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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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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6章 不流放個太子還能叫秦王嗎?

正文

第426章 不流放個太子還能叫秦王嗎?

老人說著,又急忙拿出了自己的驗,籍拿遞給壯漢來看,壯漢接過,仔細看了幾眼,隨後遞給了他。
呂產一愣,正要說什麼,劉長低下頭來,死死盯著他,呂產頓時就慫了,「唯!!」
暴怒的張夫一巴掌打在劉祥的臉上,劉祥整個人都被打懵了,除了阿父,仲父,阿母,姨母,大母,安之外,居然有人敢打我??
這幾個農民趕忙起身拜見。
可劉長卻抓著他這個過錯不放,將他帶出了長安。
「並非如此。」
「我要見大母!」
他跟自己的阿父一樣勇猛剛烈,而脾氣要比他阿父還要火爆的多,他最初是在武庫擔任小吏,劉長壓根就不認識他,直到某一天,宗室里幾個豎子喝了酒,趁著酒勁想要去武庫拿點真傢伙來玩,甲士阻攔,他們就仗著自己的身份來恐嚇,甚至動手。
在此刻,從道路上走來了一眾行人。
一位尋常的郎中走了出來,這人長得濃眉大眼的,一臉的正派,跟張孟如出一轍,他就是張孟的兒子,張夫。
「頂嘴沒什麼大不了的,朕也常常頂嘴。」
歷史上,這位是周亞夫的部將,在他阿父戰死之後,他披上鎧甲,手拿戈戟,召集了軍中與他素來有交情又願意跟他同去的勇士幾十個人,準備殺進吳軍營帳里斬殺吳王,給他的阿父復讎。
可惜,就因為他那暴躁的脾氣,遊俠習氣,最後以不敬之罪被斬殺,更因族人橫暴被滅族。
「生長與婦人之手,不知民間疾苦,整日夸夸其談,就是要讓你嘗嘗這苦頭!」
不然,以項羽那般狂傲的性格,也不至於見到樊噲之後,稱一聲壯士,還給酒給肉,還聽進去了樊噲的勸諫,讓他坐下來,他對劉邦都沒這麼客氣,這大概就是過度練肌肉會吸引同性吧。
「不可啊!!!」
「阿父!!您不能什麼都跟秦王學啊!!」
豎子們並沒有將這個年輕的小吏放在眼裡。
而劉長不知道的是,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張夫,就是歷史上的漢初猛將灌夫。
劉長都這麼說了,其餘眾人自然也就無法反駁什麼。
隨即,劉啟和劉卬上來幫忙,跟張夫扭打在一起,張夫以一敵四,扭打了許久,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可面前幾個諸侯王,那就被打的更慘了,這廝不留情面,也完全不顧及這些人的身份,招招都是打鼻樑,當柴武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張夫正騎在燕王太子的身上猛打。
劉安在前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久,犯了一件錯。
劉長卻看向了那位老者,笑著問道:「能否讓這個豎子在您家裡藉助一段時日呢?」
劉祥甚至上前挑釁,用劍鞘來捅他的胸口。
聽著「樊伉」的吹噓,一旁的「樊安」只是翻了個白眼。
劉長不悅的說道:「若不是看他年紀小,我就暫且廢了他的爵位,將他趕出去,任由他在外頭自生自滅三年,然後再帶過來了,就是年紀小,才給他安排了人家!」
老人有些遲疑,劉長卻再次說道:「我會在暗中留下一個甲士來看守……負責他的安全,也看著他,不讓他外出,或者讓其他人來打擾到他,你放心,這位甲士只聽我的命令,不會聽從他的命令,您完全可以將這豎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若是不幹活,就不要給他飯菜,吃一樣的,住一樣的,讓他換上尋常人家的衣裳……」
他就帶著這些人一路飛奔沖入吳軍中,一直到達吳軍的將旗之下,陣斬數十,在所帶去的人全部戰死之後,灌夫寡不敵眾,又殺了出來,身上受重創十多處,醫治后沒有死,傷口剛好了一半,他又去找將軍請求讓自己再去沖陣,並說自己已經熟悉了地形,一定可以砍下敵人的將旗!
