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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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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6章 唐厲隱幽紂盪刺干荒惑繆息專縱虛願王

正文

第296章 唐厲隱幽紂盪刺干荒惑繆息專縱虛願王

「中年早夭曰悼,恐懼從處曰悼……」
「臣不敢。」
「不過,選出來的寡人若是不滿意,那就重新去選!」
張敖笑著正要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猛地跳了起來。
劉長只覺得這些人活該,周昌整日來勸諫他,讓劉長不要穿華服坐奢華的車,不然眾人會效仿,引起不良的風氣,對此,劉長很是憤怒,你們咋不效仿寡人去殺匈奴呢?怎麼不去舉個鼎呢?這也能怪在寡人的頭上嗎?
劉長一把拉過欒布,低聲說道:「今天他們出口成章,說了一長段,寡人才知道謚號都有這麼多的講究……」
「大王!!!」
「不想去。」
「大王……您不必擔心,齊王功德,群臣皆知,定是上謚。」
「我感覺到時候咱倆是惡謚,這反賊倒混上美謚了!」
在劉長看來,人都已經不在了,就是吹上天,又有什麼用呢?
張敖本人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什麼野心,問題就出在這些門客上。
「咳,當然有想法……您說的對,應該是用來治理天下……寡人準備用聖賢書之獻禮,在各地修建書肆,讓天下人都看得起書……這也是合了你們兩位的心意,群臣以為如何呢?」
聽到叔孫通的話,那些買了書的大臣們,也只能是咬著牙,低頭不語。
欒布看著自家大王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這一日的朝議,劉長坐在上位,朝議剛開始,劉長便忍不住的長嘆了一聲。
張偃的眼眶也有些泛紅。
「大王賢明之君!聖明之君啊!」
「你……精?是你嗎?」
「唉……臣也差不多,反正上謚是沒有的。」
「你可以休息幾天的……回去陪陪你阿母。」
張偃快步離開了這裏。
「不說兄弟,那說父子?哈哈哈~~」
劉長盯著叔孫通,叔孫通一愣,連忙解釋道:「大王,此非惡謚也,齊王雖年長,卻算不上年邁……」
再往後,謚號就純粹的變成了為君王吹捧的工具,謚號是一個比一個好聽,那是一個比一個要長,恨不得將所有的美謚都給加上。
傅精即刻行禮,劉長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不錯,不錯。」
他就這樣在皇宮內轉了起來,漫無目的。欒布沉思了片刻,方才笑著說道:「我覺得,大王倒是不必擔心齊王,齊王之作為,定然是上謚。」
劉長又說道:「何況,周中尉不是說了嗎?這聖賢之書,四處售賣總是不好的,還是得賜予天下之人啊……」
「寡人www•hetubook•com•com何曾干涉,不過是幫你們出出主意罷了。」
「拜見大王!」
「復狠遂過曰刺!」
劉長還是沒能親自前往齊國,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他親自來操辦。
張敖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大王,天祿閣的書少,若是要抄寫,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這如何能行呢?如今官吏不多,都用來抄寫書籍,豈不是要耽誤了大事嗎?」
「陛下為何嘆息?」
劉長坐在上位,看著群臣爭論不休。
因為是他來負責賣書的事情,導致他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爸爸的快樂。
劉長一言不合便箕坐,不悅的質問道:「寡人便是不走,你又能如何?!」
「大王!魯元公主來了!」
「雍遏不通曰幽……殘義損善曰紂……狂而無據曰盪……」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生也不曾做過什麼壞事。
「那上謚有沒有我沾邊的?」
欒布及時站出來,勸住了大王,劉長冷哼了一聲,聽著群臣繼續扯淡,這才離開了宣室殿,欒布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劉長那有些低沉的模樣,問道:「大王,我們何時去外巡察啊?」
「哦……是這樣的,前不久啊,尚方研究出了一個辦法,不必抄寫,就能印刷出很多的書籍……您不必擔心。」
在劉邦廢了他的王位的時候,他甚至偷偷跟劉邦說,能不能把我封到信陵?
