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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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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4章 君子和而不同,寡人就是最大的君子

正文

第304章 君子和而不同,寡人就是最大的君子

「放肆!」
「趙王……這是大王要我獨自與您宣讀的。」
「不過,挺抗揍的……嗯,留在長安倒也不錯。」
趙昧急忙說道。
而歷史上,這項政策在武帝時期重啟,往後便一直沿用,在這期間,鐵的管制漸漸放鬆,可鹽的管制卻越來越嚴格,成為了未來封建王朝的一大財政來源,鹽課直到明清時期,都是僅次於田賦的第二大財政來源。
「居然去攻殺吳國的使臣!」
「哪有廟堂親自經商的道理?!這等苛政,周相怎麼敢當著群臣的面來說呢?!」
「呵,寡人最大的心愿,便是入了每一個強敵!」
劉長看向了張不疑,「你這廝,怎麼敢對趙公動手?」
劉長巍然不動,掄起雙拳,朝著趙始的後背就是一錘。
「寡人知道!」
群臣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當初大漢剛剛誕生的時候,面對國內的困境,蕭相儘可能的讓各地恢復過來,因此特意廢除了很多不利於恢復的政策,就包括了官山海……不過,大概蕭相也沒有想到,大漢的發展速度會如此之快。
「你就是唐王?!」
「我正愁著沒有對手呢……你得陪我練練,寡人這武藝,許久不練,都生疏了!」
周昌板著臉說道。
如果說劉敬的皇陵制度是割豪族的韭菜,那劉長現在想要恢復的官山海,就是踢翻豪族的飯碗。
趙始卻不這麼想,「國都沒了,宗族還有什麼用呢?」
劉長痛心疾首的說道:「身為大漢群臣,怎麼能如此爭吵呢?有不同的意見,可以商量,看誰說的有道理,豈能動手?張不疑,你身為三公,為何不能以身作則呢?」
趙堯生氣的質問道:「難道這不是因為大王窮兵黷武造成的嗎?」
趙始驚懼的看了看劉長的手,顫抖著說道:「大王……便是您不承認……我與您也是同族啊……是您的長輩啊。」
「哈哈哈!」
「大王說的很對,官山海之策,諸君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一同商談,不必爭吵,更不能動手。」
「好……那你去吧。」
「啊?他們可不是自殺,是被寡人斬首的!」
「確實不太聰明。」
陳平目前幫著劉長處置奏表,可對這種戰事的奏表,還是不敢私自翻閱的,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劉長的身邊。
劉長坐在了上位,打量著面前的群臣,格外的憤怒,「寡人隔著老遠,就能聽到你們的謾罵,這是朝議還是坊市?豈敢如此?!還敢當著寡人的面來動手,簡直不把寡人放在眼裡!」
他抬起頭來,打量著面前的劉長。
張不疑嚴肅的說道。
呂祿https://www.hetubook•com•com站在趙王面前,大聲的宣讀著唐王的詔令。
劉長很是開心,他就知道周勃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周勃飛速前往河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征西域,連稽粥都沒有想到河西會出兵,斬獲雖然不是很大,可對西域諸國而言,卻是傳達出了一種信號,別覺得匈奴最厲害,投奔匈奴之前好好想想。
劉長大怒,怎麼會有這麼嘴硬的人呢?