看著劉長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眾人滿臉的無奈。
張孟向來是話少的,只干實事。
呂祿還是很擔心,可劉長看起來完全不在意這件事,「身毒國的使者不是說今天趕來嗎?難道還沒有趕到?」
當他們回到長安的時候,呂產老遠就看到了他們。
劉長看著他,隨意的說道:「你留在這裏吧……不要與安接觸,就安心看著他,不要讓外人來打擾他,也不要讓他逃離……」
劉長大喜,即刻讓他成為了郎中。
「讓馮敬安排好相關事宜!」
「唯!」
劉長故意板著臉,恐嚇他,「你毆打朕的猶子,不怕被誅族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這豎子這麼發展下去,那就是一個大昏君……無視民間疾苦,只懂得沉浸在文章之中……做皇帝難道要看文章做的好不好嗎?要看他有沒有什麼學問嗎?」
劉長也很是驚訝,打量著面前這位勇猛且有膽魄的暴躁傢伙,頓時斷定,這廝是個當將軍的好手。
對高爵位的驚懼同樣融入在他們的骨子裡。
劉長此刻也沒有跟老人反駁,只是笑呵呵的聽老人講述高皇帝當初在老秦和圖書人里招募士卒,去打項羽的事情。
「你們都是船司空縣人?船司空縣哪裡的?」
這就讓老秦人對陌生的面孔有著極大的抵觸。
幾個人同時出聲,那老人卻沒有忙著拒絕,只是打量著那孩子。
「這頭牛是你們自己家的?」
「那箭矢跟雨點一樣啊,我們都害怕的不敢前進,手裡的盾都要裂了,舞陽侯大呵了一聲,頂著那箭雨就沖了上去,我當時嚇得閉上了雙眼,跟在他身後就開始沖了……」
「正是……我們是鄭陽里的農戶,從這條路走一里便能趕到……」
呂祿有些悶悶不樂,畢竟是在他面前長大的孩子,如今被如此對待。
「傳朕的命令,讓那些人都回來,再敢私自出城者,棄市!」
此刻,柴武方才告訴劉長,這小吏是衛尉張孟的兒子。
「事成之後,我當有重賞!」
劉長這才縱馬進了長安城。
呂祿嚇壞了,急忙說道:「陛下,這番話可不能說啊……」
要知道,那個劉卬年紀雖然小,卻也繼承了仲父的一些武力,達不到劉長這麼變態的程度,可打個甲士都是輕輕鬆鬆,這些豎子們一擁而上,還被打的這麼慘,這人是能打的,最難得的是,他敢抓著一群諸侯王打,劉長要的就是這種人啊!
