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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漢高祖

作者:歷史系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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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9章 何人知你?

正文

第809章 何人知你?

而太子劉准這個人,不夠強勢,對誰都沒有脾氣,壓根就壓不住王宮內的事情,至於王后,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後日的狩獵之事……大哥怎麼這般善忘?不是說好了一同狩獵嘛?」
「二哥,要不我們就走吧……留在這裏做什麼,受盡欺辱,倒不如前往其他地方求學為官……」
他緊緊握著劉長的手,「臣的書還不曾寫完,還剩下最後的一些內容……請陛下找人為臣補齊……」
這兩人,都是竇夫人的兄弟。
「不是,仲父,只是我那孩子太小,還在吃奶的年紀啊……要不再選其他的?」
劉武不屑的笑了起來,「他能有這般的膽量?他就是嚇唬我們,想逼我們離開吳國,自謀生路……」
當劉啟準備再次去拜見太后的時候,太后卻拒絕了他,直接下令讓他回自己的國,表示不願意與他見面。
「你整日念叨的大哥也走了,怎麼沒將你一同帶走呢?」
這位竇萇君乃是竇漪房的兄長,當初竇漪房家庭破裂,兄弟三人分散,竇萇君在外流離失所,後來才主動找到了吳國,劉恆對他很是客氣,找長者來教導他,讓他養成了長者之風,謙遜有禮。而另外一個稍微年輕些的,則是叫竇廣國,他是竇漪房的弟弟,而他就更慘了,在失散之後,此人甚至被人抓了做奴隸,後來劉長釋放各地的奴隸,給與他們籍貫,在調查時,有官吏發現他出身觀津竇氏,很是驚訝,就上書到了吳國,後來才與竇夫人相認。
劉准搖了搖頭,「莫要胡說。」
劉善走在路上,也不忘記跟左右說起那幾個可惡的弟弟,「這些人最是懂得騙取阿父的歡心……那個竇夫人也不知是如何迷惑阿父的,這樣下去,這些人不知要奪走我多少縣城!我這番大抱負,該如何施展呢?」
「陛下。」
年長者喚作竇萇君,他原名是長君,因為要避諱天子,改為萇,其實,萇,常,所有的同音字都在避諱的範圍內,但是當今皇帝不在乎這個,真的要講究的話,長安就得第一個被改名,說不準兩個都得改,況且,長這個字也太常見了,長老爺又不願意改名,因此就下令不必避諱,照常使用便是了。
「是的。」
他連忙說道:「仲父,我的兒子德,年紀雖然小,卻很喜歡讀書……」
「我不與她們一同趕路,我在這裏還有別的事情。」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只是看到了厚德殿房樑上那很不錯的裝飾。
劉准急忙答應了對方,又說道:「請和*圖*書您等候幾日,我這準備妥當,就讓阿母前往長安……您是要與她們……」
劉善在諸多公子們接客的時候攔住了他們,擋在了劉武的面前,趾高氣揚的看著他。
劉准吩咐著,又詢問道:「你因為什麼事來找我?」
比起兄長,竇廣國就不只是有長者的名聲,他為人很是聰慧,有才能,連劉恆都很喜歡他,看重他,有些時候還讓他為自己出謀劃策,甚至一度想要給他高官厚祿,竇漪房卻代替他拒絕了。
劉長緩緩握住了他的手,臉色滿是擔憂。
王觸龍說著,眼神卻不由得瞥向了劉准身後的劉善,劉善只覺得有些厭惡,他很不喜歡這個人的眼神,當劉准畢恭畢敬的送他出去之後,劉善方才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看這人坐著兩馬之車,並非有什麼爵位在身,官職也不高,不過就是個看門的而已,大哥身為一國太子,何以對他如此客氣呢?」
左右聽聞,臉上也沒有半點的意外,開口附和道:「公子所言極是,只要將他們趕出城去,事情就好辦了,這趕路險惡,有不少意外啊……」