「你以為是來長安休假的嗎?」
很快,趙始就被押到了殿內。
「呵……還不曾遇到過對手。」
「大王還不曾放棄這個想法啊。」
「陛下,這人說您窮兵黷武,類比桀紂!」
「不過,他們可算不上是什麼英豪,他們在寡人的鐵矛之下,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只是一刺,便是一個大窟窿!」
「大王……我……」
周昌也壓不住這情況了,看著眾人爭吵,他黑著臉,大聲的喊著,讓眾人肅靜。
「面對不同的意見,你便要動手,這如何能治理好國家呢?」
「這不重要,你我以後要多往來!」
「大……大……大王神武……」
「不過一天,您的變化怎麼如此之大呢?」
「哈哈哈,周相過譽了,寡人也不過是學富五車,博覽古今,無所不知而已。」
看到大王前來,趙堯不敢無禮,急忙從張不疑的身上起來,嚴肅的朝著劉長行禮,「大王,請恕臣無……」
劉長這才笑呵呵的看著群臣,「接下來,我們便商談山海之政……諸君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與寡人說,君子和而不同,無論你們說了什麼,寡人都絕不怪罪!」
趙始卻不理會這個兒子,只是挺直了脖子,不服氣的說道:「我是因為偷襲被抓的,若是真的較量,未必就會兵敗!」
「大王,臣有罪,臣不知天高地厚,輕信小人之言!」
呂祿宣讀完畢詔令,呂祿方才拿出了另外一封詔令。
有鹽鐵大戶趙堯帶頭,幾個大臣也就豁出了命,幾乎與張不疑扭打在一起。當初周昌提拔了趙堯,隨後就被趙堯坑了一手,給弄到趙國去了,在高皇帝不在之後,趙堯不敢再高調,被擼掉了三公的位置后,他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再參合廟堂里的大事,尤其是在周昌崛起后,他擔心自己被報復,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安心做一個透明人。
趙始拿著碗,看著沒有防備的劉長,碗一丟,便撲了上來,一把抱著劉長的腰,大叫道:「好了!」,看著阿父這丟人的襲擊,趙昧低下了頭,深以為恥。
他的話還沒說完hetubook•com•com,張不疑站起身來,伸手就給了趙堯一拳。
「大王真有學問。」
趙始一愣,問道:「此言當真?」
趙國,邯鄲。
趙始頓時就趴在了劉長的面前,灰頭土臉的。
「大王,這是河西傳來的捷報。」
「來人啊,拿吃的上來!」
「來人啊,將他拿下,丟進廷尉!」
劉長一聲大喝,趙堯收住了手,強忍著心裏的怒火。
「且帶過來讓寡人看看!」
「阿父,只要我們還在,遲早都能做成大事業,您擔心什麼呢?」
「很快,大漢就要有充足的糧食了……到時候,寡人就可以增援河西,生擒稽粥,入之!」
陳平瞥了他一眼,問道:「大王,南越太子趙始還在廷尉大牢,要如何處置呢?」
眾人離開之後,呂祿笑了笑,說道:「得罪了……」
劉長看向了張不疑,「不疑,你明白了嗎?」
隨即,他低下頭來,開始念大王的另一封詔令。
召平無奈的看著這一幕,急忙上前拉架,陳平卻站在韓信的身邊,兩人不知在說著什麼,說的津津有味,朝中的混亂彷彿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聯。
趙昧滿臉的驚恐,急忙俯身大拜,「臣決無與大王作對的想法啊!」
劉長大喜,急忙拿起了捷報,看了起來。
這項政策是屬於有利有弊,利處是讓國家在很快的時日里就能收斂大量的財富,而弊端就是會導致壟斷。
「他帶著將士攻破了車師,斬首四千余!」
陳平卻很是平靜,只是說道:「大王……往後河西面臨的壓力會更大,稽粥往後肯定會不斷騷擾河西,防止河西像唐國那樣崛起……」
劉長大手一揮,隨即又生動的給一旁的趙昧講述著自己在戰場的英勇。
劉長就吃這一套,他開心的拉起了趙始,拉著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我對南越王也頗為敬重,本來是不願意為難你的,可你公然造反,我是不能容忍的……既然你已知錯,就該補償自己的過錯,你明白嗎?」
趙始咳嗽著,站起身來,「不算……我不曾吃飯……全無力氣!」
「你豈敢?!」
「哈哈哈,周勃不虧是周勃啊!」
劉長大喜,即刻令甲士放開了他,劉長按了按自己的手,笑著說道:「我許久不曾與人動手了,正好,你若是能擊敗我,我現在就放你回南越!」
「我以為周相乃是賢明的人,對您頗為敬重,將您當作自己的老師來對待,您如今不勸諫大王,卻要幫著他來推行這樣的苛政,這是什麼道理呢?!」