太后對這一家是相當寵愛的,甚至想要將張偃封王,不只是張偃,就連張敖其他幾個庶子,她都想要封王……這樣的寵愛,劉盈看了搖頭,如意看了落淚。
「不是賜,就是允許天下人隨意觀看……」
劉長所想的沒錯,當張敖激起了這些人的攀比之心后,書籍的價格是猛漲。
少數買了書的,還有張敖他們幾個,此刻卻是說不出話來。
「啊……這……無意間聽他的屬吏說的……無意中聽到的……」
你們喜歡,那就拿去吧。
周谷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口大鍋,從天而降,就這樣落在自己的頭上,好傢夥,各地那些買了書的富戶豈不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
欒布笑著說道:「這謚都是有說法的,就是按著齊王的作為而決定,不過,群臣都爭議的,都是上謚,大王完全不必擔心……齊王有功德,群臣因上謚而爭奪,這是好事啊。」
欒布目瞪口呆,「大王啊……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叔孫通這一次卻表現的有些硬氣,「大王,您來聽https://m.hetubook.com.com取便已是不對,怎麼能又加以干涉呢?」
張敖這些時日里,四處招收門客,庇護罪犯,只是因為太后的原因,沒有人敢追責。
謚號這件事,一直都是由群臣來決定,帝王是很難去干涉的。
「這與寡人有什麼關心呢?寡人最初就是想要贈書啊,是周公勸諫,說要出售的……」
「唯!」
當初劉邦來找他,擺出了祖傳的……哦,不對,是他開創的箕坐之後,他的門客們認為張敖受到了侮辱,然後就準備殺死劉邦謀反……經過這件事,張敖顯然也沒有醒悟,依舊是召集門客,整日領著門客招搖,外出狩獵。
笑得是那麼的燦爛。
劉長咧嘴傻笑了起來,看著其餘大臣們,「接下來,我們就說書肆的事情……這件事,便由叔孫通來操辦!」
周昌憤怒的起身,說道:「請大王迴避!」
當然,有張不疑在,劉長也不必擔心沒有人來接茬。
「我覺得吧……大王其實不必擔心這件事。」
周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漆黑,他覺得自己該告老還鄉了,再待下去,自己就要進佞臣傳了。
「大王開私藏之書與民,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壯舉,這般仁義的舉動,實在令臣感動!」
劉長聽到背後傳來的驚呼聲,可他跑得很快,大姊是追不上的。
欒布笑了起來,忽然,他猛地盯著劉長,「可大王是怎麼知道他記了什麼呢?!」
劉長猛地跳了起來,轉身就要跑。
「好而不爭曰安,寬容平和曰安……」
群臣卻並沒有接茬,他們不是群賢,他們都知道大王那惡劣的性格,這種情況下,誰接茬誰肯定就要被坑!
