升爵,讓你在唐國能富貴一生,蔭護子嗣!」
群賢各自忙碌,劉長便帶著浮丘伯,兩人一同走在路上,劉長看到周圍沒有他人,這才笑著說道:「浮丘公啊……這些時日里,您做的可是不太好啊……害苦了寡人啊!」
以後外出打仗,就把這廝帶過去,詢問這次作戰時匈奴的情況會怎麼樣,這一定能極大的振奮軍心。
至於下命令的劉長,此刻卻是在厚德殿內,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生活那叫一個愜意。
「你想要做什麼?」
巫放下了小石子,開始認真的說起了冒頓的幾個兒子,最先就是稽粥,按著巫的說法,稽粥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完全不像是冒頓的兒子,部落里的大人都很喜歡他,而跟隨在冒頓身邊的將領們卻很厭惡他,他每次作戰之後,都會將斬獲的物資分發給自己的部下,只是這個人從來不搞占卜這一套,即使如此,他對巫者也很客氣。
就在巫喃喃自語的時候,忽有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這裏。
當劉長因浮丘伯的邀請來到太學的時候,在這裏的群賢們,神色各異,有的歡喜,有的驚懼,有的憤怒……劉長卻並不在乎,只要這些人能為大漢培養更多的人才就好,至於對自己的態度,那根本就不重要,反正又不敢當面說自己。
甲士這才上前抓人,白生很快就被拉走了。
這位白姓的儒者,是浮丘伯的弟子,但是,儒家們的弟子,向來都是不太聽話的,看看荀子的那幾個弟子就能發現這一點。
一位儒生擋在劉長的面前,憤怒的質問道。
然後就是護塗,按著巫的說法,這人做事就是一根筋,心直口快,常常因為言語而得罪人,巫說起了一件事情,當初他們去丁零那邊,冒頓忽然感慨這邊的風越來越寒冷,結果護塗激動的告訴冒頓,「不是天氣變了,是您老了,所以覺得冷!」,氣的冒頓險些用鞭子來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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