「陛下……臣……」
陳平的眼神略過一旁的趙昧,點著和*圖*書頭,說道:「大王向來言出必行,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敢與大王為敵……前些時日里,大王攻破匈奴諸王,使得他們悲憤自殺……他們也算是當世英豪,只可惜遇到大王,丟了性命,也失了名節……」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劉敬站起身來,認真的說道:「大王的想法是對的,可以進行改進……不過,要考慮到民生,若是廟堂來經營,初期投入極大,產量大不如從前……會對百姓造成很大的影響,可若是另設稅賦,不專賣,而是加重鹽鐵稅賦,豪族就會哄抬價格,最後壓力還是會落在百姓的身上。」
當趙昧來到了廷尉大牢的時候,趙始是不太樂意的,他很寵愛這個兒子,可是對兒子押著自己來長安的事情,卻是耿耿於懷,趙昧令人打開了囚牢,親自端著飯菜,餵給阿父,邊喂邊說道:「阿父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大父讓我們來,是要保全宗族的,您不能如此啊……」
而周昌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犬入的如意!你拿來是什麼玩意?!你哪怕是鍍層金呢?拿塊黃銅糊弄誰呢?當乃公不敢殺你是吧?!若不是乃公忙,非要讓你把那黃銅吃下去!」
趙始畢恭畢敬的站在劉長的面前,俯身行禮,言語極為誠懇。
「當然!」
劉長用手拍了拍趙始的肩膀,又令人上酒。
「原先那些想要臣服匈奴的西域諸國,如今又不敢有所動作了……哈哈哈,又開始觀望了。」
「不過,你還真是壯實啊,舞陽侯之後,還沒有人能吃我兩拳的!」
「大王執政以來,屢次動兵,不聽勸諫,導致如此情況,大王不思反悔,卻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來收斂財富?桀紂莫過如此!」
「既是親猶子,為何不給你舅父鬆綁呢?!」
這對稽粥收復西域的戰略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趙昧無奈的看著阿父被帶走,走到了劉長的身邊,「大王……我阿父也是被人所蠱惑,我阿父沒有什麼謀略,容易被小人蠱惑……」
趙昧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阿父……您知道大王會如何對待他的敵人嗎?」
劉長笑著起身,「那寡人便先去休息……周相,您繼續與他們商談,看看是否有改進的辦法……過去的政策,未必適合如今的時代,這是韓子所說的!」
大漢開國以來第一佞臣的寶座,正在朝著周昌招手。
可這次,趙堯卻有些忍不住了,因為他的族人在自己的江邑侯國里就做著鹽鐵生意,活得相當滋潤。
在反對的這些人里,有的人反對是因為覺得廟堂親自經商實在是不妥,當然也和_圖_書有的是擔心影響到自家家族的生意。
「沒錯。」
聽到這句話,服侍在一旁的趙昧忽然有些膽寒,哆嗦了一下。
趙始大聲的質問道。
「來人啊,給我帶回廷尉去!」
……
「廟堂親自進行貿易,自賤如此,與商賈何異?如此一來,廟堂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呢?」
劉長本來也沒有想將這個傻大個怎麼樣,雖然劉長不願意承認,可他跟南越王的確是有些親情,或許不像是趙佗說的那樣近親,但同族是真的,何況,南越國已經表示歸順,完全接受大漢的治理,在這種情況下,殺了趙始,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對收復南越很不利。
張不疑大怒,即刻指著趙堯大罵。
「哼,你們這些人,當真是令寡人失望!」
「混賬!你居然敢說陛下窮兵黷武?!」
「什麼?老狗!」
「臣死罪也,請大王寬恕我的罪行!」
「夫趙王,急功近利,好大喜功,愚弄天子……令其閉門反思其過!」
劉長為眾人說起了道理,群臣此刻都有些羞愧,居然被半個丈育的大王用聖人的學說來說教,這實在是太令人愧疚了。周昌讚許的點著頭,「大王近來讀書,定然是大有收穫。」
「臣不知大王的威名,故而冒犯。」
「哈哈哈,那是自然,寡人那長矛啊,那可是與眾不同,碗口般粗,從未遇到過敵手,改天,給你看看!」
劉長撫摸著下巴,也不知在想什麼。