欒布瞥了一眼劉長,「大王,就您這行為,司馬喜還能記您什麼呢?」
「寡人不會幹預你們的決定,你們儘管選。」
「哦?為何啊?」
劉長一愣,「這些我都沾邊?」
「不是這句……大王是君,我是臣,怎麼能說是兄弟呢。」
「我大哥治理齊國有功,還配不上一兩個上謚嗎?!」
那郎官被劉長盯著,只覺得不安,緩緩低下了頭。
「大王說什麼?」
「沒有這樣的道理!」
「哦?什麼事難辦?」
「我說司馬喜……」
「大王要賜書?!」
此時的群臣,不是未來的群臣,此刻的天子,也不是未來的天子……君臣之間的爭鬥還很激烈,強如漢武帝,也需要設立內朝來與大臣們抗衡,尤其是謚號這件事,群臣是不許君王插手的,和-圖-書無論是先帝,還是諸侯王,都輪不到君王來插手。
買書的大多都是地方的功勛大族,朝中群臣很少有這個需求……因為劉盈為人寬厚,他是允許群臣能翻閱這些皇家書籍的,他當初廢除挾書令也是因為群臣的建議,劉盈雖然沒有什麼政治眼光,在呂后這樣的人眼裡一事無成,可總體來說,天下人和群臣對他還是挺滿意的。
「哦?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要寡人擔心自己是吧?!」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後來,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皇帝,在臨終前時不時跟群臣暗示,文這個謚號不錯啊,朕是不是挺適合的呀?大漢有太宗文皇帝,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有一個啊?然後這位皇帝就如願以償,成為了大唐太宗文皇帝。
張敖只覺得那一刻,天旋地轉。
如今國庫有糧,就可以同時操辦醫館和書肆的事情了,書肆可以讓更多的人讀上書,醫館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得起病……當劉長搖頭晃腦的回到厚德殿,正準備給曹姝和樊卿吹噓一下自己親自操辦的這件大事的時候,不速之客便趕到了。
兩人邊走邊聊,劉長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守在皇宮裡的一個郎官,認真的打量著他。
欒布一愣,「為何啊?」
劉長委屈的看向了周昌。
「你忘了嗎?十四年前,就是他帶人跟寡人打架,還打了寡人一拳!」
張敖看起來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某種意義上,他跟大漢的劉如意,匈奴的闥固很是像似,都是崇拜自己的阿父,想要去模仿阿父,奈何,只是學了個外表,行似而神不似。
門外的甲士大聲的叫道。
那些不曾買書的群臣,此刻卻大聲的誇讚了起來。
在上謚里,他也佔了好幾個。
劉長走出宣室殿的時候,他的心情是那麼的好。
雖然劉長對其中的那個悼字有些不滿,可是群臣的態度都很堅決,尤其是周昌,大有一種你敢幹涉我就自刎在你面前的氣勢,劉長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其實悼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群臣對謚號的掌控權是否受到了挑戰。
「唉……別守這裏了,回去陪你阿母!」
欒布嘆息道:「剛才臣說的不全啊……」
劉盈為人勤儉,對百姓仁愛,對群臣寬厚,也施行了不少利國利民的政策,深得人心,比不上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四哥,可在封建君王里也算是賢明的君王了,他之所以看起來不堪,只是因為他有個一個太強勢的生母,還有一批桀驁而威猛的群臣。
劉長和_圖_書卻看向了群臣之中的周谷,說道:「寡人只是想起周中尉之言,覺得很是愧疚啊。」
劉長頓時沒有了方才的低沉,便開始了調笑欒布。
「臣近來得一獵犬,甚是俊美,可送與大王。」
這正是張偃,「拜見大王!」
「你也沒問啊?」
對齊王的謚號,群臣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說悼,有人說安,有人說懿。好在,也沒有人敢說惡謚,一方面是因為劉長坐在這裏,另外一方面是齊王本身也沒有做錯什麼事,相反,他治理齊國,早年重用曹參,晚年雖然輕信駟鈞,可功大與過,治理齊國,休養生息,為人寬厚愛民,性格善良,算是一代賢王了。