看著老人不安的模樣,劉長揮了揮手,說道:「老丈不必驚恐,我乃是舞陽侯樊伉,這是我的兒子樊安!」
為首的那位,騎著白色駿馬,身材極其高大,任誰看了,都得稱讚一聲好壯士。
老人也笑呵呵的恭維了起來,「早聽聞聖天子乃是雄壯猛士,只是舞陽侯戰戰先登,親斬最多,聖天子怕是不如他啊。」
「我準備讓他在這裏住半年的時日,讓他也嘗嘗這底層之苦!」
百姓們開始了新一年的耕作之事,翻土播種。
聽到這句話,不只是劉安,就是站在身後默不作聲的張孟和呂祿都忍不住了。
他看起來格外著急,一路跑到了兩人的面前。
「長弟啊,你這是去了哪裡,姑母連著派了三撥人去找你,非說要你將安帶回來……」
「舞陽侯請吩咐!」
劉長跟他們交談了許久,又令人拿出了吃的,邀請他們一起來吃,很快,劉長就跟這些人很熟悉了,吃飽喝足之後,劉長方才笑著說道:「我其實是有事想要請求老丈來幫忙的。」
船司空縣郊外,一群農民正在賣力的耕作者,有年輕人捲起了裳,光著腳走在土地上,手裡拿著m.hetubook.com.com犁,一頭老牛不慌不忙的走在他的前頭,遠處還有幾個忙碌的人,都是他的家人,忙到了中午,烈陽高高掛起,一家人方才聚集在樹蔭邊,吃著餅,大口喝著水。
這位樊伉,當然就是劉長。
「乃是里中所借,憑證我這裏也有……」
「自幼頑劣,不服管教,惹是生非,糾結了一批勛貴子弟,在長安無惡不作!」
劉長對這位老丈也做出了許諾,他們也一家也不敢反對,只得答應。
「唉,陛下的處罰太過……不過是頂嘴幾句而已……」
年輕人還好,只是探出脖子來看,老人卻是警覺的起身,拄著手裡的農具,身為老秦人,數十年的操練和紀律幾乎融入在骨子裡,幾乎是看到生人的那一刻,就起了身。
可是當他走出軍營的時候,他的那些好友都不敢前進了,只有兩個人願意出來,還有十個他的隸臣跟隨在他的身邊。
「臣在!」
「這麼對太子是否有點……」
劉長也有自己的想法,劉安麾下如今兩個舍人,一個善政,一個善文,面前這廝還年輕,稍微磨礪一番,也可以送到劉安麾下當個舍人,算是補齊了武這方面的短板,畢竟自己的兒子未來也需要猛士來鎮守四方啊。
劉長聽著這些先登戰績,不由得搖著頭,心裏無限感慨,阿父麾下都是狠人。在兩漢時期,戰戰先登的,喜歡親自動手砍人的,漢初有個樊噲,漢末有個樂進,這兩位一高一矮,卻都是先登狂魔。
劉長聽聞,臉色甚是平靜。
畢竟,按著秦國的律法,若是看到生人,就必須要將這個人的情況稟告給當地的亭長,若是不及時報告,這個生人又犯了罪,那麼這一路上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要連坐。
劉長一番話,就取得了這些人的信任,倒不是因為這些人好騙,只是因為劉長有著身份證明,同時大概也沒有人敢在司隸地區冒充舞陽侯,除非他的地位比舞陽侯還要高……
春意盎然,萬物復甦。
劉長很是強硬的打斷了他們。
張夫表示這裡是廟堂武庫,要求他們後退,否則就不客氣了。
「那您也是先登啊……為什麼爵位不高呢?」
「我曾有幸跟隨您的阿父作戰,在軍中擔任車左……您與將軍一般威武雄壯!」
可是,當看到那一群人鮮衣怒馬,還有甲士跟隨的時候,老人就即刻低下了頭。
「我豈能被流放!!」
「陛下,這些蠻夷不曾見過大漢這般和*圖*書雄偉的大國,進了大漢之後,只怕是沿路觀看盛世景象,遲遲不能趕到。」
「不必多言!」
而樊噲大概就是第一梯隊了,緊跟其後,就如同曹參与韓信一般,緊隨其後,卻還是差了那麼一步。
看著倒在地上痛呼的諸侯王們,柴武二話沒說,就將這小吏綁起來送到了劉長的面前。
這位壯士也注意到了路邊的農民,伸了伸手,跟隨著他的眾人都停了下來,壯士翻身下馬,將繩交給一旁的年輕人,又拉著一個孩子,就朝著耕地的方向走了過去。
「書里的道理,和你所看到的道理是不一樣的!」
他們都騎著駿馬,頓時就引起了這些農民的注意。
周圍的那些農民聽到這句話,卻更加的恭敬,他們或許不知道舞陽侯是誰,可他們知道了面前這位是個侯,這就足夠了,老人還是有些見識的,在得知面前這位的身份之後,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喜色。
「唯!!」
劉長沒有再多說什麼,將為劉安所編造的證件留給了農民,以便官吏檢查,便帶著人離開了。
在楚漢戰爭里,論武力,那位一戰獨自斬殺了數百人的項羽顯然是天花板,屬於此時的武力天花板,甚至可能是全華夏的天花板,在正史里能一個人砍好幾百個,一個人拿下一座城的,好像就只有這麼一位了,這戰績屬實比很多演繹還要離譜。
看到如此倔強的阿父,劉安頓時就明白,這廝是來真的了。
「為何不能?!」
作為太後派的一員,他此刻也忍不住開口說道:「可安畢竟年輕啊,若是讓他留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
在劉安進去換衣裳的時候,劉長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說道:「張夫何在?」
劉安滿臉的不悅,「阿父你不必這麼做,我也知道底層是……」
「受了傷,腿腳不便,就未能參与後來的戰事……」
這過錯並不大,其實就是在曹姝教訓他的時候,他忍不住頂嘴抬杠,不過,這屬於老劉家祖傳的,都喜歡這麼抬杠,直到大漢滅亡的時候,一群宗室不也是整天抬杠嗎?