……
「大王,我可以去勸說阿父……讓他真心向大王謝罪。」
尤其是當他準備操辦官營鹽鐵之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無論以後會咋樣,就是現在做的這些事情,自己定是要成為大佞臣了。
周昌這才看向了群臣,「那我們繼續說吧。」
趙堯大怒,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都停手了,這廝居然還會偷襲。
「與民爭利!!!」
……
趙堯並不怕他,只是大聲罵道:「天下的賢臣豈能是殺的完的?!」
「我明白……」
「來人啊,拿下此人,丟進廷尉!」
群臣聽著趙堯那越來越遠的叫聲,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在這幾十年的時日里,鹽鐵在地方的手裡,誕生了一大批的大商賈,貴比王侯,地方的王侯豪族都喜歡搞鹽鐵,通過這來賺錢,迅速的膨脹,不斷的滾著雪球。
劉長笑著離開了。
大臣們即刻亂成了一團,相互指責,議論紛紛。
「嗯……也有幾個是自殺的。」
「不算,我被關了幾天……根本沒有力氣。」
劉長就坐在趙始的面前,耐心的等著他吃完。
兩人便在殿內開始對峙,互相盯著對方,趙始扭動著脖和_圖_書頸,獰笑著便朝著劉長撲了過去,劉長一把抓著他的手臂,猛地一甩,趙始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劉長滿臉的失望,搖了搖頭。
劉如意一愣,即刻讓群臣離去。
「被押到長安,居然還對大王不敬!」
「為君者,要懂得寬容,為臣者,更是如此,要能接受不同的意見,要能聽得進勸諫!」
趙昧臉色大變,急忙說道:「阿父!慎言!」
「你抖什麼呢?」
原先還混亂的場面瞬間就平息了,群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也不敢罵罵咧咧,氣氛很是寂靜。
劉長頓時想起了這項政策,利用「山」和「海」來掙錢。
王恬啟可不管這個,帶著人就將趙堯給拖走了。
就在趙堯騎在張不疑的身上,高高掄起拳頭的時候,劉長終於趕來。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你這廝!」
劉長正說著,忽然驚訝的看著一旁的趙昧。
在群臣之中,幾乎沒有人表示贊同,只有一部分人沒有開口,其餘的都是反對這樣的政策。
劉長將稅賦降的太低,民間是富裕起來了,可國庫卻總是缺糧,很多事情,都因為缺糧而無法辦成。
「嗯??怎麼對待?」
劉長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不明白,昨天還那般桀驁不馴的傢伙,今日怎麼會變得如此乖巧?那趙昧還有這本事?是個不錯的說客啊!
「哦?你很能打?」
面對這些質疑,周昌始終都表現的很是平靜,他認真的說道:「這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廟堂要經營河西,遼東,南越等地,國內更是有諸政要施行,這都需要糧食……如今百姓富裕,國庫卻空虛,匈奴正在攻略西域,而大漢目前卻連出兵西域的糧食都湊不到……」
劉長喝的有些醉了,便用手環著趙始的脖頸,開始大聲吹噓自己的戰績。
「好啊……來人啊,將他鬆開!」
「好了嗎?」
當周昌召集群臣,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頓時引來了大臣們的反對。
「好!」
「這廟堂之政策,本就是有改進的地方,有不同的意見,這難道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嗎?」
這次,沒有人再爭吵,眾人終於心平氣和的開始商談這件事。
趙始身材極為高大,幾乎跟夏侯灶陳平他們差不多高,也就比劉長矮了些,他看起來很是桀驁,被幾個士卒押到這裏,還在不斷的掙扎,低聲謾罵。
劉長勃然大怒,一聲令下,趙堯茫然的看著他,隨即大叫道:「大王!大漢不以言獲罪!不以言獲罪啊!」
「我只是氣不過那豎子,他居然敢打我!我是他的長輩啊!」
劉長皺著眉頭,嚴肅的盯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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