劉長笑呵呵的詢問道。
「溫柔賢善曰懿,溫和聖善曰懿,愛人質善曰懿……」
「阿母要我過來的。」
果然,張不疑率先詢問道。
「阿母……前有虎後有狼……」
劉長果然心情大好,「那是因為我兄長乃賢王也!」
「周中尉說的很對啊,聖賢之書,豈能用來販賣呢?這應該用來做更大的事情才對!」
周谷臉色蒼白,「大王……我並非是這個意思……」
說起這件事,欒布便搖著頭,畢竟是昏君麾下的頭號奸賊,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劉長笑了起來,「欒布啊,那你說,寡人若是有這謚號,那你一直跟隨我,也不阻攔,還助紂為虐,你該是什麼謚號啊?」
「你這廝!!」
張敖在這些時日里,盡情的享受信陵君體驗卡。
「張公?張公!!」
看到張敖這裏的書都賣的差不多了,國庫又重新充實了起來,劉長覺得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以大王平日里的作為……臣想想啊。」
欒布認真的沉思了起來,邊想邊說道:「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長舌階禍曰厲……不遵上令曰靈,不勤成名曰靈……不屍其位曰隱,不明誤國曰隱……」
張敖卻不太樂意,他起身說道:「大王,周相曾說,以聖賢之書用以民,大王又何以愧疚呢?如今國庫充實,真當是用以百姓之時!大王與其糾結,不如用這些糧食來治理天下,大王可有什麼想法?」
張敖咬著牙,「那大王為何不早說呢?」
叔孫通迅速表明立場,並且對著群臣說道:「這般教化天下的好事,若是再有反對者,那他可以被後人所唾棄了。」
「絕對沒有。」
周谷大喜,急忙說道:「大王言之有理!大王聖明!」
很快,就有人抱著張敖離開了皇宮。
「你不知道啊……只要https://m.hetubook.com.com那個司馬喜還在,我們兄弟倆就混不上什麼上謚……」
叔孫通眼前一亮,即刻拜謝劉長。
「你看啊,我大哥治理了齊國,群臣就因為給他安哪個上謚而爭吵,將來寡人要是走了,以寡人的功德,群臣能頂下的上謚數十,豈不是要吵得更加厲害了?」
就當劉長時不時張望著身後,決定去唐王府躲一躲的時候,迎面卻遇到了一群人。
劉長認真的說道:「那些買了書的人,那可是走運,他們所買的,可都是寡人和陛下親自抄寫的,寡人和陛下為了天下大事,沒日沒夜的抄寫書籍,而各地書肆里的,不過是尋常的,與他們所買的不同……想必他們也沒有什麼怨言。」
劉長笑了笑,沒有說話。
「既然爭執不下,不如就叫齊懿安王,將兩個謚號都加上,悼就不加了……我大哥乃善終!」
「叔孫公啊……我大哥算不上是中年夭折,您取個悼字,還說什麼恐懼從處,是什麼意思?」
劉長認真的說道:「那個司馬喜,簡直就是一個糊塗蛋,寡人這麼多的功德他不記,你的功業他也不記,你知道他記了什麼嗎?他居然說張不疑是忠臣,還說什麼得知寡人謀反的消息,群臣皆喜,唯不疑泣,悲憤而去……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說完,劉長忽然變得有些憂心忡忡。
你配封信陵?你敢請封信陵?
劉長看向了前方,隨即苦笑了起來。
「對。」
欒布搖了搖頭,「大王果然擔心的沒錯,到時候,群臣定然爭執,這惡謚十七,您都沾邊……硬是要取,那就只能是唐厲隱幽紂盪干荒惑繆息專縱虛願王了!」
張敖瞪大了雙眼,悲憤的叫道:「既如此,何以賣之?如今各地之人都買了書,您卻要賜予天下人觀看?這不是欺騙他人嗎?!」
最終,齊王的謚號確定了下來,是為齊悼懿王。
劉長搖了搖頭,又看向了一旁,他再次一愣,這個郎官怎麼也有些眼熟啊?
劉邦大手一揮,你在想屁吃?
「應當是唐厲隱幽紂盪刺干荒惑繆息專縱虛願王才對!」
「此天之亡我,非戰之罪也!!!」
「偃?」
劉長帶著欒布離開了這裏,邊走邊說道:「稍後你吩咐一下,就賞剛才那個郎官去河西當官!」
「臣絕對不會辜負大王的厚望!」
「長啊……」
就你這樣還想當我偶像?
……
「欒布啊,這下可就難辦了。」
「……」
「長!!!」
當然,張耳受到敬重是因為他的為人,而張敖此刻,不過是因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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