而這人對太子,居然沒有多大的敬意,神色冷淡。
「請您儘快準備車馬,太后那邊催促的很緊。」
「阿姊,我們還是回去休息了,您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在劉啟離開之後,這種情況達到了極點。
劉准搖起了頭,「不行,你性格跳脫,若是再得罪了此人,豈不麻煩?你還是安心在家,等此人離開后,我再帶你們去狩獵!」
劉啟低著頭,不敢言語。
原先還有些不安的劉善等人,此刻也是徹底不再警惕這些事情了。自從吳王前往長安之後,吳王宮內的矛盾就愈發的尖銳,公開化。
「陛下,不要理會這些無知之人的勸諫,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要相信您自己的才學,要相信……您要締造的盛世……一定是可以實現的……」
劉長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的邊上,看著氣喘吁吁的浮丘伯,眼裡滿是擔憂。
劉長的想法,就是等遷可以入學的時候,將這些人接過來,跟著遷一同讀書長大。
呂王后非常的仇視竇漪房,將她當作自己的眼中刺,只是因為太后的緣故,不敢對她發難,也只能是冷漠對待。
竇漪房看著面前的兩個兄弟,認真的說起了自己如今所遇到的麻煩。
況且,劉啟作為庶子,早早封了王,居然還獲得了諸多的名聲,而他這個嫡子卻還是一個公子,名聲不外顯,他將對劉啟和圖書的嫉恨也直接放在了幾個庶出的弟弟身上。
當走到了儲君殿的時候,他們總算是收了口,劉善也不再那般的驕橫,低著頭走了進去。
「無礙的,太醫會想辦法的。」
「蒯徹就是因為避開我去勞煩阿母的緣故,被我烹殺的!!」
「是這樣的。」
為首之人,正是吳國的田祿伯,也就是先前因為開海而受到皇帝賞賜的將軍。
而聽她說完這些事情后,竇萇君率先表態。
竇廣國認真的說道:「太后若是只派人來請王后回去,或者是單獨來請您回去,我都會為您護著武,可太后同時讓你們兩人回去,那武就不需要我們來保護了,這裏的事情定然是驚動了太后,以太后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劉善等人,怕是要遭殃了,大姊是太擔心武,亂了心思……」
劉啟剛回到厚德殿內,正要低頭行禮,就覺得自己忽然飛了出去。
劉善也不敢打擾兩人,只是站在了哥哥的身後。
這件事驚動了外頭的諸多儒生們,浮丘伯的弟子們爭先恐後的前來,想要服侍自家老師,都被太醫們給趕了出去。
竇漪房很快就跟王后一同離開了此處,再也不擔心這裏的情況。
劉善卻不屑的說道:「我就很不喜歡這個人,他看我的眼神很兇狠……」
浮丘伯在天祿閣內整理書籍的時候,忽然頭暈目眩,失了力量,摔在地上,隨即就被人送回了府邸,渾身的情況都非常的惡劣,太醫們很是緊張,卻因為年時太高,沒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只是看著浮丘伯的情況一點點的惡化,連飯都吃不下去。
「呵,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劉啟一愣,隨即便有些遲疑了起來,這可是他最寵愛的夫人的兒子,若是送到長安來……看著他遲疑的模樣,劉長很是憤怒的質問道:「怎麼?你這廝是不願意嗎?」
竇廣國笑著對大哥說道:「兄長啊,被大王賞識和被太后賞識,這可是不同的啊。」
而竇廣國卻眯起了雙眼,他詢問道:「阿姊是說,太后要你們兩人一同前往長安?」
劉啟眼前一亮,很是開心。
劉啟很是感動,朝著長樂宮的方向再三大拜,他當然知道,這是大母在庇護著他。
「後日的狩獵,你可莫要忘卻了,大哥可是說了,要帶著你們見見世面,那裡野獸出沒,要小心點,知道了嘛?」
「浮丘公啊……您無礙吧?」
「田將軍?您何以在此處?」
當劉長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浮丘伯那迷茫的眼神里,彷彿和_圖_書找回了些光澤。
兩人就是竇漪房在吳國內的助力,竇萇君不理會朝政,但是有不少的文人朋友。
連竇漪房都有些茫然。