如今這意思,是要流放自己嗎???
直到他離開,都沒有再去看劉安一眼。
壯漢咧嘴笑了起來,示意眾人坐下來。
「阿母對他太過溺愛,沒有人敢得罪他,更不曾吃過苦頭,朕這次,就是要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民間的情況,他不是一直都說要探索道嗎?道就在民間,這下他可以自己去探索了!」
這個先登,和_圖_書就是在攻城時第一個衝上城牆。按著秦國的律法,你若是能第一個登上城牆,還活著回來,就是一個人頭都沒砍,也能直接給你升三級的,何況,樊噲這個登城狂人在最先登城的同時還能親手看下三四十個人頭,有時候一個人沖的太快了,直接一個人俘虜一百來人,這可是攻城戰啊!!!
老人起身就要行禮,卻被劉長攔下來。
「名聲不好就不能辦事?我怎麼就能辦?!」
而呂祿卻忍不住說道:「陛……安並非是對生母無禮,只是嘀咕了幾句而已,若是您就要對他進行如此苛刻的懲罰,那豈不是要讓安背負上不孝的罪名?這讓他以後如何能服眾?如何能辦事?」
可周亞夫並沒有同意這個申請,不過這件事之後,灌夫就名揚天下了。
他的阿父張孟,因為在劉長的影響下,多次抓捕劉長有功,故而不斷升遷,沒有再如歷史上那樣被灌嬰看中,收為門客,甚至賜姓灌,因此他的兒子張夫,也就沒有變成灌夫。
老人走上前,以濃郁的秦地口音問道:「客有什麼吩咐呢?」
劉長指著一旁的半大孩子,說道:「這是我的嫡子安。」
因此,漢軍都對樊噲的武力有著極大的自信。
「哈哈哈,我雖雄壯,卻遠不如當今聖天子啊,當今聖天子那才是雄壯啊,生死虎豹,有萬夫不擋之勇,天下無人能敵,就是舞……就是我阿父,也不是他的對手!」
劉長厲聲喝斥,劉安不敢言語,劉長便令人去帶著劉安換衣裳。
「你知道什麼呢?」
「啟在這方面都比他要優秀!」
「那您這是……」
「別說是你大母,就是你大父現在爬出來勸我,我都要將你留在這裏!」
而甲士們一看,面前站著的都是一群諸侯王,河西王,北庭王,西庭王,燕王太子,哪裡又敢真的還手,被他們弄得連連後退,就在這個時候,豎子們遇到了張夫。
「呵,朕一定要留下遺令,往後太子都要去民間居住,真正去感受一下百姓的生活,免得都高高在上,夸夸其談,無所作為!」
張夫卻回答道:「陛下令我們守衛武庫,若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就放任他們進去,那才是該被誅族的罪行!」
「先前朕讓他編寫啟蒙之書,這豎子居然引以為恥……他做的好文章,能做好學問,跟著留侯也學會了不少東西,腹有良策,奈何,就是太高高在上,自視清高,他這個樣子,將來我如何安心將大事託付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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