就在她離開之後,太子劉准受邀跟著王觸龍前往苑林里狩獵。
竇萇君愣住了,驚訝的看著他,「廣國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劉長只是茫然的扶持著懷裡的枯瘦老人,兩行清淚忽然落下。
劉善頓時不喜,「那就留下他們便是,何以連我也留下呢?不如讓我陪著!」
此刻,他的臉色相當的難看,直勾勾的看著劉善,沒有回話,只是揮了揮手。
「不,不是德,德比遷年長太多了,讓那個小豬過來!」
尋常人是不必忌憚了,可作為親戚,竇長君還是急忙改了自己的名。
而在這個時候,劉啟卻已經回到了長安。
厚德殿的房梁真好看啊。
當即,就有虎狼一般的甲士撲了上來,將劉善直接按在地上,劉善驚恐的叫喊著,甲士將他抓住,隨即拿來了一壺酒,劉善意識到了什麼,死死咬著牙,甲士直接發狠,對著他的太陽穴就是幾拳,打的他頭暈目眩,無力反抗,他只能絕望的被甲士扒開嘴,將酒往自己的體內灌了進去……
「她還特意派遣一位郎官前來吩咐這件事?」
竇萇君還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你放心的去吧,這裏的事情交予我們就好,我們一定全力護著阿武,不會讓人謀害他的……」
浮丘伯只是呆愣的看著前方,隨即苦笑了起來,「陛下……臣似乎看不見了。」
劉啟苦笑著,無奈的解釋道:「仲父,實在是逼不得已啊,欺人太甚,仲父又向來仁慈,可這廝我是很了解的,他絕對不會學好,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改正的,仲父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狠戾,我是擔心自己的弟弟和阿母,方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請仲父恕罪!」
劉武看了他一眼,不悅的就要從他身邊離開,劉善卻一把拽住了他,氣勢洶洶的質問道:「面對兄長,怎麼敢如此無禮呢?」
劉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了許久,方才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對外聲張了,阿母派的人已經到了吳國,再也不會有人同室操戈了,嗯,不過我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你,作為懲罰,你回國之後,把你的兒子送過來吧,就撫養在我的身邊,跟遷一同長大。」
「對……是我……浮丘公,是我。」
「王君乃是山都侯之長孫,前來這裏操辦大事,還帶來了太后的命令,要求阿母和圖書前往長安陪著阿父……怎麼能對他無禮呢?」
話還不曾說完,浮丘伯的頭忽然垂下,倚靠在劉長的身上。
「彘?」
「臣已經非常年邁了……這是早晚的事情,不必折騰那些太醫了。」
劉參畏懼的看著他離開,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二哥,他是想在林苑裡殺了我們嘛?」
劉善無可奈何,只能聽令。
雙眼緩緩閉起。
劉啟急忙拜謝。
太子劉准笑呵呵的看著面前從長安所來的貴人,神色極為恭敬。
劉准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對了,這件事忘了與你說,後天啊,我不能帶上你們去了,你去告訴弟弟們一聲,讓他們安心在家,王君不曾來過吳國,對這裏還是挺好奇的,後日啊,我要陪著他去林苑裡狩獵……」
浮丘伯忽然激動了起來,整個人的臉上再次煥發出光芒來,他掙扎著幾乎要坐起來。
「陛下?」
可王后的幾個兒子,可就不是什麼善茬了,尤其是老三劉善,非常的敵視那些非嫡子的弟弟們,這主要還是因為推恩令的緣故,按著如今的制度,吳王逝世之後,他的三個嫡子都是能封王的,瓜分他的領地,然而,豎子也是要封侯的,封了侯國,也是有自己的食邑,往往都是一個縣,劉善很厭惡他們,大概也是因為覺得他們會分走自己應得的東西。
就在劉長準備前往張蒼府邸的時候,天祿閣內卻傳來了一個噩耗。
劉長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臉色變得慘白。
「請仲父治罪!!!」
劉啟帶著王后和長子匆匆離開了這裏,準備返回自己的國家。
可他也沒有成功過,他的這些行為,別說是在竇漪房的面前,就是在劉武面前,都顯得太過稚嫩。
劉長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很是不悅的盯著他的雙眼,「你這豎子,有事不找我,卻先找你大母?你大母是什麼年紀,你還敢讓她來分心處置你這點事?!」
浮丘伯的聲音緩緩變得低沉了下來,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卻只是看著劉長的方向,臉色逐漸變得溫和慈祥,他伸出手來,摸索著劉長的臉,「天下賢才輩出,定然有人……」
「唉,三弟啊,可莫要得罪這個人,惹怒了太后,我們都承擔不起啊。」
他當然聽得懂仲父的意思,畢竟他當初就是這樣,被送到長安來,跟著太子一同長大,後來就得到了王位。
這就導致幾個兄弟愈發的不合,情況一步一步的惡化。
「我明白,多謝仲父!!」
「三伯父……」
竇廣國笑了起來,猛地站起身來,「既然www.hetubook•com.com如此,那大姊便去吧,我們倆回去休息便是了。」
王后很是開心,認為這是太后的恩賜,大張旗鼓的準備,而竇漪房就極為擔心了,自己一旦離開,劉武就要獨自面對,她對此非常的不放心,因此,當天她就在府內召見了兩個人。
劉啟來去匆匆,甚至都沒有任何要提攜自己兄弟的意思。
劉長這才將他放下來,罵道:「就你們家的事情最多,看看其他諸侯國,哪個像你們這般?有哪個是讓廟堂如此頭疼的?」
「你說什麼?!」
劉善戲謔的笑著,瞪了劉武一眼,隨即離開了這裏。
劉善很是懼怕,急忙起身,看向了為首者。
竇漪房卻笑了起來,她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弟弟,嘆息著說道:「可惜了你的聰明才智,卻待在這小地方,得不到施展,若是這次面見太后,一切都順利,我會將你舉薦給太后的。」
「臣知道……陛下高才。」
竇萇君有些不解,詢問道:「當初大王要封賞廣國,是你最先反對,為他所拒絕,如今怎麼又想著為太后舉薦廣國呢?」
劉長冷笑著說道:「怎麼,覺得我不會殺人嗎?知道蒯徹是怎麼死的嗎?!」
在殿內,兩人面向而坐。
「不必,就他了,我與這豎子有緣,我也不是讓你現在就送過來,等他斷了奶,會說話了,就給我送過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你要明白!」
劉善慵懶的伸了伸手,從睡夢裡醒來,揉著雙眼,剛剛坐起來,他就被嚇了一跳,十來個甲士正站在他的周圍,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其實劉恆這幾個孩子,在國內還是沒有什麼惡名的,他們不敢在地方上橫行霸道,儘管有阿母撐腰,但是國內的大臣不是好對付的,若是得罪狠了,他們是敢直接來抓人的,可在王宮裡的事情,他們自然就管不上了,劉善也只能是對那幾個弟弟發狠而已,他想過很多的辦法,例如在寒天里以教訓的名義將弟弟趕出外,讓其反思,或者在學騎射的時候故意派人去驚他們的駿馬之類的。
王后和竇漪房都不敢拒絕太后的命令,在兩日後就起身準備離開這裏。
劉長在這些時日里,親自為劉遷挑選出了幾個合適的群賢,除卻劉啟的兒子,還有祥的兒子,賢的兒子,卬的兒子……西北三傻算是被一網打盡了。
竇漪房沉思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個郎官是為了……」
劉武說著,隨即揮了揮手,「不必理會!回家!」
當王觸龍來到了南邊的時候,劉啟也早已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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